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手下的细腰更软了,而他身子却向相反的感觉而去,体内有热流乱撞。
程玉酌还没怎么样,赵凛先耐不住了。
越发靠近她的唇畔,想到之前尝到的那滋味,一时头脑发胀地要含住那柔软唇.珠。
只他刚一靠近,就被她抬手抵住了胸口。
“太子爷… …莫要… …”
赵凛喘息一下比一下重。
“阿娴,我们先试试,你若是不适,说停便停好不好?”
他诱着她,越发靠近。
程玉酌抵不过他,只能眼看着他越来越近,想说停都紧张地开不了口。
她想,也许忍耐能好一些,之前被他搂抱不也是忍出来的效用吗?
他越靠近,程玉酌绷得越紧。
赵凛见她不开口拒绝,以为这次有了实际进展,心下一喜,唇边已经蹭到了她的嘴角。
不远处地成彭赶紧别开眼,严防死守各处的飞禽走兽。
这会儿打断了太子爷的好事,他成彭第一个出来受死!
赵凛也是这样想到。
他已经蹭到了唇珠,就差轻轻含下了。
谁料就在此时,脚下忽的有东西传了出来。
“吱——”
随着这一声,这吱吱怪竟然咬到了程玉酌的鞋头。
程玉酌猛然惊醒,脚下紧张一跳,踩到了赵凛的脚!
她这一踩,赵凛还没喊疼,程玉酌已经惊吓地从他臂弯里闪了出去!
某墙角钻出来的吱不知道自己干了啥,但警醒地吓跑了。
树下,只剩下没能得逞的赵凛。
赵凛咬着牙,手指差点在树上扣除五个爪印。
竟然有老鼠坏他好事!
成彭差点从房檐上跌下去。
小孩、狗子、飞鸟走兽… …他竟然漏算了墙缝里的老鼠!
程玉酌已经在距离赵凛三丈处略略站定了。
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地低声道:
“呃… …太子爷若是没吃饭,就先吃饭吧… …”
赵凛一定要装得毫不介意,极富耐心,毕竟在治病。
他咬牙
笑着,不露分毫。
“也好。”
程玉酌略略松了口气,却见他只说不动。
她歪着头问,“太子爷?”
赵凛继续咬着牙温和笑着。
“阿娴先去吧,我先在此处凉快凉快。”
他目光向下看去。
他倒是想走,那也得能走得动啊!
… …
晚间的时候,赵凛没敢再继续治病。
他觉得这不是治病。
是在治他!
他琢磨着回头可以换个思路,既能不让他白白受罪,还能有些效用。
比如… …沐浴之类?
眼下,他默念了几遍清心寡欲的佛经,同程玉酌坐在小榻上说了近来的事情。
程玉酌提了想让赵凛帮她分派几个人去查一查她父亲的事情。
此事赵凛已经动手了,不过还是答应她再分派人手,按照她的思路去查。
程谦出事的时候,程玉酌已经十三岁了,有些事情应该有些印象。
程玉酌暂时没有提及父亲奇怪的书信,只是同赵凛提醒那穆弦委实重要。
赵凛明白,“穆弦受了伤,我怕直接将他带过来,他受不住,便让他现在济南附近藏匿养伤,寻思着等过些日风声松快些,穆弦伤势也好些,再让人带过来。”
程玉酌连道也好。
两人正说着,成彭来了消息。
赵凛让他进来说话。
成彭目露难色,“爷,那穆弦被人劫走了!”
“什么?!”
程玉酌也惊讶不已。
谁人能找到被赵凛藏起来的穆弦,并且劫走了他?!
成彭道,“太子爷息怒!此番是奴才安排不周,人是被那前永兴伯世子袁白彦劫走的!奴才不知他怎么知晓了穆弦藏身的地方,竟与里面的人里应外合劫走了穆弦!如今他们已经将人交给了朝廷,朝廷分管的人不敢再将穆弦弄丢一次,加派了三倍人手!”
赵凛皱眉。
程玉酌震惊不已。
之前穆弦被抓便是袁白彦在被流放半途,碰巧遇见了此人。袁白彦因抓了穆弦,朝廷念其将功抵过,当即就将他释放。
没想到他又一次找到了穆弦,还里应外合劫走了人!
这袁白彦怎么能这么精准找到穆弦?!
程玉酌觉得匪夷所思。
如今穆弦被劫,官府加派人手,此事难办了。
而袁白彦两次抓到穆弦,说不定要借此翻身。
程玉酌想到满心期盼的魏丹菱,又好不容易脱身的程姝和盈盈,有些眩晕。
赵凛按了她的手,“此事未必没有转机,阿娴莫急。”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今天吃到肉了吗?
-没有,他偷鸡不成蚀把米,下次还要尝试浴
室play… …
任太医(干咳):这个英语老夫不懂… …
阿采:没问你!
明晚9点继续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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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夫甚美》by:雨师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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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济南。
袁白彦掰开穆弦的嘴给穆弦喂了药。
“你可不能死, 我还指望着把你押送回京领功呢!”
袁白彦将药粗暴倒进了穆弦嘴里。
穆弦要吐,袁白彦掐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吐。
“你也别做无谓挣扎,太子的人是救不了你了!如今官府让我看押你上京受死, 要死在京城给全天下的人看, 谁也救不了你!”
穆弦一口吐沫吐到他脸上。
“堂堂永兴伯世子混到狱卒份上,你也不嫌丢人!呸!”
袁白彦面露狰狞。
“我是被镇国公拖累, 又被太子莫名定罪!上次我抓了你,朝廷已经抹了我莫须有的罪名,这次我押你进京, 必然受赏!永兴伯府早晚恢复爵位!”
穆弦只是冷笑,“小人, 你也就当个走卒, 就别肖想爵位了!”
袁白彦狠狠盯了他两眼,又笑起来。
“我是小人, 却能活命, 你呢?进京什么死法可都不好说呢!到时候拷问出来你厌真生到底姓甚名谁,株连九族!”
穆弦冷笑连连,“谁都别想知道, 你也一样!”
袁白彦越发掐着他的下颌,甚至想给他卸下来。
被一女声打断了。
“世子爷快放了他吧。进京有他好受,眼下还是顾着些!”
袁白彦虽然想弄这穆弦好看,可女人说得对。
他放了穆弦,走出了门去, 叫了女人。
“司衣给他端碗水,可得将他照顾服帖!”
秦玉紫笑了, 端了水进去给了穆弦,顺手也给袁白彦端了一碗出来。
袁白彦见她笑着, 眉眼妩媚,红衣衬得女人更添几分美艳,倒也顾不上她年纪比自己还长,而自己素来不喜年长女人。
不过人生翻天覆地,变一变喜好也没什么。
袁白彦想到自己那般疼爱程姝,程姝却抱了孩子跑了。
可谁都不会想到,老天爷的翻天覆地,并不是一味摁死他,而是给了他机会!
他第一次抓到穆弦纯属巧合,因为意外听见了穆弦同人说话。
而这第二次,他确实凭本事抓到此人!
他知道这厌真生要写书,且经常日夜笔不离手,夜间更是挑灯快写,以便散布出去,所以要吸食烟草。
烟草这物,多是军户吸食,买卖有固定,而他在军中多年,找到买家卖家很容易。
厌真生吸食烟草已经上瘾,就算被劫走了,此物也不能断。
袁白彦顺藤摸瓜了一番,没有费太大工夫,就找到了他的藏身地!
没想到就在济南附近,他的地盘!
可是此地布控严密,他没办法劫人!
老天爷果是给他留了路的,被太子关押的秦玉紫竟然就被关在此地!
秦玉紫想逃,他要劫人,他们二人正好里应外合!
… …
袁白彦想到这些上天赠与的转机,便觉得老天爷是有心让他翻身了!
他要恢复永兴伯府,还要把孩子抢回来!
让程小琴那个小贱人哭着喊着匍匐在他脚下求他!
还想要扶正吗?!做妾她都不配!一个贱婢!
袁白彦想到这些,舒服了些,再见眼前女人的媚态,便有些忍不住了,两步上前搂了女人的腰。
“司衣不是说,成亲要在今年吗?司衣看我如何?”
一袭红衣的秦玉紫,看着袁白彦笑了。
她声音有些尖,有些急切,还有些不得不的压制。
“当然要在今年,等世子爷进了京,受了封赏,再思量此事吧!”
袁白彦心下嗤笑。
若是他受了封赏,还要这老女人?!
他不依,抓了一把秦玉紫的腰,“待进了京,事情可就要变了。”
秦玉紫脸色微变。
她如今被太子的人关押数月,又是逃跑,难能恢复声誉了,想找到韩平宇这样的夫君是再不能够了!
可她今年必须成亲,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看向袁白彦,看向这张从小养尊处优的俊脸,到底曾是伯府世子,于是把心一横。
“我把身子给了世子爷,世子爷可别翻脸不认人,京城可是我的故地呢!”
袁白彦低笑,也不在乎她的威胁,直接扯了她向床榻而去。
“怎会?我对女人向来怜惜!”
… …
*
除了袁白彦,朝廷加派了三倍人马看守穆弦,并加紧押入京中。
赵凛找了一伙人试探了一下,全然没有再劫的可能。
穆弦被押入京中,一个死字只怕难逃。
他一死,那些关于皇上还文字狱的秘密也即将随之消失。
赵凛甚是不甘,还在思索着如何另寻一条路将此人救出。
不然只能受制于人。
魏丹菱没再上门求程玉酌,程玉酌却在陪着程姝和盈盈出门的时候,在田边的树林中,发现魏丹菱抱着膝头落泪。
魏家的庄子距离程家的山庄并不远,步行不到两刻钟。
程玉酌既见了她,便同程姝说了一声,过去看看她。
程姝颇为能体会魏丹菱此刻的心情。
没能一竿子打死的袁白彦又蹦跶起来了,程姝瞧着盈盈仍旧摇头晃脑地跑跳,叹气。
“姐姐快去吧,想必那魏姑娘此刻难受得紧。”
程玉酌去了。
程姝带着盈盈在附近辨了几株药草。
盈盈对药草不感兴趣,一转头嚷了起来,“梅梅姐姐!”
程姝看了过去,瞧见正是上次的魏相公和他女儿梅龄。
“你倒是眼尖。”程姝笑道。
盈盈已经撒丫子跑了过去。
梅龄那日同她玩了半日,两人也
熟络了起来,朝着她招手。
魏全清同程姝遥遥点了头,程姝也回了礼。
谁知一错眼的工夫,跑得欢快地盈盈一下子摔倒了,跌进了田垄边的水沟里。
“哎呀!”程姝心揪了起来,连忙要跑过去抱起孩子。
有人快她一步。
魏全清两步走上前去,一把将盈盈从水沟里抱了出来。
盈盈瘪了小嘴要哭。
魏全清连忙拍了小娃娃,快速检查了一番,小心抱在怀里。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梅龄离得近,也跑了过来,采了路边的小花哄娃娃。
程姝跑过来的时候,盈盈挂着眼泪又露了笑脸。
魏全清小声同程姝道,“没事,没摔破。”
他这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得程姝好笑极了。
程姝也小声同他讲,“破破皮,长得快,只要别哭就成了。”
两人都怕盈盈又哭起来,一点都不敢大声。
好在盈盈早就被梅龄引得忘了这事。
两个大人瞧着,笑着对了个眼神。
梅龄和盈盈又去花丛里玩了起来。
程姝问魏全清,“有几日没见梅龄,是在家读书了吗?”
魏全清摇摇头,“家中有些事,梅龄这几日都在陪她姑姑。”
程姝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魏丹菱。
她瞧了魏全清一眼,又瞧了梅龄一眼,眨眨眼,没好意思问。
魏全清瞧出了她思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