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天生福星命[穿书]——远芳古道
时间:2021-08-01 09:39:57

  苏老太在旁冷笑:“我就知道,你们是白费心机的。好好的麦乳精非要去送礼,他还算识相,没要你们东西。”
  苏老爹皱眉:“瞎说什么?”
  苏老太:“我哪瞎说了?我儿子孝敬我的东西,凭什么要给那个寡妇吃?”
  苏老爹一刻都不想跟她说话,越来越觉得这老太婆莫名其妙。
  这都跟她说得那么清楚了,还脑子一根筋,想不明白。
  呆在屋子里,他就觉得气闷,干脆跑出去走人家了。
  ……
  大房那边,苏有山和刘招娣也在嘀嘀咕咕地说着话。
  “有山,这两天老三一直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跟阿爹说些什么,你知道吗?”
  苏有山:“我怎么知道?”
  刘招娣忍不住想起在政府大院,苏老三想要给老二介绍工作的事,她道:“老三是不是真的想给老二介绍工作了?”
  苏有河也皱眉,也在想着这事。
  当时,他也想去厂里上班的。
  哪怕是最苦最累的生产前线,他都觉得这挺好的。
  总比在地里刨食强。
  但是老三眼睛长在了头顶上似的,竟还看不起他,说他干不了那活。
  还说,哪那么容易,工厂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工人也不是谁都能当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没有权利管招人的事。
  既然没有权利管,那怎么又说要介绍老二去厂里食堂?
  他就是故意不想让他去。
  “我觉得,老三肯定是为了这事,找阿爹,也是为了这事。”刘招娣心里有些不平,“你也是他的兄弟吧?为什么老二能去,你就去不了?”
  苏有山心里越来越气,“我去找阿爹。”说完,一头扎出了屋子。
  苏琳琳却看得明白,摇头一叹:便宜爹娘还是太简单了。
  这哪是什么工作不工作的事。
  只怕是她这个三叔心里另有想法了。
  想跟二叔那边打好关系吗?
  心里一动,是啊,得跟二叔那边打好关系。
  可不能让便宜爹娘跟着苏老太一起瞎掺和,到时候就是想抱大腿也抱不上了。
  想着,她小短腿一迈,也跟出了屋子。
  ……
  苏胜利可不知道,自己就是单纯地不想接受公中那边的礼,不想徒增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竟也会被人误会。
  更不知道,因为这次的误会,竟让两兄弟起了隔阂。
  他们已经到了温家。
  温母正拖着身子,在灶房里忙活。
  看到他们过来,急忙擦了擦手,就要去拿一些吃食。
  却被温秋亚按住了,她道:“娘,别忙活了。”
  温母:“这怎么行。大过年的,怎么能不吃零食。阿军阿科传扬传鸣,快吃花生,这花生是外婆自己炒的,不比外面买的差。”
  温秋亚见娘去开了罐子,这才由了她。
  分了吃食,她这才把目光看向了女儿怀里抱着的孩子,“这就是小小吧?”
  又道:“真漂亮,跟你小时候一样。”
  看着小孩,温母似想起了什么,眼中有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温秋亚:“娘,都过去了,现在都好了,你别伤心。”
  温母:“我不伤心,我不伤心,就是觉得……”苦了你了。
  苏晓晓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这就是外婆啊。
  她前世并没有见过外婆,她出生后没多久,外婆就死了。
  后来娘一直说,是她没用,娘生那么大的病,她却没有能力送娘去医院,耽搁了病情。
  苏晓晓忍不住就摸上了温母的手,和她小手握大手,玩上了。
  温母也以为她只是在跟她玩,在孩子的小手握上来的一刹那,她心里流淌过暖洋洋的气流。
  她也没有想太多,只认为是见到了自己的外孙女,心里高兴的,她道:“你看,小小喜欢我。”
  温秋亚:“小小当然喜欢你了,娘你最讨孩子喜欢了。”
  温母心里一动,可不是吗?
  不管是已经长大了的秋亚,还是阿军阿科,传扬传鸣他们,都喜欢她,现在又多了一个小小。
  温母不禁想,如果那件事情没有发生,秋亚是不是比现在更幸福?
  又摇头,想想,不对。如果那件事情没发生,秋亚的爸妈还在国内,那迎接他们的,可不仅仅只是过了苦日子而已。
  她又想,可那时候,秋亚就不会跟在她身边长大了,那秋亚还会在这里吗?
  肯定不会。
  温秋亚却不知道,只一瞬间,娘却在心里想了那么多。
  她要知道了,心里会更加的难过。
  这一切都是命。
  命运有时候,还真的很难抗拒。
  苏胜利早早地就退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了妻子陪同岳母说话。她们母女见面,肯定有说不完的话。
  他走到了水缸边,发现缸里已经没水了。
  两天前,他刚给岳母挑了水,过年过节,可能用水比较多,就空了。
  柴房里也没有柴。
  他是做惯了活的,很快就去河边挑来了水,把水缸都挑满了。
  又去墙角里,开始劈柴。
  苏军苏科也比较乖,在旁边帮着捡柴禾。
  就连传扬传鸣都没歇着。
  此时,屋子里。
  温母听着外面劈柴的声音,感叹道:“胜利是个好的。”
  当年女儿要嫁给苏胜利,她还担心过。
  苏老太是个厉害人家,在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泼辣货。
  她怕女儿嫁过去,会受苦。
  但是温秋亚和胜利是同学,他们真心相爱,她又不好意思拆散,这才答应了。
  后来结婚后,苏老太果然是个厉害的。
  好在女儿争气,第一胎就生下了儿子,后来又接连生了四个儿子。
  这在农家,那就是地位的象征。
  可惜,女儿和她一样,性格太柔软了点,好在,苏老太虽然不喜欢胜利,也不喜欢女儿,但至少还没有过分的苛待。
  但从四年前,就变了。
  也就是传扬传鸣出生后没多久,苏老太似乎有意无意地,就忽略女婿女儿。
  到女儿怀这一胎,就更要不得。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村子就传起了闲话,说女儿怀的这一胎是个灾星。
  农村里最少不得的,就是传闲话的。
  苏老太越来越不待见她的女儿,她这心里就越着急。
  也曾经跟苏老太理论过,但是她打不过苏老太,也骂不过她。
  最后,苏老太直接就说:“咱家不欢迎你,你来一次我打你一次。”
  女儿生孩子那会,她就想来了,在门口里突然就碰到了苏老太,当场就把她赶出去了。
  后来又来了几次,一次都没摸到门。
  女婿来给她劈柴挑水的时候,她问过他,秋亚好不好?孩子好不好?
  女婿说:秋亚没奶,孩子只能喝米汤。
  她心里那个急啊。
  后来,听说女儿终于有奶了。
  温秋亚听了,望着门外正帮娘劈柴的丈夫,笑道:“胜利自然是好的。”
  温母:“可惜他是个孝子,你婆婆……”见女儿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她又道,“秋亚,你就没想过……分家?”
  温秋亚:“想过,我和胜利都想过。”
  “分家,脱离了他们,你和胜利才能够过上好日子,否则,再好的日子,在你婆婆那样厉害的人下面,你们也过不上好的。”
  温秋亚:“我和胜利就是这么打算的,只是过程有些难,公婆不答应。”
  温母:“他们怎么可能会答应,胜利多能干?在队里那可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会的又那么多,村里但凡有点事,都会找他帮忙。”
  温秋亚:“胜利说现在还不急,等胜利的工作下来,再提分家的事。”
  “胜利又有工作了?”
  温秋亚:“是胜利城里的爸妈给找的。”
  温母:“幸好胜利还有个疼他的养父母,否则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听到女婿女儿已经有了安排,温母这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下了。
  两人聊到了苏长征,不免就聊到了武装部,又提起了革委会。
  特别是提到革委会的时候,母女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
  温母更是神情游离。
  想到前些日子,被抓到牛棚的人,听说是从省城过来的资本家,那人被斗得挺惨的。
  她不免就担心起了自身,担心起了女儿。
  温母:“女婿不知道……你的身世吧?”最后四个字,极小声。
  温秋亚愣了下,摇头:“胜利他不知道。”
  温母:“不知道好啊,这年头……太乱了。”
  谁能够想到,曾经显赫全国的著名慈善家,竟会遭了这样的难呢?
  现在,谁还敢提地主老财?谁敢提资本家慈善家?
  那都是臭老九,是要被P斗的。
  这个秘密,藏在温母的心里已经二十年了。
  那会女儿才多大?才刚刚八岁,就因为跟着她来乡下玩,就错过了航班,跟自己的亲生父母失去了踪影。
  温母一直带着温秋亚四处逃着,逃了很多地方,终于在解放前,逃到了上岗厂村。
  在这里,没人认识他们。
  也没人知道,温秋亚竟是大资本家的女儿。
  “娘,等我和胜利的工作落实下来,我们就去镇上或县里,到时候把你老接过去。”温秋亚提起未来可能有的生活,脸上藏都藏不住笑容。
  温母吓了一跳:“我只是岳母,哪能去你那,你婆婆要知道了,还不得闹死你们。”
  温秋亚却道:“你是我娘,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接自己的老娘回去养老,谁敢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胜利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脱离那边了,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脾气也硬了许多。
  “这是胜利决定的,说等我们工作落实,就接你过去。”温秋亚道,“娘,到时候我要上班,白天没那么多时间带小小,只能拜托你了。”
  温母心里有意动。
  她也知道,女儿的亲婆婆不可能帮着她带婆婆,女婿的养母又有工作,还没有退休,最适时的人,还真是她。
  她想去,又有些踌躇,怕到时候会有人说女儿女婿的闲话。特别是苏老太那边会抓着这个,闹。
  “娘,你就跟着我们去吧,秋亚需要你,小小也需要你。”苏胜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屋子。
  他脸上全是汗,挑了满满一水缸的水,又劈了那么多的柴,他身上都湿透了。
  但他心里舒坦。
  温母感动,女儿女婿这是孝顺呢,什么小小需要人照顾,那都是他们想让她过去的借口罢了。
  她道:“好好,我去,我去。”
  又提到满月酒的时候,苏胜利说:“办,不但要办,还要大办。”又道,“我们到时候会在城里办,不会在村里办。”
  这是他和养父养母都商量好的。
  也想过,苏老爹苏老太不可能给他们办满月酒,他也不稀罕。
  所以就决定把满月酒搬到城里,到时候苏长征那边的战友还有同事都会来参加,正好也可以把他介绍给他们认识。
  将来,苏胜利总是要进入公安系统的,提前跟人认识了,只有好处,没坏处。
  这是苏长征的私心,想杜绝掉苏胜利亲爹亲娘那边的影响。
  而且,这几天,苏长征已经在慢慢做计划了,也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始着他的布置。
  这几天,县城里大到国家单位,下到工厂,都已经知道了苏长征要为自己的孙女办满月酒的事情。
  也就只有苏有河来了上岗厂村,而且苏长征是故意最后一个通知翻砂厂,而且是在苏有河走了之后才通知的。
  苏长征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的三弟难堪,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最好满月酒连参加也不要参加。
  当然,这些是苏长征悄悄告诉苏胜利的,让他不要透露出去,不要提早让苏家这边知道。
  所以苏胜利说完了,又叮嘱温母:“娘,这事你知道就行,千万不要说出去,我还不想让我爹娘那边知道。”
  温母想到苏老爹苏老太那边的骚操作,顿时秒懂。
  这是已经做好了要撇开那边的打算了。
  这好啊,她早就觉得那边不配得到像女婿那样好的儿子。
  既然他们自己不珍惜,那就不要怪人家孩子寒心了。
  苏胜利和温秋亚带来的年礼中,不但有肉,也有那些营养品,但温母只留下了肉,并没有收麦乳精等营养品。
  肉嘛,她知道女儿家分到了好几十斤,这是孩子们孝敬她的,她要不收的话,孩子们会难过。
  但这麦乳精,她真不能收。女儿现在生了孩子,正要补身子的时候,这麦乳精在她这没什么用,但给女儿,那是好钢用在刀刃上。
  温母怎么也不肯收,最后这营养品竟又被他们带了回来。
  他们扔下跑都没用,温母追上来就往他们怀里塞。
  温秋亚默默地想:等家里安定了下来,一定带娘回城里养老。
  娘太苦了。
  ……
  苏老爹和苏老太还不知道,苏胜利已经决定撇开他们,在城里办满月酒了。
  他这边还在跟苏有河商量着,怎么办满月酒。
  苏老爹道:“这次办满月酒,你大伯那要叫吧?”犹豫着,怕大哥不愿意来。
  苏有河:“当然要叫,重点就是大伯啊。谁都可以不叫,哪怕儿子们都可以不参加,但是大伯却一定要到场的,那是脸面,脸面啊。”
  苏老太在那边直撇嘴。
  苏有河也不想理自己的娘,自顾自地跟苏老爹道:“大伯是小小的大爷爷,这是拉近咱们两家的关系,必须要叫的。只要我们叫了,咱们礼节到了,大伯不来那就是他们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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