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止一柄剑[综武侠]——阿不不知道
时间:2021-08-10 08:58:31

  上官飞燕诧异道:“你和花公子不是情人关系?”
  铁心兰听了睁大眼睛:“我和他什么时候是这种关系了?”
  上官飞燕脸上露出笑容:“是我理解错了。”
  见她脸上的笑容如此真诚,铁心兰倒是不好再问。
  *
  江凝紫仔细检查了花满楼的恢复情况,满意地表示还有一个月零七天的时间,他的眼睛应该就能复明了。
  虽然铁心兰每天都会帮他倒计时,但是听到江凝紫这般说,他还是会觉得开心。
  完成了今日的任务,江凝紫便准备离开。
  “九月初一的比试,你准备好了吗?”江凝紫制住公孙兰的那日花满楼在场,他知道江凝紫的武功远胜公孙兰,却还是免不了对江凝紫的担忧。
  江凝紫转身,对花满楼说:“九月初一,你来便是。”
  花满楼轻轻触碰蒙住自己双眼的棉布:“可惜九月初一还不能取下。”
  江凝紫无奈道:“别闹,取下了也看不见,反而会耽误治疗。你该知道的,治疗的机会只有一次。”
  他的眼睛被毒侵入已久,十分脆弱,根本承受不住第二次治疗。
  *
  等到铁心兰和上官飞燕端着晚饭回来的时候,江凝紫已经悄然离去。
  楼上已经被点了灯。
  在这一室通明之中,只有花满楼独坐。
  上官飞燕好奇地问:“江夫人走了?”
  花满楼点头:“她家中还有人等她。”
  上官飞燕了然地“哦”了一声:“原来江夫人的夫君也在这里。”
  提到江凝紫的夫君,花满楼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正是,他也在这里。”
  *
  江凝紫回到家中的时候,西门吹雪正坐在厅中等她。
  厨房里温着的菜肴摆上桌,西门吹雪告诉她,裁缝铺递来消息,她要的衣服已经大致完工,等她试穿后再进行调整。
  江凝紫舀了一勺莼菜羹入口,叹道:“原来做一套衣裳这么麻烦。”
  “为何与公孙兰比试要如此郑重?”西门吹雪觉得,以公孙兰的武功,并不值得江凝紫如此对待。
  江凝紫给出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学的是公孙剑舞,你也听到了,她的名字是公孙兰。”
  “所以她是你师祖的传人。”西门吹雪道。
  江凝紫摆摆手道:“也不是嫡脉,师祖一生为了门派和众多师姐妹忙碌,到我离开也没有成亲生子。”
  所以公孙兰虽然姓公孙,也大概率不会是公孙大娘嫡脉。
  掰扯得这般清楚,说到底只是让江凝紫心里快活一些。
  公孙兰不是公孙大娘的嫡脉,她变成现在这等滥杀无辜的模样,和公孙大娘就没太大干系。
  “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江凝紫着实困惑。
  江凝紫知道以公孙兰暴露出来的性子,不把她打服,她是不可能坐下来好好说说公孙剑舞如今情况的。
  门派有兴即有衰,只是这事落到江凝紫师门头上,她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
  这件事西门吹雪没有办法插手,眼看江凝紫为之思量过度瘦了一圈,他也只能让厨房多做些可口的食物,尽可能让江凝紫多用些。
  除此之外,西门吹雪还顺这公孙兰暴露出来的“熊姥姥”的这个身份查了查她。
  陆小凤交友广泛,正在广州访友的他递来了非常有用的消息。
  他在广州有个势力很大的好友,蛇王。他和公孙兰正好是仇敌。公孙兰杀了蛇王的妻子和两个年仅五六岁的孩子。
  蛇王这些年一直在调查她。虽然还没有找到她本尊,但是已经查到了她不少假身份。
  女屠户、桃花蜂、五毒娘子、销魂婆婆……②
  这些身份在江湖上无疑都是作恶多端的狠角色,令人停之变色。
  江凝紫听了公孙兰的几个事迹之后,忍不住感慨:“能变着身份做坏事,她真的是个很执着的人啊!”
  这么一个执着做坏事的人,会有幡然醒悟、洗手不干的一天吗?
  江凝紫表示深深的怀疑。
  她不修佛,没有精深的佛法能劝公孙兰放下屠刀。
  更何况她自己的“屠刀”也没有放下,并且从来没有想要放下的时候。
  “这般执着的心思若是能用来练剑,她的剑法也不会只是今天这般模样。”西门吹雪道。
  公孙兰的剑法,西门吹雪那是便看到了,是个不错的对手。
  和她交手,应该能从不同的角度感受公孙剑舞的神韵。
  西门吹雪见到有人施展自己没见过的剑法就会想与人交手研究一番。但他清楚,眼下江凝紫和公孙兰一战,才是最重要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截取原著上官飞燕问花满楼的最后一句,出自《陆小凤传奇之金鹏王朝》
  ②公孙兰的诸多身份出自《陆小凤传奇之绣花大盗》
 
 
第186章 、江南12
  九月初一,新月,无月。
  秋的凉风吹过树梢,大树沙沙作响,系在树枝上的红绸随风摆动。
  漫天星子中走出一位华裳女子,七彩的霓裳在星辉下闪光。
  一双鲜红的鞋子踩在脚上,踏着夏季末尾的一点暖光,公孙兰走到树下,凤眸瞥向倚树而立的观者:“她人呢?”
  观者摸了摸唇上的胡子,道:“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公孙兰瞪向他:“你不知道你今天来做什么?”
  男子对着满树的红绸拱手,振振有词:“很明显,我是来求姻缘啊。”
  公孙兰冷笑道:“姻缘这里没有,地府说不定有。”
  一道冷光闪过,一柄短剑刺向男子。
  男子的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短剑,身体迅速向后退去,直至退无可退,才向下一弯腰,如泥鳅般滑溜地躲开了公孙兰的剑锋。
  见他逃走,公孙兰也不去追,愤愤地将手中短剑向下一掷,径自插入地里。
  “你怎么不追了?”男子又转回头,好奇地看着公孙兰。
  公孙兰闭上眼睛,拒绝理会男子的好奇。
  又有几位观众出现,公孙兰似有所感,但都没有睁眼。
  直至一道轻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从东边传来,公孙来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来了。”她盯着江凝紫道。
  公孙兰伸出一只修长的手,道:“我的剑呢?”
  江凝紫将一只包袱随手一抛,两柄短剑朝着公孙兰飞去。
  公孙兰轻点脚尖,如翻飞的蝴蝶,轻巧地接住了自己的剑。
  她爱惜地轻抚分别已久的双短剑,从袖中抽出早已为它们准备好的七色锦缎。
  陆小凤站在西门吹雪身边,看着公孙兰面前站立的红色身影。
  此红如秋日最绚烂的枫叶,细细看来,竟有金光闪烁。
  陆小凤用手遮唇,悄声问西门吹雪:“你们剑客比剑,怎么这么隆重?”
  “隆重?”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这叫什么隆重?”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值得的对手,再怎么隆重对待都值得。
  当然,江凝紫今日如此郑重,并不是因为公孙兰,而是因为她的公孙剑舞。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①
  陆小凤眼睛一花,只见树下两人突然如蝴蝶般翩翩起舞。
  剑光恍若惊雷,劈开无月的夜空。
  今日无月,树下皎白的剑气却比明月更加夺目。
  江凝紫的侧脸在缠斗中露出一半,陆小凤惊觉她此时比三月的婚宴更美。
  这种美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陆小凤只觉自己怕是永远也无法忘记这一刻的惊魂夺魄。
  寻常女子最美的是嫁人那日,陆小凤发现那是寻常人,江凝紫最美的是此刻,是她身着红衣,手中双剑翻飞的此刻。
  西门吹雪紧紧盯着江凝紫和公孙兰的每一招、每一式。
  他发现江凝紫所用的招式多数都是他从未见过的,那样繁复奇诡,犹如一支舞蹈的招式,和江凝紫平日所用一招毙命的杀招完全不同,却与公孙兰的剑招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四柄剑交织,不难让人看出她们本就系出同门。
  江凝紫和公孙兰的剑法相似又不同,一个脱胎于剑舞,削减了所有的繁复,一个朝着美的极致发展,宛如瑶池仙女起舞。
  花满楼站在聚缘楼的顶楼,这里的视线很好,能够看清树下的一切。
  四柄剑相击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响起,他甚至可以辨认出是哪两柄剑相撞。
  “铁姑娘,现在战局如何?”花满楼问站在他身边的铁心兰。
  铁心兰使的是柳叶刀,她对剑法的了解并不是很深,何况江凝紫和公孙兰的武功要超出她太多,她甚至看不出她们之间的杀机涌动,只觉得比起比剑,不如说她们是在比舞。
  “花满楼,她们真的是在比剑吗?我怎么觉得她们是在跳舞?”上官飞燕趴在栏杆上,望着下面道。
  她是听说今天有这么一场比试,花满楼和铁心兰都要来,那她也要来凑凑热闹。
  现在花满楼的小楼有三个人住在里面,上官飞燕现在已经和花满楼、铁心兰十分熟悉了,花满楼对她熟稔地称呼自己姓名已经习以为常。
  上官飞燕完全不吝啬词汇地描述了底下的比剑,银铃般清脆动人的声音在花满楼的耳边萦绕,吸引着他的注意。
  铁心兰看着他们的互动,嘴笨的她继续用自己的双眼看着,久久之后竟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入定。
  观者的感觉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是一种片面,唯有处于中心的公孙兰感觉才最为深刻。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警惕地看着江凝紫,手上的速度不减,剑光飞来,如月华倾泻。
  江凝紫稳稳接住她的剑招,手腕微动,同样一招直指公孙兰面门,系在剑柄的红绸飞舞。
  比起公孙兰上次见到的江凝紫,她整个人无疑精致了许多,裁剪细致的红衣上有金色的暗纹涌动,精细的盘发上坠着价值连城的珠钗,这一切都成为她那张精雕细琢的脸的陪衬。
  江凝紫今日完全卸去了脸上的易容,露出了自己本来面目。
  有西门吹雪的悉心投喂,她早已不再是刚刚被他捡到时的黄毛丫头。
  一双潋滟明眸有寒星微闪,紧抿的唇瓣透出淡淡嫣红。
  在前往城西前,她特意请来了城里最有名的妆娘为她妆扮,只为了今夜与公孙兰一战。
  “我是谁?”江凝紫冷笑道,“问问我手中的剑吧!”
  公孙兰的招式一老,江凝紫立刻开始变招,她不再收敛自己的武功,一招招公孙兰模仿不来的招式尽数使出。
  陆小凤看着气势大增的江凝紫,忍不住“咦”了一声。
  西门吹雪根本不理会他的鬼叫,倒是不知何时出现的司空摘星问道:“陆小鸡,你叫什么?人家江凝紫稳得很呢。”
  本是在看比剑的陆小凤在看到江凝紫露出的正脸时,思绪不知不觉岔到了别的地方。
  “我总觉得她看着有些眼熟。”陆小凤摸着自己的下巴道。
  司空摘星白了他一眼:“你没事吧?你都见过她多少回了,觉得眼熟有什么稀奇?”
  陆小凤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她这张脸我好像在别的地方见过。”
  司空摘星拍拍他的后背道:“别的不说,我可以保证她今天没易容。”
  这世间有人想要用易容瞒过司空摘星的眼睛,是不可能的事。
  陆小凤皱眉回想,他一向是这样,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一定要搞清楚柏罢休。
  “眼睛!她的眼睛!”陆小凤晃着自己的食指道,“我想起来了,我见过这双眼睛!花满楼的眼睛和她的就很像!”
  除了陆小凤,几乎不会有人在看花满楼的时候,会去看他的眼睛,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注意花满楼眼睛的模样。
  司空摘星是知道花满楼今天来的,他远远地看见聚缘楼上的花满楼,对方眼睛正蒙着混合着药膏的棉布,在他的双眼上慢慢治疗。
  他双手抱胸,长叹一声:“陆小鸡,枉你还说自己是浪子,你看看人家花满楼,过来观战还带着两个姑娘,你再看看你,啧啧啧。”
  陆小凤抬眼望向楼上的花满楼,用手肘用力捣向司空摘星:“说得跟你身边有姑娘似的。”
  他眯眼瞧着楼上和花满楼说笑的上官飞燕,发现这是一张从未见过的脸。
  不是他喜欢长得漂亮的,只是这位姑娘的脸和旁边的铁心兰比起来,差距确实有些明显。
  但是陆小凤清楚,花满楼并不是个看脸的人,主要是他也看不见别人的样貌如何。
  依他对花满楼的了解,花满楼虽然性格温和,却也不是随便能和别人说说笑笑的。
  “我有些好奇这位姑娘是谁了。”陆小凤对司空摘星说。
  他的注意力已完全被突然出现在花满楼身边的上官飞燕转移。
  或者可以说,当江凝紫开始全力与公孙兰交手的那刻起,陆小凤便知道此人必败,他也就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
  “你说江凝紫和花满楼的眼睛像?”司空摘星还在提上一件事,“我听小鱼儿说,江凝紫的眼睛和他跟很像。”
  “那和她这双眼睛相似的人也太多了吧。”陆小凤说完这句话突然顿住,他意识到,花满楼、小鱼儿他们本就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
  陆小凤的脑海里开始闪现花满楼这几日多次提到江凝紫的场景。
  这些看似不经意地随意聊天,此时被陆小凤回忆起来,就有了别的意味。
  “西门……”陆小凤刚一开口,就见西门吹雪以抬步走向大树下。
  陆小凤看着之前宛如神仙妃子的公孙兰,此刻被江凝紫用红绸绑住,单膝跪地,一派属于败者的寥落。
  在公孙兰挥出藏起来的长绸瞬间,江凝紫的袖中也飞出一道长绸。
  两条蕴涵内力的长绸相接,一时间缠绕成一团,接着公孙兰就看见自己火烧崔坏,水淹不腐的长绸被江凝紫震成一天天破布,而她自己也在愣神的同时,被江凝紫完全绑住,成为她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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