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
作者有话说:
预收《求你少演我》文案如下,戳进专栏收藏一下叭~
-【下本写对互演兄妹】
-【戏精女&绿茶男】
温慕窈母亲恋爱了,对象儿子正好是同校风云人物顾荆。
而在见面前一天,温慕窈才被顾荆误认为是他的疯狂追求对象。
他不屑一顾把情书甩她脚下,并当全校面讥讽:“想跟我住同个屋檐下?你不如做梦。”
被母亲牵进顾家那天。
面对顾荆不友好眼神,温慕窈梨花带雨,对顾父哽咽道:“我知道哥哥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可以搬出去……”
顾父怜悯之心顿起,把顾荆痛骂了一顿。
顾荆视线一转。
温慕窈站在顾父身后,眨动着雾气又无辜的大眼睛,冲他微不可查勾起了唇角。
“……”
-
后来酒吧聚会。
异性朋友努嘴示意卡座的顾荆,搭着温慕窈肩膀不满道:“诶窈窈,你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是挺帅。”
温慕窈瞟了顾荆一眼,乖巧挽唇:“怎么可能?哥哥而已。”
“不是最喜欢我?”顾荆抬眸看她,忽地冷笑一声,“哥哥也行。”
“……”
当天晚上到家,温慕窈醉得四处偏倒。
顾荆薄唇抿得很直,面色冷冷。他动作利落帮温慕窈褪了提包,脱掉鞋子,一把扛她上肩,大步上楼。
温慕窈倏地清醒,在他肩上挣扎:“顾荆!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顾荆一言不发,侧脸绷得锋利,脚步反倒加快,进房间后把她往床上一扔。
“叫啊,”他眉尾一挑,语速压慢,“哥、哥?”
#诶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此哥好像非彼哥#
#生活太过艰难,全靠你我互演#
#求你少演我#
#你太天真了#
-【戏精女&绿茶男】
-男女主不在一个户口本上。
第2章 老婆
两人距离近,司禾声音小,前面两人还在互相恭维着,倒是没听见。
然而最后那个词咬得轻缓却重,身边这个男人是一字不落地全收入了耳朵里。
空气凝滞了一瞬。
男人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去,轻哂了声,转回头坐正身子不说话了。
司禾拍戏的地方在郊区,车开了快半个小时,总算快到民政局了。
夏源突然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哟,不好,还真是狗仔。”
从郊区的医院一路跟到现在,直到刚才进了市区,车辆拥堵起来,夏源才认出了熟悉的车牌号。
林蔚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她转身往车后看:“应该是禾苗剧组那边儿跟来的。”
收回视线时,林蔚眼神扫过斜后方的男人,霎时倒吸一口气,悻悻转回头。
许贺添倒是没在睡觉了,只是眼皮懒撒耷拉着,恹恹的脸转向窗外。
作为这位爷一年的老婆经纪人,林蔚太清楚,他最烦狗仔私生之类的跟车了。
每次要不是团队给拦着,他能直接发微博肆无忌惮指名道姓骂一通。
论咖位背景,司禾是远远不及许贺添的。
母亲是知名画家,父亲是触手伸遍各个领域的大企业家,祖父是解放军师长,一生南征北战。
一大家子就偏许贺添当了戏子。
但有些人还真就天生是做演员的料,听说家里本来对他进圈颇有微词,但不到三年人就拿了个影帝奖杯回来。
有资本,有背景,有实力。
该他牛逼。
而司禾只是个中规中矩又没啥经验的小演员。
因此连带着林蔚这个经纪人每次站在许贺添面前,都感觉自动矮上了一截。
非常时期,又有狗仔跟着,倒是不能贸然进民政局了。
夏源路口快速拐弯进了个私人会所的停车场,停好车下去跟公司打电话。
林蔚瞟了眼后视镜,后面俩人默契地抱着臂,各自看向窗外,气氛明显有点僵硬。
“我下去看看什么情况。”
林蔚自言自语了句,赶紧逃下了车。
车里彻底安静下来。司禾按下车窗,冷风从缝隙钻进,大脑终于清明了些。
司禾上次见许贺添要追溯到一个月以前了。那时许贺添正在家里收拾着去国外拍戏的行李,两人就突然接到了公司通知说一月后正式解绑,也就是官宣离婚。
那时因为一些事儿两人正冷战。
许贺添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下没下地转着手机,眯眼看过来:“要跟我离婚了,开心了?”
“还行吧,”司禾挽起唇角,朝他伸出手,“合作愉快,许老师。”
“今晚回别墅吗?”司禾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了句。
许贺添扬眉,漫不经心道:“今天太累了,明天吧。”
“……”
司禾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他妈的。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你想多了,”司禾唇线绷直,“今晚你要不在的话,我准备来收拾我的行李。”
许贺添手臂搭在车窗上,双指缓慢敲击车内壁:“怎么?”
“我在你就无心收拾?”
司禾大无语。
一直知道身边这男人不当人,最近还越发狗了。
“许老师,我这是为您着想。”司禾按捺住性子,耐心道,“前任不该好好避嫌么,要是您那新欢吃醋了怎么办。”
她侧眸,对上许贺添促狭考究的眼神,没由来心里一烧。
果不其然,几秒后。
男人语速慢悠悠却极为笃定:“我倒是觉得你在吃醋。”
虽然现在两人只是商业合作关系,但许贺添认识司禾太多年了。女人自以为掩盖得很好的小情绪哪骗得过他。
“……”
司禾把车窗大打开,抿紧唇齿不说话了。
正好这时,夏源和林蔚打完了电话,边说着话边走向车。
前面两侧车门被拉开时,许贺添好整以暇地补充了句:“今晚我住剧组酒店。”
夏源系着安全带,笑问:“聊啥呢。”
“一些,”许贺添顿了顿,似笑非笑道,“家事。”
“……”
夏源把奔驰车往外开走,奇怪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同时,司禾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震。
林蔚实在是好奇得紧,但又不好在车上直接问,只好给她发信息。
【蔚姐】:小禾苗,今晚需要姐帮你准备吗?
问的司禾一头雾水。
【小禾苗】:?
【小禾苗】:准备啥?
林蔚转头意味深长看了司禾一眼,一副“姐懂的”的表情。
【蔚姐】:小雨伞啊。
林蔚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许老师啥size的?你们是明星,不方便去买,我可以帮忙。
【小禾苗】:…………………………
怎么她身边所有人脑子里都尽是黄色颜料?
司禾下意识抬头瞟了眼身边的男人,许贺添脸正侧向窗外的方向。
她微微松了口气,手掌遮掩在手机一侧,打字回复。
【小禾苗】:醒醒,我只是去收拾个行李而已。
夏源突然转头问:“小司下午还有通告吗?”
林蔚八卦得正兴起,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拿稳,连忙锁屏手机道:“下午没啥事儿了。”
“行,”夏源点点头,对司禾道,“那直接送你回华南公府?”
华南公府,岭川市中心地皮最贵的别墅区群,也是许贺添的住宅小区。
一年前司禾刚在民政局扯完结婚证出来,就被林蔚直接打包送来了这里。
见司禾疑惑的神情,夏源才想起还没来得及解释。
“哦,是这样的。今儿狗仔跟着不太方便,所以离婚的事就只能改天了。”
“但是呢,公司的意思是准备走‘和平分手,还是朋友’的路子,让你俩离婚后也尽量体体面面的,把负面影响减到最小。”
司禾签约的是国内老牌娱乐公司华娱,丢了啥都不能丢面子。
这也是为什么一年前公司门面艺人被爆出有吸d史后,高层紧急公关让他俩假结婚转移公众视线的原因。
小透明加顶流,便于控制又利于爆炸。
那时司禾才刚大学毕业签了公司,就被一纸合约叫到了公司顶楼。
高层言简意赅,假结婚一年,给你薪酬并承诺资源。
开玩笑,有钱不要是傻子。
司禾问清楚了具体细节后,立刻就盖上了自己的大拇指。
司禾也没再多解释些什么,只是笑着应了下来:“行,谢谢源哥。”
车没多久就停在了华南公府楼下。
过去的一路上,司禾感觉这位许大爷似乎是很懒得跟自己搭话,才没清醒多久就又把鸭舌帽盖回脸上,缩着脖子睡觉了。
司禾头也不回地开门下车。
没走几步,林蔚追了过来,不由分说往她棉服兜里塞了几个小方块,在她耳边低声并快速道:“我刚从包里翻出来的,不知道size合不合适,但我还是觉得备着好点儿,毕竟你俩一月没见面了,万一家里没存货就完了。”
说完后没等司禾反应,就转身跑走上车。
“……”
司禾一脸懵逼地看着车辆从她面前疾驰而去。
-
司禾是今天早上看到那条新闻后,才突然开始琢磨起搬家的事。
她打算先搬去跟林蔚住一段时间,然后再慢慢找房子。
司禾用指纹开了门进去,站在玄关处挠了挠头。
回来后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整个两层大平层别墅,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摆放着她的东西。这突然的她竟不知从何收拾起。
想了一会儿,她先去杂物间搬了几个大箱子出来,从玄关开始打包自己的东西。
然而才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头就又开始晕眩了起来,伤口也随着隐隐作痛。
熬夜受伤后遗症。
司禾看时间还早,决定先回房间补补眠。
却没想到再睁开眼时,外面天都黑了。
她坐在床上缓了下,反应过来后,她套上棉服下楼。
一楼灯火通明,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工作的声音。
司禾慢吞吞走过去,男人面容精致,妆发齐备,一身妥帖矜贵西服,就是腰上围着粉色半截围裙充满了不协调的违和感。
听到脚步声,男人从菜谱上抬了下眼皮,随意道:“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司禾皱眉迟疑道,“不是不回来吗?”
许贺添偏头扬眉,慢条斯理并诚恳道:“我以为你今天那是在暗示我。”
“……”
司禾脸瞬间就垮下来了,她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而是疾步走过去拿他手里的锅铲,“我来吧。”
男人手臂轻易地就躲开了。他扬头示意了下她额角的伤口,命令道:“出去等着。”
“不用,”司禾再次探身过去够锅铲,态度强硬道,“我速度快一点,你这样我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这位公子哥毫无下厨的经验,上次兴致来了给司禾炒了个土豆丝,她差点没吃吐了。
许贺添手腕一抬,锅铲入框。
他俯身向前,双手刚好撑在洗碗台上,司禾被他轻易地圈在怀里。
“这么着急干什么,”男人换了个懒散的站姿,温热的气息在司禾脸上游走,桃花眼似笑非笑,偏偏吐字又极为清晰。
“——老婆。”
司禾心下猛得一颤,耳后灼烧感瞬间攀爬。
她动作很大地双手在男人胸前一推,连带着自己的棉服都从肩头垮下一半。
空气终于畅通,司禾抖了下棉服,正想抬脚往外走。
——“啪嗒”
一块小塑料片掉落在地。
司禾疑惑低头。
下一秒,瞬间被钉在原地。
第3章 少年
“……”
操。
片刻后,司禾视线缓缓上移,对上男人的眼神。
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就想去暗杀林蔚。
司禾脸颊烫得快要爆炸。
这辈子都没那么快的速度过,她迅速矮身抓起塑料片往外跑:“我在外面等你。”
-
司禾在沙发上坐得笔直。
电视开着,电影台在放电影,声音还不小。但司禾一句都听不进去,像被施了法似的,她脑子里那个及其细微的声音不断放大,一遍又一遍回响——
“啪嗒”、“啪嗒”、“啪嗒”。
司禾心绪不宁,手指插入衣兜里,几张铝膜横在手心里,格外硌手。
其实林蔚的担心也不是全无道理。
一年的时间,孤男寡女,两个年轻又好看的皮囊共处一室,很难不擦枪走火。司禾也不是多封建的人,走肾不走心的关系她完全能接受,开心舒服就好。
然而前几个月她还能面不改色地撕开塑料纸,淡定地给男人妥帖戴上,今天这个关头却羞耻感爆了表。
真是难顶。
须臾后,司禾起身摁灭电视,继续收拾行李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