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团宠格格是食修——满汀洲
时间:2021-08-09 08:24:19

  公主若有什么不满,加倍还回来就是。
  微臣绝没有二话。
  宁楚格:……
  气呼呼翻身:“困了,继续睡了,到了你再唤我。”
  “好!”张若淞含笑应声,甚至还出手帮她掖了掖被角。
  车马粼粼中,原本有些置气的公主殿下还真被晃睡。一直到了目的地,才被张某人深情而又温柔的唤醒。
  宁楚格一个冷眼过去,还琢磨着如何树立起自己的公主威信。外面就响起车夫的声音:“奴才见过九阿哥,十阿哥与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给几位爷请安,几位爷吉祥。”
  几位叔叔?
  宁楚格双眼晶亮,爬起来就要去掀车帘子。亏得张若淞手疾眼快地拉住了她,将早就准备好的衣裳递给她。
  还出手,亲自帮她梳了一个小两把头。
  这期间,不但九、十、十三、十四到了,连老八跟老四都匆匆赶来。
  宁楚格倒是满心见到亲人的喜悦,张若淞则在怀疑:到底是怎么走漏了风声?怎么好端端的就这么凑巧呢。
  就这样生生的,误了他好好的二人世界!!!
  可惜不管他怎么彻查,到最后也没找出原因来。只是从此以后的每一次单独行动,最后都会偶遇一个或者数个亲戚长辈,将好好的夫妻行动变成团体旅行。直到他一个月的婚假期满,再延期无望。
  只能可怜巴巴,万分不舍地告别了自家爱妻,重做回他等闲没有休沐的刻苦官员。
  却不知他前脚刚走,后脚公主就收了满脸的依依不舍,快马赶往了张府,找婆婆兼好友的张夫人叙话去也。
  一晃数日未见,张夫人不知道多欢喜她的到来。
  欢欢喜喜地直接迎到二门:“前头我还跟吴妈妈念叨,你真狠心丫头,就跟那高飞的鸟似的。离了窝,就等闲不肯回来了!枉我这日盼夜盼的,都快望穿秋水。”
  宁楚格欢欢喜喜笑:“娘又在哄我啦,要真是这么想,咱们府上跟公主府离得又不是很远,您随时随地都可以去的啊!”
  提及这个,张夫人就气:“你当我不想?是若淞那个混账,说要奉旨多陪陪爱妻。言下之意,可不就是让咱们有点眼色,等闲莫去打扰?”
  宁楚格:……
  真的真的做梦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节。成了婚的额驸跟成婚前,简直变了个人儿似的。
  不过再如何无赖,也是自家的无赖。该回护的,公主殿下丝毫都不会落下。
  比如此刻,她就笑眯眯拉着张夫人的胳膊:“哎呀,娘。哪有您这么凭想象给亲儿子泼脏水的呢?额驸,他,他就是实话实说嘛!”
  “前些日子,他的确每日里陪我游山玩水,走遍了京城左近。很,很认真的在完成皇命……”
  儿媳妇俏脸通红,含羞带怯。
  却依然认真给臭小子辩解什么的,可把张夫人感动的,差点儿当场泪落。
  虽然满人额驸不像前朝,一旦雀屏中选后,甭管多文韬武略的人也得被迫终止仕途。过上荣华富贵有余,生平抱负不得施展的软饭日子。
  但诸多礼节约束的,也着实不少。
  儿子自小出类拔萃,人也骄傲得紧。她真怕这俩终于千辛万苦地成了婚,却败在婚后的琐碎中。
  从他们大婚的第一天起,她这心中就充满了忐忑。
  直到看着宁楚格这般,心中方才大定:“好好好,你们额驸好着,是我说错了好不好?好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咱们不说这些。就说你这些日子京城内外可没少绕,可有什么好去处么?”
  “有啊有啊!”宁楚格特别配合地转移话题:“以往江南塞北的没少跑,我这自以为见识了很多。结果这一个月下来方才知道,世界之大,我所见的只不过只鳞片爪。”
  “事实上都不用远走,只细心品味,单单京城内外就有无数美食,无尽美景。光是潭柘寺一处,我就学了好些素斋。等我练好了,回头若有空闲,做给您和爹尝尝。”
  张夫人笑:“若这样,还不把底下那几个小的乐坏了。自打归宁那日,你们回了公主府后,若澄、若渟就见天问。”
  “娘啊,大哥大嫂什么时候回来?大嫂,什么时候再下厨做饭啊?嗯,如果他们不回来的话,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去公主府呀?”
  “亲戚之间都要互通有无,何况咱们一家子呢对不对?反反复复,振振有词的,烦的我呀都要叫人打他们板子了!”
  宁楚格笑:“弟弟们所言甚是有理,娘不夸奖他们聪慧就罢了,怎么还打人呢?”
  “不可不可,好孩子得好生奖励。横竖凤举当值,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自己一人回府,呆着也是无聊。”
  “索性借了娘的小厨房,鼓捣点儿小食。留给弟弟们点,也往雍亲王府送去些。”
  若只有自家几个皮小子,张夫人肯定说惯他们那臭脾气呢?
  可有雍亲王府,她就不好多说什么。只笑嗔了宁楚格一眼:“瞧瞧这话说的,多见外呢!”
  “便你们夫妻俩搬出了咱们府上,也永远都是府上的大少爷、大少夫人。等我与你们爹故去了,这府上的所有,也依然七成都是你们的。”
  诚然,公主可能不缺这仨瓜俩枣。但应该他们得的,张夫人也绝不少给一星半点。
  宁楚格只捂着她的嘴:“您可快别说这些个不详之语,您跟爹啊,都得福寿绵长,永永远远地陪着咱们。”
  张夫人笑着点头,娘俩有说有笑地去了厨,准备大干一场。
  也是赶巧,厨下正有刚送来的,三尺长的大海鱼。宁楚格当即笑:“正好,今儿的鱼丸就交给它了!”
  结果,刚凑过去,没等着展开行动呢,胃里就好一阵翻江倒海。
  等她终于停止干呕再回头,就看到婆婆欣喜若狂的脸:“这,这这这是有了吧?啊,一定是的吧!当年我怀若淞的时候就这样,闻不得半点鱼腥味。一闻到胃里就翻江倒海似的不舒坦,偏还就吐不出来,都不知道多难受。”
  “就跟你刚刚,一模一样,半点不差。哎呀,还真是门口一条河,媳妇随婆婆啊!”
  哈???
  宁楚格瞳孔震惊:“有,有了?不会吧,我这大婚到现在,也才满一个月!”
  新婚两晚后,一直到归宁日才……
  “别说不容易那么快,便有,也不至于这么早就有反应?”
  “怎么不会?”过来人张夫人现身说法:“人有不同,总有那么一部分人独得老天宠爱。早早地就得到提醒,然后倍加小心。才顺顺当当地,诞下健康麟儿。我怀若淞的时候就是,二十几日便有所觉。”
  因为她的坚持,不但鱼丸做不成了,还火速唤了府医。
  须发皆白,医术很有一套的老大夫笑着拱手:“虽然脉象还不甚明显,但依着老朽行医多年的经验看。公主多半是有喜了,夫人很快将如愿以偿。”
  盼孙子都快盼到眼蓝的张夫人大笑:“我就说,宁楚格闻到鱼腥味儿时的反应,简直跟我当年一模一样,必然是有了好消息。吴妈妈,快,快叫人往衙上叫老爷、大少爷都回来。再往雍亲王府上传个信儿,公主有妊,咱们张家要有第四代啦!”
  吴妈妈大乐,小跑着就要往外走。
  吓得宁楚格慌忙阻拦:“别别别,吴妈妈且等等!府医也说脉象还不甚明显,那就是说还没有确定呐。可不敢这么急吼吼地四下通知。否则若到最后发现是场误会,我跟额驸的脸没处放事小,让亲长们跟着担心事儿大啊!”
  这……
  也确实不无道理!
  吴妈妈微微颔首,对自家夫人投去征询的目光。张夫人能说什么呢?当然是是是,儿媳妇考虑得分外周全,是这么个理儿啊!
  为求稳妥故,再等上十天半月,脉象明显可以确诊了再说。
  但这丝毫不妨碍她现在就吧公主儿媳妇宝贝起来!
  不但厨房不给进了,刀具不给碰了。连宁楚格脚上那花盆底,都被她监督着换了绣花鞋。就那么几声干呕,一个疑似有妊的诊断,就让宁楚格彻底变成了国宝级保护对象。
  连公主府都不给回了,非得等着张若淞下了值过来接:“小子莽撞又没有丁点相关经验,我这当娘的必须多嘱咐他些!”
  宁楚格扶额,完全不能将有孕,即将升级当额娘这件事与自己联合起来。
  诚觉得府医深深了解婆婆的殷殷希望,在不负责任地奉承讨好。
  张若淞却完全相反!
  丁点不怀疑自己的厉害,甚至还有那么点微妙的得意:“真好,这时节有孕,到了生产时都七月尾将近八月。暑气消散,不冷不热的,还瓜果飘香,正是收获时候。宁宁跟孩子,都不会很受罪,这孩子来得可真是时候……”
  宁楚格瞪他:“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什么孩子不孩子?你可别瞎说,万一闹出个误会来,我可怎么有脸见人啊!”
  张若淞从善如流地点头:“好好好,不说不说,但我还是觉得你是有了!有了或者像你,或者像我,或者结合了咱们优点而生的小阿哥或者小格格。”
  “嗯嗯!”张夫人连连点头:“对对对,你们两个长得都好,孩子肯定青出于蓝。”
  “不管是男是女,都一定美到不可方物!”
  想想,就让她这个当祖母的满心欢喜,激动得心都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
  所以,为了好孙子或者孙女能平安顺遂降生,张夫人把素来最最钟爱的长子拉到旁边,好一番地耳提面命。
  包括但不限于必须好生伺候,不能让儿媳妇有丁点不舒心。洁身自爱的同时,还得提高警惕,谨防那起子拿自己博前程的贱婢出脏污手段。最最重要的一点:前三个月是危险期,你小子住回到府中也好,自己滚到仪门外也罢。
  总之万万把持住,绝不能闹她!
  前面那些,小张大人都还认真听着。甚至拿了纸笔,一点点写上。准备学习亲娘的丰富经验,更好、更有效地照顾爱妻。
  这分府别居的建议一出,他可就原地变脸了:“不可能,不能够,这点没得商量!儿子冒着事有不谐前途有可能尽毁,搞不好还连累亲长的危险当殿请婚。为的,可不就是能与宁楚格结为夫妻,朝朝暮暮相依相守?”
  “如今千辛万苦终于达成所愿,区区个孩子就想让我搬出去???”
  这不可能!
  皇上下圣旨都不好使。
  小张大人表示:自己凭实力住进去的公主府正院正房,哪个也甭想把他撵出去!除非公主也不住了,两口子一起挪地方。
 
 
第150章 
  小张大人格外执拗, 任凭张夫人怎么苦口婆心也依然纹丝不动。
  说不分居,就绝不分居。
  说也说不听,打又打不动的。张夫人狠狠骂了几句后, 不得不试图从宁楚格这边下手。
  结果刚一句好孩子,他臭脾气听不得好人言, 你可得听劝还没说完。臭脾气不听劝的某人就已经站在她身后, 对她的乖乖好儿媳做了个保证书的口型。
  宁楚格就红着脸拉住她:“哎呀, 娘!八字都没有一撇呢,咱还是冷静些成不?仔细弄得满城风雨的,到最后空欢喜一场。”
  “下个月吧,下个月。”
  “若我癸水迟迟不来, 且明确把出了是喜脉, 咱们再说这些好么?唔,时间不早了, 明日凤举还要早朝。我们就不打扰了, 回见啊,娘!”
  张夫人还要再说什么,可小夫妻俩已经完全不给机会了。
  话落人走,特别的干脆利落。
  当然再怎么不敢信实,宁楚格也很小心在意的。就怕万一, 再因为自己的鲁莽伤害到了孩子。张若淞更是深信不疑, 直接就将她当孕妇处理。不但抱着上马车, 抱着下马车。把蒙古名驹拉套的朱轮金顶车赶得比牛还慢。
  便夜里,他都规规矩矩的,再不敢越雷池一步。
  安静乖觉的,像一个佛子。
  搞得宁楚格心中好生复杂。既盼着好亲戚不来,让她这么一直被全心全意、小心翼翼地讨好着, 还不用担心被抓去做任何的体力活。又怕万一的万一,自己并没有做好当额娘的准备。
  一天,两天,三天,旬日。
  该如期而至的好伙伴迟迟不见踪影,额驸脸上的骄傲与得意越发浓烈。
  直到了第二十日头上,张家那位须发皆白的老府医又上了门。这一次,老大夫只稍稍切了片刻的脉,便笑着对宁楚格拱手:“恭喜公主,贺喜公主。脉象流利,按之如珠,确实喜脉无疑。”
  这……
  宁楚格惊:“还真的是?”
  “回公主的话,千真万确!”老府医拱手:“而且公主身体康健,素无不良恶习。小主子发育的也极好,再等七个月多,必然能诞下个健康灵秀的小主子。”
  这话,张夫人可太爱听了:“多承府医吉言,吴妈妈,快!快给大夫拿个大红封,让他好生沾沾喜气。另外公主府伺候的所有人等,都多送一个月的俸禄。好生伺候公主,以后本夫人还有重谢!”
  一手带大的大少爷终于成了婚,有了自己的血脉传承,吴妈妈也高兴得什么似的。
  连连笑应:“哎,夫人放心,老奴定然都办得妥妥当当。让这公主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只有伺候好了公主,才有她们无尽的好日子。否则……”
  “公主仁善,她的家婆可不是个好惹的。”
  被幽了一默的张夫人丝毫不以为忤:“对对对,你就照着这个效果宣传下去。免得公主有妊,人心浮动。那些个魑魅魍魉地凑上来,不惜用自己的小命也要给我的好儿媳添堵!”
  说完,她还觉得不放心:“要不我回去收拾收拾,往府中小住几个月?陪你解闷,帮您做饭、管家。好让你思虑别那么重,免得到时候再生个小老头、老太太出来。”
  “几月?”张若淞一个忍不住喊出来,紧接着就受到了来自亲娘的眼神狙击:“怎么,你是不欢迎?”
  “当然不……”
  当然不欢迎啊,好端端的,谁家新婚小夫妻还盼着美好的二人世界中,多了个防儿子如防狼一样的亲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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