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私有——尽仙
时间:2021-07-31 09:39:32

  ——最干净,最宝贵的月亮。
  和灵等了很久,他的信息都没有回过来。
  她忽然有些想笑,自己撩人的功力已经越来越退步了吗。之前铺垫这么长,他居然能毫无反应。
  良久,手机震动了一声。
  他发的文字,和灵却能想象得到男人磁沉的声线,顺着月光,缱绻地绕在在她耳侧。
  【〇:今晚月色真美。】
  作者有话说:
  今日俩文艺式互撩
  注:
  《武林外传》片段是参考。
  今晚月色真美——日本作家夏目漱石在学校当英语老师的时候,给学生出了一篇短文翻译,文中男女主角在月下散步时男主角说了一句\"I love you\",有学生直译成“我爱你”。
  夏目漱石说,觉得应当更婉转含蓄,译为“今晚的月色真美”就已(有“和你一起看的月亮最美”之隐意)。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所以月色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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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VIP]
  和灵没回他的信息,静静地看着天上那轮月。
  今晚月色真美。
  美吗。
  可惜猜来猜去的,总让人没有欲望。
  和灵百无聊赖地拿着拍照,手机不比相机,总是模糊着轮廓。那轮月就这么框在掌心,让她毫无睡意。
  不知是不是因为想起了位老朋友。
  可能是因为牧越和他有几分相像,一样温和有礼,一样喜欢把家里布置得一丝不苟变|态的整洁,黑白色调。她在这环境里,总觉得不适应。
  告诉她月亮的人。
  当时牧越指尖点着桌面,漫无目的地问她,是不是很好的朋友。
  她说是,也是前男友。
  宋与墨,一个温柔地贯彻她整个青春的人。
  那时看完《武林外传》后,和灵开玩笑问,那你能把你宝贵的月亮送给我吗。
  宋与墨摇头,他说月亮不是他最宝贵的。他最宝贵的,绝对不会送给别人。
  他问:“知道了吗?”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揉着她的头发,笑:“我最宝贵的。”
  嗯。
  她是他最宝贵的月亮。
  时过境迁,和灵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喜欢月亮是因为《武林外传》,还是因为宋与墨。
  但她清楚,这月亮,绝不会是她最宝贵的存在。
  /
  牧越起来时和灵已经走了,门铃响个不停,谢子衿送文件来了。
  谢子衿一眼便知:“你这一大早的心情不好?”
  “没有。”牧越说。
  “……没有个鬼。”谢子衿问,“你这找什么呢?丢东西了?”
  牧越走到她住过的房间里,干干净净的。他对物品摆放的细节很了解,床面没有动过,榻榻米那边的摆设是动过的。
  大概一夜没睡。
  又失眠了。
  谢子衿脚刚想踏进客卧,牧越冷淡抬眸,这一眼给他吓得一哆嗦。
  “站门口。”
  谢子衿翻了个白眼,“你这龟毛的洁癖什么时候能改?进都不让进了。”
  牧越的领地意识极强,之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就是,无论什么情况都不愿意让外人留宿,兄弟姐妹亲戚都不行。
  牧越走到浴室,每一处地方都是整洁无比,毫无杂乱的痕迹。
  他眉心微拧,有些不耐烦。
  谢子衿就看着牧越的气压越来越低,跟防贼似的把房门关了个严实,然后走到客厅坐下吃早餐,似乎在看见桌面上的早餐时,这个气压才逐渐好转。
  餐桌上是牛奶和帕尼尼,前者牧越有备,但他喝的次数极少;后者在雷区蹦迪,他不吃三明治。
  然后谢子衿就看着牧越,放纵自己在雷区蹦迪。
  他怀疑是不是昨天的台风把人吹傻了,直到看见桌面上一张秀气的便利贴,字迹清隽,一眼就是女孩儿写的。
  【回礼,多谢招待。你的衣服我带走啦,下次还你。】
  便利贴的末尾画着生动的简笔画,一个小猫抱着铃铛的图。
  谢子衿再次震惊,“你昨晚让和灵住这儿了?”
  和灵在Yale专业是学画画的,她人总是花里胡哨,不老实用文字署名,就喜欢用这图。
  谢子衿看牧越一脸嫌他吵的模样,默默闭了嘴。
  真就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呗。
  牧越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虽说他喜欢,但谢子衿还真是少看见他有喝牛奶的时候。
  “你手怎么突然红了?碰到脏东西了?”
  “没事,”牧越看都没看,问,“《IESY》的九月刊,她接了吗?”
  “李如玥说接了。”谢子衿一顿,“不过不知道咋了,他们团队好像还没开始准备拍摄方案,和灵有别的事情。”
  牧越缓慢问:“别的事?”
  /
  大概HEL永远是个异类,难得有个工作室来工作,全体成员都是欢天喜地的。
  除了和灵。
  李如玥打电话问:“在忙吗,我这边想确认下有拍摄方案了吗?”
  “还没来得及想,”和灵烦躁地揉着太阳穴,“忙相亲呢。”
  “相亲?!”
  HEL能接到《IESY》的九月刊是因为和玫,和玫也是位顶尖的生意人。以相亲为代价,和灵成功谈下这次的交易。
  还真是没有资本主义吃亏的时候。
  和灵在化妆,被李如玥这尖叫吓得一抖,眼线飞出去一段。她拿起棉签,无奈道,“宝贝儿,小点声我快变成小聋人了。”
  “抱歉,为什么这么突然要去相亲啊?”
  和灵漫不经心道:“因为倒霉。”
  她不去相亲,工作室得开天窗。
  李如玥闷闷地哦了声,和灵听见她在电话那头发信息时的按键盘声,李如玥问:“工作室下午四点开会讨论方案,您报个地址给我,我过去接您。”
  和灵没多想,挂电话把地址转发给了李如玥。
  她化个妆真就没有安心的时候,电话挂掉没多久,她母上大人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视频电话,查岗的。和玫眯着眼打量过她的装扮。
  和灵毫不避讳地对着化妆,“不会给您闹事儿,放心吧。”
  “衣服已经送过去了,就穿那套,给人印象好点。”和玫说,“这孩子我见过几次,据说你们也认识,那孩子还很喜欢你。你好好跟人家处,听见没?”
  不等和灵回答,和玫又说,“口红换个豆沙色,大红太艳。”
  和灵优秀的母亲,不止要管她和什么样的男人谈恋爱,还要管她穿什么样的衣服,涂什么样的口红,她就是生活在她设定条条框框里的人。
  和灵把口红随手一扔,乖巧问:“您这么有想法,要不您替我去吧?”
  和玫在翻阅文件,声音淡淡的,“行啊,不止相亲,我还能帮你拍九月刊。”
  “……”
  和灵拿起化妆棉擦口红,换上和玫要求的颜色,“对不起妈妈,是我错了。”
  她不过就是和玫一手创造出来的芭比娃娃。
  芭比娃娃,哪儿来的喜好和脾气。
  餐厅也是和玫选的,在君悦53层的高空餐厅,云都标志性的地标建筑映入眼帘,午间时分碧绿蓝天,似是在将人间踩在脚下。
  和灵没想到和玫这次找的相亲对象会是梁乐驰。
  男人收敛了几分痞气,规矩地坐在位置上,看见她来,起身帮她拉开椅子。
  “来了?”
  和灵有些无奈:“怎么没提前告诉我是你。”
  “告诉就不算是惊喜了。”梁乐驰笑,“阿灵,今天很美。”
  “谢谢。”
  梁乐驰递给她一个灰金色的礼盒,和灵大概猜出七八分,是B家的手镯。
  “礼物。”
  和灵礼貌道:“谢谢,但我不能收。”
  “阿灵,我们要一定要这么客气吗?”梁乐驰稍稍皱眉。
  “如果你是作为朋友送的,我会收。”和灵清凌凌地眸子望着他,问,“是朋友吗?”
  老朋友聚会莫名生硬尴尬,大家都是聪明人,那点小心思和直接暴露在阳光底下无异。
  梁乐驰:“不做朋友就不能收了吗。”
  “也不一定,铁了心当相亲对象的话,是可以的。”和灵散漫地卷着发梢,“毕竟二者区别明显。接下来,我们可能会像所谓的家族联姻发展。我们可以假戏真做,可以谈恋爱,可以结婚,唯独不会有感情。”
  梁乐驰看着她没说话。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对别人负责,所以也不会生小孩,我太讨厌小孩子了。那这段就可以是开放式婚姻,各玩儿各的。我不会踏进你的私生活,同样也不需要你来管我。”
  “嗯……不用觉得奇怪,哪怕今天不是你,换做别人,我也会这么说,毕竟我没有选择伴侣的权利,是一定会被压着结婚的。”
  “你听说过我母亲的性格吧,你不可能是我母亲唯一的Plan。”和灵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轻声说,“阿驰,我可以跟你玩下去,但这只是个游戏。”
  她的声音从始至终都是温柔的,根本不像在讨论自己的往后余生,像是毫无波澜地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哪怕今天在这里的是陌生男人,她也能如此平静地说着这话。而她说这些,无非就是为了断掉他不该有的幻想。
  和灵是很温柔的人,她什么都能给。
  除了爱你。
  梁乐驰沉默着没说话,好在最尴尬的时候服务生上菜,话题被不声不响地带过。
  和灵大概扫了眼桌面上的菜,有些跑神,果然也就是牧越这么神奇,能一点不踩进她的雷区点菜。
  也不知道她点的早餐,是合不合他的口味。
  接下来,梁乐驰选着轻松的话题跟和灵聊,和灵也能笑颜盈盈地回他,像恋人那样。
  ……
  牧越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男人为她打开礼盒,扶着她的手,将手镯带在她皓白的手腕上。肤色相接,她看他的眼神像是带着星光,很乖纯。
  这相亲还挺顺利。
  和灵说了谢谢,梁乐驰临时有事去接电话。她漫无目的地到处看着,余光瞥到不远处的牧越,眼底的星光陷入银河,她笑。
  “牧总,好巧。”
  “好巧。”牧越说。
  和灵:“也有约会?”
  “嗯。”牧越看了眼她对面的位置,“你呢。”
  “算吧,在相亲。”
  牧越眼神撞上不远处的梁乐驰,他淡声道:“相亲,你喜欢他这类型的?”
  “不喜欢。”和灵说,“我喜欢你这类型的。”
  金色的暖阳弥漫上她的发梢,少女弯着眼眸,里面全心全意只装载着他。
  牧越垂眸看她。
  “相亲好无聊呀,”少女轻轻拉着他的衣袖,像朝着人撒娇的毛绒小猫,“牧越,悄悄带我走吧。”
  /
  阳光徘徊在他的眉眼,和灵突然有些遗憾没带相机,他应该就是天然的模特,这颜值该多出片。
  牧越问:“喜欢?”
  这两个字在他这说出,便像蓄满深情。
  和灵站起身,即便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她还是差他许多,她的影子不听话的依偎在他身侧。
  轻柔的、暧昧的靠近彼此。
  她说,“喜欢呀。”
  她确实是喜欢他这类型的男人,要谦和有礼要细心如尘,要长得好看。
  他全都有。
  他没说话,似是在打量她话里有几分真假。
  和灵任他看着,在她眼底找不到一丝谎言的痕迹。
  可喜欢二字,对她而言正如天上月。
  毫无珍贵之意。
  梁乐驰电话打完,从远处走来,和灵作妖的心思也收起几分。
  “我相亲对象来了,刚才开玩笑的,您有事的话先去忙。”
  男人的眉眼注视着她,深沉如海:“走吗。”
  和灵一怔:“……嗯?”
  牧越朝她伸手:“我带你走,走吗。”
  男人宽大的掌心近在眼前,如她喜欢的那般谦和有礼。
  只要碰到他的掌心,似乎她就能永远套离开这华丽的枷锁,在阳光下开启浪漫的逃亡。
  可惜,她不是十六七岁的女孩儿了。
  在永远不服输的竞技里,她总想让他匍匐,他总想拉她下殿堂。彼此的目的不清,但却永远在比较。
  想着,千万别输,千万别心动。
  和灵不会出现后者的情况,她将手放在他掌心,眼眸弯成月牙。
  她朝他笑,“牧总的客人,快到了。”
  她将他伸出的手轻握又放开,变成来一场得体又礼貌的绅士触碰。
  彼此的温度沿着掌纹流淌,指尖勾绕,顺着骨骼软磨硬泡,似乎要直到弄伤彼此的那刻才算停歇。
  开启不了的逃亡。
  进不去的阳光下。
  和灵永远说着你最爱听的话,但没有却无半点真意。
  像以前一样。
  /
  七中的地形分成南北两楼,北楼全为艺考生富家子弟的含量更高,南楼是高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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