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大师穿八零女配——胤爷
时间:2021-08-08 10:29:41

  沈崇明不古板,也不遵循食不言寝不语那套,喜欢和孩子们在饭桌上拉家常,“听说你这几天和展延庆家的小二子在一块玩?”
  “嗯,还有展二叔的侄女,展柔。”霍骁给沈崇明舀鸡汤,这是外婆孙海燕的拿手菜,猪肚鸡汤。
  沈崇明与孙海燕对视一眼,老两口见孩子直言不讳,不约而同笑了。
  别怪他们紧张,外孙已经成年,过了年就满二十,他喜欢和谁谈对象,他们都不会为难。
  孙海燕给霍骁夹菜,“骁儿,你和他们怎么认识的?快说给外婆听听,外婆不想从别人嘴里听那些不靠谱的话。”
  霍骁如实说起他与展建军叔侄认识的过程,除了隐瞒展柔会风水、会看面相一事,其余事无巨细说了。
  孙海燕早年留过洋,去过好几个国家交流学习过,思想非常先进开放。
  展柔见义勇为、助人为乐的事迹让孙海燕十分羡慕与欣赏,再加上霍骁爷爷也对她赞赏有加,由此可见,对方必定非常优秀。
  “原来这孩子就是你爸妈给你定的娃娃亲对象,不错,有机会带回来给外婆见一见。”
  霍骁被人逗趣,早已免疫,“外婆,这次估计没时间,她后天就要回金城,等她放寒假,有机会,我带她过来看看您。”
  外孙的话滴水不漏,既不透露他对展柔的具体想法,也不给出明确时间,还不令人难堪。
  低调内敛的做事风格完全遗传了沈崇明。
  沈崇明呵呵一笑,“以后再有人要替你做媒,外公就帮你明确回绝,说你有了未婚妻。”
  绝!姜还是老的辣!
  霍骁夹菜的筷子一顿,清冷的眉眼终于有一丝波动,“外公,您早对外这么说,我三年前就不用出国。”
  “哈哈——”
  “你这孩子!”
  沈氏夫妇笑个不停,也不能怪霍骁抱怨。
  他从小聪明,一路跳级,十六岁就被京城许多人家看中,每天都有女孩子围着他转悠,他不堪其烦,读完高中后直接跟随二舅沈安平出国读大学,若不是他爷爷霍知礼身体不好,他说不定都不会回来。
  同一时间,月亮胡同。
  展建军去史来富家打包了两碗韭菜鸡蛋虾仁馄饨回来当晚饭。
  一踏进院里,展建军就瞧见展柔没穿棉袄,只穿着单薄的毛衣,踩在梯子上,在东围墙上挂着什么东西。
  “唉哟,我的小姑奶奶,你搞什么呢?下来吃晚饭,要弄什么,待会儿让二叔来。”
  她爬上爬下一点儿都不怕,可关键他怕啊。
  东北角院墙外是马路,没有其他人家,如果有小偷闯进来,只会从这里翻墙进来。
  看门狗基德还小,陌生人进来,基德叫几声可以,但指望它抓小偷是不行的。
  “二叔,你先吃,我马上就好。”
  展柔动作迅速地在两棵大树上系上了黑色的弹力绳,在绳子的两端各绑了一个小铃铛。
  家庭监控还没发明的年代,居家安全系统只能靠她亲自弄。
  “你在装啥?防鬼?”
  展建军拎着馄饨走到院子中央的石桌旁,他把大份的那碗给展柔,小丫头长身体,吃得多,消化也快。
  几秒钟后,展柔从梯子上跳下来,先去厨房洗手,然后回到石桌旁,先端起碗喝了一口汤,不错,味道鲜美。
  “瞎说啥,鬼哪里可怕,我防的是人心。”
  “你算出来今晚有人闯门?”展建军心一紧,嘴里的馄饨都不香了,这丫头千辛万苦弄出来的一箱子古董可不能被人盗走。
  展柔没把话说死,“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
  展建军继续吃馄饨,“哪个王八羔子敢来月亮胡同撒野?也不怕被隔壁逮住!”
  隔壁邻居姚老是国之栋梁,据说周围有类似古代的暗卫守护着,说不定他们对门的大杂院里就住着一位。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总有不信邪的人要来送人头。”
  展柔想要买一辆吉普车,正好缺钱,有人想不开要送钱给她花,她求之不得。
  当夜,住在主屋的展柔睡得正香,可等坏了睡在东厢的展建军,他左等右等没等到小偷,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半小时后实在熬不住困意,头一倒,呼呼大睡。
  就在他睡着没多久,院子东北角墙头处,有两个人翻墙入院。
  细微的铃铛声被两人听见,他们吓得不敢妄动,缩在墙角憋气,等了一刻钟,没听到任何动静传来,也没有看门狗,俩人才慢慢站起来,沿着墙角躲到最近的西厢房后面。
  西厢房与围墙之间只能容下一个人走,薛茂文咬牙切齿,示意薛大牛先去找那丫头的房间。
  薛大牛比薛茂文虚长十岁,奈何胆子小,头一次干翻墙头的事,这会儿忐忑不安,大气都不敢出。
  “茂文,要不我们现在回去得了,就算展建军的侄女是春花那丫头,你能拿她如何?”
  “是她就可以报警抓她懂不懂?!告她偷窃!”
  薛茂文下午酒醒后,从堂妹嘴里获悉他中午在饭馆做的糗事,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妈了个巴子的,他明明找人去灌展建军酒的,到头来他反倒被展建军侄女算计,他当时真的小瞧了那丫头!
  薛大牛有苦说不出,摊上了这么个祖宗当亲戚也是倒霉。
  须臾,薛茂文与薛大牛分头行动,薛大牛负责两边厢房,薛茂文直奔主屋,至于厕所、厨房,压根不在薛茂文考虑范围内,谁舍得把古董藏在腌臜、烟火气之地?
  主屋西边的窗户没关紧,薛茂文蹑手蹑脚翻进去,落地之后他没着急动,等眼睛适应昏黑的室内光线,他才开始摸索。
  这间房没人住,他没有听到呼吸声,想来是杂物间或者书房。
  薛茂文按下袖珍手电筒,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这间屋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家徒四壁!
  整间屋子空荡荡的,桌子椅子都没有,什么玩意?空屋子?
  薛茂文骂了一句糟心,然后关掉手电筒,掀开布帘,闪进主屋客厅。
  客厅里家具齐全,沙发、椅子、靠北面是一排长行案台,案台上摆着各种杂物,果盘、零食、还有帽子手套等几件衣服。
  薛茂文带着皮手套,挨个把客厅的东西摸了一遍,没找到任何能藏东西的隐秘地方。
  他不泄气,脚步一转,准备去探东边的屋子。
  展建军肯定睡在这间屋子里。
  薛茂文有备而来,他掏出一根纸包的圆形物件,有点类似艾条,他用打火机点燃手中的特制熏条,缓缓推开东间房的门,把熏条送进去。
  耐心等了片刻,等熏条燃烧到一小节,他掏出口罩戴上,大咧咧推开房门走进去。
  只不过房间里没人,木床上被子叠得齐整,他白费了时间!
  “小兔崽子竟然没住这里?”
  薛茂文不敢大意,更不敢开灯,收起熏条,认真摸索这间屋子。
  十分钟后,他骂骂咧咧地退了出去,混蛋,啥也没有,连瓶酒都没有!
  既然主屋没有,那就去看看东西厢房。
  薛茂文出了主屋,准备与薛大牛汇合,他贴在东厢房的墙壁上,探头朝院中间扫去,没见到薛大牛的身影。
  大牛人呢?他先去了东厢房还是西厢房?
  薛茂文等了薛大牛几分钟,没等到他的信号,他决定不再等,踏上台阶,顺着东厢房的墙壁,慢慢向前挪。
  一道白影,披散着黑色拖地长发的白衣服影子缓缓从他背后升起来,飘到半空中。
  今夜没有月亮,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亮光从隔壁大门屋檐下透过来。
  薛茂文无意中瞥到地面上的影子,以为自己眼花,他抬手揉了揉双眼,下一秒,他瞳孔一缩,身上鸡皮疙瘩直冒,寒气从脚底蹿上来,脚底生钉似的被钉在原地。
  此时,薛大牛从西厢房跑出来,见到薛茂文站在东厢房门口,激动地向薛茂文招手,示意他快点过来。
  薛大牛找到了一个大箱子,不确定箱子里面是不是古董,箱子很沉,他搬不动。
  “谁——”
  薛茂文转身的一刹那,迎面对上一张七窍流血的女鬼脸,吓得他魂飞魄散,惊声尖叫,“鬼啊——”
  薛大牛冷不丁听到薛茂文的尖叫声,心跳骤然加速,像脱了轨的火车控制不住。
  他来不及多想,不敢抬头看,条件反射地就要跑,奈何‘女鬼’速度快,竟然飘到他面前,还围着他转了一圈!
  薛大牛吓得当场尿了裤子,趴在地上不断磕头,“呜呜——鬼神大人请宽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在晚上
 
 
第45章 、错把母老虎当成小猫咪(三更!)
  啪嗒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特别醒目,院子里灯光大亮,令薛茂文和薛大牛吓破胆的‘女鬼’摘掉假发套,脱掉白色米口袋裁成的道具服,露出花里胡哨的一张脸来。
  ‘女鬼’是展柔,她腰上系着一根绳子,另一头套在东厢房的屋檐上,展建军藏在桂花树下帮她控制绳子。
  “二位,大半夜的夜闯我家,是求财还是劫色?”
  人的声音!人的影子!
  薛大牛磕头的动作倏地一顿,薛茂文猛地回头,他们看见展建军从桂花树里蹦出来,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薛茂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展建军!你故意设计耍我?!”
  “你要是不来,我能设计到你?”展建军把怀里的基德放出来,“基德,给我咬——”
  小马犬对准目标,一跃冲向薛茂文,凶狠地张嘴咬住薛茂文的裤腿。
  薛茂文觉得展建军搞笑,一只小不点的看门狗能起什么用?他抬腿一甩,小马犬被甩掉在地。
  “基德,回来!”
  展柔吹了一声口哨,小马犬听到她的召唤,立马朝她冲过来,展柔蹲下来抱起它,撸了撸它的后勃颈,“记住刚才这个人的味道,下次他再夜闯院子,就该你发挥了,知道不?”
  基德听懂人话,汪汪叫了几声。
  薛茂文:“……”有被冒犯到!
  “春花?”
  不管展柔现在顶着一张如何花里胡哨的脸,薛大牛与她相处了两天半时间,一眼就认出了她。
  事情闹成这样,再藏着掖着也没意思,省着薛茂文试探来试探去,趁着展柔还在京城,今晚把这事一劳永逸解决掉。
  “实不相瞒,我的确就是春花,牛大叔,好久不见。”展柔放下基德,笑眯眯地向薛大牛打招呼。
  薛大牛如何认出展柔就是春花的呢?
  原因很简单,展柔的眼睛,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一双眼睛有多引人注意。
  这双眼睛有着这个年龄段没有的聪明、睿智、机灵、城府,以及太多不可言喻的东西。
  薛大牛从地上爬起来,苦笑,“小姑娘,你太聪明了,把我们这些人耍得团团转……”
  薛茂文没有闲情逸致和人叙旧,他怒火高涨,指着展建军的鼻子骂,“展建军你过分啊!那猪场是我的地盘,你在我的猪场底下藏东西,还派你的侄女伪装成村姑去挖宝,你要脸不?!”
  呵,贼喊捉贼。
  “论要脸,我可比不上你。”展建军甩掉手里的绳子,气咻咻地走近薛茂文,“要不是冲着咱俩认识二十几年的交情,我现在早他妈报警让警察来抓你!告你个夜闯民宅!”
  “这次我们只是装鬼吓唬你,我告诉你,你下次再不请自来,就没这么好运气!另外,我得声明一下,你猪场地底下的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我南下之前藏在考古所宿舍床铺地底下,后来考古所把地皮卖给你,我通过自己的办法把我的东西挖出来,碍着你什么了?!而且我还让我侄女帮你的猪场干了两天半的活,又没问你要一分钱,还帮你解决了猪粪,一举多得!你该反过来好好感谢我们!”
  展柔适时插话,“我二叔说得没错,我都没有向你们收取我的辛苦费,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脸来过来,讨要本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叔侄俩的一番话令薛大牛满脸羞愧,节节败退。
  薛大牛看向薛茂文,“茂文,他们说得对,我们回去吧。”
  “薛大牛你他妈到底站在哪一边?!”薛茂文见薛大牛反水,气不打一处来,“我开你工资是让你帮着外人挤兑我的?!”
  “茂文——”
  “你他妈现在就给我滚——”
  薛大牛好歹四十几岁了,而且算起来还是薛茂文的长辈,如今被薛茂文当众叱喝,顿觉无脸见人。他忍了忍,看在钱的份上没敢直接和薛茂文撕破脸,鼻子一捏,对展建军和展柔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先走了。
  院门被人打开,又被人关上,徒留院子中央站着的三人。
  薛茂文见薛大牛真的走了,额头青筋直冒,胸腔内的怒火更旺,想要砸东西发泄。
  “你敢砸我院子里任何一件东西,我让你三倍赔偿,你大可以试试看。”
  展柔一甩手上的绳子,薛茂文伸向石桌上的水刷地缩了回来,差一点点,他的手就被这丫头的绳子抽到!
  “死丫头——”
  啪地一声响,薛茂文的右边脸颊被展柔狠狠甩了一鞭子,薛茂文当即疼得站不稳,捂住右脸声嘶力竭地吼。
  “臭丫头,竟然敢用鞭子,我他妈杀——”
  啪地又是一声响,薛茂文的嘴巴被展柔又抽了一鞭子,薛茂文这次直接栽倒在地,疼得满地打滚。
  展建军都不忍目睹,赶紧出声提醒薛茂文,“你快住嘴吧,你在骂我侄女一次,你信不信你以后彻底不能人道?”
  相比来时火车上的汪大奎,薛茂文仅仅是被抽了两鞭子,汪大奎那才叫惨,因为他的姘头王菊对自己用了麻醉针,展柔直接把汪大奎揍成猪头。
  薛茂文条件反射地弯起腿,整个人弯成虾米状,死活要护着他的重点部位。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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