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几乎要奄奄一息,如同一尾缺水的可怜小鱼。
她的大脑一片混沌,脑海中唯一冒出来的念头就是:
难怪他刚才要问自己讨不讨厌他身上的酒味。
作者有话说:
霍总就是有绅士风度。
——讨厌我身上的味道吗?
——哦,不讨厌,那可以强吻了。
啊啊啊下章一定解决后妈!!!!!
第32章 朝有时,暮有时(已补全)
简卓然从来不知道, 霍峤的肺活量居然这样好。
男人的吻绵密细致地落下来,几乎是密不透风般的吻着她。
有好几次,简卓然感觉自己几乎都要窒息了。
她透不过气来, 只能可怜巴巴地呜咽着抗议,男人短暂地将她松开,却不等她喘上几口气,转瞬便又捏着她的下巴,不容拒绝地重新吻上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霍峤终于松开她。
简卓然感觉自己的唇瓣都已经肿起来了, 火辣辣的一阵生疼。
她含着泪,一时间突然就很莫名地联想到:
完球了。
jio宝这个艳光四射大美人的游戏人间人设恐怕要崩。
果不其然, 下一秒,霍峤便盯住她, 声音沙哑道:“不值得你当真?”
简卓然瞳孔地震:“!”
果然,霍峤这个狗男人的确是请了一打红妃绿妃橙妃帮他记小本本吧?
上次他亲她时, 说是误会了, 她当时强作潇洒说他这种吻技还不值得她当真……
没想到他还记得!
而且一个字不差!
可惜的是, 虽然简卓然还想要强装气势,可刚才她所有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一件事:
这位口口声声说自己游戏人间纸醉金迷、玩弄男人无数的艳光四射大美人, 其实根本就连接吻时怎么换气都不会!
简卓然原本还想转移重点,嘲笑一下霍峤的接吻技术, 可一回想到刚才男人将她亲得欲.仙.欲.死,她便又再次闭嘴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之前那种扑上来生啃的架势完全不同,这回霍峤亲她亲得极其细致耐心, 仿佛怎么亲也亲不够似的。
回想到刚才暴露了自己是只小嫩鸡仔的糟糕表现, 简卓然便颇有几分恼火。
再对上霍峤带着几分玩味的眼神, 她恼羞成怒地对着男人揽在她腰间的手臂重重地捶了一拳,“我说客套话的!你身上的酒味难闻死了!!!”
被她捶了一下之后,霍峤的手臂一僵,眉头微皱,脸上浮现些许痛苦忍耐的神色。
简卓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这个人怎么回事?
我就捶了你一下,有这么痛吗?
jio宝根本没有用很大力气,麻烦你不要碰瓷!!!!
但看霍峤的样子,又实在不像是在假装碰瓷,于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你的手……怎么啦?”
短短几秒间,霍峤已经平复了呼吸。
他的神色恢复如初,平静道:“没事。”
他看她一眼,然后接着她先前的那句话,道:“我先去洗澡。”
简卓然:“?”
这个对话,怎么搞得好像是她让他去洗干净了然后回来继续亲一样!
等等,简卓然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霍峤刚才那副样子,明明就是手臂上有伤嘛!
难道是……狗男人被外面的小野猫给挠了,所以不敢让她知道?
念及此,简卓然立刻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袖子。
jio宝绝不允许外面的小野猫来抢她的BKing提款机!!!
被她扯住袖子,霍峤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毛。
男人沉声道:“想一起?”
简卓然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赶紧松开了男人的衣袖。
霍峤轻笑一声,然后便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等到浴室门关上,简卓然再次悄悄掀起了自己的上衣,看了一眼自己的腰侧。
好嘛,上次这个狗男人只捏青了自己的左边腰侧,这次倒好,两边腰侧都被他给捏青了。
她摸了摸滚烫的脸颊,然后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给贺致打电话。
和以往每一次一样,电话响了两声后就被立刻接了起来。
贺致的声音温和而恭敬:“霍太太。”
简卓然问:“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呀,不过霍峤治手伤的药放在哪儿了?我找不到。”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贺致上了当,立刻回答道:“药在行李箱的夹层里,和充电线放在一起。”
简卓然点头,“好,谢谢。”
啧,蓝妃真的好贤惠。
挂掉电话之后,她便跑去翻霍峤的行李箱。
她倒要好好看看,外面的激情小野猫到底对她的BKing提款机做了些什么。
紧接着下一刻,简卓然便看见了放在行李箱夹层里的那一管烫伤膏。
***
等霍峤一出浴室,便看见了蹲在浴室门口的简卓然。
小姑娘仰着一张巴掌小脸,怂巴巴地望着他,眼神活像是一只害怕被遗弃的小奶狗。
而她的神情中带了五分心虚、三分自责和两分狗腿。
霍峤一时间竟有几分哭笑不得,“怎么了?”
简卓然揪住男人的浴袍下摆,可怜巴巴道:“你的手是那天烫伤的吗?”
霍峤一愣,然后便明白过来了,“贺致告诉你的?”
简卓然点点头。
霍峤伸手将蹲在地上的人拽起来,“他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当然,此刻简卓然才没有心思为蓝妃打抱不平。
她转而揪住了霍峤的浴袍袖子,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几分哭腔:
“是不是很严重啊?给我看看。”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霍峤便也没打算再瞒她了。
他不动声色地看怂了吧唧的小姑娘一眼,然后沉声道:“来帮我上药。”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了卧室落地窗旁的那张软榻前。
霍峤在软榻边坐下来,简卓然手里捏着刚才找到的那管烫伤膏,一脸紧张。
她将男人的袖子往上推,然后下一秒,便看见了男人小臂上的那一串水泡。
虽然距离当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可此时此刻,霍峤手臂上的那一片水泡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
简卓然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羞愧。
他当时明明是为了跑进来找自己才燎了一手的水泡,结果她还怀疑他在外面有激情小野猫。
自己脑子里整天就想些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简卓然突然就好为自己的渺小人格感到羞愧。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看向霍峤,很难过地开口道:“干嘛不告诉我啊?”
他都为她受了这么重的伤,结果她根本就不知道,还因为他乱亲人生了好几天的气。
可现在,简卓然真的半点脾气都没有了,满心满眼都是对他的愧疚,“你在书房睡了那么多天,也是怕我知道你手上的伤吗?”
听见小姑娘的问话,霍峤一时间竟愣住了。
虽然他没想过要将受伤的事情告诉她,可他去书房睡,也不是为了要瞒她这个。
霍峤没回答,只是道:“帮我上药吧。”
简卓然含着泪“哦”了一声。
她拧开那管烫伤膏,挤出来一点在指尖,刚给霍峤的小臂上抹了一下,便感觉腰身一紧。
是霍峤。
他用没受伤的那条手臂揽住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然后下一刻,简卓然便顺理成章地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简卓然满脸通红地就要站起来。
可谁知道男人却收紧了手臂,硬邦邦的小臂箍着她的腰身。
男人带着几分玩味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之前不是坐得挺熟练?”
简卓然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他说的是之前jio宝把他当秀恩爱工具人、坐他大腿气小表妹的那次!
但、但是情况不一样啊!
之前这个狗男人完全不喜欢自己,自己坐他大腿他还发脾气了,可现在……
现在……简卓然只敢在心里碎碎念:
现在你看起来明显是想和我发生一点负距离关系。
没等她想清楚到底要问这个狗男人要多久的体检报告,霍峤突然就将横在她腰间的那条手臂松开了。
男人仰着身子往后一靠,道:“坐着手稳点。”
简卓然:“……”
所以是因为她刚才给他上药手不稳,弄疼他了,他才让自己坐他腿上的?
简卓然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自作多情了,她用力晃晃脑袋,决定不再去想那么多。
霍峤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小姑娘。
她正垂着眼睛,十分认真地帮他抹着微凉的药膏。
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一排雪白的贝齿轻咬着果冻般的唇。
霍峤下意识就伸出手指,将那瓣柔软的唇肉解救了下来。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就问:“小时候爷爷是怎么叫你的?卓宝?”
霍峤想起她和同学聊天时的自称,好像是这个发音。
刚才突然又被他摸了,简卓然的脸色微红。
她轻咳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解释:“爷爷叫我‘然宝’……我的‘卓’是妈妈的姓,家里有两个‘卓’,当然不能叫卓宝了呀。”
霍峤手上轻轻一带,将腿上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他坐直身子,在她的唇上琢一口,“嗯,然宝。”
简卓然:“!”
她确定了,她没有自作多情,这个男人就是想和她发生一点负距离关系!
而且好像就是今晚!
只是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霍峤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
是贺致打来的。
大概是对自己刚失去了这个月奖金的事情还一无所知,贺致的情绪并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如常地和霍峤汇报道——
“霍总,六个小时前,纵火案的凶手已经找到,他供出了唆使他放火的人。不出意外的话,警方凌晨就会开展跨省抓捕。”
霍峤“嗯”了一声。
他本来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收拾霍滨的,只是没那么着急。
可刚才在机场出发前遇见霍滨——虽然简向文已经解释了无数遍是正巧撞见,但霍峤还是觉得,不应该再等了。
“霍总,还有一件事,”电话那头的贺致有些犹豫和尴尬,“我刚才打电话去前台查了,您住的这间套房,一共开了三张房卡。”
霍峤出门在外,是从来不拿房卡的。
他进出酒店都有专人服务,平时的房卡都给司机一张,再给助理一张,方便他们办事。
这次他没带人来,所以两张房卡都放在了简卓然那儿。
可除了这两张房卡之外,他住的这间套房的第三张房卡,在别人手里。
贺致虽然年纪轻,可做起事情来从来都是滴水不露的。
“黎叔已经检查过其他人住的房间了。”
黎叔是霍老爷子用了十年的贴身保镖。
虽然平日里大家都尊称他一声“黎叔”,其实黎叔本人不过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岁数,曾经保护过许多外国的政要首脑。
总而言之,黎叔是霍家祖孙心腹中的心腹。
在知道霍峤在机场就碰见了霍滨后,贺致便打电话给了黎叔,请他来三亚一趟。
无他,只是因为霍滨的存在,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一般。
毕竟他的命不值钱,而霍峤的命却值钱得很。
若是这位私生子的私生子,报了什么玉石俱焚的心思,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也没人能承担起这样的后果。
所以在霍峤落地后的一个小时,黎叔也来到了三亚。
黎叔原本就是退役特种兵,又保护过众多政要首脑,如今特意赶来,简直是杀鸡用宰牛刀。
电话那头的贺致道:“黎叔在霍滨的房间里发现了您的那张房卡。”
霍峤“嗯”了一声,并不意外。
接下来的话,贺致就有些难以开口了:“但他还在简太太留在房间的行李箱里发现了……那种药。”
贺致不好说出口,但音调和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霍峤不是傻子,将事情串起来想一想就明白了。
看起来,这场事情似乎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简家人的小心思再多,霍峤也不相信对方敢用那种药算计到自己头上来。
而除了他之外,能被她们算计的人,似乎也就剩下了一个。
再加上霍滨手上拿着的那张房卡,霍峤终于明白了对方想干什么。
明天清晨简向文便安排了一场海钓,简卓然吃饭的时候也说过了,出海要塌一层皮,她情愿躲在酒店里睡觉。
想必到时候会有什么突发急事将他和简向文叫回来,那么到时候他只会看见自己的妻子和堂兄……果然是一出好戏。
霍峤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而被他捏住手腕的简卓然忍不住“噢”了一声。
他立刻松开。
简卓然揉着自己的手腕,“捏得我痛死了。”
霍峤伸手不轻不重地帮她揉了揉,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贺致道:“黎叔搞错了,那药是简伯母带来自己吃的。”
电话那头的贺致沉默片刻,然后道:“好的,我明白了,霍总。”
作者有话说:
霍峤:想要营养液。
霍桥:给我投。
第33章 朝有时,暮有时
等到霍峤挂了电话, 简卓然还瞪圆了眼睛,一脸紧张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