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有很大可能性。
明天录制综艺的时候。
她会根本。
下不来床。
-
这一晚睡得意外地沉。
司禾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如意料之中的空了。
她也不知道许贺添什么时候走的。或许是昨晚她睡着后,也或许是才走不久。
她慢吞吞地垂眸看过去。床单上还留有些微褶皱,倒不是……她在做梦。
司禾缓缓地拉过被子,盖过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明明连接吻都没有。
明明只是共同盖着棉被睡了个素觉。
“……”
……怎么就这么莫名地让人难为情呢!!!
司禾窝在被子里缓了好几分钟才从床上爬起来。
《离婚》综艺今早正式开始录制。
但司禾今天只能录制半天,下午的时候她得请个假去参加年终盛典。
她才刚起床,叶子就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跑到她房间来了。
叶子摆了一长桌的化妆品,雄心勃勃道:“禾苗姐,咱今儿可要好好化个全妆。我刚从二楼经过,看到那个黄芝芝妆化得可浓了!咱可不能输!”
司禾沉默了下:“她的妆很浓?”
“那眼线都要飞到头皮里去了!”叶子表情夸张地不住点头,“咱今儿的眼线也整浓一点。”
“不,”司禾果断在镜子前坐下,“给我化个素颜妆。”
“对诶,”叶子一拍脑袋,朝司禾竖大拇指,“有道理!”
合体的第一场录制很简单,就是六位嘉宾坐在一起聊天,熟悉熟悉。
聊天内容是围绕整个恋爱过程展开。比如初遇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心动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突然决定要领证之类的。
司禾下去的时候,节目组正在做开始录制前的最后确认。
添作之禾这对无疑是最扛收视率的cp,因此江佑臣也对他俩格外关照,开拍前一连和他俩确认了好几次。
“……”
虽然不难看出,江佑臣最主要的,应该是担心那位许大爷太过随心所欲。
录制开始,嘉宾依次入座。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天还逮着机会就往司禾面前凑的丁汉伟,今天一看到司禾突然就避如蛇蝎。
就连进来录制的时候,也选择了个离司禾最远的地方坐下,眼神躲闪得厉害。
江佑臣走后,司禾皱了皱眉,转头问身旁的男人:“你是不是去跟丁汉伟说了什么?”
许贺添慢条斯理地随意翻看着桌上的杂志,头都没抬。
“只是和这位丁先生友好交流了下他的前程问题。”
“……”
……怪不得。
录制过程还算顺利。
黄芝芝性格很外放,毫不避讳地分享着她是如何和丁汉伟炮友转正,又是如何在短短一月内迅速撕破脸皮,以至于想掐死对方的。
中年夫妻那对倒算是没什么起伏。年轻时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后来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耗尽感情,婚姻走到终点。
司禾和许贺添是最后一对分享的,主要是司禾在说。
而那位许大爷呢,就负责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偶尔点点头,并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
……司禾莫名地如芒在背。
-
晚上的盛典算是半公半私的那种,主办方是一个很出名的服装品牌。走红毯的时候会有记者来拍照采访,盛典完了之后主办方会举办一个私人晚宴,宴请所有合作过的明星。
司禾在去年的时候有幸代言过他家旗下的一个支线,因此便也在邀请行列之中。
下午两点,林蔚准时跟司禾发来信息:【车停在前面路口。】
司禾回了个“好”,收拾好东西和叶子一起走出去。
手机又震了一下。
【蔚姐】:对了,我坐的是源哥开的保姆车哈,别走错了。
“……”
司禾一转头,果然看见许贺添手插裤兜大摇大摆从楼上下来,而芋头跟在他身后,吭哧吭哧扛着他的行李箱。
司禾愣了下,下意识问出口,“你也要去?”
“怎么,”
男人眉尾一扬,慢悠悠道,“你要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
还真有。
今晚司禾要走个红毯。
虽然《后宫》还没播,但剧方那边想提前宣传,便想方设法让四位主演两两搭档一同亮相。
司禾和白元分别是女二和男二,自然也就被分到了一组。
司禾摸了摸鼻子,咳了声,有些心虚道:“没有。”
夏源也就是顺道把司禾她们送去林蔚预约好的化妆室,便匆匆载着许贺添离开了。
许贺添是不需要走红毯的。主办方在第一排正中间给他安排了个位置,把他当吉祥物一样供了起来。
毕竟,这位影帝只需要坐那儿亮个相,便是自带话题,热度蹭蹭蹭上涨。
林蔚提前和白元的团队沟通好了。
司禾的礼服是白色的短款抹胸裙,刚好露出女人白皙瘦削的直角肩和突出的蝴蝶骨,身形修饰得恰到好处,仙女儿一样。
白元则是一身白色西服,衬托出他年轻的脸庞以及挺拔的身姿,气质超尘脱俗。
两人换好衣服站在一起后,化妆室的工作人员直呼how pay,声称已垂直入坑元禾cp,立马掏出手机关注超话。
“……”
……倒也不用如此夸张。
按照入场顺序,司禾和白元在雷琪和梁择庆后一组入场。
在工作人员指引下,两人在红毯起点站定准备。
白元弯起手臂,示意司禾。司禾也没想那么多,松松地把手指搭了上去。
结果一抬眸就和坐第一排正中间的男人对视上了视线。
许贺添穿着一身矜贵的黑色西服,白衬衣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
头发被用心地打理过,额发全部往后梳,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因为红毯这边灯光打得太亮,嘉宾席便显得黯淡了些,却仍不掩男人精致到发光的五官。
司禾突然就明白了主办方为什么无论如何都要邀请到许贺添来参加了。
就这张脸,这个身材往那儿一放。
……观众可不就调不了频道了吗。
许贺添嘴角挂着淡笑,眉梢微不可查朝司禾扬了扬。
司禾咬了咬唇,手下意识往回收了下。
没收成功。
白元反应很快,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她手腕,拉了回来重新搭在自己手弯里。
少年不动声色地往司禾的方向偏了下头,低声道:“姐姐,你不用害怕。”
“……”
倒也没有害怕。
……单纯地心虚罢了。
-
典礼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结束后,主办方及时清理了现场的记者,并请嘉宾们移步隔壁的晚宴现场。
为了保持最佳的状态上镜,司禾今天还没怎么吃东西。
再加上在经期,身体本身也不太舒服。于是在晚宴进行到中后期时,她就兀自溜出去透气了。
身后嘈杂声逐渐远去,空气逐渐通畅起来。
司禾找了个鲜少有人经过的阳台,趴在栏杆上透气。结果刚舒展了下紧绷的肩颈,一转头就看见了许贺添。
男人长身斜斜倚靠在墙角,站姿懒散随意,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支烟,猩红的火光在黑暗里若隐若现。
他摘下了领带,白衬衣扣子也不再是规矩地全部扣起,而是被随意地解开了两颗,白皙清晰的锁骨展露蜿蜒。
刚刚在晚宴时,司禾几乎连许贺添脸都见不着。
这位大爷的身边无时无刻不是挤满了人,各种敬酒、恭维、拍马屁。
黑夜浓稠。
许贺添似笑非笑看过来,薄唇微张,飘出几缕奶白色烟气。
司禾抿了抿唇,不自觉站直身子。
她眨了眨眼,“你怎么在这儿。”
刚说出口她就发觉自己问了句废话。
不过男人倒也耐心地回答了她。
许贺添慢悠悠直起身,朝她走近了几步,“抽烟。”
混合着酒味的淡淡烟草味靠近。
司禾不自觉敛了敛秀眉,下意识问,“你怎么又抽烟。”
许贺添嘴角勾了下,漫不经心道:“提——”
“……”
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司禾两根手指给按了回去。
好了,可以了。
不用再往下说了。
司禾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抬手伸手指按嘴唇一气呵成。
女人狐狸眼瞪圆了些,脸颊微鼓。
许贺添轻笑了声,倒也没继续说下去了,侧身熄灭了烟。
司禾理智忽的回笼。
她浑身僵硬了下,正想收回手指。
许贺添抬起手臂,轻而易举就捉住了她手腕,并带着她的手指移回自己唇边。
司禾有些不适应,往回抽了抽,然而无奈男人力气大。他掌心逐渐收拢,虎口缓缓从她手腕上移。
司禾四指随着男人动作被迫舒展开。
男人手掌微凉,带着司禾圆润泛红的食指指尖靠近自己唇齿。
——然后忽的张嘴,咬了上去。
司禾:“!”
这一下虽不至于受伤,但也绝对让人不好受。
司禾“嘶”地倒吸一口冷气,拧起秀眉,抬高声量道:“许贺添,你是狗吗!”
女人猛得抽回自己手指,用另只手捂住自己食指,“这么喜欢咬人!”
许贺添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眼底笑意更甚。
因为喝了酒,男人桃花眼眼角抹上一层绯红,本就多情的眉目更是让人心脏禁不住突突直跳。
“是吧。”
许贺添竟直接应承了下来。男人微微弯腰,朝司禾倾身过来,两人距离倏地被拉进至毫厘。
酒味卷着烟草味包裹过来。
空气变得稀薄,染上蛊惑的气息。
司禾心跳不自觉加重加快。
他抬起手指,淡淡抚过司禾手指,声量低沉,揉进了半分的柔。
“咬手指。”
又点了下女人发烫的耳垂,“咬耳垂。”
指尖像自带电流似的,游走过司禾侧脸,最后停在女人微嘟的红唇上。
“接下来,”
许贺添放下手指,薄唇缓缓靠近,半耷拉下眼皮,眼底欲望不加掩饰。
“是不是该咬——”
男人直接用行动代替了语言——
一道吞咽声后。
许贺添微微张嘴,倾身覆上,突的咬住了司禾下唇。
“……”
司禾脑子里“啪”的一下,像被彻底拉了闸。
肩膀瞬间僵直,眼睫倏地停止眨动,一动不敢动。触觉在唇边不断地放大,变得极为灵敏,酥麻转瞬间传至四肢百骸。
余光突然闪过一道白色身影。
司禾心下猛得一惊,神志猛得被揪回笼。
她双手慌乱地撑上男人肩膀,上身后仰,把他推开一道缝隙,羞赧地小声提醒道。
“白元!白元在那儿!”
许贺添没转头。
视线依然紧紧盯着司禾,神情未改丝毫,声音含着笑意:“哦。”
“……”
哦。
哦?
“那就——”
男人舌尖舔了舔唇,微眯起眼睫,嗓音半哑低沉,再度靠近,“再亲一个。”
作者有话说:
亲了亲了亲了!!!
-
看!我是不是很守信!(叉腰)
-
感谢在2021-06-14 20:37:43~2021-06-15 20:28: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akura ’ 6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 张嘴
司禾:“?”
不是……
这逻辑是不是不太对?
司禾怔了下。
她没顾得上想那么多, 只下意识侧了下视线去寻刚才闪过的白色身影。
才慌忙寻了不到半秒,视线便立刻被男人贴近的黑眸挡住。
许贺添手指裹着冬日晚风的凉意,双指钳上司禾下颚, 像昨晚一样强制性地把她视线掰回来,正对上自己。
男人桃花眼眼睫极为缓慢地眨动着,若有似无地和司禾微颤着的卷曲睫毛交织着。
他唇齿再度靠近,微微用力,惩罚似的咬上她嘴角, 声音含糊道:“小禾苗, 看着我。”
司禾呼吸一屏。
藏在身侧的手指倏地蜷缩起来,指尖被掐出一抹白, 带着些许慌乱往身后藏。
彻底忘却刚才担心的事。
像一只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僵硬、不知所措。
相反, 面前的男人却像一个耐心满满的捕猎手,并不急于捕获, 而是游刃有余地和猎物逡巡。
一股带着缠绵的湿热气息靠近, 司禾感觉自己嘴唇先是被轻抿了下。
细小微痒的毛绒感被暧昧的水渍声代替, 许贺添舌尖略微勾勒了下她唇缝,然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小禾苗,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