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道正气之纲要,自古便是阴邪的克星。
许建设几人被亮光刺的睁不开眼,纷纷背过身去,遮住眼睛。
紧接着,雷声更甚,一道天雷又一道的天雷接着劈下,打得阴邪是丢盔卸甲,它四处游走又想躲回地下。
青团儿阴阴地笑道:“哪能让你如愿。”
她徒手握住一丝噼里啪啦地天雷,揉成一个球顺着镇柱的坑洞整个塞了进去。
霎时间,地底爆发出一股能量,自下而上把操场炸得坑坑洼洼,土渣四溅。
许建设和老校长不幸被浇了一身的黄泥,虽然睁不开眼,但许建设知道可能又有什么被毁了。
显然,老校长也是这么想的,嘎嘣一下,晕了过去。
许建设赶紧扶他,唉,这位可怜的老校长,看见阴邪没晕,看见灵魂出窍没晕,猜想学校被毁之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经过一系列天雷攻击之后,阴邪只剩下了巴掌那么大,体积变小之后,躲藏似乎变得容易很多,正在它欲逃脱升天之时,青团儿掰开一缕天雷,架在手上作为弓箭,她瞄准阴邪开弓射去,正中把心,阴邪在一阵白光中彻底散去。
然而,头上天雷滚滚,未曾散去,对着青团儿就是一顿乱劈。
青团儿骂道:“你能不能别太没有良心,我刚帮你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你掉头就拿盟友开刀。”
虽然她是雷属性的,天雷落在身上伤害不大,但被劈多了也是会出大事儿的好不。
青团儿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对付守仁喊道:“伞,快把伞给我。”
付守仁闭着眼,瞎扔了过去,青团儿一个跃起接了个正着,她赶紧打开伞遮到头顶,果然,天雷失去了目标,降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青团儿松了一口气,她撑着伞走回自己肉身,然后躺了进去。
下一秒,天上的戒云层消散而去,月光拨开云雾散落在地上。
许建设等人睁开双眼,看着学校内的一片狼藉,问道:“这阴邪是被消灭了?”
青团儿道:“刚刚可是天雷,专克阴邪,自然是被消灭干净了。”
付守仁凑到青团儿身边嗅嗅:“我滴个乖乖,刚刚阵仗也太大了。我说青团儿,你身上怎么有股糊味儿。”
青团儿怨念地望着天空,哼,隔着皮囊都被人闻出了一股焦糊味儿,你说,刚刚对我有多狠心?
附近的居民们也看见了天降惊雷的奇观,只是怕有危险所以没人敢靠近查看,如今乌云已散,危机解除,大家自然是要过来看看,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于是乎,邓局长等人只能先行撤退,至于去哪,当然还是邓局长的家。
许建设背着老校长,付守仁背着有些困乏的青团儿。
程洁等在家里,刚刚她也听见了外面震耳欲聋的雷声,她不见丈夫回来,自是不敢睡觉,干脆就坐在客厅里等邓超回来。
结果呀,邓超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大帮子没地方可去的跟屁虫。
程洁一看是青团儿,高兴得不得了,已经两月未见,她甚是想念。
她抱着青团儿rua个不停,青团儿完全不敢动弹,因为在程洁的肚子里有一团阴阳相交之气,额,这小两口,动作可真够快的。
“程洁阿姨,你怀上了呀。”
那边正在讨论如何重建学校的几位男士们闻言一愣,付守仁最先反应过来,他拍了邓超一下:“你小子,够快的呀。
”
邓超不敢置信地问道:“真的吗?”
青团儿臭屁地轻哼一声:“你瞧不起谁?”
竟然有人敢怀疑她的精准度?
邓超喜极而泣,抱着程洁说道:“我们明天就去医院查查。”
另一边,老校长悠悠转醒,他想起学校被毁得一塌糊涂地样子,就忍不住悲从心来,捂着老脸闷闷哭了起来:“我可怎么跟先辈们交代呀。”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哭的声泪俱下的,看得青团儿都不忍心了,她摆摆手:“你不要哭了,看你勤勤恳恳教书育人的份上,我便帮帮你吧。”
她问程洁要了一张纸,叠成了一只纸鹤,纸鹤脱离青团儿之手,便飞了起来。
青团儿对它说道:“你去帮我寻百位工匠回来,让它们把学校休整一下,至于报酬,额......阴币10枚,香烛若干。”
纸鹤点点头,从窗户飞了出去。
程洁第一次看见青团儿大显神威,捧着她就是亲亲:“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青团儿颇为受用地哼哼两声。
老校长心情稍安,他刚刚滴了黄牛泪,知道青团儿的厉害,但他还是心系学校,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觉,第二天一大早就起身告辞,去了学校。
许建设不放心他,也跟了去。
老校长满怀期待地走近学校,结果看见了一个雕梁画栋的宫殿式建筑。
这哪里是....学校。
他没忍住,嘎嘣一下又晕了过去。
许建设无奈地扶住老校长,他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回去一问他才知道,原来小纸鹤昨晚找来的都是些陪葬的古代工匠,没有牌位就没有供奉,所以才会被10枚阴币请动。
它们不是建宫殿的,就是修地宫的。
不把学校建成宫殿的模样才是怪事了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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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知青 [VIP]
对于前几天学校的事情, 青团儿感觉有些抱歉,虽然她是好心,但是不小心办了坏事。
她连续奔走了几日, 把墓主人,黄大仙都找了个遍,就为找到个靠谱的工匠,宁肯再搭上点阴币,也要把学校建成老校长心坎里的样子。
这日早饭时间, 青团儿让许建设把她带到县里去。
许建设问了一嘴:“你去县里干嘛?”
青团儿道:“我要去找老校长, 最近墓主人给我介绍了一个民国的工匠,说是在法兰斯那边留过学, 可以建法式香阁。”
许建设差点把嘴里的米粥给喷了出来:“你可拉到吧。”
老校长这才缓过来几天,就别再刺激他了。
这几天, 学校都成参拜圣地了,大家都在传, 前几日落下的七七四十九道天雷, 把学校劈成了宫殿的样子。
这宫殿可不是一般的宫殿, 是王母娘娘赐下来的。
反正越说越邪乎,每天早上都能看见学校门口插着些未燃尽的香烛, 民众的热情高涨,有来求子的, 有来求姻缘的,有来求健康的...
反正是怎么轰都轰不走。
要是一夜再变成法式香阁,老校长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
青团儿撅着嘴道:“哼哼,人家也是好心, 还赔上了那么多香烛和阴币。”
许建设摸摸她的羊角辫, 笑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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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到5月, 可以开始春播了,山西村的村民们又开始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忙碌生活。
坏分子中的何老头精通农事,他还亲自制作了有机肥,不仅用在了自家居所的前后院,还大方地送了一些给村民们。
村民们用后,确实感觉要比自家沤的肥料好一些,这地里的小白菜蹭蹭往上长,每一颗都是水灵灵的。
于是乎,但凡有些农事相关的难题,大家都会去找何老头,渐渐的,坏分子和村民们的关系又亲近了不少。
甚至,有一些青年人还会找陈森一起去打猎摸鱼。
赵老头前些日子寄出去的信,已经收到了回信,因为身份特殊,所以他只能把地址写成了青团儿家。
就在刚才,青团儿把信和包裹都送了过来。
赵老头迫不及待地打开信,看完后却一直眉头紧锁。
元老头着急的问道:“老赵,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呀?”
赵老头叹了口气,把信塞给他:“你自己看吧。”
剩余坏分子们都忍不住好奇,凑过去一起读信,元老头看完后,忍不住失望道:“看来你这位老朋友也快要自身不保了。”
赵老头苦笑道:“他说,既然咱们这地方不错,就让我在这好好待着,好歹不至于被人批死斗死,饿死冻死。”
元老头点点头:“咱们这儿民风淳朴,没有什么互相伤害,确实不错。”
何老头在一旁提议道:“老赵,趁你朋友还没出事,让他提前运作运作,来咱们这里避难呗,好歹有个照应。”
这一言惊醒梦中人,赵老头激动道:“我这就去写信。”
其余几人也都有牵挂,纷纷都找纸写信,可惜呀,这笔只有一支,得轮流排队写。
待青团儿看见这么一厚沓子信时,有些蒙圈:“这么多呀!”
赵老头不好意思地塞给青团儿一盒午餐肉罐头,这是他的老朋友寄来的。
“青团儿,麻烦你再帮忙买点信封和邮票。”
青团儿挠挠头,觉得这事儿自己办不了,于是回去把许建设叫了过来。
许建设也是爽快人,听了坏分子写信的原因后,便欣然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于是乎,青团儿开开心心地捧着午餐肉罐头回了家。
路上,她还遇见了桂芳姨家的三娃,三娃和一群孩子们正在土路上疯跑,青团儿揪住他的衣领,提醒道:“三娃,你慢一点。”
三娃朝青团儿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跑开了。
青团儿嘀咕道:“真是太皮了。”
这才刚走到家门口,她就看见她娘披上头巾走了出来。
青团儿凑上去问道:“娘,你这是要去哪呀?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去山上采山菜的吗?”
青团儿妈也很无奈:“刚刚妇女主任过来通知,让我去村委开会,说是关于什么知青的安置问题。”
青团儿失望地哦了一声。
青团儿妈揉揉闺女的脑袋瓜子:“你乖乖地在家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这时,青团儿奶奶站在厨房门口喊道:“快过来,奶给你蒸了打糕。”
青团儿闻言,立马扔下妈妈,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打糕沾白糖,好吃又粘牙。
青团妈失笑道:“这贪吃的小东西。”
待青团儿妈来到村委的时候,空地上已经被人摆上了一排又一排的长板凳,桂芳抢在第一排,正四处撒摸着青团儿妈的身影,待她看见人后,赶紧摆手招呼道:“秋霞,我在这儿呢。”
青团儿妈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这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听见村干部扯着嗓子喊道:“各家的代表都来全没?”
大家都自顾自地聊天,村干部的声音瞬时被淹没在人声鼎沸之中。
村干部无奈,只好敲盆警示道:“大家都肃静,肃静,我要开始点名了,来的人吱一声。”
村民们这才安静了下来。
村干部点完名,见人全齐了,才跟大家交代道:“为全面实行上山下乡运动,上面要分配一些知识青年来村里帮我们搞建设促生产,县里让各个村都报一下能接收的人数。”
有人喊道:“别开玩笑了,那些知识青年放着城里的好生活不过,要来咱们乡下吃苦?”
村干部道:“所以人家才叫知识青年嘛,有知识有志向,思想觉悟高。”
“那他们也跟着咱们一起下地种田?”
村干部道:“不种地,哪来的粮食吃?他们要是来了,吃喝肯定是咱们村里出。”
有人不乐意了,当初坏分子的粮食都是他们一家一家凑出来的,要是再来一批知青,那大家岂不是更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嘛,毕竟离秋收还有大半年呢,这地里的庄稼苗苗才刚刚长出来呢。
村干部道:“正因为知道大家的粮食都不多了,所以我才想和大家商量一下,咱们要接受多少人。”
有人问道:“咱不接收不成吗?”
村干部:“不成,别的村子都10个20个的接收,咱要是不接收,村长也没办法和上面交代。”
众人只好妥协,最后举手表决,决定接收6人。
村干部又道:“关于知青住的地方,村里决定先安排在绝户的旧房子里,但那房子太破了,得修整一下,各家的老少爷们儿们,下工后都过来搭把手。”
此话一出,底下一片怨声载道:“每天下地就够累的了,咋还得去给别人收拾房子?”
村干部道:“你们不干也成,那等知青来了,先把他们安排在村民家,之后让他们自己收拾去。”
村民们也不是坏心人,家里地方充裕的人家纷纷都报了名,说可以让知青们暂住在他们家。
青团儿家虽然地方大,但是家里那些多到说不清的粮食,外加后院那十几只兔子,青团儿妈自然不能同意让外人住进来。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桂芳倒是大大方方地报了名。
村干部高兴大家觉悟高,还表扬了这些报名的人家。
等青团儿妈开完会回到家,青团儿已经吃光了一盘子的打糕,正歪在炕上打着瞌睡。
青团儿奶奶则是坐在一旁做针线活,上次小白哥哥送的蛛丝缎,摸在手里柔软顺滑,穿在身上可谓是冬暖夏凉,青团儿奶奶一合计,给娘仨一人做了一身衣裤。
青团儿妈跟婆婆讲了讲城里的知青要下乡的事情,青团儿奶奶倒是很乐观,她觉得坏分子们都这样好相处,知识青年们更不能差了。
一个月后,知青们背着行囊来到乡下,村长赶着牛车去汽车站接应他们。
他们一共六人,三男三女,来自五湖四海,年纪看着都不怎么大,也就二十左右岁的样子,个个都青涩的不得了。
这个年纪正是朝气蓬勃、热情盎然的年纪,几人交换了名字之后,就成了革命队友,他们坐在颠簸的牛车上,一路上都唱着革命歌曲,畅想着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