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梦里愈发熟练,感觉自己觉醒了各种神奇的xp。
不过他已经有了教训,这样的糗事他死也不会让鹫尾和歌子知道了。
看着面前的少年时青时白的脸色,和歌子心里有些好笑,刚要说些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莫西莫西?”
是惠打来的电话。
“和歌子,顺平说家里的墨鱼汁没有了,让你回来路上买一瓶。”
伏黑惠的小奶音清脆又可爱,听得和歌子忍不住微笑起来:“知道啦,惠在家里有乖乖的吗?”
“……当然有了。”伏黑惠顿了一下:“对了,爸爸还说让你不要在外面乱逛,早点回家。”
话说一半,电话被人接了过去。
“和歌子。”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隔着电波隐隐刺激着她,她的后脊背不知为何升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有什么事吗?”她故作平和地问。
“唔……也没什么事。”
男人慢吞吞地说:“快点回来吧,惠在家里闹腾呢。”
“我才没有闹腾!”
电话那头隐隐传来伏黑惠恼怒的小奶音,和歌子有些忍俊不禁,下意识点了点头:“那行,我这就回去。”
“好。”伏黑甚尔笑了起来:“不要跟外面的野男人说话啊,回来后我要检查。”
“……”
这就太过了吧……而且,什么叫野男人,当谁都跟他似的。
和歌子的心情有些酸爽,她顿了一下:“你语气正常点,别那么恶心。”
“……笨蛋。”
“切,你才笨蛋。”
她多正常啊,谁跟这个家伙似的,整天树袋熊附体,见人就抱。
……
……
挂断电话后,和歌子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没缓过劲来,她搓了搓胳膊,悻悻地转过身,觉得自己可以单身更久一点。
……这种莫名被宣告主权的感觉也太诡异了。
抬起头,却发现对面的少年正目光炯炯盯着他,隔着墨镜,和歌子几乎都能看到那双睁得大大的婴儿蓝眼睛。
“你在跟谁说话?”五条悟问。
和歌子觉得他的语气十分古怪:“和家里的小孩,怎么了吗?”
放屁,谁跟家里的小孩说话用那种腔调的!
五条悟的眉毛皱得愈发紧了,他抿了抿唇:“是那个……把孩子寄养到你家里的朋友?”
他隐隐记得过去和歌子曾说家中养了两个孩子,可是谁能想到孩子的亲爹原来没死,不仅如此,那个家伙还恬不知耻到这种程度——五条悟听力好,刚才电话那头的话他隐约听了个大概,基本可以确定,对方居心叵测,是个没安好心的家伙!
“朋友”二字被他咬的很死,和歌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五条悟在针对什么,虽然不想承认自己和伏黑甚尔的关系,可她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和五条悟说清楚的好机会。
“没错,就是他。”她点了点头。
“……”
五条悟的眼神变了。
他的脸色透着点郁闷,大概似乎察觉到什么,有些僵硬地攥紧了拳头,干巴巴地问道:“那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拜托了,不要告诉他鹫尾和歌子居然和那个老男人好上了,要谈恋爱可以找他啊,那种带着孩子蹭别人家饭的野男人有什么好的,说不定就是看上她钱的小白脸,就算长得好看也一定没有他好看,她能不能清醒一点。
——不得不说,在并不相识的情况下便敏锐察觉到了情敌的属性,也是很厉害了。
可他还是察觉到了不详的气息。
那种亲昵的口吻,还有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的肢体动作,还有该死的笑容……
五条悟第一次讨厌自己明察秋毫的洞悉能力。
“大概是……额,未婚夫吧?”
和歌子有点尴尬,其实说起来她跟伏黑甚尔之间的关系实在有些复杂,在无法看清自己心情的情况下,单是说出未婚夫三个字便叫她感到说不出的羞耻。
“砰——”
话音刚落,地面突然裂开了
和歌子被吓了一跳,刚要后退一步,却见面前的少年一脸冷漠地扭过头,理也不理她,转身就要走。
“你……”
“祝鹫尾小姐订婚愉快!”
咬牙切齿挤出这几个大字,五条悟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徒留和歌子一人在原地,看着地上被他生生踩出的裂纹,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
少顷,她略带纠结地说:
“……原来……不是地震了啊。”
……
*
晚上吃过饭,打发几个小孩子回屋里玩之后,和歌子十分无语地发现,那个一整天都很装模作样的男人居然恬不知耻地跟在她屁股后面进了卧室。
有一说一,过去他的确进过一次,不过很快就被她扔出来了……在没确定关系前他们之间其实颇有几分针锋相对的味道,和歌子也不清楚伏黑甚尔为什么会看上她。
不过这个家伙究竟有多不要脸啊,没看见楼底下顺平的脸色都黑了吗!
她有些生无可恋,看着那个进她家比进自己家还自在的男人顺手把卧室门关好,然后上前一步,将她圈进了怀里,和歌子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男性刺激的荷尔蒙在鼻前弥散开来,夹带着一丝烟草味,熏得她有些晕晕乎乎。
她忍不住偷偷吸了口气,在心里十分无奈地承认,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真是该死的合她心意。
——其实这都是伏黑甚尔坚持不懈顺她烟薅羊毛的结果。
似乎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男人的眼底露出一丝笑意,他用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懒洋洋地问道:“怎么样,今天见到天内理子了吗?”
“见到了。”
和歌子舒服地半眯起眼,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
“其实一直有些疑惑,你之前怎么对她那么在意,还劝我不要接她的任务。”
伏黑甚尔一边说,一边试图伸手做点小动作,被她发现后毫不留情地拍掉了爪子。
“别闹了。”和歌子瞪了他一眼:“之前的话是想实验自己的想法,不过现在想法已经实现了,就不用太在意了。”
“还真是凉薄啊。”伏黑甚尔淡淡道。
“是啊,挺凉薄的,对你也一样。”
“那得试试才知道。”伏黑甚尔意味深长地说,一边说一边伸手掐了把她的腰。
“嘶——放开你的爪子。”
和歌子有些无语:“试什么试,最近我都看烦了,天天都是你这张脸,你不觉得这几章你的存在感有点过高了吗?”
“什么?”
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不小心说了多奇怪的话,和歌子闭上眼睛,有些疲倦地靠在男人怀里,一边数着心跳声一边发呆。
“和歌子……”
伏黑甚尔突然开口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领婚姻届?”
“嗯……嗯??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等等,不是还在试用期吗,怎么突然就要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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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小姐姐人美心善!
dk悟你好弱啊,居然这就被气跑了,学着点啊!面对和歌子这种心口不一又没安全感的女孩子直球才是正道(指指点点)
淦,我对五条悟的梦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
这部分大家就自行脑补吧
第61章 和歌子不想做人了(35)
话虽如此, 在伏黑甚尔的话术攻势下,和歌子最终还是妥协了。
眼看着自己的底线被拉得越来越低,和歌子有些头疼, 可是毕竟已经答应他了, 早结晚结都得结, 也不差这么点功夫。
……结就结吧,就当治一下她的感情恐惧症。
是的, 直到如今和歌子依旧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心思,但是不得不说, 人生中第一回 被人求婚, 求婚的男人还是自己隐隐的好感对象, 这让她难得兴奋了起来。
尽管一时冲动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纠结。
她真的没想到伏黑甚尔居然那么有战斗力, 在她答应结婚的第二天就押着她去区役所填婚姻届, 中间和歌子几次跑路都被抓了回来, 最后浑身解数使尽, 只好悻悻地在申请书上签了名。
只是填写姓名时倒出了点问题。
伏黑甚尔的姓氏是从入赘妻子家延续来的,按理说,婚姻关系解除后现在的他应该姓禅院才对, 可是甚尔又讨厌这个姓氏……
所以理所应当的,他又一次改了姓,嫁到了鹫尾家。
——当然说的时候不能这么说,男人嘛, 还是得给他留点面子,自己心里明白就可以了。
和歌子十分无语又有些纵容地想到。
走完手续后,带着新鲜出炉的法定丈夫, 和歌子从学校接来了惠和津美纪,然后把顺平也喊了出来, 一家人到附近的高级料理店来了个简单的家庭聚餐。
然后在饭饱之余,一脸羞耻的和歌子宣布了这个消息。
“那个……大家,我有事要宣布。”
津美纪乖乖举手:“是要表扬我和惠惠这学期的期末成绩吗?我证明,惠惠这学期进步了好多名呢。”
“……少废话。”
听到这句话,惠有点不好意思地扭过头。
然后两个人就用如出一辙的亮晶晶眼睛直直盯着她。
“……”
……压,压力好大。
和歌子的身体有些僵硬,她想了想,起身在两只小豆丁的头顶分别揉了一把,收获了津美纪可爱的笑容和惠嫌弃的眼神,然后十分正经地清了清嗓子。
“咳……那个……”
不要怂,该来的总会来的,不就是承认自己结婚了吗,加油和歌子,你可以的。
“……首先,我的确要表扬津美纪和惠在学校的表现,津美纪这次依旧是班上的第一名,要继续保持。惠也进步了二十多名,非常棒,之前家长会的时候老师都跟我夸你来着。”
得到两个小朋友的笑容之后,和歌子抿了抿唇。
“然后,还有一件事……”
说到这儿,和歌子忍不住看向身边新出炉的丈夫,在发现男人一副气定神闲老大爷的模样后,十分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
“剩下的你来说。”
“嘶——”
男人倒吸了口气:“……简单来说就是,我跟和歌子结婚了,以后她就是你们后妈了。”
他平铺直叙地说。
“……”
“……没错,就是这样。”
……
包厢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
过了一会儿,伏黑惠小心翼翼地凑到津美纪跟前:“我爸爸终于得了臆想症了吗?”
“还是说和歌子脑子也坏掉了,居然想不开嫁给他这种……嗷,好痛!”
对面坐着的男人一脸平静,一点也看不出刚刚给了自己的儿子一记父爱重锤。
津美纪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旁边的顺平……顺平已经彻底石化了。
打破这场僵局的是半空中的惠惠酱,它原本还在嚷嚷着和歌子只夸惠不夸它太偏心,听到便宜爹的发言后忽然一个趔趄,非常激动地冲了过来:
“和歌子,以后你就是惠惠和津美纪的妈妈了吗?!”
“……”
两双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再次齐刷刷地看向她。
和歌子:……
和歌子感觉自己头皮有些发麻,她咽了下口水,艰难地说:“可能,大概……也许……是这样吧。”
惠/津美纪:!!!
怎,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可怕的反应……
虽然她年纪也不小了,但是突然喜提这么多崽也,也太恐怖了吧。
——没错,在和歌子眼里两个崽子已经很多了,而惠惠酱相当于另一程度上的幼崽,加一块就是三个小崽子。
三个!之前还能说是朋友家的小孩子暂居一段时间,以后这堆小崽子就要围着她叫妈了,这也太……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不过这样的话她就不用生了吧……等等,她在想什么,她本来就不准备生,死也不生……不对,她根本不可能跟伏黑甚尔过一辈子。
“准确意义上应该是我入赘和歌子家。”
旁边的甚尔突然开口:“毕竟,总不能让她跟着我冠伏黑的姓。”
在这点上他表现得十分坦然,和社会上那些秉持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很不一样,和歌子同他对视一眼,见他的确不在乎这些,于是点了点头:“惠和津美纪按道理也是要改姓的,不过如果你们想要原来的姓氏,不想改也没什么。”
毕竟她也不在乎这个,甚至说到底,鹫尾和歌子这个名字根本不是她的原名。
而她的原名……
她愣了一下,真要说起来,她其实根本没有名字。
“惠的话随我吧。”甚尔看了他一眼:“津美纪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