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法采
时间:2021-08-02 10:06:56

  “小阿获长大了,相貌英俊,身姿挺拔,若是爹娘瞧见,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程获握着她的手。
  “姐,你看到的不是我,是别人。若我能卸掉脸上妆容,给姐姐瞧瞧就好了!”
  程玉酌看出来了,在他泪痕之下有妆容痕迹。
  她拿出帕子替他轻轻擦了泪,“没关系的阿获,你我姐弟既然有了相见之日,必然会有团聚之日!姐姐会想方设法把你救出来的!到时候你我和阿姝都在一起!”
  程获惊喜,“二姐可好?!我这许多年,全然没有姐姐们的消息!”
  “阿姝眼下在永兴伯府做妾,我们还有小外甥女盈盈,那是个聪
  颖的孩子,和阿姝一样。等她奶声奶气地叫姨母和舅舅,你就知道多惹人疼了!到时候把阿姝和盈盈也接出来,咱们姐弟团聚,爹娘在天之灵就可以放心了… …”
  程玉酌把自己和程姝的情况三言两语告诉了程获,见他欣喜地红了鼻尖,还像小时候的模样,自己也禁不住鼻头一酸。
  她问他,“你在襄王府过得如何?是不是看管甚严?可有机会脱身?”
  程获说给襄王做替身时间长了,襄王对他也多了些相信,只要我不犯错,并没有什么。
  言下之意,一旦犯错,惩罚不会轻了去。
  程玉酌叹气,“你是不是也不易寻机会脱身?”
  程获点了头,“脱身不难,解毒才难。”
  他把体内有毒药、每三天就需要服用一次解药的事情告诉了程玉酌。
  程玉酌意料之外,又觉得情理之中。
  程玉酌沉默了一下,“我有熟识的太医可以帮你配制解药,可那毒三天一发作,实在是太快了,只怕三天配制不出来,让你平白受了苦!”
  程玉酌思索着,“最好,你能脱身出来一时,有机会让太医先看看也是好的。不过眼下太医不在… …”
  程获见她发愁,连声劝她不必犯愁。
  “我体内的毒是一桩事,另一桩事… …”程获目光看向了戚婧藏身的地方,“另一桩事,是我还有一个想要带走的人。”
  程玉酌讶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远处花木间影影错错的人。
  是戚婧。
  程玉酌沉默了一下,握紧了程获的手。
  “姐姐晓得了,你做的决定,姐姐都支持!”
  程获也握紧了她的手。
  时间已经不早了,程玉酌听到了成彭提醒的声音。
  她连忙叫了程获,“今次见面,留下联系途径最是要紧,日后你们脱身,咱们再一步一步来。我到底是宫中人,太子爷已经知道你的事,你准备如何?”
  程获愣了一下,“太子爷必然想要我能为他所用,我如何不愿意?姐姐可知道,那襄王图谋不轨?!我若不能在他造反之前脱身,便与他同罪!到时候姐姐们也要被连累!”
  程玉酌明白,立刻同他说起了见到太子的情形。
  程获闻言愣了一声,“没想到如今这位太子,竟也同先太子一般仁慈。”
  可他却又摇了头,“不管是真仁慈,还是假仁慈,我必得先有用才能为其所用。这事姐姐不必着急,容我先计划一番。”
  程玉酌见自家弟弟心有主张,心下一定。
  “也好,只要你我姐弟能传信,这些都好说。”
  程获说是,但他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不过戚婧倒是有几个人手。
  程获按照之前戚婧的提议,告诉了程玉酌一个联络用的店面,店铺虽然在襄阳,但走货却从襄阳之外的多个地方,只要程玉酌在走货地传信,消息自然能传进王府。
  程玉酌连声道好,也同他说了程姝的胭脂铺子作为联络地,连程家小院都告诉了程获。
  两人说完这话,已经不早了。
  成彭已经在远处连番示警。
  程玉酌最后嘱咐程获,“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凡事量力而行!”
  这话说完,程玉酌便要走了。
  可成彭的方向,忽然弹过来一颗石子,打断了她下土丘的去路。
  程玉酌疑惑地看向远处的成彭,程获却立刻将程玉酌拉到了身后,看向了程玉酌方才准备离开的方向。
  有人走了过来,走得近了,露出那人似笑非笑的脸。
  是镇国公。
  *
  亳州城外,有一行人一路飞奔刚刚抵达。
  赵凛叫了冯效,“去联系成彭和徐鸣,问他们人在何处!”
  冯效立刻招呼人从另一边飞了出去。
  赵凛一行直奔省亲别院而去,在别院外的小巷子里下了马。
  夕阳西斜,飞鸟投林。
  赵凛越发觉得心中不安,镇国公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而且,还在跟戚之礼见面后,直奔省亲别院!
  那不是去找襄王也就是程获的吗?!
  可程玉酌现在就在省亲别院里面!
  一旦被镇国公发现了,程玉酌和程获恐怕都跑不了!
  赵凛心急,刚要再叫人去查,在外替程玉酌他们放风的徐鸣便被找到了。
  徐鸣见到赵凛吓了一跳,没来得及请安,赵凛就急急问了他。
  “她人呢?”
  徐鸣一脸为难。
  “爷!姑姑被困在别院里了!那镇国公奔着扮成襄王的程获去了,姑姑没能走成!”
  赵凛听了这话,手下紧攥,指骨辟啪一响。
  “冯效!”
  “在!”
  “让人围了省亲别院!”
  冯效心下一紧,想劝又不敢劝,硬着头皮,“是!”
  赵凛又叫了另外一个叫李敢的侍卫。
  李敢是明卫,手持有东宫亲卫牌,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他出面去卫所调兵!
  李敢是被赵凛特特叫过来的,他甚至没见过程玉酌,也不知道这位程姑姑在太子爷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他方才听见太子爷让冯效的暗卫围了省亲别院,已经十分惊讶了。
  这可是戚贵妃的娘家啊!
  可眼下,赵凛又叫了他。
  “李敢!”
  “在!”
  “去卫所调兵,封了亳州城!”
  李敢像被闪电劈到,差点没站住。
  封城?!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扒皮太子。
 
 
第51章 
  戚家大宅的寿宴上搭了戏台子唱戏, 咿咿呀呀的声音传到省亲别院,免不了松散了人心。
  可土地庙后面的土丘上,气氛异常紧张。
  天色昏暗,程获在镇国公过来之前, 迅速推了程玉酌矮身藏到了灌木中。
  这土地庙后面的土丘, 前面是庙和小路, 后面是一小片池塘, 只有一条路, 眼下不巧正有几个办事的丫鬟路过。
  程玉酌躲在灌木丛中一时无法脱身。
  镇国公走上来先同程获见了礼,而后目光在程获脸上打量了一下。
  程玉酌在灌木中看得心下一跳。
  方才姐弟相见, 程获脸上不免花了些许妆容, 不知那镇国公可会瞧出他和襄王的异常之处?
  镇国公开了口, “王爷真有闲情雅趣, 竟黄昏时分到这处观景。”
  这话说的有些狐疑之色,程玉酌不由替程获捏了把汗。
  可她的弟弟早已扮成襄王许多年,便是面上的妆花了, 身上的气势也一分不落。
  他跟镇国公笑笑,“国公爷也是好兴致。不知国公爷特特过来,可是寻本王有事?”
  镇国公方才见他面相,晃了一下眼,可当下听他开口语气并无差别, 言语也没有什么废话, 那一点疑惑下去大半。
  他道,“在下寻王爷确实有事商议, 不过王爷方才是在同人说话么?那在下也不便打扰。”
  他说着, 目光向四周看去,似乎在问, 刚才的人去哪了?
  程玉酌全然不敢发出一声响动,可还是总觉得那镇国公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程玉酌心下快跳起来,甚至看到镇国公的脚尖动了起来,正是想她这个方向!
  要被发现了吗?!
  程玉酌迅速在心中思量,一旦被发现如何说话。
  程获也心下一紧,准备开口把镇国公的的注意引到自己身上。
  就在这时,有人从一旁走了过来。
  “王爷,妾身在那边瞧见… …”
  戚婧说着,突然看到了镇国公,话打住了。
  程玉酌惊讶地看向戚婧,不知她是从何处走过来的,分明她刚才还在山丘下的花木间!
  镇国公也看见了她。
  “原来王妃在此。”他连忙低了头,目光不再乱看,“在下真是造次了。”
  戚婧同他见了礼,便走到了程获身后。
  “王爷若是有事,不妨同国公爷先行离去吧。妾身想念儿时地方,还想在此歇上一会。”
  程获知道她的意思。
  要把这镇国公引走。
  镇国公还道不用,程获已经同戚婧点了头,“王妃也尽快回去,天色已晚。”
  说着,程获叫了镇国公。
  “国公爷请吧。”
  镇国公见此情形,也不便再多说了,跟着程获离开了土丘。
  而戚婧一直目
  送他们远去,才缓缓走到了程玉酌身前。
  她走得近了,程玉酌才发现了端倪。
  她的裙摆和鞋子全都湿了。
  原来她是从那池塘边缘踩水走来的!
  如今还不到夏季,水还凉着。
  程玉酌却是心下一热,立刻要将自己脚下的鞋子脱下来。
  “王妃恩德铭记在心,若是不嫌弃,换上我的鞋子吧!”
  戚婧却立刻同她摆了手。
  “程姑姑,我记得你,没想到你是他的亲姐姐。程姑姑不必叫我王妃,也不必感谢我,这都是我愿意做的。”
  她说着,示意程玉酌快些离开。
  “姑姑可以从后面离开,免得撞见什么人,我知道一条路应该能走通… …”
  她给程玉酌指了路,程玉酌连番道谢。
  突然明白了弟弟为何在这等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也要带走一人。
  程玉酌跟她点了头,再次道谢离开,戚婧一直看着她远去,终于松了口气。
  经过镇国公一事,程玉酌也已经出了一额头的汗。
  院外的赵凛也心急到手心出汗。
  他反覆问着徐鸣和冯效,有没有联系上成彭他们,却始终没有消息。
  他们甚至找到了薛远,可也不知成彭和程玉酌的境况。
  就在这时,姜行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
  “太子爷,程姑姑出来了!就在这边的后门!”
  赵凛眼中一道光亮闪过,两步并三步就到了那不起眼的后门口。
  门内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赵凛听到,已经确定了来人。
  “阿娴!”
  程玉酌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门外有人叫了她。
  那声音清亮,熟悉到不能更熟悉!
  程玉酌讶然,却在下一息,被一人拉住了手腕,直接拽进了怀中。
  他的怀中温暖,还有专属于他的凌厉与温柔并存的气息。
  那怀抱紧实,他双臂的力气大极了,紧紧将她箍在怀中,好像唯恐她会消失不见一样。
  那一声声扑通扑通的强有力的心跳,好像跳到了程玉酌心里。
  程玉酌一身的紧张在这一刻,竟然如阳光普照下的雾气一样,散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下意识推开他。
  也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有一瞬的安心。
  冯效已经让人将这偏僻小门封掉了,里面有人走过,嘀嘀咕咕两声又走远了。
  门外,所有暗卫全部散了干净。
  赵凛抱着怀里的人,感到她的呼吸和心跳,才大大松了口气。
  赵凛低头看向她,见她鬓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脸色还有紧张之色没有褪下,心中又是一揪。
  可他忍不住责怪。
  “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敢来亳州,还敢闯人家的省亲别院?!”
  程玉酌被他训得微微垂了头,又轻推了他一把,似乎觉得这
  样姿态不成体统。
  赵凛立刻瞪她,“你莫要推,我是不会松开你的!”
  程玉酌被他正大光明的赖皮话说得脸一烫。
  “这到底是贵妃娘家戚氏的地方… …”
  “呵!”赵凛可就笑出声了。
  “原来我们程姑姑也晓得这是贵妃娘家啊!”
  程玉酌被他说得脸更烫了,不由小声道,“你也不必嘲讽我,终归全须全尾地出来了。”
  言下之意,她是自己出来的,没让他出手帮忙。
  赵凛真是被她气到了,使劲箍了她的腰,只把程玉酌箍得惊呼了一声。
  赵凛这才小小解气。
  “你之前是怎么一口答应我的?你又为何转头就反悔的?!跟我回去好生分说!”
  赵凛直接将她掠到了马上,困在了胸前。
  程玉酌羞到头都要抬不起来了,“我自己会骑马… …”
  赵凛根本不搭理她,越发将她圈在怀中,又叫了冯效,“撤人!把李敢叫回来!”
  程玉酌觉得李敢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来了。
  她不由地问赵凛,“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
  赵凛是不会告诉她,她再迟一会出来,亳州城就要被他封城了!
  他说没什么,“你先想好,回去怎么跟我解释吧!”
  程玉酌脸越发烫了,咬了唇。
  他要问罪… …
  入夜的风夹杂着烟火气,扑在鬓边绕在脸颊,随着马儿疾驰,那风也疾了起来,恍惚之间仿佛要将人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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