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个神棍算计了他们苏家人,那他就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苏老太看到老三黑着脸出去了,再想到刚才他说的,要去抓了吴仙姑,她这心里就发了慌。
这可真是要命了啊。
她哭了,开始不停地咒骂。
大房。
刘招娣也是一脸的苍白。
上房那边的闹剧,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苏老太哭得那么大气,一声又一声地喊着“不能得罪吴仙姑啊”,还有苏有河那句“我去抓了她来,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敢算计我们苏家。”刘招娣的心就慌了。
还有谁比她更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旦这事曝光了,那她就死定了。
她太了解自己婆婆的个性了。
要知道,婆婆确实是偏心。原来她对大房也看好,可是后来她怀上之后,生了一个女儿,婆婆那脸就拉了下来。
她当时就想着,不能让婆婆看轻了大房。
这才有了那些算计。
可是现在呢?苏老三要去拆穿了吴仙姑?
他怎么知道这是她算计的?一切都是假的?
刘招娣慌得不行,跌跌撞撞地,就往外面走,想要去拦了苏有河。
但一出去,却并没有看到苏有河,只在门口看到了苏老太。
苏老太的腿伤了,但还跳着一只脚想要追出去,但又怎么追得着健康的苏老三?
这不就被撇下了?
再看向上房,苏老爹就坐在床沿上,不吭声,还在那里抽着烟,显然是默许的。
但此时,面对着苏老太,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既不能告诉苏老太这事,又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吴仙姑怎样。
在苏老太心里,自己可是一直都不知道吴仙姑的啊。
刘招娣几乎要昏过去,这怎么可以?
她此时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只想着这事不能暴露,暴露了,他们大房就完了。
“当家的,你赶紧地,去拦了苏老三。”刘招娣急忙进屋,把苏有山叫了起来。
苏有山自然是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的,他想也没有想,披上棉袄,人就已经冲了出去。
韩家。
韩霖望着苏家那乱糟糟的,嘴角却扯出一个冷笑。
这是要变天了吗?
变天好啊。
乱了更好。
苏老太不是一直认为晓晓是个坏的?
那就让她知道,她疼错了人,信错了人。
当年,她就是这样害死了晓晓。
活该让她尝到这种剥心的滋味。
狗咬狗,一嘴毛,那可有的好戏看了。
“儿子,在看什么呢?”
韩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小孩子该有的纯真表情,应了一声:“来了。”
眼睛却往苏家上房那边看了一眼,门口苏老太跌倒的样子,敛下了眼角的冷笑。
……
整个苏家,已经乱了。
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也是让人意料不到的。
苏胜利并不知道这些。
此时,他被苏长征叫到了书房。
苏长征的书房在二楼,那里很少有人能进去。
但这会,他不但让苏胜利进去了,还抱着苏晓晓。
苏晓晓打着哈欠,眼睛却黑亮黑亮,看着一脸喜意的大爷爷。
“工作已经定下来了。”苏长征道。
作者有话要说: 等下我就去开抽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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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穿成年代文中的白月光后》
文案:苏恬恬胎穿了十六年,才知道自己竟活在一本年代文中,是男主那从小订婚却早死的未婚妻。
剧情是这样的,男主从小有个娃娃亲的未婚妻,两家父母都是军队大院的。女配父亲的职务,还比男主父亲高了那么一丢丢。但是男主他不爱女配啊,他爱的是真爱女主啊。后来女主跟人跑了,他被迫娶了女配,却不珍惜她,把她当替身。
女主被人骗婚骗钱,老了后看到男主当了将军,但身边已经没有了她的位子,追悔莫及。重生后,女主发誓不再跟人跑了,而是一心一意只想嫁给未来当将军的男主。
男主为了娶女主这个真爱,一封举报信,举报了女配家,女配一家都被下放到农场,最后死在了农场。
苏恬恬:……
她吐了某个植物,老娘不干了!
她是军长女儿不好当,还是城里工作不好做?偏偏要去捡男主那个棒槌?
退婚!必须得退婚!
去他娘的男主女主真爱!
考军校,当军医,苏恬恬愣是把自己活成了男主心中抹不去的朱砂痣。
男主娶了女主后,却鸡飞狗跳,活得痛苦。
*
郗会有个秘密,他喜欢他爷爷的老部下苏军长家的小闺女。
爷爷的部下,父亲的同事,甚至母亲妇联里的阿姨们,都磨拳擦掌,想把他拐回去当女婿。
谁知——
郗会悄悄地下了连队,去了苏军长所在的集团军。
一年后,他打电话回家:“爷爷,我想带我对象回家。”
爷爷的部下,父亲的同事,妇联的阿姨们,都:……
暗恋他的少女们:芳心落了一地。
苏恬恬笑道:“不好意思,他是我的。”
第25章
苏胜利的工作确实正式已经下来了。
这事就发生在满月酒之前, 之所以没有当场说,那是因为苏长征想把这等好事留到满月这天。
不但苏胜利工作的事情下来了,就连温秋亚的也是。
苏长征早就和革委会的于主任达成了协议, 公安系统这边的招人名额,一分为二。武装部这边和革委会那边, 各出一半。
各十二个人, 总共二十四个。
县城公安局需要九个人, 宁安县总共三个镇,每个镇止的派出所各需要五人。
苏胜利本来想帮温秋亚要到镇派出所的名额, 但是最后这名额还是被苏长征让给了别人,而给温秋亚换了更为轻松一点的县妇联。
苏长征觉得, 温秋亚如果要进入公安系统,跟苏胜利两个人就不能同时在一个单位里。
那两个人就务必会一个在县里另一个却在镇上。
这不是苏长征想要的。
他始终还是不放心老家那边,不放心他的三弟, 会不会趁着他们都不在身边的时候,去镇上为难温秋亚。
毕竟上岗厂村离镇上不远。
而且, 在苏长征的心里,儿子和儿媳妇那是要一直在一起的,而不是一个在县一个在镇, 两地分居着。
这不是个事。
所以, 苏长征就把温秋亚的工作, 主动从镇派出所, 换到了同为县城工作。
妇联那也是非常重要的岗位, 而且更适合温秋亚。
但苏胜利不知道啊。
他一直以为温秋亚要去的就是镇上。
他本来还想,等到工作一段时间,他想办法,让自己的媳妇换到城里来呢。
现在, 这个难题,等于是提前解决了。
“怎么?你还不愿意你媳妇去妇联?”苏长征见他微皱着眉,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他这么做,又是为了谁?
苏胜利:“我没有不满意,相反我非常满意。我只是……”苏胜利抬起头,眼中已经有了湿意,“爸为我做到如此,我心里感动。”
苏长征“哼”了一声:“你是我儿子,秋亚是我儿媳妇,我不为你们打算,难道还为别人打算?”又“哼哼”了两声,“别人又跟我什么关系。”
在他眼里,他那三弟都不算亲人了,那其他的侄子,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还一个个地,就想从他这边占到什么便宜。
还当他老了,不知道呢。
呵,他只是懒得去揭穿他们罢了。
苏胜利眼里却全是笑,苏长征嘴上骂得再凶,眼里却全是对他的爱护。
苏胜利想到了老家那边,都是至至亲人,相差得却不是一顶天。
苏胜利心里最后一丝对老家那边的感情,也被折断得一干二净。
“爸,我明天就去村里,把组织关系都转过来。”苏胜利想了想道。
苏长征“嗯”了一声,抬了下眸子,似有意无意地问:“如果你去了,遇到你亲爹亲娘,他们阻止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扔给了苏胜利,却是一个现实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肯定是会出现的。
苏老爹他们就等着他回去呢,到时候回去了,不知道他是去转组织关系的还好,如果知道了,只怕又将会是一场闹剧。
苏胜利脸上没有半丝波动:“我先去大队部,把介绍信开出来,把组织关系先转出来。”
言下之言,不把这事办了,就不会回家去。
苏长征点头:“这样也好,虽然上岗村那边的大队部,也不会真的为难你,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不会为了一个苏福发,就来得罪我苏长征。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先去办了最好。”
顿了顿,他又道:“那如果他们先知道了这事,在大队部等着你呢?”
苏长征这是把最坏的可能,都放在了他面前。苏胜利想也不想道:“等在那又如何?我是他们的儿子,但我更是爸妈的儿子,他们还能管得了一个已经过继出去的儿子?”
鼻子里是浓浓的不屑。
苏长征终于欣慰了。
他这儿子,性格一直都温厚老实,他一直都不放心他,觉得他这样的性格,到时候在公安系统里,是个会吃亏的。
特别是他和革委会还在打擂台的时候。
到时候有太多的人等着抓他们父子的把柄呢。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到时候你在老家那边就不会吃了亏。”苏长征道,“你太重情,这本来是好事,但是遇上你亲娘那样的性格,还有你那些会算计的兄弟们,这就是个吃亏的性格,所以我并不喜欢。”
不得不说,胜利虽然性子温厚,但是他是他的儿子,哪怕他常年在外打仗,没有真正多少日子教养过他,但是性格深处,还是像了他一些。
血缘这东西,不好说,更何况谁收养,自然也就能在性格上像了谁。
只要抛开那些重情所拘束的东西,苏胜利身上就有着苏长征的影子,这影子虽然少了点,那也有。
苏胜利现在身上轻了许多,没有了那些沉重的枷锁,他眉眼间都俊郎许多。
“如果他们还念及我这个儿子,那我会跟他们提分家。如果他们连这个情分也不顾了,那我还顾着那么多做什么?。”
对于苏胜利来说,什么父子情分,早在之前就被慢慢消磨光了。
早在他的女儿出生,他全家被另类相待的时候,他就已经该死心了。
既然没有父子情分,何必还去贪婪其他?
他们同意,那他们就还是父子,如果不答应,何必再去想办法让他们答应呢?
他是爸妈的儿子,自出生那天起,他就是爸妈的儿子。
那老家那边的亲爹亲娘,那就这样吧。
上岗厂村的宅基地,他是一定要拿到的。
不管大队部是什么样的条件,他都要拿到。
他毕竟是上岗厂村的人,不管他们住不住,那都必要拿到。
“你能这样想,那就对了。”苏长征道。
苏家的根在上岗厂村。
不管他们在城里生活多久,老了,退休了还是会回到老家去。
不管是胜利还是建国,将来都是需要上岗厂村这边批下宅基地。
这也算是给大队部一个交待吧,也是堵住村民们的嘴。
有时候,流言蜚语,也会伤人。
而且比真刀真枪更伤人。
这是苏长征不愿意看到的。
……
就在苏胜利已经决定脱离出苏家老家那边的时候,在上岗厂村,苏老三这会被苏有山死死地拦住,不让他动上分毫。
苏有河狡猾,个性也有点儿无利不起早。
但是有一点他比不过苏有山,那就是苏月山比他强壮。
苏有河从小就是个油滑分子,又是个上树下河的皮孩子,极不喜欢干活,更不喜欢读书。
每次干活的时候,他就偷懒。
不像苏有山这样,实实在在。
所以苏有山身上的腱子肉发,那都是每天下地干活出来的。
不像苏有河,身上一点肌肉也没有,全是松松垮垮的肉。
兄弟两人,一旦发生了冲突,苏有河肯定是干不过苏有山的。
“大哥,你想干什么?”苏有河看着苏有山,眼里全无半点温度。
苏有山:“你又想干什么?”他不是个聪明人,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媳妇在那里做着,但是他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能让这个三弟破坏他家的好事。
就只这一件,足矣。
苏有河奇怪地看了一眼苏有山,一个念头像发了草似地袭上他的脑海,他静静地看着苏有山,嘴角一咧:“大哥,你是想阻止我去找那个姓吴的神棍吗?”
苏有山吃惊,他怎么知道的?
苏有山虽然心里有数,自己就是去阻止老三找那个吴仙姑,但是这只是他心里的想法。当这种想法,被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那是一种羞耻。
他心里阴暗的想法是一回事,被识破又是另一回事。
特别是老三那看他的眼神,都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臭虫。
苏有山顿时就恼了:“你这什么态度?这是你面对自己大哥时该有的态度?”
苏有河却笑了,笑容中全是讽刺:“你还知道自己是大哥?”
那笑里的讥讽,顿时让苏有山更加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