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法采
时间:2021-08-02 10:06:56

  满院子的人皆松的口气。
  刑春告诉程玉酌,“姑姑病的这两天,百户就差没给姑姑亲自熬药了!”
  刑春自从明白自己误会了赵凛之后,再看他,只觉得是个绝世好男人的胚子,先是在程姝面前夸了一句,如今又到程玉酌面前来说。
  “… …说书唱戏嘴里的好男人也不过如此!而且百户年轻俊朗,比戏文里的男人还强呢!”
  刑春说起自己早去了的男人。
  “也就是他在的时候待我好,不然我也同旁人似得,改嫁重新过日子。就算名声不好听也没关系,日子都是自己的不是?只我还念着他的好,又怕两个孩子跟着我改嫁之后受委屈,也就算了… …”
  刑春说了两句,见自己扯远了,又赶紧把话题扯了回来。
  “所以呀姑姑,遇见个好男人不容易,姑姑真是有福之人!”
  刑春说着,程玉酌却瞧见了一旁的冯效耳朵好像竖了起来。
  她连忙让刑春不要乱多说了,“他不是我家弟弟,也同我没什么关系,你这话不要乱说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清净日子。”
  刑春有些惊讶,想劝又见程玉酌脸色不是害羞,不是说着玩的。
  刑春立刻闭了嘴,正好桐桐过来纠缠她。
  “娘,去嘛去嘛,带着哥哥一起去!”
  刑春没有答应,唬了脸,“你哥腿才刚好一些!”
  程玉酌也撇开了刚才那一茬,过来问她,“怎么了,桐桐想去哪?”
  刑春跟她解释。
  “这不是太子大驾马上到了吗?小孩子没见过世面,想去看看,我不得闲,家中小儿的腿才刚好,人山人海的,怎么去呀?”
  桐桐却揪着她的衣角说,“娘,去嘛!就去一会!”
  静静也在一旁跟着叫,“汪!”
  刑春可就笑了,“怎么?静静也想去吗?”
  她说着,又去问程玉酌,“姑姑去吗?”
  她这边刚落了话音,程玉酌就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我不去了,你带着孩子去玩吧。”
  刑春刚要开口,目光向一边看了过去。
  程玉酌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赵凛大步走了过来。
  “你为何不去?”
  刑春见状,连忙带着桐桐和静静走了。
  独独程玉酌都被留在了那里,还有些尴尬。
  她错开赵凛的目光。
  “平民百姓没有见过太子天颜,自然要去瞻仰,我是宫里出来的人,何必凑这个热闹呢?”
  她这样说没什么错,可是赵凛知道她一向对太子惧怕,而且说这话的时候,特特将眼神偏向了竹林。
  他不由道,“你没在东宫做过事,不晓得太子其实最为和善,从不为难宫人。”
  这话他已经说了不止一次。
  可程玉酌还是回答得十分应付,还道:“这自然是,宫里的主子都是和善之人。”
  赵凛被她这句话噎得不轻。
  他心里已经盘算起来,到时候要把她叫到跟前,以太子的身份同她说说话,破除她心中对太子的偏见。
  他问她,“若是太子要见你呢?”
  程玉酌神色明显有一瞬的紧张,又立刻道:
  “怎么会?太子爷南巡忙碌,怎么会特特见我?”
  赵凛觉得这个问题,确实应该回应一下,不要引她起疑。
  他笑道,“自然是我在太子面前替你邀功,太子才会抽出时间来见你一回。”
  他说了这话,程玉酌止不住瞪大了眼。
  “我哪有没什么功劳,你不用替我邀功!”
  赵凛可更是笑了,“这就不
  是你说了算的了。”
  见他这副模样,程玉酌实在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凛慢慢敛了笑意,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那眼眸清澈而水亮,却充满了疑惑。
  “你害怕太子,便是见到我也害怕,若是你不怕太子了呢?是否也不用害怕我?”
  程玉酌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他也看出了自己对太子的害怕,想以此为契机,在她心里重新树立起对太子的印象。
  他真是煞费苦心,只可惜… …
  程玉酌看向他的脸。
  不知道若有一日,他晓得自己和太子曾经的事情,如何看待她?
  他此时此刻对她的心意,到那时候,只怕会粉碎了成飞沫吧!
  程玉酌深深叹了一口气。
  “真的不必,不要浪费太子爷的时间了,你也不要浪费时间了。”
  她说完,转头走了。
  赵凛深深皱了眉。
  冯效过来回禀消息,赵凛颇有几分不耐。
  “何事?”
  “回爷,是襄阳那边来的消息。”
  赵凛听闻襄阳,这才收回了心神。
  “是襄王的事还是程获的事?”
  “回爷,两者都有。前几日,咱们的人便发现襄王趁夜潜离了襄阳城,但是当天,襄王妃因为呕吐不止请了大夫,据说是襄王爷亲自喂药,夫妻甚是琴瑟和鸣,之后,戚之礼也去探望了襄王妃。奴才怀疑,陪同襄王妃的那个襄王是程获,只可惜离开襄阳城的襄王没能跟上,直到当天夜里,他才又重新返回襄阳城。”
  赵凛轻轻点了头,“看来襄王对程获这个替身颇为信任,那么一时半会儿定不会动他。”
  只要程获是安全的,程玉酌也就不用过于担心了。
  赵凛暗暗思量着,要不要将此事告知程玉酌,又听冯效说了戚之礼的事情。
  “襄王趁夜潜回襄阳城之后,戚之礼和襄王都没有再出现在襄阳城中,但是他们出现在西边出境的那个道观里!”
  赵凛一下就来了兴致。
  “哦?!”
  襄王继妃至今未育,戚之礼不肯相信襄王,襄王若要博得他的信任,得到京里消息,必然要让他看点要紧的东西!
  赵凛立即问去,“可让人盯紧了?呵!襄王这是要在戚之礼面前,展现真正的实力了。”
  他哼笑了起来,目光不由向西面看去。
  不知道襄王,要给戚之礼看些什么呢?
  *
  西面,襄阳境外向西三十里。
  戚之礼到底是文官出身,这三十里的山路对他来说,便是做轿子也不容易。
  终于在日头近黄昏的时候,摇晃的轿子停了下来。
  襄王从前面的轿子上走下来,掸了掸衣襟。
  “戚大人,不远万里来了襄阳,本王自然不能让你失望,请吧!”
  戚之礼跟随襄王的脚步,绕过一片茂密的树丛,又转过一片石山,向上走了半盏茶的工夫,山风越发凛冽了起来,山下的一切尽收眼底,唯有前面崖下一片地方,树林掩映,看不清楚。
  襄王却在他前面,站定了脚步,叫了他一声,“戚兄。”
  襄王向他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戚之礼心下不由一跳,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往下一看。
  只见刚才还掩映的树丛,从此位置向下看去,竟十分明了!
  那是一片树林演映下的平整土地,竟比寻常村庄还要大许多!
  那里,墨绿色的帐篷俨然,而帐篷中间,站着一排又一排正在操练的兵丁!
  戚之礼虽是文官,却也见过西山大营的兵丁操练。
  他只看那些兵丁在如今这个季节便脱光上身,上半身如油泼一样精壮有力。
  他们手中挥舞着□□,一招一式全然不是一年半载所能得来的娴熟。
  戚之礼看得心跳迅猛起来。
  这等精兵良将,一旦到了战场之上,只要出其不意,必然能撕开朝廷兵将的豁口!
  襄王爷果然蓄力已久了!
  襄王朝着他笑笑,眼中尽是胸有成竹。
  “戚兄,你今日所见,不过冰山一角!”
  戚之礼抬头向他看去,夕阳日头下,金光照在他身上,好像为他披上了黄袍。
  襄王缓慢抬起了手,河山尽揽手下,他再次开了口。
  “蛰伏多年,只待时机成熟,必要一偿宿愿!戚兄,可愿共谋江山?!”
  这一次,戚之礼没有再疑惑,他转身向襄王正经行了礼。
  “戚氏一族愿助王爷成就大业!”
  … …
  晚间,襄王和戚之礼没有回襄阳城,辗转去了附近一个隐蔽的山庄。
  那山庄比起方才的兵营,警戒稍微松了些许。
  一队人小心翼翼地藏身在山庄附近的树丛之中。
  为首的人打了个手势,立刻开始有人从树丛之中飞了出去,慢慢向山庄内部靠近。
  内部都有警戒,靠近实在不容易,稍微有风吹草动,就有人过来查探。
  为首的人深觉棘手,却也知道,襄王已经带戚之礼去看过一片精兵的兵营,晚间要说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事。
  戚之礼为襄王带来了什么消息,他们又在密谋着什么?
  这是树丛中的人要尽所有可能探知的。
  这一队人到底是大内侍卫出身,要想找到这小小山庄的破绽,不算难事!
  为首的人让人盯着山庄的巡逻,他们很快找到了巡逻的间隙。
  终于在襄王进入山庄,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就偷偷潜进了山庄当中。
  其中一人进入得最靠近襄王,就在襄王设宴款待戚之礼的院子外面的树上。
  天黑着,树上还算安稳,迎着风,隐隐约约能听见几句话语声。
  襄王和戚之礼先说了几句闲话,然后切到了正题当中。
  树上的人立刻竖起了耳朵。
  “贵妃娘娘为了这消息,可没少费工夫… …”
  “那是,也就是娘娘聪慧过人,我那皇兄多疑,旁人必不能行!”
  戚之礼说正是,声音压低了下来。
  “… …刀枪棍棒都不能及,若能得一个,便顶二十个人不止… …”
  藏在树上的人努力去听着,听见襄王兴致勃勃的声音。
  “果真?!”
  戚之礼点头说是真的,“若得此物,再以能工巧匠加以改造,兵丁威力大增!”
  戚之礼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这事秘而不发,就连工部都不知道,我也只是听闻一二,才让贵妃娘娘去探皇上的口风!”
  他笑了一声,“… …我已为王爷谋了两个能工巧匠,王爷得了此物,又有能工巧匠助力,绝对如虎添翼!就看王爷如何得到此物了!”
  树上的人尽力听着,却只也听个囫囵。
  襄王有一阵沉默,似是在思考。
  “… …那地方是远了些,不过兴许镇国公有法子,毕竟他手下面,还养了几帮山匪流寇… …”
  襄王话音一落,就有人前来禀报。
  “镇国公到了!”
  襄王和戚之礼全都笑了起来,“曹操到了!”
  镇国公夏永峰还就真同曹操有几分相像。
  走起路来夹风带雨,甚是威武,像个警觉起来的熊,一看就是行伍中人。
  树上的人越发打起了精神,三人都在此,定要细细筹谋一番!
  他屏气凝神地要听个清楚,谁想到镇国公突然说了一句。
  “我怎么老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这话一出,树上的人便是心下一惊。
  谁想到,镇国公幽幽又说了一句。
  “好歹也是个山庄,怎么连鸟叫都没有?树上没有鸟,有什么?!”
  话音一落,树上之人只觉得四周皆有目光,齐齐射了过来!
  暴露了!
  几乎是一瞬之间,短兵相接的声音立刻充斥了整个山庄。
  襄王和戚之礼迅速避到了房间里。
  镇国公倒是在院子里观战了几息,直到树上的人浑身是血地在同伴掩护下跳出围墙。
  “啧啧,对方来的都是高手啊,莫不是大内高手?”
  镇国公说了这话,襄王和戚之礼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
  戚之礼紧张得额头冒了冷汗,“是宫里的人?那我… …?!”
  襄王比他冷静的多。
  “一来,未必是大内的人,二来,若是皇上派人,必然早在襄阳之外的来路上便跟随了你,可你来襄阳之前,我已使人反覆查探,并没有人跟踪。今日这些人,必是冲着我来的,戚兄大可不必紧张!”
  他这样说
  了,镇国公也在旁边点头,“王爷说的极是,只是不知道,王爷以为是什么人?”
  襄王默默思量了一阵,“会否… …是太子?”
  正值太子南巡,而先太子,正是南巡的时候出了事,如今这位太子南巡,必然十分警惕,甚是会试着去查先太子的事情。
  襄王想到先太子,越发觉得可能是赵凛的人手。
  只是这些都是猜测。
  襄王暗暗思考了一下,叫了镇国公一句。
  “太子快到济南了吧,不如让令婿试探一番?归宁侯爷和永兴伯世子,可都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镇国公一下就明白了襄王的意思,这是要将那两人都拢到手下。
  镇国公心觉不错,是该把这两个女婿用上的时候了!
  “那就听王爷吩咐!”
  *
  济南,归宁侯府。
  书房里,韩平宇眼皮从昨晚一直跳到了今天。
  难道是在房中时间太长,也该出去走走了?
  韩平宇出了书房,往老夏氏院中走去。
  亭儿落水之后受了惊吓,最近都在老夏氏院子里。
  他到了老夏氏的院子,猜想亭儿会不会在睡觉,便没有让人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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