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玉莹叹气,“他们家世太厉害,我们惹不起,还是算了!”
孙文愤愤不平道,“别害怕,有我给你撑腰,虽然我只是个文艺兵,我不行,还有我爸在,我就不信,谁敢只手遮天。”
庄玉莹仿佛被鼓舞了,她鼓起勇气挑拣着把今天医院发生的事含蓄地说了一遍,“他脸上都是伤疤,凶神恶煞的,我怎么可能看上他。何况……”
庄玉莹娇羞地摸着肚子,“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
“什么?”孙文一步跳开,看着庄玉莹的肚子,“真的……真的有了?就一次……”
“嗯,谁知道你那么……厉害……”庄玉莹羞红了脸,最后两个字声音低的听不见。
孙文一边为自己的厉害骄傲,一边又很纠结,“玉莹,咱们现在不适合有孩子。”
庄玉莹一脸震惊,“阿文,你不想要我们爱的结晶?”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妈很传统,可能不会接受。”
庄玉莹坚定道,“我不怕,就算全世界反对,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再说,我也不差,你妈肯定会接受的。”
孙文被她的坚定感动了,“莹莹,我肯定会一起守护我们爱的结晶。”
秦浩几个人躲在树林里喂蚊子,简直要看笑了,秦浩小声说,“这孙文是真傻还是假傻?”
“能说出这种话,估计是真傻。”
“他们走了,我们也赶紧走,这树林子里的蚊子简直太凶了!”
孙文送庄玉莹回家后,满脑子都是浪漫的思想,他恨不得现在就和莹莹结婚,向全世界宣告,他和莹莹有爱的结晶了。
孙文兴匆匆地跑回家,“妈,我有个事儿跟你说。”
这个时候,全家都正在吃饭呢,“你这孩子,我还说啥事儿耽搁了,全家都等着你吃饭,等到这个点儿。”
这些话孙文全部听不见,“妈,我要结婚了。”
“啥?”不只孙文他妈,孙文的哥哥嫂嫂们也懵了,一点预兆都没有,怎么就要结婚了?
“和谁?”
“庄玉莹,一个特别温柔的姑娘,她爷爷是咱们军区医院的院长。”
庄玉莹?是他们刚才八卦的那个庄玉莹吗?饭桌上的孙家人面面相觑。
孙妈一个脾气特别火爆的人,硬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庄玉莹是谁?”
孙文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之后,孙家人这下可以确定,就是他们刚才八卦的那个庄玉莹。
孙妈把筷子摔在桌上,直接站起来,“孙文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爸也不同,咱们全家都不会同意,想娶庄玉莹,你死了这条心吧。”
孙文着急解释,“她真的是个好姑娘,她爷爷庄院长也特别好,你们去医院打听打听就知道。”
“不管她是庄院长的孙女还是皇帝的孙女,只要她是庄玉莹,就是不行!”
孙文一脸失望,“妈,你说过的,只要我喜欢的就是你喜欢的,怎么现在就不同意我和莹莹结婚呢?你怎么这么封建呢?你太让我失望了。”
孙文的爹可不惯着这个傻儿子,“吃不吃饭,不吃饭出去,影响我胃口。”
孙文从家里跑出来,十分沮丧,爸妈不同意,他该怎么捍卫他们的爱情?
头天晚上才八卦完庄玉莹的事儿,第二天又出续集,庄玉莹要和孙家小儿子结婚,孙家不同意,把孙文他妈气的饭都吃不下。
孙文为了爱情,义无反顾,第二天就去申请宿舍,他一定要和庄玉莹结婚。
秦浩他们听到这个消息,简直要笑出鹅叫。
秦澜问,“这就让庄玉莹如意了?”
“想啥呢?我去打听过,孙文他妈虽然溺爱小儿子,可也是不是傻子,出了名的母老虎,庄玉莹想靠着肚子里的孩子上位,可能性不大。”
秦澜灵魂发问,“孙文怎么就知道庄玉莹一定怀孕了?且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对哦,以庄玉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骗人这种小事儿,都不是问题。”
秦浩兴奋得抓耳挠腮,“咱们帮孙文确认一下?”
秦清在一边看书,淡淡道,“我看你们一天天的,真是闲得很,干点什么事儿不好,整天看关注八卦,有意思吗?”
有意思,特别有意思。
秦浩他们跑去军区医院找陈亚和霍思思,他们不懂,这两个专业人士肯定懂。
两人听到最新更新的八卦,陈亚惊呼一声,“我的乖乖,这庄玉莹真能折腾,我以前还小看她了。”
陈亚骨子里也十分八卦,“你们等我消息,我帮你们打探。”
得到陈亚的话后,秦浩他们跑回家等着。
两天后,霍思思回了一趟军区大院,陈亚以无比猥琐方式发现庄玉莹没怀孕。
怎么猥琐了?
霍思思悠悠道,过程不重要,反正结果就是庄玉莹假怀孕。
这几个看热闹的,一致觉得,这事儿要告诉孙文他妈,好好的一个老太太,被一个莫须有的孙子气的吃不下饭,这怎么行?
他们必须替□□道。
孙文他妈知道消息后,果然气炸了,也不躺床上养病了,直接从床上爬起来,叫上相熟的老姐妹们,找庄玉莹算账去。
孙文拿着偷来的户口本儿,和庄玉莹甜蜜蜜地去领证的当口儿,直接被孙文他妈堵在马路上。
听当时的见证人说,孙文他妈是个语言方面的天才,当场换了几十个词语,表达了同一个意思,那就是对庄玉莹这个女人的不齿,一万个看不上。
庄玉莹没办法,当场装晕,孙文被他妈带走,庄玉莹最后是被路过的人送去医院,结果还没走到医院,庄玉莹自己就醒了。
庄玉莹是装晕,庄院长就是真晕,直挺挺地倒下去,要不是后面有人接着,又是在医院,说不定老爷子当场就过去了。
庄院长因为这个孙女,晚节到底还是没保住,第二天他就辞职离开了这里。
两天后,在当地的报纸上,有人看到了庄院长登报和庄玉莹脱离关系。
秦清从那次医院出来后,就没有关注过庄玉莹的事儿。在她看来,庄玉莹这种自以为聪明的,遇到真和她较真儿的人,她是混不转的,翻车是早晚的事儿。
这次因为有秦浩他们这群好事者参与,时间提前了点。
唐怀野有秦清在,他的身体恢复的特别好,最近他已经开始恢复锻炼了,他每天的训练强度能达到原来的百分之九十,再过一段时间估计就差不多了。
剩下的,就是他脸上和身上的伤疤。
秦清给他做了药膏,只要按时擦,很快就会淡去。
唐怀野阳奉阴违,他觉得身上的伤疤都是他的勋章,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秦清威胁他,“你身上的我就不说了,脸上的伤疤多影响美观啊,我跟你说,如果你不好看了,我就去看其他好看的人。”
唐怀野真的觉得自己被威胁到了,一个大男人,每天晚上洗了澡,扭扭捏捏地抹去疤膏。
田雨看到儿子抹去疤膏之后的效果,可耻的心动了。
“你用不用?不用给我用,我脚上有个疤痕,擦一擦,应该很快就会去掉。”
唐怀野把他妈推出去,关上门。清清亲手做的东西,他要自己用。
一周后,唐怀野脸上的伤疤恢复的差不多了,秦清准备要回山寨,这时候,唐德生和方若老两口来了。
唐怀野出事儿的时候,唐凯旋和田雨怕两个老人家身体受不了,一直瞒着的,没想到两个老人还是知道了。
唐德生指着鼻子骂,“唐凯旋你真是好样的,阿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我们说,你是安心要让我心头难受啊,见不得我长命百岁啊!”
方若板着脸,“唐怀野你给我滚过来!”
唐怀野牵着清清的手,小心地走过去,“奶奶,快看看,这是你未来的孙媳妇儿。”
方若笑了,拉着秦清的手,“清清过来坐。”
唐怀野放下心来,刚想跟着一起坐过去,方若一秒变脸,“唐怀野给我滚过去站着!”
方若扭头,笑眯眯地对秦清说道,“清清从小就能干,这次阿野能活下来,多亏了你,要不是有你在,我老太太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唐凯旋和田雨两个犯人站在旁边听着,也没有坐下的权利。
秦清拉着方若的手,“唐奶奶,您别担心,唐怀野身体好得很,现在出去跑上十圈都没问题。都过去了,您别着急上火。”
“哎,就是,我不着急。”
方若问起秦奶奶,“咱们分别已经四五年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身体怎么样?”
“谢谢您的关心,奶奶一切都好,如果您有时间,就上我们秦家寨住两天,让我奶奶带着您上山捡蘑菇,体会一下山野的乐趣。”
唐德生应声,“我们在军区住两天,等过段时间就去秦家寨,听说山寨下面有河,我跟你爷爷搭伴儿钓鱼去。”
听说老俩口过来了,唐怀山和霍思思带着豆豆也赶过来,霍思思看到秦清和方若之间亲热的关系,说实话,心里还是有点羡慕的。
她嫁到唐家之后,第一次见到方若,她和她逝去的祖奶奶特别像,对她好,不要求她必须要这样必须要那样,她从心底里对奶奶就很亲近。
奶奶对她也好,会给她讲很多事情,也送她首饰,但是,她知道,她和奶奶之间的关系,没有秦清和她融洽。
方若看到他们,笑着招呼霍思思过来坐,对于唐怀山这个大孙子,方若一样没有好脸色。
唐怀山喊了一声,“爷爷,奶奶。”
方若特地转了身,背朝唐怀山,假装自己没听到。
有秦清在,这老两口也闹了两天才消停,算是原谅了几个儿孙。
第三天,秦清要走了,方若留她,“和我住两天再走。”
“不行了,族人们知道我要回去,提前在渡口等我,我已经晚了两天了。”
方若遗憾,“那确实不能让他们等太久。你回去跟你奶奶说,过段时间,我就去看她。”
“嗯。”
这一天,唐怀野特地请了半天假,开车送她到渡口。
秦清上船后,朝他摆摆手,“回去吧,记得给我写信,要写那种很长的,我愿意看。”
唐怀野拉着她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也喜欢你送给我的画,就上次那种,画的仔细点,我记得那时候你脸红了,我在画上没看到。”
秦清笑了。
又一次目送她走远,唐怀野心里很不是滋味。
秦森看着岸上慢慢变成一个小点儿唐怀野,对女儿说,“你确定就是他了?”
经过这次事情后,秦森从看好这门亲事,逐渐有点怀疑。
唐怀野的工作势必会经历很多这样的生死关头,但不是每次他都这样幸运。
如果,真有个什么万一,他的女儿该怎么办?
秦清挽着爸爸的手臂,望着两岸青山,淡淡道,“就他了。”
作者有话说:
就问你们,狗不狗血?
第51章
秦清回到秦家寨的时候, 秦家人刚忙过夏收,秦清到家的第二天,一场暴雨浇透了田地, 隔日天晴,大家又忙活起秋种。
农忙时节,家家户户的伙食都开得好,饭桌上少不了面食,今年刚收的小麦, 新打出来的面粉, 用来做馒头、做包子、做面条,还有做面疙瘩汤的, 呼噜噜一碗吃下肚,忍不住舒服地呼口气, 食物带来的满足感,让人心头踏实。
从去年开始, 秦家寨被部队的人发现后, 秦家寨从暗中转到明面上来, 秦家寨的存在也不再是秘密。
但是,因为去双峰镇的路还封着, 军队也不管地方事务,没人来收公粮, 秦家寨还是过着和以前一样的日子。
当然,军队的人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钟前进有想过要不要提一句秦家寨的公粮问题,他向上面反映了一次, 最后也没人管这事儿。
没有回应的回应, 也是一种回应, 钟前进就再也没提这事儿。
上面的人并不是像钟前进猜测的那样不管事儿,实际上是他们商量后,选择不再过问。
秦家少族长秦清解决了边境上的玄学事件后,后续的事儿还要继续仰仗她,按照当时双方的约定,两座山几乎可以说是无偿挂在她名下。原本有心想挑事儿的人,知道这事后,没人想出头找秦家寨的麻烦。
何况,就算秦家人交公粮,把几百斤甚至一两千斤公粮搬出大山也是个麻烦事,更不要说派人进去管理秦家寨了,不现实。
吴远当时跟分管当地行政事务的人商量好,就让秦家寨继续维持这种自治的状态,犯不着为了那一点粮食得罪秦家人,完全不划算。
于是,在各方知情人的默许下,秦家寨继续维持现状。
秦家人自然心头有数,还是和以前一样避着人,默默地种地、打鱼,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是正经。
自己种的粮食,收回来自己吃,这几年风调雨顺,秦家寨家家户户地窖里都存了不少粮食。粮食有富裕的,秦家人肚子吃得饱,精神状态和外面的人就很不一样。
忙完秋种后,秦洋和几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找到秦清,说他们想出去当兵。
当兵,也不是不可以,以现在秦家寨和部队的关系,送几个族人去当兵,部队的人说不定还抢着要。
秦清知道,吴远他们一直想把秦家和部队绑的更紧,生怕她撂挑子跑路。
“秦洋,部队你们去过,想必你们也知道,当兵的日子有多辛苦,而且,边境也不太平。”
秦洋笑道,“我们知道,我还是想试一试。我不想一直在秦家寨窝着,想趁着年轻出去看看。”
另外几个青年也是同样的想法,他们已经长大成人了,不能在山里藏一辈子。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你们父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