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给儿子花钱当富婆——予乔
时间:2021-08-10 08:56:32

  她没有经验,而且她一个女孩子,对着安毅那一张冷淡矜持的脸也不能直接开口,最后褚纱纱下定了决心,给安毅打了电话。
  她都计划好了,自己先跟朋友一起喝点酒,等安毅到了又让他喝酒,两个喝了酒的情侣之间做了什么,都是顺水推舟的事,跟她完全没有关系。
  褚纱纱买了很多酒,最后自己差点喝醉了,安毅一杯接一杯的,完全没有醉意!
  到最后事情是如愿了,褚纱纱如愿完成了女生到女人的脱变,全程,安毅除了眼眶有点发红外,头脑清醒,条理清明。
  他们在酒店胡闹了一天,衣服都是酒店服务员给他们烘干了拿上来的。
  褚纱纱想起以前的事情,忍不住发笑。
  门被推开了一条细缝,随后被推开,小奶包裹着姜黄色的软毛衣跑了进来,还催褚纱纱:“妈妈,爸爸说叫你吃早饭饭了。”
  他们今天要去城中村的小楼,把退房的钥匙拿回来,要维护的地方要登记,过完年之后要找人补修。
  后天就是大年初一,他们明天飞菀城,晚上正好吃团年饭。
  褚纱纱捏了捏儿子嫩滑的小脸:“好,妈妈起来了。”
  小奶包跟她挥了挥小手:“那你去吧,奶包叫爷爷了。”
  他准备跑,褚纱纱把他的后领子拧住:“你爷爷在哪儿呢?”
  小奶包蹬了两下,双手把她的手臂给抱住,他浑身像个小太阳一样,浑身软乎乎的,穿着姜黄色的毛衣,毛衣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卡通图案,白色的毛绒裤子,软趴趴的头发,把他衬得唇红齿白的,他撅了撅嘴儿,悄悄告诉了妈妈一个秘密。
  “...爷爷打电话,奶奶说的,说,说爷爷是坏人,说,说爷爷迷没心?奶奶要爷爷二选一,选谁。”
  太长的句子对小奶包还是有难度,尤其像这种语速快的时候,尤其有些话他只是跟着发出大概的音,根本不懂意思。
  他说的迷没心应该是婆婆柳平燕骂公公安平被他们迷了心。
  安平现在处于两难境地,柳平燕要他选,是要选儿子儿媳妇还是选她,十分的无理取闹。
  就跟问安平选她还是选他妈一样。
  两边都是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非要问他是要选上还是要朝下。
  褚纱纱问小奶包:“那你爷爷怎么选的啊?”
  小奶包歪了歪头:“爷爷没说啊。”
  小奶包年纪小,能知道的毕竟少,褚纱纱给他理了理衣服:“去吧,妈妈去洗漱,你去叫爷爷吃饭去吧。”
  小奶包扭着屁股就跑了,还能听到他“爷爷爷爷”的喊。
  褚纱纱进了浴室去洗漱,她动作快,几分钟就把自己收拾好了,脸上只上了薄薄的上一层粉,配一只口红就够了。
  她出去到客厅的时候,安毅也刚把早饭端上桌。
  一家人坐在桌上吃饭,吃完,安毅收拾东西,褚纱纱回房里换衣服,她今天里边也穿了一件跟儿子同样的姜黄的毛衣,外套是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配着白裤子。
  记录城中村小楼的册子她也拿着,走出来他们也收拾好了,安毅开车,褚纱纱坐在副驾驶,安平带着小奶包坐在后排。
  逢年过节的时候,出门十分拥堵,出城的路都排成了长龙,他们往城里开的路段十分顺畅,车辆少,开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城中村叫上阳村,原本有两百多户人家,在城市规划的时候,上阳村的土地大部分被征用了,但是村里没有被征用,形成了现在的一边是高楼林立,一边是矮破居民楼的格局。
  当初大部分村民得了土地征用费,都搬迁出了上阳村,住进了宽敞明亮的电梯楼房里,只有少数村民不想搬,还眷恋着这片土地,上阳村现在地方小了,主道路还宽敞,巷子里只有一个车道。
  上阳村以前不是这样的,没征用地以前挨家挨户的都是独门大房子,邻居虽然都是一个村的,但家家都有距离。
  后来村民搬走,炒房的进来了,买了房子重新推了盖,就把房子盖了好几层,一栋一栋的,谁都想多占点地方,就把挨家的距离越修越近,就形成了现在这种街上成排的房子连成片。
  真正的上阳村村民也跟着学,盖房子,占地方,盖楼房,好把房间给多修几间出来出租出去,多挣点钱。
  到了楼下,安毅停好车,小奶包还没来过这个地方,在车里就到处看。
  褚纱纱提着包,把登记本拿出来。
  除了要退房的人收钥匙外,他们还要检查楼房的水电气,墙面,公共设施,有没有私拉电线等。
  褚纱纱关了门,拿了本子要上楼:“我去看房子拿钥匙,你去四周先看看?”
  褚纱纱跟安毅商量。
  安毅点点头:“好。”
  小奶包看看爸爸看看妈妈,又靠在爷爷安平怀里了。
  褚纱纱刚下车,他们房子隔壁铁门里边冒出个脑袋,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端着碗跟他们打招呼:“纱纱来看房子了?你们来得还挺早啊。”
  “春婶,吃早饭呢。”褚纱纱跟她打招呼,一边把车里的儿子小奶包抱出来。
  春婶是当地村民,过年又不用到处走,大早上才起来,她目光放到小奶包身上:“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啊,这几年没看你带过来,那边有小卖部,让他去买点零食,我请啊。”
  褚纱纱每年都会过来检查,每次过来都没把小奶包带上。
  褚纱纱也不客气:“行啊,奶包,跟春奶奶说谢谢。”
  奶包下了车到处看,这里的路跟家里外边的路不一样,有些地方还坑坑洼洼的,不平顺,他还没走过,小脚丫抬了半天不敢下脚,妈妈让他说谢谢,他就奶声奶气的跟人道谢:“谢谢春奶奶。”
  春奶奶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
  褚纱纱跟小奶包交代:“妈妈上楼了,你跟着爷爷在旁边走走,不要走远了。”
  小奶包还在研究怎么走路,抬着小脚丫就是不敢下脚,连头都没抬就说:“小奶包知道。”
  褚纱纱就提着包上楼了。
  过年退房和过年找房的人是最多的,很多外来务工者过年要回家,年后不过来打工了,或者是准备回老家干了,就会把房子退了。
  等过完年,打工潮一来,涌进城市里的多,又有很多人找房子租,安顿下来了就开始找工作。
  她本子上登好了记的,有好几家之前就跟她联系过了,在年前要退房,褚纱纱都记下来了,跟他们把时间约好了的。
  她先去的第一家,是二楼的租户,租客是个独居的女孩子,上阳村虽然是城中村,但是本地人留下来的有,其他的配套设施也都不远,楼下还有专门的门卡才能进大门,监控经常维护,安全性还是有,褚纱纱刚敲了门,门就开了。
  包裹都装好了,租客坐在床上玩手机,等褚纱纱检查房间和桌椅板凳。
  大问题其实都没有,墙面和桌椅板凳都算完整,也没有损坏,褚纱纱收了钥匙,把合同拿出来,按照合同约定退还给了她押金。
  人女孩一个人提着两个大箱子,身上还背着一个包,一个手提袋,褚纱纱本来是准备上楼的,看她东西多,提得又艰难,先帮着把她的东西给提到了楼下。
  “谢谢,我叫了车的,已经快来了。”
  褚纱纱一手提了一个箱子,几下就给她送到了楼下去:“没事,好好过年,新年快乐。”
  “你也是啊,新年快乐老板娘。”
  她叫的车很快就到了,褚纱纱帮着一起把东西给她送上车,看她走了才转身回去。
  春婶已经吃完早饭了,看见大堆的东西也不意外,他们这些房子都是租给外来务工人员或者是附近工作的人,经常看到搬上搬下,尤其是过年前后,走的走,住进来的住进来。
  “那不是王纱纱吗,她也不住了?”
  租客叫王纱纱,她叫褚纱纱。
  褚纱纱点头:“是啊,住了一年多了,算久的了。”
  这栋楼买下来的时候王纱纱就住进来了,老租客了。
  春婶指了指他们楼上:“我听说顶上那家也要搬了?”
  等褚纱纱点头,春婶忍不住面露同情:“他们家的那个老太太实在太难缠了,这一片提起她就没有不摇头,人家踩了她家一块地,她都能骂上三天三夜不带停的,你去他们家小心点,免得她骂你。”
  楼顶那家也是老租客,租的年龄比褚纱纱买下这栋楼的年龄还大。
  褚纱纱接下楼的时候也顺便接下了原先的租客,楼上的卫家就是当时的其中一家,人家不搬走,还有合同在手,褚纱纱也不能赶人。
  卫婆子的大名她听过。
  听说这一片原本的小偷小摸都是因为卫婆子战斗力太强悍,怕她讹上他们,要找他们赔生活费精神费,后半辈子要赖上他们,人家搞小偷小摸的都不在上阳村打转。
  褚纱纱跟春婶想得不一样。
  她还挺遗憾呢。
  他们楼里出了个“定海神针”,多威风啊,多平静啊,她走了才是损失。
  但人家卫家打电话来的时候说了,他们卫家在城南的新楼盘小区买了新房子,早就装修好了,过年之前搬进去,要在新房子里过年,接待亲朋。
  褚纱纱唏嘘着,十分鼓励的看向春婶:“婶,以后这里就靠你镇着了。”
  春婶:“...”
  卫家等了好一阵了,他们之前就搬了大部分能用的家具走,现在房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卫婆子在家里等着。
  “新房子多宽敞多明亮啊,我大孙子他们都不愿意过来,就要在新房子里边玩。”
  卫婆子其实挺好相处的,褚纱纱检查房子的家电用具,她就在旁边说,哪些是原本的,哪些是他们后来置办的,坏没坏都说了,褚纱纱把坏的扣了费用,她也没说什么。
  卫家就剩了最后一点东西没搬走,卫婆子要等她儿子来接,褚纱纱跟她算好账,交了钥匙,把押金给了,就先下楼了。
  要退房的是三家人,早就把东西准备好了,就等她看房退房,交接进行得很顺利。
  退房的事情安排好了,褚纱纱就每一层检查墙面,瓷砖,地板,各种表,线路有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做好登记,要请人来修,急的慢的规划好。
  下了楼,褚纱纱去对面的小卖部买了两瓶水,安毅把房子四周绕了一个圈,刚好走过来,褚纱纱递了瓶水给他,看他拧开了要喝,顿时急道:“老公...”
  安毅停下动作,看着她。
  褚纱纱眼巴巴的看着他已经开好的水,把自己手上还没开的递过去,十分理直气壮的:“人家拧不开。”
  安毅在她纤细的手指上看过,沉默了下来。
  她的手指纤细,手掌也不大,被他的大掌轻轻一合就能全部包在手心里,在安毅眼中,她的巴掌就跟人一样,纤细娇弱,看着很是需要人呵护的那种。
  “老公?”
  安毅的目光移到她脸上,“嗯”了声,把手中的水递过去,把她手中未开的水拿了过来:“喝吧。”
  褚纱纱漾开小脸朝她笑。
  安毅不由得移开。
  娇气。
  褚纱纱喝着水,在小卖部外边的凳子上坐下,小腿晃来晃去的:“爸和奶包呢?”
  安毅往左边指了指,上阳村的房子不高,只有几层,路也不宽,门面也是低低矮矮的,招牌挂在顶上,显得门面也小小的。
  安毅说:“在那边店里坐玩具车,还有几台小游戏机,够他玩好久了。”
  游戏室是最吸引孩子的了。
  褚纱纱“哦”了声,喝好了水,又把登记的本子翻开,跟他说起等过年后哪些要重新修的,问他:“你看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私搭线路之类的。”
  安毅摇头:“没有。”
  是春婶跟他们聊天说的:“前几年还有私拉电线之类的,还有乱搭线路的,就你们刚开始买下那栋楼的时候还有呢,后来街道整改,我们上阳村也划分到了街道里,上边天天开着车,喊喇叭,不让乱搭乱改,喊了不听的就他们派人来给清了,现在没人搞这种违章的了。”
  春婶是房东,每天就是守房子,也没什么事,褚纱纱他们难得来,她吃了早饭就过来跟他们说说话。
  说起褚纱纱他们楼顶住的卫家人,春婶还问褚纱纱:“你上去这么快就把她搞定了?她没为难你?没给你难看,没骂你?”
  褚纱纱诚实的说道:“没有啊,还挺好说话的,坏了的东西改扣的钱也让扣,连价都没跟我讲呢。”
  褚纱纱脸色有点奇怪。
  她跟春婶总结:“婶子,人家挺好的,真的。”
  褚纱纱拍拍她的手,其实她能理解的,街坊邻居之间,有人合得来,有人合不来,她们邻居当了这么久,中年妇女之间不合十分正常。
  她小时候住在老婆旧的小区里,周围的邻居也是这样的,好的坏的,合不来的天天吵。
  而且妇女之间看对方不顺眼的理由很多,有可能是因为一个葱,也有可能是因为一颗蒜。
  春婶满脸怀疑。
  她再三跟褚纱纱确定,得到褚纱纱十分肯定,让春婶都不禁有些怀疑了。
  当真是她心眼小了点?
  “不是,上个星期她才从我家门前过的时候,还专门跑一趟,非要从我家扯一把苗子呢。”
  春婶在铁门四周镶嵌了花台的,后来花台的花被她拔了,改成了种菜,她就种点葱苗蒜苗这种。
  卫婆子拔了她的苗子,还很是理直气壮的,说她是为了维护她们上阳村的街道卫生清洁,人家巡逻车天天转,除了让他们不要乱搭乱建外,还让他们主意清洁卫生,爱护环境。
  卫婆子就是用的这个理由。
  她说她的蒜苗叶子过了界,伸到了外面,外面属于街道位置,不属于她家的,蒜苗叶子这算是违章了,她就把她家的蒜苗叶子给拔了,还得意洋洋的夸自己是为街道做贡献。
  她这样说,义愤填膺的,褚纱纱心里越肯定。
  她见春婶说得胸脯直抖,脸上都憋红了,恨不得把卫婆子做过的缺德事全一口气的说出来,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胸脯,十分有眼色的安慰她:“不气不气,合不来咱就不合,而且以后你就不用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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