仙君黑化后非要与我HE——予我白鹭
时间:2021-07-29 09:15:45

  “你……”肖惟风沉下脸,俊颜染上怒色。
  “你什么你?”宁窈再也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捏着小蘑菇跳出来,伸手挡在陆执身前,冲肖惟风发火,“堂堂大将军居然□□,太好笑了,还敢管本公主的家务事,你真想造反吗?”
  肖惟风怔住:“阿宁,你不让我进府,我今天必须得见到你。”
  宁窈凶巴巴地瞪她一眼:“那要是哪天我父皇不见你,你是不是也要翻进皇宫?”
  “阿宁,别胡闹了行不行?昨夜有妖魔出没,你府里也有妖气,我特意来提醒你加强防备,”肖惟风顿了顿,“顺便,把那枚绿灵石送还给你。”
  他从储物戒里取出那枚绿灵石,晶莹剔透,幽幽地泛着绿光。
  宁窈忍不住挑眉,转头朝陆执眨眨眼睛:“陆公子,你想要这个吗?”
  “我用不上。”陆执声线冷冽,煞是好听。
  “那咱们就不要了,”宁窈转向肖惟风,转瞬收回笑意,面露嫌弃道,“拿走吧,别人用过的东西,本公主会稀罕?你当本公主是收二手货的?”
  一语双关,肖惟风并不愚蠢,他被宁窈冷漠的态度刺了一下,她保护那陌生公子的姿态更加刺眼。
  “先不说这,阿宁,这个人你必须将他赶走,他来历不明身份可疑,留在你身边可能会有危险!”
  宁窈后退一步,更警惕地护住身后的男人,琥珀色的眼眸清而亮,“什么危险?他是我的人,你要他走,不如直接杀了我!”
  一阵微风穿林而过,叶片飒飒作响。
  肖惟风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面色清冷的男人忽而抬眸,双眼寂若寒潭,忽然闪过一抹异色。
  -
  “你不会听他的,真的离开我吧?”宁窈忐忑地绞着手指,坐在陆执房间里的软凳上,一直忍不住偷偷看他。
  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人靠在屏风边上,身长玉立,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难以亲近的矜贵冷漠,脸色淡到看不出情绪,他缓缓开口:“我离不离开,对公主当真这么重要?”
  “重要!当然重要……你不在了,我上哪儿去找像你这样好看的……”宁窈及时刹住话头,小声地说,“花匠?”
  陆执慢慢走到窗前,不动声色地碰了碰那颗小黑心莲幼苗。
  如玉一般的修长手指轻轻触碰,幼苗泛黄的叶片瑟缩了下,胆怯得很,随即又小心翼翼地贴上来,讨好地蹭他。
  他轻笑了声,不加留恋地收回手,“它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还不如园子里那些灵植有生命力,殿下看上了它哪一点?”
  宁窈意犹未尽地从幼苗上收回视线,“千金难买我愿意,我就喜欢,就这么简单。”
  他伸出右手,平摊开,一掬水自指尖冒出来,如一缕银色清泉淙淙而下,小黑心莲的叶片争先恐后地冒出头,欢快地吸收灵水的养分,开开心心地洗了个澡。
  这一边——宁窈如同被施了定身术,脑袋里噗噗噗炸出绚丽烟花。
  带着生之法则的灵水流进她半枯竭的灵府内,随之焕发出生机,如同浸在温泉水里,周身都暖洋洋的。
  幼苗干枯发黄的叶片得到滋养,自根处向上抽出盎然绿意,缓缓而上,若隐若现地升腾一股热气,仿佛流动的云雾。
  几片叶子只剩边缘处的一点枯黄,整个幼苗活泛起来,活泼地扭动着叶片,像在跳舞。
  陆执停下浇灌,将发散的灵力尽量归拢,转过身去,若有若无地问:“就像喜欢小侯爷那样?”
  他的目光定在宁窈身上。
  而她——
  疏淡的日光透过纱帘斜射进来,在米青色软榻上投下一圈圈光斑,少女懒洋洋靠在上面,烟粉色襦裙下摆沾着水红色花汁,小脸上透出杏粉色,唇角翘起,欢欢喜喜的模样,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就像一只……
  走夜路时,在半山脚突然窜出来,蛮不讲理地往人脚边一歪,睁着大大眼睛无辜地冲人喵喵叫的小野猫。
  宁窈就像这种精致无害,胆小又脆弱的毛茸茸小动物。
  陆执不声不响地走近宁窈,脚步很轻,在软塌边停下来,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她两颊淡淡的透明绒毛,整张脸透着青涩,像一颗尖尖刚长出红肉的软桃。
  他无声地攥紧了手,又缓缓松开,伸手粗鲁地将她推醒。
  宁窈困惑地睁开眼睛,声音软软的:“没有了吗?”
  她刚才全身投入到灵识里,研究自己的本体,差一点睡着了,直到眼前覆盖一层阴影,还有熟悉的压迫感。
  刚才美人仙君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好像是关于喜欢不喜欢的……
  是问她喜不喜欢他的灵水?
 
 
第7章 
  “喜欢喜欢!可喜欢了!”宁窈自然地扯过一只金丝软垫抱在怀里,尖尖的下巴搁在上头,动作驾轻就熟,像是准备顺势在他这儿睡个午觉。
  他一把握住宁窈细幼的手腕,轻松地把人拎起来,语气淡到喜怒难辨:“殿下好走,不送。”
  ……
  宁窈发现了陆执一个毛病。
  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而且还有点点小气。
  才给了那么点灵水,就连叶片还沾着点枯黄。
  她想起刚才和陆执近距离接触,他脸色有些苍白,显得有些病弱。
  宁窈觉得,或许是大魔头身体还没恢复,没多少灵力。她让小七又挑了几大箱灵药送去凤仙居。
  公主府流言绯绯。
  许多下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都围绕着小殿下和陆执,宁窈对这位陆公子的宠爱与日俱增,灵石不要钱的给,灵药哗哗地送。
  那日小侯爷上门,都被小公主给赶出去了呢!
  街头巷尾的传言那就更多了,三分真,七分假,带一点点桃色描述,掀起一股全民讨论的热潮——当然是私下讨论,但也不妨碍广大民众参与其中的热情。
  据小七气冲冲的转述,宁窈懂了,她就是那个沉溺美色不务正业的昏君。
  至于陆执,不用说了,那就是个忍辱负重的小可怜宠妃。
  “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我们殿下对陆公子有多好!”小七气得跟只河豚似的。
  宁窈摸摸自己吃胖了的脸蛋:“随他们说,我不在乎。”
  她忙着盘自己。
  小黑心莲叶子绿了之后,宁窈发现,她的灵力得到了成倍的提升!
  五感变得更通透,能看得更远,能听到柴房那几个小厮抱怨的声音,她本来是练气初期,有些膨胀地感觉自己快要进化到中期了……
  宁窈还发现了一个秘密。
  她开发了一项新能力,能用幻境短暂地迷惑别人。
  她随意挑了一个小侍女,趁她坐在廊前打盹的时候,让她做了个梦,等小侍女醒来,果然一脸兴奋地抓着另一个侍女说她刚才吃了大螃蟹,如何香,如何鲜,她吃了整整十只!
  另一个侍女翻了个白眼:“做梦吧,咱们殿下不吃螃蟹,府里从来不做螃蟹。”
  宁窈大为惊喜,多一个能力,以后再遇到那只魔物指不定能发挥作用。
  幻术能力只是初阶,最多维持一盏茶的时间,要耗费大量灵力,目前只能用来对付灵力比自己低的人,否则可能会遭到反噬。
  翌日,宁窈接到镇远侯府发来的请帖。
  九月初三,是侯府千金肖婉儿的及笄礼,在府中大摆宴席,更是邀请到道一宗大长老到场。
  老侯爷和夫人虽已过世,但侯爷夫人是宁窈的亲姨妈。这个面子她不得不给。
  “殿下,咱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不长眼的小侯爷后悔去!”小七捏着请帖,握紧了小拳头。
  宁窈忙着往嘴里塞红烧肉:“好好好,都听小七的!”
  小七摩拳擦掌:“殿下,我们要保持上次的节奏,打他们个目瞪狗呆,让他们跪下臣服!”
  宁窈两颊塞得鼓鼓的:“好好好,都听小七的!”
  小七双眼放光:“殿下,您带上陆公子一道去,用新欢打败旧爱!”
  宁窈咬了口虾肉煎饺,嘎嘣脆,“好好好,都听小七……唔,咳咳——”
  她双眼瞪圆,难受地捂着胸口,差点把饺子给咳出来,小七吓一跳,几个侍女又是端茶又是拍背,忙得不可开交。
  “带他干嘛?”
  小七一本正经道:“殿下喜欢,自然要带在身边,何况,小七不想让殿下单独赴约……”
  宁窈饶有兴致地掐了掐她的脸:“小丫头,外面人人都说我荒.淫蛮横,你怎么好像无所谓?”
  “管别人说什么,殿下开心最要紧,何况殿下很好,根本没欺负陆公子。”小七的表情有种傻傻的执拗。
  宁窈琥珀色的眼睛恍了一瞬。
  这个年方少艾的侍女,自小入宫伺候公主,把原主当亲妹妹那样疼爱,不过只比公主大一岁。
  陆执入府第二个月,小七半夜偷偷刺杀公主,被暗卫一剑刺死。
  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公主殿下的小丫头,会半夜行凶?小七大大咧咧,但心思缜密,只怕是发现了那魔物的秘密,才招致杀身之祸。
  宁窈对魔物的憎恶又多了一层。
  “我是无所谓,只怕陆公子不肯当这个工具人呀。”宁窈松开小七的脸。
  “这有什么,我这就去请陆公子!”小七揉着脸飞快地跑开了。
  宁窈垂死塌中惊坐起,大喊一声:“回来……”
  “交给我吧殿下!”
  犹豫了会儿要不要阻止小七。
  宁窈歪了歪脑袋,最后还是选择和酒糟鸭舌相亲相爱。
  管她呢?反正陆执肯定不会同意。
  ……
  夜凉如水。
  室内燃着加了甜梨的安息香,缱绻的香气中多了一丝清甜,令人安神,内室光线幽暗,夜里异常安静,像被隔绝开的一个小世界。
  挑开绣着金丝螺纹的轻纱帐,床上的少女面朝里侧躺着,睡容恬淡,对于来人没一点察觉。
  她睡姿相当古怪。
  整个人蜷缩着,膝盖快要顶到下巴,像要把自己叠成一只收拢的花苞,手指抓住一缕头发。
  她双目紧闭,睫毛却上下颤个没完。
  陆执静静地看着。
  难道她不知道,在装睡的时候睫毛不要动吗?
  魔纹盘踞在神府里蠢蠢欲动,叫嚣着想要破土而出,像一双无形的手,在他的灵府里翻来搅去。
  陆执眼睫微垂,面无表情地压制那股力量。
  魔纹在全身各处蔓延,伴随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诡异声响,血液化成火焰,带来灼烧的痛感。
  醒来后,对这种毫无规律,随时随地会发作的血魔咒,陆执已经习惯了。
  动杀意,会引发魔咒躁动。
  魔咒躁动,杀意会更重。
  使用一次魔咒的力量,魔纹会扎根更深。
  发作时五脏六腑犹如被烈火燃烧,一时不慎,就会有失控,被彻底占据的危险。
  痛倒是其次,陆执已经习惯忍受疼痛。
  每次发作时,他仿佛又回到那个地方,黑黢黢,阴冷幽静,血腥气弥漫,沙哑微弱的哭声……
  血魔咒是当今最阴毒的咒术,放眼整个修真界也无人能解。
  这世上曾有三个中血魔咒的人,最后都被吞噬了。
  那三个人生前的道名无人知晓,他们最后的名字叫作魔眼。
  一晃神间,纱帘缓缓落下,少女姣好干净的面庞隐在雾里,朦朦胧胧。
  陆执抬起手,再次将纱帘拉开。
  指尖微微颤抖,带起的风扑得床边的烛火晃了晃。
  几次被强行压制,这一次血魔咒的反扑来得更快,邪恶的叫嚣着,不肯退下。
  唇角微弯,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陆执的一双黑眸冷意森森,瞳孔被一圈幽红的血包围,散发着火焰的纹路,跃跃欲试,又贪婪试图攻陷整个瞳孔。
  他攥紧了拳,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跳动。
  接着缓缓松开,俯下身,冷眸盯着仍在装睡的宁窈,伸手轻轻触碰她乌黑的长发。
  很奇怪。
  她的灵力并无特殊之处,微弱冗杂,神府内气息紊乱,血液也跟常人无异,偏偏散发出异常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能让他冷静。
  就好像……这些气息本就出自于他。
  触碰到的一瞬间,他瞳孔里的血色极速后退,火焰再一次被海水压制。
  陆执松了口气,待气息平静后,犹豫了片刻,仍停留在她的头发上。
  她很特别,至少对现在的他来说。
  可好像有个不知死活的丑陋东西盯上了宁窈,上一次放过了它。
  如果再有下次,还敢来跟他抢东西……
  绝不会留情。
  他想到什么,目光有一瞬间的失神,指尖从她腰际轻轻划过。
  “扑哧——”宁窈抖了抖肩膀,身体小幅度颤抖着,最终还是忍不住,锤着床坐起来,“噗哈哈哈哈,痒死了,别、别挠我!”
  陆执:“……”
  太可怕了。
  宁窈摊在床上,抓着被子抱着笑个没完,肉粉色的软烟罗薄如蝉翼,被她的动作抖落,露出细幼白皙的肩头。
  从男人进来的那一刻,宁窈就醒了,她这几天睡眠很浅,根本睡不好。
  他站在床边,一声不吭地盯着她,那感觉如同芒刺在背。
  宁窈不敢动,不敢出声。
  那种强大的威压始终存在,宁窈怕死了,不知道他想干嘛,如果要杀,怎么又迟迟不动手?
  感觉自己是一条砧板上的肉,他在静静地挑选先从那一块下手。
  他碰了她的头发……难道是要揪住头发扯掉她的脑袋?
  宁窈抖三抖。
  接着又碰她的腰,是要把她砍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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