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黑化后非要与我HE——予我白鹭
时间:2021-07-29 09:15:45

  傀儡人虽然非人,缺乏常人感情,却有心性和判断力,他知晓这姑娘对主人来说有多重要。
  若是能让姑娘高兴,主人以后也会少骂他写。
  傀儡人忙不迭点头,“会的会的!青元道君爱吃卤鹅,我珍藏了一锅老卤水,这就卤给姑娘吃!”
  他屁颠屁颠奔向池边。
  “等会儿,”宁窈忽然想到什么,她躺下来,揉了揉快撑坏的肚皮,“你家主人的事你知道多少?”
  傀儡人老实回答:“主人嫌弃我修为低,很少召我出来,我知道得最少。”
  他学人做出伤心表情,拔掉两根睫毛逼出眼泪,惊悚效果满分。
  宁窈:“……好了别伤心,接受现实吧。”
  傀儡人:“……”
  宁窈问:“那你知道他怎么会拜青元道君为师?道君他,对你主人好吗?”
  不知为何,她很在意他说的杀人武器。
  而她肯定,陆执隐瞒了什么不想告诉她。
  他状若平淡的语气中,甚至在逃避和恐惧。
  傀儡人:“主人八岁就被青元道君领到山上了,好不好我不晓得,但主人是道君唯一的弟子……哦对了,听说主人是杀了好多人,犯了禁忌,道君才……”
  他突然浑身剧烈一抖!
  死鱼眼翻白,表情可怖,大红唇上下颤抖,像是触动了什么可怕的禁忌。
  “我,我不能说,不能说。”
  宁窈被他吓了一跳。
  她坐起来,犹豫要不要追问,忽然听见一阵歌声。
  这声音忽近忽远,悠扬神秘,仿佛九天之上引人入胜的仙曲,忽而低幽颓靡,如有恶魔附在耳边低语,令人情不自禁心向往之,如坠酣甜的梦境。
  “嘘——你听见了吗?”宁窈站起来,茫然四顾,试图寻找声音的源头。
  傀儡人:“好像是个男人在唱歌。”
  宁窈愣住,不止如此,听起来还有几分像陆执。
  好像真是他。
  音色清冷,悦耳又低沉,的确是像。
  只是大魔头怎会唱出如此靡靡之音?
  宁窈循着声音望去,是那潭湖水的方向,湖中不知何时升起袅袅白雾,仙气萦绕。
  方才在湖中的群鹅都不见了,只隐约看见一个人影浸在湖中。
  宁窈朝他走近几步,待看清他面容后,她几乎吓了一跳。
  “陆执?”她不太确定地自言自语。
  傀儡人也看见了,他挠挠头,傻里傻气地说:“看不清啊,是个公子,但不像是主人。”
  宁窈摇摇头:“你是不是近视啊,那明明是他。”
  傀儡人哑口无言。
  他看到的只有一团雾气,和一个五官平平的男人,和主人没有一点关系。
  宁窈的模样却似是笃定极了。
  她拖着步子慢慢朝湖边走去,边走边确认,可越走近,陆执那张脸就越发清晰。
  傀儡人记得主人的命令,虽然感觉不到第三人的灵力,但它直觉有危险。
  “姑娘你别去,那不是主人!你不可以走出玲珑圈的!”
  情急之下他只得抓住宁窈,却被她一把甩开。
  宁窈睁大眼睛,琉璃一般透彻的眼眸露出几分疑惑,更有一丝偏执,她很肯定,“那就是陆执!是你主人!你不要拦我!”
  傀儡人急得挠头。
  他修为是元婴巅峰境,足以强行制住宁窈,可他怕得罪了自家主人的心尖肉,回头被大卸八块当木柴烧了。
  还好。
  那湖里的多半是个小妖,不过是装成主人的样子骗人,湖水也在玲珑圈的范围之内。
  即便宁窈过去也不会怎样。
  歌声靡丽低柔,听不清唱的是什么,却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湖中男子面容昳丽非常,漆黑长发散落在水中,池水浸透他的白色衣衫,衣襟半敞,胸膛微露,自锁骨往下延伸出引人遐想的线条。
  更别提他妖冶的歌声,还有此时面上勾人的神情。
  明明是同一张脸,五官仍是淡漠锋利的,眼神却像带着钩子。
  浑身湿淋淋的,又仙又冷又欲,他直勾勾盯着宁窈,令她想到堕落凡尘的神仙。
  凭着高贵漂亮的外表,实则却是引人堕落的艳鬼。
  宁窈面上的迷惑渐渐消散,她欣喜地奔向陆执。
  她走到湖边。
  陆执停住唱歌,抬头望着她,“殿下。”
  他面容冷白如玉,唇边勾起一抹淡笑,这么从下往上地看人,简直漂亮得不像样子。
  宁窈蹲下来,手臂抱住膝盖,略疑惑地歪了歪头:“陆公子呀,你泡水里干嘛,出来呀。”
  他声音低沉而魅惑:“这是温泉水,泡着很舒服,殿下何不下来陪在下一起玩儿?”
  宁窈眨了眨眼:“可是这湖里泡过肥鹅丑鳄鱼什么的,肯定有好多鹅粪鳄鱼尿,你还泡里边,噫……好不讲究啊。”
  她捏起鼻子,好像闻到臭臭的味道一样。
  “陆执”面色一僵,表情都不自然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
  他干笑着说:“殿下真会开玩笑,我方才用过净化术了,湖里干净得很,不信你下来试试。”
  说着,他抛给宁窈几个撩人的眼神。
  同时动作缓慢地拨开衣襟,让大半胸膛都露出来。
  宁窈看呆了,眼神发直,不由自主浮在水面那时隐时现的靡丽绯红。
  “哇。”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他看她表现,心中得意极了,表情更加柔和暧昧,手指轻轻拨动泉水,漾出一圈圈涟漪。
  “下来吧殿下,在下一个人好无聊,来陪我啊——”
  宁窈捂住眼睛:“陆公子你露点了诶。”
  “好看吗?殿下可满意?”他语气撩人,眼神魅惑,“到水里来啊,给你看更多。”
  静默几秒。
  宁窈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神如林间小鹿,懵懂无害,红唇微微嘟起:“你上来玩嘛。”
  “陆执”:“殿下下来嘛——”
  宁窈:“我命令你上来!”
  “陆执”:“……殿下下来。”
  宁窈站起来,颐指气使道:“你给我上来!”
  “陆执”:“……你下来。”
  “你上来!!!”
  如此重复几遍后……
  男人面上划过一丝恼怒,他重重地拍击水面,低沉柔和的声音忽然变得刺耳:“我现在叫你下来!你这么墨迹到底下不下来!”
  宁窈眼神明显一愣。
  她又坐下来,抱住自己,精致的下巴搁在膝盖上,眼圈渐渐发红,委屈地说:“你凶我,你从来都不凶我的。”
  男人:“……”
  他没办法,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忙收敛怒意,恢复刚才病弱又撩人的模样,“殿下别生气,是在下不好,我只是……太想殿下下来陪我了。”
  宁窈撇开脑袋,拒绝看他。
  她生气地撅起红唇,一派骄纵模样,卷起一缕长发在手里玩,“想让我下去,行啊,你得哄我,把我哄开心了我才下去。”
  “……你要我怎么哄?”
  宁窈想了想,“你给我讲个故事先。”
  男人忍气吞声,绞尽脑汁想出一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妖精……”
  等他好不容易编完,死了一大半脑细胞,宁窈又说:“你再给我唱首歌。”
  男人心中暗恼,气得想杀人。
  这娇气小公主,在陵山君面前竟然这么狂妄嚣张?她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就算他喜欢,愿意宠,也不至于把人宠成这副无法无天,踩在他头上放肆的模样吧?
  难道是她识破了什么……
  不可能。
  他的魅术阵从没失败过,凡是被阵法所迷的人,除非灵力强大到能破开阵法,否则不能醒来。
  陆执设下的玲珑圈的确厉害,他根本无法走进来,想要杀死这女人更是天方夜谭。
  可这片池水不同。
  玲珑圈主阳,而水主阴,两相叠加便成阴阳冲突之势。
  因此,水里反而是最大的变数。
  他没办法把宁窈拖进水里。
  可只要宁窈自己跳下来,接触到水面,玲珑圈就无法再保护她了。
  他暗暗咬牙,被宁窈激怒,反而被激出情绪,他一定要拖她下来,让她生不如死!
  杀不死陵山君,能杀死他心爱的女人,也不错啊……
  男人微微眯起眼,轻启薄唇低吟浅唱,和方才一般地有人。
  宁窈却打断他,“等等,听我说完,这首歌的名字叫肥鹅好好吃,你不要偏题,也不要乱唱。”
  “……我不会。”
  “不会啊,我教你几句啊,”宁窈一拍大腿,“天下肥鹅哪家强,月明宗当仁不让,一顿肥鹅吃到饱,保证来生忘不了~忘!不!了!,预备,起——”
  男人简直快疯了。
  陵山君怎么回事,怎么会喜欢这个女人,他有被虐症吗?
  然而万般不情愿,还是得唱。
  于是又死了大半脑细胞。
  “唉,勉勉强强啦,唱这么难听还好意思开口。”宁窈掏掏耳朵,皱着眉,凶巴巴的。
  男人假装自己没听到,挤出笑容:“殿下……可以下来了吗,我都等不及了。”
  他干脆脱下衣衫,在水中翩翩扭动,尽情向宁窈展示自己傲人的本钱。
  然而俏媚眼都做给瞎子看了。
  宁窈只掠过一眼,她伸出根手指,“最后一个要求,帮我画一幅画像。”
  男人:“……”干脆要他去死好了。
  他这么有料!她看不见吗!裤子都脱了让他画画???
  这什么女人?
  传说中她不是荒.淫无度,强抢民男,一路上收了四个男宠,每晚床上都是不同的男人,都被她玩死了好几个吗!
  难道就是这么玩死的?
  他气得胸膛起伏,就连阵法都有所溃散。
  陆执方才留了灵力在此,他的傀儡人身上本身也带着他的灵压,能在这时候维持阵法本身就很勉强。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接过宁窈变出来的纸笔,咬着牙给她画画。
  “画漂亮一点哦,不然不下去跟你玩。”
  男人忽然感到庆幸。
  还好他平素喜爱诗画,画一幅人像简直信手拈来。
  何况这小公主虽然脾气古怪,喜好奇葩,模样倒是生得出离美丽。
  她长发披散,脑袋上松松扎着一个小发髻,发间玉钗通体翠绿,衬得她肤色如雪,摇晃之间便有珠玉流翠之声,再看她那时喜时嗔的娇媚神态,看得人心里发痒。
  宁窈垂下浓密睫毛,一双杏子眼明媚如雪山之上清澈湖水,眼角微微泛红,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惹人怜爱。
  他舔了舔嘴唇,待会儿她下水,他一定折腾死她!
  等到他画完,宁窈都犯困了,她百无聊赖地打了声哈欠,结过来一看,眼眸一亮。
  “哇,画得真好!”画中女孩明眸皓齿,精致娇俏,如跌落凡间的小仙子。
  “陆执”微微一笑,朝宁窈伸出手:“殿下快下来吧,在下等不及了——”
  宁窈手托着脸,懵懂而无辜地说:“我也很想下来,可是我不会游泳啊,下去会淹死的。”
  “所以还是你上来吧,乖,我等你哦。”宁窈抛给他一记飞吻,加一个wink。
  可可爱爱。
  “……”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
  ……
  明月宗五座山峰。
  每一处都设下重重禁制,保证外敌无法入侵。
  月明宗立派三千年,一向以阵法卜筮见长,在修真界难逢对手。
  也从未有人能破开宗内的符咒阵法。
  然而却在同时,五座山轰然倒塌。
  月明宗各大长老和峰主察觉到危机,纷纷出来应战。
  他们每一个最少都有合体期境界,手持本命法器,配合月明宗从不外传的阴毒秘密阵法,将陆执团团围在其中。
  陆执冷眼看着他们,目光淡漠,充满了不屑一顾。
  他说:“我并不想要你们的命,此来只为了跟柳斯如算一笔陈年旧账,不想死的赶紧滚开。”
  敌人如此放肆,还敢口出狂言,侮辱宗主。
  几大长老面色难看,对陆执怒目而视,结好阵,将法器抛到空中。
  其中以一峰峰主的红莲佛灵灯灵力最强。
  它停在陆执上方,骤时发出七□□光,在那团刺眼的光线中,现出八十八个怒目金刚,面容森冷手持法器,其威严令人胆寒。
  陆执只是抬眸看了眼。
  莲花。
  和小公主的莲花倒是很不同,她那盆病怏怏丑兮兮的,她还当个宝。
  等结束这里的事,他不妨多浇点水,花瓣多一些,她会开心得饭都多吃几大碗吧。
  陆执敛去笑意。
  八十八个怒目金刚同时发动攻势。
  却在离他一寸距离之时,被一团诡异的黑色火焰席卷全身。
  火势凶猛,几乎在一瞬间将红莲佛灵灯烧得灰都不剩,跟着蔓延到其他长老的法器,片甲不留。
  有人认出他。
  手指哆嗦着指着黑色火焰之中,纹丝不动的白衣公子:“这……陵山君,是他……是他堕魔来复仇了……是他……这是他的无相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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