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劝我们和离——咬一口饺子
时间:2021-08-03 09:26:41

  即便是皇宫里闹出这样大的事,可是住在京城里的人却只知道如今皇帝勤政爱民吏治清明,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好,平日里也不着急去做事,茶余饭后甚至还能拿着话本看看瞧瞧轶事。
  商铺里的人听闻着定远王妃来了赶紧将镇铺之宝摆出来供人挑选,而彼时她俩身后跟着的小厮手上已经拎了好些东西。
  两人上了二楼便开始不断挑选。
  傅轻澜眼见,先瞧见了一件雪白的衣服,当即就拉了云乔过来看,一张嘴未停过,“我堂哥喜欢穿白的,你若穿上这身定然和他相配!”
  云乔摸了摸料子,说道:“谁要同他相配,再者说来他也并不喜白。”
  这下换傅轻澜迷茫了,眼巴巴问道:“他不喜白色为何要日日着白呢?”
  云乔脸不红心不跳,睁眼说实话,“大抵造势,想叫他人觉得他很厉害吧。”
  傅轻澜:噗。
  小厮及店家们:……噗,王妃可真幽默!
  先不论叫不叫傅景然喜欢,这衣服的式样倒是极好的,云乔正准备继续看,余光却不经意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傅轻澜还沉浸在快乐之中,云乔却已经停了动作朝窗外看去。傅猹猹终于发现了不对之处,顺着云乔的目光探头一看。当即就要飞起来。
  云乔赶紧捉住了傅轻澜的手,生怕她一下就飞跑了。
  傅猹猹被云乔捂着嘴,一双眼睛里满是急切。
  有那么一瞬间,云乔觉得傅轻澜的眼里发出了一点绿色的光。
  傅轻澜用一种“他怎么在这儿?”的眼神问云乔,云乔带着傅轻澜往窗边走,用“你问我我问谁咱们一起看”的眼神看回去。
  于是两人立马统一了战线一起往下瞧去。
  虽说听墙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在吃瓜面前猹猹也只能屈服!
  那是扬州坊,说的是乐坊,到底也就是个青楼。
  如今却在那儿看见了潘升,若只是只有他一个人也就罢了,他身边还坐了好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又是喂葡萄又是喂酒的,看起来可淫/乱!
  和顾平安嘴里的那个处处体贴的男人似乎完全不一样。
  顾家虽在朝中不受重视,可这名门望族忠臣之后的名声倒是在的,若是普通人攀上了今后也只是大富大贵,潘升出身低微,凭借着顾家门面爬到了如今地位。又考取了状元也算是朝中新秀,现今与顾平安婚配到底也是委屈了一些,大抵也有悔婚之意。
  眼瞧着潘升两唇张合几次。云乔傅轻澜两双四只耳朵赶紧竖了起来,然而人兔殊途,到底不能同归。
  傅轻澜急得抓肝挠肺,当即叫人去听了传达回来。
  公主的要求谁敢不从,很快,就有人传了同声过来,这般看图像倒也舒畅了好多。
  只看那女子嘴对嘴喂了潘升一口酒,才说道:“老爷家里的夫人可曾这样对过老爷?”
  潘升的脸上竟是不屑,转手将女人揽进怀里,说道:“不过不懂风雅的世家女,哪有你们懂我?”
  女人们笑得极开心,软了身子往潘升怀里靠,撒娇道:“那老爷这几日怎么都不来寻奴家?奴家还以为从此后老爷便不要我了。”
  “怎会不要你?等事成之后莫说你了,你那些姐姐妹妹我都能接进府里。”
  “老爷莫诓我!”那女子说完就像生气了一般。
  潘升笑着说道:“不过近日里确实是有些烦心事。”
  女人急忙推拒,惊吓道:“那老爷还来?还不快去处理公务,可别叫奴家大怒了老爷的正事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也不必担心。”
  ······
  潘升说话丝毫没有平日那般儒雅有礼的模样,反像市井流氓一般恶心。至于之后他们说了什么干了什么,两人也不想再看。
  两人对视了一眼。傅轻澜率先道:“可要同她说?”
  这事如何说都不好,云乔叹了口气,说道:“平日里多提点着些——”
  话音未落,那屋里竟然传来了厮打吵闹之声,几个耳光的响声尤为响亮。云乔和傅轻澜皆是一怔,再往下看去正好就和顾平安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顾平安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通红,将已经流出的眼泪硬生生缩了回去,恶狠狠地瞪了云乔一眼,好像是这些东西都是云乔造成的一般。
  云乔:······
  潘升大抵也未想到顾平安会出现在这儿,赶忙套了衣服就追上去,一声声夫人叫的比谁都亲热。顾平安却铁了心的一路往下跑,眼瞧着潘升抓住了顾平安的手,云乔示意侍卫过去帮忙。
  一块石头也就打在了潘升手上,疼得他嗷嗷直叫。顾平安也顾不得上轿子了,随意牵了匹马就策马离开。
  这事不过是一瞬之间,闹得云乔和傅轻澜都有些迷茫。
  这时安定下来了云乔才注意到了潘升话中似乎另有深意,当即告别了傅轻澜。傅轻澜这次也没有意见,一脸懵地提着衣服回了皇宫。
  云乔送走傅轻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问侍卫傅景然在哪儿。
  第二句话便是,“带我去寻他。”
  *
  另一头临门镇里。有一匹马冲破了重重守卫直达阵营正中。骑在马上的兵士急忙跳下马将手中的信件送至傅景然手中。
  这信件来自大太监。
  上头说有几个同那死去的小姚子关系颇好,事发前几日里好几次都找不见他的人影。
  方又过了一会儿,李平川急匆匆地走进了屋里,手中也攥着一张纸,他正待开口又有人通传说夫人来寻王爷。
  此刻一下聚集许多人,场面有些混乱起来。
  傅景然先叫李平川进了里屋,起身去迎云乔。
  而云乔也是一脸急切,将方才听到的东西全然告知了傅景然。末了再添上一句,“潘升似与秦王哥哥交好?”
  云乔虽唤他一声哥哥,可两人岁数相差不小。秦王乃是当初皇帝还在潜邸之时所出之子,待太子病逝之后皇帝虽一直未立太子可也有意培养他。
  可这画饼花了十多年也就是近些年瑞康帝身子才显得有些不好。
  听完云乔言语,傅景然也是有些心烦。
  却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有一个小厮匆匆走了进来,说道:“秦王殿下方给王爷您递了请帖来。”
 
 
第9章 我磕的cp,进了一间房!……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皆聚集在了那个进来通传消息的小厮身上,就连李平川也探出了脑袋,小厮好不好意思,羞羞脸跑开了。
  云乔自然看见了李平川,傅景然既说不会隐瞒云乔便让他说话。
  李平川道:“确实有种毒物须以金银花作引,初饮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长久之后多次增加毒量便会引得毒发身亡,外表虽与常人无二样,可内里却已经叫毒物蛀空。要想解读单靠引子也无用,需找到着毒物的根本上去。”
  傅景然淡道:“那便去寻其根本。”
  “寻不到。”李平川摇摇头,说道:“此物极毒,中原不产,据我父亲所言,此种毒药只能由生长在蓬莱岛上的一种毒草炼制,至于蓬莱岛,你也不用听我再多解释,谁能去的了哪儿呢?”
  云乔听完心中一惊,想要往更深处问又怕傅景然起疑心,是故只在一旁思索。
  傅景然瞧她这样子还以为是她累了,于是唤了画眉要她将云乔带回去。
  云乔未逗留,转身离开。
  等她离开之后傅景然便上了马车打算前往秦王府,又叫李平川跟着去。
  车上,傅景然问道:“你先前同我说明她身上之毒乃是遇见同种毒物之后才会催起发作,那酒水经你看过似乎也无疑处,在你看来此毒与夫人身上寒毒可又是一种?”
  李平川沉默片刻,方才说道:“我不知。”
  “令尊呢?”
  “他也不知是何物,只知北疆有相似巫术。我想大抵也不是一种,她只对那壶酒起了反应,未见她对这些掺了金银草的井水有任何不适的反应。”李平川正色道:“像我方才所言,还是要寻得原物才好。你又知道他为何要寻你过去?调查这事可不是你私下进行的么?”
  “不得知。”傅景然淡道:“宫中人多口杂,这样大的事又如何瞒得住?正在这个当口上,怕不是也是鸿门宴。”
  *
  很快,傅景然便到了秦王府上,秦王傅景林早已站在府外迎接,见着傅景然了脸上一片热切,说道:“你这一去三年,回来了又遇上了这些事,你我兄弟二人也好久未尝在一起叙旧了!”
  傅景然脸上带了温笑,说道:“一直挂念皇兄未敢忘记。”
  “你和我还说这些客套话!”傅景林一把将傅景然推进屋里,说道:“皇弟过来,哥哥我也给你送上了一份大礼。”
  “是什么?”
  ”父皇遇刺可是大事,我们做儿臣的自然忧心。做皇兄的也晓得你在为这些事发愁,竟是好些日子都没回府上了。”傅景林拍了拍手,很快有人推着一个板车出来,上面用白麻布盖着,隐约可见里头睡着一个人。
  他道:“好久之前我便觉得北疆来京的商队中有个人不对劲了,这次去问果然有猫腻,说是他偷换了送上殿的水呀!”
  “多谢皇兄。”傅景然走上前将布掀起一角,里面的那具尸体身材魁梧,体毛旺盛,只是瞧不见脸。傅景然回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傅景林急忙说道:“本想活捉了送给你的,谁知道这人狡猾得很。天下武功及皇弟之人也是屈指可数,哪怕是皇兄我亲自设计上阵,也只能捉到个死的,还叫火/药伤了他的脸。你瞧着,我手上还叫火/药灼伤了一块。”
  他一说完就将袖子挽起,里头当真有一块红痕。他又说到:“如今事情也解决了,不如进来喝杯酒!你,快去府上将郡主接来,不然之后小六指不定要生气呐!”
  “不必了。”傅景然阻止道:“事件未结,臣下不敢耽于酒乐,既是皇兄除去了奸人,臣下也该向皇上禀明真相,此功权归皇兄所有。”
  傅景林脸色忽的沉了下来,府门也叫人堵住,他说道:“阿凭,父皇老了。”
  眼见附傅景然未说话,他又道:“你想要的,皇兄也能给你。”
  “我什么都不想要。”傅景然轻道。
  傅景林刚要开口说话,傅景然又道:“隔墙有耳,皇兄该谨言慎行,也不要逼臣下用强。”
  说罢,一根羽箭直接插在了秦王府内的柱子上。傅景然的目光停在了那具停放在大院内的那具尸体之上。
  “也多谢皇兄愿为臣分忧解难,感恩不尽。”
  傅景林笑了一声,说道:“莫非你早已经跟了燕王?”
  傅景然脚步一顿,淡道:“臣只跟着皇上。”
  傅景然前脚踏出府门后脚就有一匹车驾停在了门口,他上车之后李平川神色才有些放松,说道:“方才我好生紧张,心想着若是那箭未射准的话,便就吓不住你那草包哥哥,你可就出不来了!”
  傅景然未说话。
  李平川看他面色不善也只问道:“是他么?”
  “姑且算是怕也是有所依持,料我不可得知此物药性,也笃定我寻不着你所说本药。”
  分明是好没有把握的事,偏偏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像是早已一锤定音志在必得的模样。不过,瞧他这般神情也莫名叫人有些安心。
  李平川想着自己也只用听命于他,不必再关注其余事。于是撑住了脸去看另一处。
  却没想到还会听见傅景然的一声谢谢。
  当即只觉得自己耳背,李平川赶紧去确认。而傅景然却早已走远。
  马车停在了定远王府外。
  李平川思衬片刻。
  也想着他不眠不休连轴转了两日怕也是已经累极。
  *
  众人未想到王爷竟在这时回来,一圈人赶紧将手里的饭碗丢开分成了两拨人,一波去通报给夫人这件事,一拨人去给王爷准备晚膳。
  傅景然未理睬这些人,站在书房外半晌没动。
  下人们握紧了拳头手心捏了好多汗,看见王爷转身去了夫人房间之后留下了快乐的眼泪!
  云乔还在因为今天的事发呆,门从外面被打开,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个身影砸上了她的床。
  狗贼!
  云乔赶紧跑到床边要把傅景然拉起来,控诉道:“这是我的床。”
  傅景然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些冷淡,“这是我的府。”
  云乔气得牙痒痒,这人居然还欺负她没地方住嘛!
  她在床边气鼓鼓气成了一个小河豚,说道:“你快起来,你睡了我的床之后我睡可是会折寿的!”
  傅景然深深看了云乔一眼,唇角突然多了一丝笑意,说道:“你不会。”
  云乔干瞪眼,“为什么?”
  “因为祸害遗千年。”
  云乔:?
 
 
第10章 我磕的cp,随便互动一……
  傅景然只是随口说说,虽与云乔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可话本里讲的青梅竹马倒是真的。他也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云乔过得不好。
  此句也算是聊以慰藉。
  云乔气得直跳脚,再低头一看发现傅景然竟然已经睡着。
  她提起裙摆就往外跑,二话没说就在水房打了满满一盆水,未叫他人帮忙,一个人哼哧哼哧抱着盆回去站在了床边。
  还在犹豫要不要泼上去的当口,傅景然睁开了眼睛。似是因为才醒,眼中有些湿意,像极了太液池上终年不散的云雾。
  这样算来他不过睡了半炷香时间,云乔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软,要把盆抱走。
  “你打算来泼我?”傅景然坐起挑眉问道,眼神中满是怀疑。
  云乔觉得傅景然的语气实在是太欠打,转了心思强硬道:“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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