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法采
时间:2021-08-02 10:06:56

  他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递了过去,“夜里冷,司珍披上吧。”
  赵凛从火神手指缝里看着,恨不能直接将韩平宇扔进火堆里!
  静静突然抬起头,冲着韩平宇汪汪叫了两声。
  赵凛一听,暗暗倒好。
  静静可比某人强多了,
  没白吃了他许多肉骨头!
  程玉酌却拍了静静,让它不要乱叫。
  静静呜了一声,从她身上跳了下来。
  “这狗子… …”
  韩平宇却不在意静静,只笑着将披风递到了程玉酌眼前。
  “司珍快披上吧,莫要着凉了。”
  程玉酌连忙摆了手,“我不冷,侯爷快穿回去吧!”
  她拒绝了,很干脆。
  火神指缝后面的人松了口气。
  火堆里辟啪响了一声。
  韩平宇尴尬地收回了手。
  “司珍总是同我这般客气。”
  韩平宇的声音有些落寞。
  程玉酌低了低头,只有火神后面的人满意了几分。
  静静在地上嗅着乱走,很快走到了火神身后。
  火神后面黑漆漆地,静静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汪!”
  它一叫,程玉酌便问了静静一声,“怎么了?”
  赵凛在此听壁,可不能这么快暴露,连忙同静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静静竟然看懂了,“呜”了一声不再叫了,只在赵凛脚下蹭着。
  程玉酌没有再问。
  赵凛松了口气,暗暗决定,以后静静每顿饭,都必须有肉吃!
  火神像前,程玉酌和韩平宇静默地坐在火堆前。
  还是韩平宇先开了口。
  “司珍今日这一番,韩某也瞧出了些许。太子爷的事,韩某不清楚,可司珍今日一直默然落泪,韩某也替司珍心里难受。不知司珍今后如何打算?”
  他这样说,赵凛心头一揪。
  今日她竟一直默然落泪?
  她在他面前的时候,可冷漠心狠的紧!
  他就没见过比她心更冷的人!
  赵凛不由地藉着火光细细朝她看去,果见她双眼红肿,鼻头通红,嘴唇发干。
  她闻言面上更添怅然之色。
  “这次让侯爷为我的事为难了。还要叨扰侯爷两日,等到家弟来京,我便随家弟回去,日后侯爷若有什么要我程家姐弟帮忙的,只管开口便是。”
  她这样说,赵凛心头咚咚跳。
  她可是同他说,要嫁给韩平宇的!
  原来根本没同人家说好!
  果然骗他从不打草稿!
  赵凛恨得牙痒,静静在他脚下不安地叫了一声。
  韩平宇却接了程玉酌的话。
  “韩某不用司珍如此谢我,司珍常年累月住在韩某家中,韩某才觉荣幸!”
  程玉酌没说什么。
  倒是赵凛听了,简直要借了火神的大掌,直接将此人拍出门去!
  程玉酌低着头,低声道,“侯爷实在是太客气了… …”
  谁料韩平宇突然看了过去。
  “非是客气。司珍有没有想过,就此嫁人过起寻常生活?韩某不才,不知可能得了司珍青眼
  ?”
  他说着,只怕程玉酌张口拒绝,立时又道,“司珍不必立刻回复,便是三年五载,韩某也等得!”
  他定定看着程玉酌。
  火神指缝后面的人也定定看了过去。
  这韩平宇实在可恶,竟然乘人之危!
  亏他以为此人人品尚可,忠君爱国!
  赵凛心头一震猛跳,紧紧盯着程玉酌,生怕她一口应下。
  然而程玉酌却笑了。
  门缝吹来的风又卷起若干火星,她的笑有些无奈,有些坦然。
  “侯爷不必等,我这就可以告诉侯爷,我这一辈子,是真的不会嫁人了。”
  这话她曾说过。
  赵凛和韩平宇都听过,却都以为只是说辞。
  韩平宇再次听到,诧异了一时,但他听出程玉酌不是推脱。
  “为何?”
  程玉酌笑意更深几分,无奈也更加深重了。
  她开了口,说出了放在心中多时的真相。
  “因为,我是侍奉过主子的人。侍奉过主子的人,永远都是主子的人。”
  韩平宇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定在了当场。
  程玉酌向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继续笑着。
  “侯爷若是不嫌弃,我倒可以帮侯爷照看令爱,我家盈盈正好也有个伴… …”
  这话没说完,静静突然叫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响亮。
  程玉酌朝着它叫的方向看了过去。
  巨大的火神像后面,有人大步走了出来。
  程玉酌由下至上看到了那人的面目时,呼吸停住了。
  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眸中仿佛有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赵凛开口,压着发抖的声音问住了她。
  “你告诉我,侍奉的是哪位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7000字,写了一天,终于写到了!
  阿采我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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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辅还要端到何时?》
  令万众倾倒的花魁沈如是,嫁人了。
  嫁给了朝中年纪最轻,却最端正的首辅。
  首辅不仅端正,还很端着…
  章纪堂以一张契约娶了沈如是,
  人前恩爱,人后完全不屑与她多说一句话,
  只一句,“演戏而已,不必多想。”
  沈如是从不多想,拿钱演戏,干脆利索!
  可后来,这次契婚还是起了变化。
  金主首辅看似高高在上,不屑与她多言,
  可某日醉酒,竟然拉着她让她暖被!
  花楼出身的沈如是并不在意,爽快答应。
  可接下来,他日日让她暖被… …
  沈如是只好将避子汤喝了起来,
  可他却发火砸了她的药碗。
  “
 
 
第71章 
  “你告诉我, 你侍奉的是哪位主子?”
  男人自阴影处走来,周身如同裹挟火神庙外风雨。
  程玉酌看去,惊诧站了起来, 又在他盯着她向前走来的脚步中, 连番向后退去。
  她惊诧看着他,他压抑着喷涌而出的情绪, 再一次问她。
  “程娴,你说,你到底侍奉了谁?!”
  程玉酌心下猛然垮了一半, 如狂风暴雨里的小舟,在狂风骤雨、大浪滔天中无法安歇。
  可她还是做着最后的抵抗。
  “太子爷怎么来… …”
  “回答我!”
  赵凛根本容不得她顾左右而言他。
  程玉酌连连后退, 韩平宇已经看不下去, 两步站到了程玉酌身前。
  “太子殿下,程司珍她… …”
  “滚开!”
  韩平宇在他的威势下顿了一顿。
  程玉酌在后轻声叫了他一声, “侯爷不必… …”
  韩平宇暗叹, 他晓得自己护不住了,也没法护了,也护不得了。
  他怜惜地看了程玉酌一眼, 退开了。
  韩平宇一走,赵凛凌厉吃人的目光便一错不错地落到了程玉酌脸上。
  程玉酌不去看他的目光,只看着那蹿上一截的火苗。
  火光在黑夜中舞动着。
  “太子爷为何这样问?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侍奉的自然是皇后娘娘。”
  赵凛冷笑起来。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与你嫁人何干?!程娴,你到现在还在骗我!你还要骗我到何时?!”
  他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了, 握住程玉酌的肩膀,将她大力抵在了火神庙大殿的立柱之上。
  后背撞在立柱上, 发出一声闷响。
  程玉酌倒吸一气。
  韩平宇更是惊吓了一时,要上前去拦, 被冯效及时拉住了。
  冯效朝他无奈摇头。
  赵凛已经红了眼,狠狠盯着程玉酌。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要你亲口告诉我真相!”
  他从袖中猛然抖出了何情薄的香囊,粗暴塞进了程玉酌的手中。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何情薄的香气在冷清的火神庙里格外明晰。
  程玉酌闻到那薄荷香与荷香混合的味道,想到了出宫前的那一天,她曾去东宫帮李月柳分拣宝货,回来后便被人查了此香。
  她吓得一身冷汗,将香囊拆了,把香料埋进土里,将香囊扔进水盆中。
  她以为土和水能盖掉一切,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找到了… …
  程玉酌静默了一时,突然抬起手,将香囊扔进了火堆里。
  火堆里立刻响起了辟辟啪啪的响声。
  赵凛微诧,眯着眼睛看住她,她终于转过头来,目光与他交错到了一起。
  她面色没有任何波澜,却让赵凛心下波澜四起。
  她柔唇轻启,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太子爷不是说让我走吗?太子爷金口玉言,不能反悔吧?”
  这话落进赵凛耳中,他耳边霎时静了静。
  事已至此,她还能狠下心说出这样的话!
  真不愧是他赵凛心头上的女人,真的够冷够狠!
  赵凛紧紧攥着她的肩膀,直将她攥得面上闪过一丝痛意,赵凛竟痛快了一瞬。
  他咬着牙,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程娴,你真当孤是好欺负的?!你骗孤说出来的话,还想让孤信守承诺?!”
  他攥着她,手指嵌进她单薄的身体里,由她痛着也不松开。
  “疼吗?”他问。
  她咬了唇,却不开口。
  赵凛冷笑,眸色阴沉地盯着她,“你当知道,这不及孤被骗心痛的万分之一!”
  火堆中的火苗因吞噬香囊窜出了半人高,香料灼烧的的奇异香气,绽放了冷淡的何情薄最难以言喻的味道。
  嗜血而诱人。
  程玉酌眼角落下一滴泪。
  赵凛默然看着,开了口。
  “孤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除了那句… …”
  程玉酌看了过去,看见赵凛哼哼嗤笑着。
  “你是侍奉主子的人,永远都是主子的人!”
  话音一落,纵情燃烧的火苗瞬间落了下去。
  又有风挤进了门里,将火星吹散。
  火堆无人添火,暗了下去。
  程玉酌缓慢地闭起了眼睛。
  两滴清泪落在了衣襟上。
  这是宿命。
  谁都逃不掉的宿命。
  男人松开了她的肩,握住了她的手臂,大力拉扯着她往外走去。
  “回行宫!”
  火神庙瞬间清空。
  只有火神六臂举着宝器,怒目看向众人。
  庙外雨势不歇。
  赵凛拉着程玉酌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韩平宇急急拉住了冯效。
  “冯侍卫,司珍她不会怎样吧?!”
  冯效被问的一愣,接着又摇了头。
  “侯爷何必担心?太子爷不会对姑姑怎样的。”
  韩平宇方才瞧见了赵凛咬牙切齿的模样,只不信。
  “司珍是弱质女流,韩某担心她受伤… …”
  冯效无奈叹气,看向了赵凛和程玉酌离开的方向。
  庙外倾盆大雨将人影淹没。
  “侯爷真不用担心,谁受伤,还不一定呢… …”
  韩平宇愕然。
  火神庙很快清净了下来,在叮咚的雨声中,连远去的马蹄声都听不见了。
  韩平宇回到庙里,火堆已经灭了。
  韩平宇长叹一气。
  惟愿她安
  好吧。
  *
  行宫。
  灯火通明。
  程玉酌又回到了几个时辰前离开的地方。
  静静在她脚下转着圈。
  程玉酌用巾子擦着头发的雨水,问静静,“你最高兴了,是吗?”
  静静很诚实,睁着水亮的眼睛。
  “汪汪!”
  犬吠未落,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门被推得打在了后面,发出光当一声响。
  男人冷笑着问程玉酌,“看来你不高兴,没骗成孤,你不高兴的很!”
  程玉酌面无表情地同他行礼,然后转过了身去。
  她那顺从又冷淡的模样刺得赵凛心头一痛。
  “静静出去,孤要同你主子好好温存一番!好叫她这块冰化上几分!”
  赵凛大声说着。
  静静好像真的听懂了,只是还是朝着程玉酌关心地“呜”了一声,又在不可抗力下,夹着尾巴出了门去。
  赵凛反手关上了门。
  程玉酌被那“温存”二字砸到心上,心下紧了一紧。
  赵凛眼角扫着她,看到她脸上的紧张,越发大步向床榻走了过去。
  他每靠近一步,程玉酌心就往上一提,直到他走到床前,张开了手。
  程玉酌脚下定住了。
  赵凛瞧着她哼笑。
  “愣什么?来伺候孤宽衣解带!”
  程玉酌稳了稳心,才开了口。
  “太子爷要休息,也该回太子爷的寝殿才是。”
  这话只得了赵凛又一声哼笑。
  “孤就要在此,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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