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法采
时间:2021-08-02 10:06:56

  也不由跟着她思索起来。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下子都知道对方出身哪家了。
  程姝惊讶不行,上下打量魏全清。
  “魏相公,竟然是魏阁老家的那位探花郎吗?我还以为你是个寒窗苦读的小秀才!”
  魏全清低头笑了一声。
  “大概魏某确实没有探花郎的模样吧。”
  “不不不!”程姝连连摆手。
  “相公很有探花郎的模样,我印象里探花郎就是相公这样的,只是我没敢想罢了!”
  这一想,程姝还真就想起来,曾经在济南见过魏全清。
  只不过那时她只是袁白彦的妾室,并没太着意高高在上的探花郎。
  魏全清坦白了身份,程姝也不能藏掖。
  只是她从前那些事,总觉有些见不得人。
  “我同相公撒了谎,我非是什么寡妇,乃是个妾… …”
  程姝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不论如何,她确实曾经为妾,还不如一个寡妇,至少清清白白。
  魏全清有些惊讶。
  程姝却笑了一声,“算是世事弄人吧,不过老天能让我寻到姐姐弟弟,带着盈盈好生过日子,我已经很满足了。”
  远处孩子嬉笑的声音传来。
  魏全清看见程姝向着花丛的两个孩子看去,随着孩子的说笑也笑起来,一时间只觉得
  老天还是对她不公。
  她本是官家小姐,读书人家的女儿,却因为变故委身做妾。
  满目都是妻妾之争的年月,她是如何的心情?
  可她已经全都不在意了。
  程姝高声喊着两个孩子,“慢些跑,别摔着!”
  魏全清却想到了她之前的丈夫袁白彦。
  他不由地道:
  “程娘子这番过往,只当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莫要再提,对任何人都莫要再提。”
  程姝看了过去,在他眼中看到了严肃,看到了认真。
  她怔了怔。
  魏全清叫了她,“程娘子,可记住了!”
  程姝连忙点了头,“记住了!”
  魏全清见她一张脸绷了起来,便软了几分语气。
  “盈盈的身世也该有个正经的说辞,对外一律如此,甚至让周边的人都晓得这说辞才好。”
  程姝又是点头连连。
  眼下他们姐弟刚搬过来,她便也没有多思虑这事,对外只说自己是寡妇的。
  如今魏全清这么一提醒,程姝心下也紧了起来。
  她面露感激,“魏相公提醒的极是,程姝险些马虎了!”
  魏全清这才晓得原来她叫程姝。
  静女其姝,是美好的女子。
  魏全清瞧她二十出头的模样,想到她十多年受的磋磨,暗暗叹气。
  只盼她接下来能顺遂些,不要再发生些什么让她难过的事。
  … …
  另一边,程玉酌同魏丹菱劝说了一阵。
  “… …太子爷的意思,还是会想些办法的,你要莫要太难过了,也莫要让人瞧出端倪,猜测到了厌真生的身份。”
  “丹菱晓得。”
  魏丹菱没敢在家露出悲伤,独自出门才落了泪,就是怕引起旁人怀疑。
  “丹菱只是担心他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就算定下死罪,也不能痛痛快快死去!”
  程玉酌也晓得,穆弦少不了被用刑,就算人能救出来,还剩下几口气?
  他们想要问穆弦些秘密,也难了。
  程玉酌又劝了魏丹菱几句,见天色不早,便叫了她如常回家吃饭。
  魏丹菱到溪边洗了脸,程玉酌帮她瞧了瞧,同她一道往回走了。
  没走多远就遇见了程姝和魏全清。
  两方相互见了礼。
  魏全清却又给程玉酌郑重行礼道谢。
  “小妹的事,多谢司珍连番相助!”
  程玉酌连忙避闪,“魏相公万不要如此!不过是举手之劳,况也没帮上什么忙。”
  魏全清还是谢了她。
  “等到过些时日,魏某再登门道谢。”
  众人又是一番客气,却在客气中有些心照不宣。
  程玉酌同程姝回了程家。
  程姝路上说起了魏全清给她的提醒。
  程玉酌瞧着
  她怀里摆弄这马尾草的盈盈,小娃娃天真无忧。
  “魏相公说的有理,盈盈是该正经安置个身份。”
  她说着,又道,“魏家兄妹人品牢靠,能遇上,也是我们之幸。”
  程玉酌心中想着魏家的事情,当晚便问了成彭安排的人,太子爷近日要不要过来。
  成彭的人很快传了消息,晚上来回复了程玉酌。
  “姑姑,太子爷请姑姑去一趟京城。”
  程玉酌晓得他近来忙碌,问了地方原来是太子的秘密私宅,翌日便带了程姝和盈盈,以进京采买为借口,去了京城。
  程姝和盈盈自然是去采买了,程玉酌跟着成彭的人从一个巷子里的小院子进去,从侧墙开的一扇门去到了另一旁的院子,三转两转才见到了赵凛。
  赵凛竟然穿着朝服。
  玄衣龙纹。
  他通身上下的气派将程玉酌看得一愣,下意识竟然想要跪拜。
  “阿娴!”
  这一声将程玉酌唤回了神来。
  她再看男人,男人虽着纹龙朝服,却不是从前让她又敬又畏、避而远之的那个人了。
  “太子爷。”
  赵凛已两步走近,将她拉进了怀里。
  “方才愣什么?难道不认识我了?”
  程玉酌连道不是,在他怀抱熟悉的味道中,稍稍放松了些。
  “太子爷刚下朝吗?”
  赵凛说是,“还不是那厌真生的事情?皇上竟然要将他当众凌迟,然后挂上城墙示众,简直… …”
  赵凛没有说下去。
  程玉酌感受到了他的惊诧与愤怒。
  “朝臣如何说?”
  赵凛拉了她到一旁太师椅上坐下。
  一张椅子坐一个人宽松,可坐两个人就难了。
  赵凛直接让程玉酌坐他腿上。
  偏他一副正儿八经说事的模样,嘴上只同程玉酌说着朝上的事情。
  “朝臣都说过犹不及。厌真生还没进京,先审了再说,就算要杀了,也不至于如此… …当中凌迟,还要挂上城墙示众… …皇上这是连所谓的仁君之名也不要了,也要出了他心中一口恶气吗?!”
  程玉酌被他说得愣了愣,又被他扯了扯胳膊,竟没留神就坐到了他腿上,被他半抱在了怀里。
  她还在想着厌真生的事情。
  “所以厌真生到底写了什么?”
  “不晓得。”
  赵凛说书是看了的,不止一遍,就是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让皇上如此恨厌真生入骨。
  他摇着头,顺其自然地圈了程玉酌的腰,“朝臣以为太过,皇上又非要坚持,此事还有的闹。”
  赵凛说着,倒是想起来另一桩事。
  “对了,那袁白彦这次真是撞上大运了。皇上同朝臣对峙此事,首先重赏了袁白彦,也不论他同襄王之乱有牵扯,竟提了此人做京卫指挥使的八品知事!虽只有八品,可到底在京卫指挥使!”
  赵凛摇头,一脸不可理喻,又握了程玉酌的手。
  “阿娴,这袁白彦是个变数,你回头留意这些,还有你妹妹和盈盈,身份莫要透出去,任谁来打听都不要松口!”
  程玉酌晓得厉害,而这一切,都被魏全清说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今天吃上肉了吗?
  -没有,他使了一招分散注意力打发,好像有点用哦!
  *
  晚安,明晚9点见~
  阿采陪你度过每个夜…哈哈哈哈
  *
 
 
第77章 
  程玉酌想想盈盈过几日才刚刚到三岁, 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这些事情不知要对孩子有怎样的影响。
  但愿大人之间推搡,不要伤到了孩子。
  她惆怅地想着, 赵凛抱了她在腿上, 见她柔静的脸上笼着薄愁,定是在想替小娃娃犯愁。
  赵凛心下柔软了几分, 将她向怀里拢了过来。
  “阿娴,等我们有了孩子,你可不能总想着孩子。”
  程玉酌愣了一下看了过去, 看到了男人脸上又甜又酸又有些醉的表情。
  他的脸靠的那么近,高挺的鼻梁就快要抵到了她鼻尖上。
  他的呼吸重起来。
  程玉酌一下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自己怎么坐到他腿上去了?!
  程玉酌连忙要从他腿上下来, 可赵凛圈着她的腰, 不许。
  “太子爷… …”
  赵凛轻笑一声,“上来是你自愿的, 既然坐上来了, 下去可就由不得你了!”
  程玉酌的脸腾地一下热了。
  赵凛还是老一套的说辞,“上次咱们是不是治疗到了耳珠来着?”
  他说的义正言辞,好像针灸一样。
  程玉酌已经抬不起头来了。
  他还继续说着, “这次,能不能试试唇珠,阿娴,让我咬一口吧!”
  说着,他已经靠了过来。
  程玉酌又急又羞, 一伸手,抵住了他的嘴。
  “太子爷, 说正事呢!”
  赵凛被她捂住了嘴,呜呜两声, 含混着,“治疗也是正事呀!”
  程玉酌没有他脸皮的十分之一厚,挣扎着要跳下去。
  赵凛道,“让我咬一口吧!咬了我就放你下去!”
  不知怎地,程玉酌想到了传说中一种食人花,等人迷迷糊糊走了过去,就把人一口咬住了!
  动弹不得,只能被吃!
  但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赵凛不许她跳下他膝头,忽的灵机一动,嘴上又变换了战术。
  “阿娴让我咬一口,我便叫你一声姐姐可好?你不是想让我叫你姐姐吗?”
  “啊?!”程玉酌傻了。
  赵凛低声一笑,“我可当你答应了!”
  “我… …”
  他已开了口,又软又糯的,“姐姐,咬一口可好?”
  程玉酌凌乱了,被这一声叫的半身酥软。
  赵凛趁其不备一口轻咬了上去。
  程玉酌已经大脑空白了。
  她可能要吃点补脑醒神之类的东西… …
  某人咬了,一下轻一下重的,还要继续进攻,程玉酌已经回过神抵住了他的胸。
  “快松开!”
  赵凛虽然不甘心,但怕发生不良反应,没再攻城略地,只是舌尖一伸,撩了一下,收了回来。
  程玉酌又凌乱了。
  但她知道食人花给她活路了,她连忙从食人花身上跳了下去。
  红着脸跑了。
  赵凛心满意足——
  今日很有进展!
  … …
  待离了食人花的私宅,程玉酌还有些脸耳发烫。
  她在街头吹了一阵风,才寻到了程姝和盈盈。
  母女两个在一家茶楼的二楼歇脚。
  程玉酌同程姝说了袁白彦的事。
  “… …皇上和朝臣打擂台,这袁白彦竟成了皇上试探朝臣底限的石头,借他投石问路,便是朝臣说他同襄王之乱有牵扯,皇上只不理会呢,说是袁家被镇国公拖下水罢了。”
  袁家的事是太子处理的,当时快刀斩乱麻定了罪,罪名不算重,就是不想连累到程姝母女。
  如今倒成了袁白彦翻身的借口。
  程姝一脸惊诧,“皇上怎会如此?!”
  程玉酌叹气,“袁白彦如今是皇上手中的棋,只怕要借势猖狂了。”
  程姝忧心忡忡地点了头。
  盈盈好像听懂了什么,歪着脑袋,“爹爹?”
  程姝连忙捂了她的嘴,瞪了眼睛教育她,“盈盈不许乱说,不许说爹爹,以后都不许说!不然娘要生气了!”
  盈盈吓到了,两只大眼睛瞬间蓄了泪,委屈巴巴地看着程姝。
  “娘别气,盈盈不敢了。”
  程玉酌和程姝姐妹看着小娃娃这样,心都碎了。
  抱着孩子好是一番哄。
  两人又说了会话,街上喧闹了起来。
  程玉酌要去关窗,看到街上的人愣了一下。
  “小夏氏?”
  襄王之乱,镇国公挟家中男丁与韩平宇一战,几乎战死,便是未死的,也被俘虏。
  如今镇国公一家活着的人全都被押送进京,等待秋后问斩。
  小夏氏本是嫁出去的女儿,又因为袁白彦一封休书休了回来,未能逃过被问斩的厄运。
  程姝也往楼下看了一眼。
  夏氏一家如同行尸走肉带着铁链走在路上。
  人人蓬头垢面,哪里还有往日光鲜?
  小夏氏夹在人群中如死去一般,浑身泥垢,半脸通红。
  她比其他女眷更为狼狈,似是受了不少罪。
  程姝皱起了眉头。
  正这时,瞧见赶人的狱卒走了过来,用鞭子抽打着众人,到了小夏氏身前,突然朝着小夏氏甩了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响亮得连楼上的程家姐妹都听得一清二楚。
  接着传来了狱卒的辱骂声。
  “贱人是不是又骂人?!你以为你还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永兴伯家的世子夫人?!再骂人,老子打死你!”
  谁想小夏氏一口吐沫啐到了那狱卒脸上。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