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法采
时间:2021-08-02 10:06:56

  他又叫了她。
  “你不是说你是侍奉主子的人?如今你主子要你侍奉,你敢不遵?!”
  程玉酌只想把舌头割了也扔进那火神庙的火堆里!
  她在赵凛的目光中,不得不走上前去。
  赵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要看清她这温柔的外表下,还有多狠的心。
  他抬着手让她宽衣,只是她却没有动。
  程玉酌看向赵凛,目光软了一软,多了三分请求。
  “太子爷明天不是要启程回京?还是回寝殿歇了吧。”
  赵凛还以为她还有什么冷厉招数,没想到竟这般快认了怂。
  赵凛哼笑不停。
  “程娴,孤看你这是没闹清状况!”
  赵凛盯住她,“孤明摆告诉你。孤,今日,要你侍寝!”
  “侍寝”二字好似绞绳绞住了程玉酌的脖颈,她瞬间呼吸不畅了起来。
  她紧绷着脸,咬住了唇。
  赵凛解气了一时,又邪邪笑着。
  “你不肯为孤宽衣解带,那孤便自己来了。只是你这般不识抬举,过一会,可莫要怪孤不怜香惜玉!”
  他说着,已将腰带解了扔到地上。
  接着又三下五除二脱了外衫。
  程玉酌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镇定不下去了。
  “太子爷… …”
  “闭嘴!”
  赵凛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只告诉她。
  “不管你说什么,今晚都休想逃开!”
  说话间,男人只剩下单薄的中衣。
  他解开系带,前襟垂下,露出男人大片胸膛。
  程玉酌眼睛一刺,下意识向后跌退两步。
  她呼吸急促起来,“太子爷不要这样!”
  赵凛眯着眼睛看她。
  “为何这般紧张?五年前,你我不是已有夫妻之实?”
  他说着,步步紧逼。
  “难道,你已经忘了当年之事?我可没忘,我可找了你五年!”
  赵凛想到自己多次怀疑她就是当年的人,全都被她骗过,恨得牙痒。
  她真是张口就骗,事到如今连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
  赵凛额角突突,已经逼到了她身前,只盯着她不放一息。
  “今日,孤要把该讨回来的,全都讨回来!你还等什么?难道让孤帮你宽衣?!”
  程玉酌发抖着,知道自己躲了这么多年,终于是躲不过了!
  他找了她五年,她知道;他后宫许多才人从未动过一个,她也晓得。
  如今他已经知道自己就是当年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了!
  他性子拗,他脾气急,他认定的事情绝不肯轻易放手!
  可她这样发抖,他们两人要怎么办?!
  这个问题在她脑中盘桓多时无解,今日终于走到了无解的尽头。
  她之前犹豫不决酿成大错,想要逃开又被识破,现在,正如他所言,是他要讨回来的时候了,也是她为之前犹豫不决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程玉酌深吸一口气,极力稳住自己。
  她压着颤抖的声音。
  “我、我自己来… …”
  “如此才好!”
  赵凛看着她。
  她发丝上还有些许水珠,在烛光下静静闪亮着。
  赵凛见她嘴唇被她咬的发白,心里略略有些松软,只是一想到她是个骗人不眨眼的凉薄女人,便也不肯再心软一分。
  他见她缓慢,催促:“快些!不许磨蹭!”
  她在他的催促下,抖着手解开了系带,只是程玉酌怎么都不能褪下衣裳,手抖个不停。
  赵凛是横了心要冷脸对她的,见她紧张也只做不理,反而说道:
  “还不脱下?是不想同孤坦诚相待?!”
  这算什么坦诚相待?!
  程玉酌快把自己嘴唇咬破了。
  可手下全然没有脱下衣衫的力气,她的害怕已经占据了上风,理智已经压制不住了。
  偏男人盯着她的眼神如狼似虎
  。
  案上的蜡烛落下一滴蜡油,发出啪嗒一声细响。
  在这响声里,程玉酌突然来了胆量。
  这胆量却不是脱衣,而是猛然转身,拔腿向外跑去!
  只是她刚跑了两步,身后一人如卷风而至,一把勾住她的腰,将她扣进了怀里。
  赵凛还以为她有什么大本事,竟然当着他的面跑路!
  她以为他是死的?!
  “程玉酌!你还敢跑?!你就是这样侍奉主子的?!”
  程玉酌快要吓哭了。
  男人裸着半身抱着她,她只觉两腿发软,便是想跑也跑不动了。
  “太子爷,不成!不成!”
  赵凛可不管她南北东西,一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成不成,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已经没了耐心,两步奔至床前,直接将她扔到了床上。
  程玉酌落进了锦被里,人没事,魂却快要飞了!
  当年的事情一幕幕涌上心头,偏男人耐心耗尽,紧接着跟上了床,抓住她已经解开系带的衣衫,直接除了去!
  衣衫落到地上,凉气袭了过来。
  程玉酌随着这凉气有了些认命。
  这次是逃不掉了,真逃不掉了!
  刀上火海也要上了!
  程玉酌闭起了眼睛、绷着嘴强忍着,赵凛见她不再反抗,倒是满意了。
  只是他也忍不下去了,又是一番粗暴行径,将她上下除得只剩中衣。
  中衣解开系带,领口从肩上滑落。
  春.光乍泄。
  赵凛眼皮烫了起来。
  他伸手过去,指尖触碰那细嫩的皮肤,那肩头红着,有指印,分明是他方才在火神庙攥的。
  赵凛略略有些心疼,指尖在红印上轻轻游走。
  “当年你躲我,我听魏丹菱话里意思,是你怕了身份难为,又想出宫,这才如此。这我不怪你,可你我已有心意之时,我提及当年的事,还说自己总是错认,你又为何不肯告知真相?!”
  程玉酌没有回应,仍旧紧紧闭着眼睛抿着嘴唇。
  赵凛瞧了她一眼。
  “为何如此紧张?难道我还能吃了你?”
  这吃人的话,更令程玉酌颤抖了。
  赵凛却下定决心要将她惩治一番,手下向后游走,指尖轻轻一挑,另一边的衣领也滑落了下来!
  室内弥散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春之情。
  赵凛眼睛更烫了,喉舌也干燥起来,浑身燥.热.难.耐。
  五年了,她可真是害惨了他!
  赵凛实在忍不住了,大掌从后捞住了她,一下将她捞进了怀里。
  滚烫的手掌和清凉的后背贴合的那一瞬,将程玉酌刺激的一个激灵,她惊叫了出声。
  可容不得她过多反应,人已经落进了男人怀里。
  程玉酌近距离地看到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猛然变得熟悉了起
  来,与记忆中那夜的眼睛瞬间重合。
  她惊慌到了不行,再闭眼忍耐也无用了。
  她仓皇地抵挡,手抵在了他的胸口上,但那滚烫弹跳的胸口,更是激得她忍不住再次惊叫。
  “不成!不成!我真… …”
  “不许说话!不许骗人!”
  程玉酌话没说完便被打断,来不及解释,突然有唇覆了过来,将她要说的话全数吞掉。
  程玉酌瞪大了眼睛,他却吸吮起来。
  如此便罢了,手掌竟然向前探了过来!
  那手只在她腰间略一停顿,竟直奔上面而来!
  他指尖尚未触及,程玉酌已经忍不住了,尖声惊叫出声!
  随着这尖叫,她不知从哪来了一股力气,竟将赵凛一把推开。
  这尖声惊叫溢出喉咙便再也停不下来了,她尖叫着抓过锦被将自己藏了进去,躲在床角被中瑟瑟发抖不停。
  赵凛原本已经神思火热,要一偿宿愿,突然被她猛然推开,甚至被她指尖抓出胸口三道红痕。
  他吃惊地看着程玉酌,然而他什么都看不到,人已经躲进了被里,如同受惊的小兽。
  只是她还不停惊叫着,声音刺耳而颤抖。
  赵凛惊呆了。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躲在锦被里的人。
  “阿娴,你、你怎么了?!”
  只是他刚一开口,她便越发大声的尖叫,越发剧烈地颤抖着。
  赵凛一愣,突然想到了他开始与她接触时,她不断发抖的情形。
  他想到这,想到她的躲避,想到她的害怕,想到她的忍耐,想到她的逃离,甚至,他想到她撒的谎… …
  赵凛脑中轰轰作响
  室内的清凉让他冷静,又让他心中泛起凉意。
  他看向裹在锦被中的程玉酌。
  “所以,曾在你心里埋下了祸根的那个人,是我… …”
  没有回应,只有不住的颤抖。
  赵凛脑中空白一片,半晌,才又在锦被的颤抖下回过神来。
  “阿娴… …阿娴… …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强迫你!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别怕我!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地问着缩成一团的人。
  锦被的颤抖竟然停了下来。
  赵凛一喜。
  “阿娴,你原谅我了?!”
  可还是没有回应。
  赵凛又心急起来,烛火晃了一晃。
  他想要再问,去听见锦被中有什么落下的声音,接着锦被软瘫了下来。
  赵凛一惊,掀开了锦被,“阿娴?”
  程玉酌已经昏了过去。
  … …
  任太医诊过脉,又听了赵凛所言,只觉头疼。
  赵凛问他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让老臣想想怎么同殿下解释。”
  任太医甚是为难。
  “姑姑这是种情志病,军营士兵多发此病,盖是因为上过战场,见过那等惨烈。不过平常人中也不无存在,通俗来说,可以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倒也非是被咬的人胆小,而是当时被咬的情况实在让人恐惧,恐惧铭刻于心,造成心中障碍,且多年未能解开,便也就如此了。”
  任太医这样说了,怜悯地看了赵凛一眼。
  “换句话说,殿下恐怕就是咬了姑姑那条蛇。”
  又是一滴蜡油落了下来,很快凝结了。
  赵凛愕然,怎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任太医(摸汗):老夫能不能用英语解释这病?!
  阿采: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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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嫂又如何?》
  赵潜在宫里苟且偷生的年月,是她给他一食一饭,让他能填饱肚子活下去。
  赵潜问她是谁。
  “我是你皇嫂。”
  二十岁,秦王赵潜进宫贺他皇兄万寿,险些死在他皇兄手里。
  离宫那夜,赵潜闯入冷宫掠走了他那“皇嫂”。
  她谢了他,想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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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嫂如母,你好歹帮我娶了妻再走。”
  她说好,尽心尽力帮他相看。
  可后来,她还是知道了。
  他本也不想娶什么妻,他只想要她。
  她诧异:“赵潜,我是你皇嫂!”
  赵潜笑了,眼中是压抑太久的情绪,
  “皇、嫂、又、如、何?!”
  … …
  她从不知,
  风云变幻,斗转星移,他早已肖想皇嫂十年!
  赵潜心中没有天光,她就是他的天光。
  心无杂念冷宫弃后×斯文败类造反王爷
  *
 
 
第72章 
  程玉酌做了一场过于清晰的梦。
  其实这不是梦, 而是五年前的现实。
  皇后娘娘千秋节刚过,程玉酌奉命前去行宫对所有贡品进行分类登记。
  这项工作繁杂,千头万绪, 程玉酌彼时还不是六品司珍, 只是司珍下面典珍。
  不论是司珍还是典珍,程玉酌一直在尚功局做事稳重, 从不出错。
  但那天,她在分拣宝货的时候,发现了两件不太寻常之物。
  这两样东西是两广地方贡上来的舶来物件。
  从外头看画着西洋美人, 金发碧眼,打扮鲜艳, 倒也算是喜庆。
  皇后娘娘对西洋物件向来不甚喜欢, 总说眼睛似猫一样,怪得很, 多半不久便会赏给其他妃嫔。
  尚功局的人做久了这些事, 对皇后娘娘的喜好有所了解。
  这些东西既然早晚要赏人,便单独放到了一旁,到时候连皇后娘娘的眼都不用过。
  只是当时程玉酌事情做累了, 闲来无事翻看那两件西洋宝瓶的时候,凑着阳光,在瓶里竟发现了些旁的东西——
  贴在瓶内暗处的泥状物。
  程玉酌不敢做主,立刻寻了当时的司珍,当时的司珍看了目露惊诧, 立刻同程玉酌道:
  “这东西必有古怪,亏得你发现及时, 不然若是出了事,咱们谁都脱不开干系。你这便随我进宫, 同尚功细细回禀此事!”
  程玉酌也察觉了事态严重,当天便跟着那司珍回了宫。
  因着此事确有奇怪,那司珍另报了皇后娘娘的人,他们这边出了行宫,便跟着皇后娘娘的人悄没声回了宫。
  彼时,天已经黑了。
  闷闷的好似要下雨,却下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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