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突然冲过马路,而这时恰好有辆货车疾速驶来,小男孩停在路中央回头突然大哭了起来,晏琛看着飞奔而来的货车他扔掉了手中的保温桶冲着小男孩飞奔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他抱着小男孩扑过去,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宴琛把小男孩护在怀里,头撞在了马路牙子上,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嘴里喃喃的说了句:“晔晔……”就晕了过去。
——
医院里,时月望着病床上的人,不停的抹着泪,她伸手拉着床上的人的手带着哭音叫着:“宝宝,宝宝,你快醒醒啊。”
此时,宴海生推门进入病房,看到时月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走过去看着时月红肿的眼睛有些不耐道:“别哭了,我问过医生了,药也都给他代谢出去了,头上的伤不重,很快就能醒过来。”
时月听完嘴唇一扁带着浓浓的哭音白他一眼,“要你管,离婚了,你还想再管我吗?我心疼儿子不行吗?呜呜呜。”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宴海生来了医院几天,每次都要被她的哭声折磨一回,他眉头皱成个川字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和她说:“心疼儿子,就让他安静会儿,你哭哭啼啼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时月听完柳眉一竖,指着他努道:“我就不改,你管我啊,你怎么和以前一样招人烦,啰嗦的像个死老头。”
死老头?从没有人敢和宴海生这么说话,哪个女人对他不是言听计从,只有她,敢说他死老头?向来威严的神色竟露出几分气急败坏来,他指着时月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
时月看着他气的黑脸,就冲他做了个鬼脸,“我气死你,死老头。”
宴海生:……他这辈子,只对这个女人没辙。
病床上的人,眼皮轻轻动了动,然后缓缓的睁开,他费力的转动了下脖子,与时月的目光对上。
时月瞪大眼睛,一副大白天见到了鬼的表情。
宴琛唇勾了勾,“妈,你上次拍鬼片如果有这表情,绝对能拿奖。”
时月一下子握住他的手嘤嘤嘤地哭起来,晏琛眉心蹙了下,伸手下意识去扶脸上的眼镜手指却落空了,余光看到错愕的宴海生,他眸色一冷,“你为什么会来?”
宴海生看着他指着自己不确定的问:“你认识我是谁吗?”
宴琛眼睛微眯了下,“宴董事长,几日不见,你是失忆了吗?”
宴海生复杂的看着他,没说话。
宴琛抬手习惯性的捏了下眉心,很随意的问:“左沉呢?那案子的文件……”说着他怔忪了片刻眼晴突然眯了起来,“昨天有人尾随我还用车,我出了车祸。”
时月听着他的话突然止住了哭声,她吸了吸鼻子摸了摸宴琛的头带着哭音道,“宝宝,你傻了吗?你都失踪一个月了,说不见就不见了,害我哭了好多次。”
“一个月?”宴琛的错愕的看向时月,眼神有些迷茫。
时月点点头,“嗯,你给我发短信说你出国了,我以为你交了女朋友就不要妈妈了。”
闻言,宴琛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时月目光里有丝疑惑,“我的人生里不会有女朋友这种生物,你忘了吗?妈。”
时月听完止住了哭,“难道你交了男朋友?”
宴琛:……
宴海生复杂的看着他,心道,你这一个月可是没闲着,不但交了女朋友,连婚都结了,现在却把人给忘了。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帮我把左沉叫过来,顺便让他把我的眼镜拿过来。”
宴琛掀了掀眼皮,看着两人。
时月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宴海生硬拽了出去。
室内恢复了安静,宴琛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好一会儿疑惑着自言自语?一个月?”那他这一个月去干什么了,他好像忘记问了,算了,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案子。
他闭上眼睛,闭目养神,心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他手慢慢抬起来按住心脏的位置。
过了一小时左右,左沉急匆匆的赶到医院,他进入病房的时候,医生正在给宴琛检查身体,看到他进来,宴琛抬眼看了他一眼,“眼镜带来了吗?”
左沉看到他略苍白的脸松了一口气,他手拿着眼镜盒在空中晃了晃,“我宝贝说的话,我能不听吗?”
晏琛嗤笑一声斜睨他一眼:“GUN.”
医生给他做了基本的检查,身体指标一切正常,只让他好好休息,医生走后,左沉拉了个凳子坐到床边,“你知道你这一个月不在,律师师务快被你的追求者们踏平了吗,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那帮女的非逼死我不可,不过,你这一个月有什么艳遇没有。”
宴琛打开眼睛盒,捏着镜架戴在脸上,那双勾人的狐狸眼被隐在镜片后,他用食指轻推了下镜架缓缓道:“我不婚,艳遇与我何干?”
左沉听完抱着手臂盯着他突然道:“你不会这一个月时间惹了什么桃花债吧?”
宴琛唇边勾了下似笑非笑:“这种失误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人生里。”
作者有话要说: 宴狐狸有句老话说的好,嘴炮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提裤子就把人忘了,你可真行。
今天本章留言发红包哦,别让我发不出去,嗐。
恢复记忆的宴狐狸可能会有点狗,大家做好准备揍人。
如果明天时间充足我会再更一章,或者第二天接着肥章,大家放心我会经常肥章或者加更
你们的乖乖小宇宙要爆发了!
接档文《撩错人后我跑路了》求收藏,戳专栏
阮芝芝生在京剧世家,父母早逝,打小就跟着爷爷学戏,唱念做打,样样精通。
爷爷临终前把戏班交给她就咽了气,第二天,她就被戏班子的演员们堵在门口要工资,她看着帐本上的负数,安抚众人:“大家莫慌,我找我未婚夫筹钱去。”
她还在肚子里时,爷爷和曾经的好友酒后订了娃娃亲。
听爷爷说未婚夫家现在是帝都首富,她打起包袱连夜就赶往帝都——认亲。
到了帝都她才想起来自己对未婚夫一家一无所知,只知道姓颜。
一打听,帝都首富确实姓颜,三代单传,只有一根独苗,她买了份财经杂志望着俊美的近乎妖孽的脸满眼惊艳。
当晚就制造了偶遇——她躺在了他豪车轱辘下。
她望着男人的妖孽脸直接抱住他长腿:“你还记得万山腰下的阮芝芝吗?”
妖孽的桃花眼玩味一眯:“就,小时候胖的像汤圆那个肉球吗?”
阮芝芝抱紧大腿梨花带雨猛点头:她抱的不是大腿,是钞票。
戏班子振兴指日可待!
阮芝芝开始撒娇、卖萌、骚里骚气的穷追猛打,长达数月的努力下,她收服了他全家上下——包括狗,可妖孽还是不冷不热。
没办法她只剩下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了,当晚她穿着婚纱进了他卧室,第二天一早,他支着长臂桃花眼潋滟动人:“忘和你说了,你要找到那人姓言,就在我家隔壁。”
阮芝芝:……此颜非彼言,中国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擦,极尽所能追错人了怎么办?
当夜,阮芝芝跑路了。
倚在大门旁的颜晟桃花眼慵懒掀起,“既然你自己送上门,那我还就不还了。”
女追男,追错人,最后上了贼船下不来。
刀马旦女主VS妖孽霸总
超甜超甜~
第二十八章
关晔晔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还是在新婚的第二天,手机结婚证都丢在家里,而讽刺的是,她除了这个手机号她不知道他任何背景,也没有他任何联系方式。
不知道是不是她蠢,她始终不相信他会骗自己,即使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星期,她依旧相信他,也许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也许因为什么耽搁了,他解决好了了就会回来找她。
她等着他回来和自己解释。
她站在一家西餐厅外发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下班路上不知不觉来到宴琛曾经打工的那家西餐厅。
她透过落地玻璃看向餐厅里面,这时吃饭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两桌人,她站着发了一会儿呆刚想转身离开,这时从餐厅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每天傍晚六点,何琼都会拿着餐厅灯箱立牌出来摆在街边,她看到关晔晔站在门口愣了一下马上挥手和她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落日的余晖好像要把天空烧着了一般,关晔晔逆着光在夕阳下茕茕而立,她脸小了一圈,似乎瘦了许多。
关晔晔抿了抿唇角,“好久不见。”
两人相顾无言,何琼也听说了一些消息,她现在的感觉很复杂,幸灾乐祸中透着一丝同情,毕竟那个男人的皮相万中无一,哪个女人不想得到呢?
她得不到,自然也不想别人得到。
关晔晔站了一会儿,目光往店里望了一眼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他回来过吗?”
何琼摇了摇头,“没有,你们结婚之后他就再没出现过。”
这回答在关晔晔的意料之中,但她心里依旧很失望,她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打算离开。
“打扰了,我先走了。”
何琼点了点头,看着她转身,那道原本就很纤巧的背影此刻更加的纤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头一酸就叫住了她。
“等等。”
关晔晔听到声音心头一跳立刻转身,澄净的眼睛里瞬间发亮。
“我有东西要交给你,你稍等一下我。”何琼说完把灯箱放在地上急匆匆的跑回西餐厅内。
没过几分钟,她就从店里再次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手提袋交给了关晔晔。
关晔晔看着面前的手提袋看着她问道:“这是什么?”
“宴琛留下的东西,我没打开过,我想这东西应该交给你。”
关晔晔听到“宴琛”两个字心里就难受了一下,她咬了咬下唇接过了手提袋低声道谢:“多谢了。”
“谢什么,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你是他妻子,给你是应该的。”何琼的心态在宴琛失踪后发生了逆转,新婚就被抛弃换谁不受打击啊。
关晔晔没再说什么和她说了句“谢谢再见”就转身离开。
她来到家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来,看着放在腿上的手提带发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她愣了下,缓缓的打开。
里面是一大一小的一对铂金指环,没有任何修饰,是款式最简单的那种。
她手指轻轻的在上面摩挲了几下,眼底有些发热,她咬了咬嘴唇目光移向手提带里,里面有一个浅蓝色的信封,她怔了一下,把信封拿出来拆开。
看到上面遒劲有力的字迹她把信纸拿起来。
【晔晔,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居然能和她的名字一样,光明灿烂,亮若星辰,有一句话,我很想当着你面认真地告诉你,但每次见到你时,我就不敢说出来,我是一个连自己来历都不清楚的人,过去的一切对我来说全部是空白,我知道自己是民工,可我对自己做民工这件事却一无所知。
这样的我,可以靠近你吗?我在心底问过自己很多次,我想要理智一点,可我只要一见到你,就不知道为什么就只能靠近你。
很喜欢看你笑,你笑的时候眼睛里就像会发光一样,照的人心里暖暖的,你难过的时候很喜欢咬嘴唇,我知道,你是怕眼泪掉下来。
我不喜欢你难过。
我一直怕自己给不了你幸福,因为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没有过去的我可以给你未来吗?
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想护着你,想让你的眼睛里永远发光。
可能我是把上辈子的运气也用光了吧,居然能和你结婚,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开心到不敢睡觉,因为我怕醒来发现这是一场梦。
戒指是我打了几份工买的,其实我不想打工,想陪着你,可戒指对婚姻的意义不是形式而是一种承诺,本来我想在婚礼的时候送给你,但我更想就咱们两人的时候亲自给你戴上,我放了好久了,等以后,我会给买你最好戒指的,你再等等我,好吗?
即使有一天我老了,什么也记不得了,也会永远记着你,也会永远记着那个爱着你的我。
晔晔,那句话是——我爱你。
宴琛于婚礼前夜】
眼泪“啪”的滴在信纸上,关晔晔咬着嘴唇但毫无用处,她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着,难过的快要窒息。
她合上信纸看向天空,夕阳西坠,吞噬了最后的一丝余晖,夜幕即将降临,眼泪顺着她脸颊缓缓落下来,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把那只小的戒指戴在了手上,不大不小刚刚好,就想专门量过一样的合适,她咬着嘴唇再也控制不住大哭起来。
她在公园待到了快十点才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李英和老关正在客厅看着电视。
看到关晔晔回来,李英刚想问什么,就看到她垂着头和红肿的眼睛,她脸色沉了沉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关晔晔回了句:“单位有事。”也没看她径直走到自己卧室开门进房间。
刚要关上门,就被李英挡住。
“明天和我一块儿去派出所报案吧,这么久了,人说没就没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关晔晔身心俱疲,声音闷闷的回她:“你去吧,我明天有事要忙。”
“嘿?你就一点不急,这刚结婚人就没影儿了,这让亲朋好友,左邻右舍怎么看我,我的脸往哪儿放?”
李英脸拉的很长,语气也变的十分尖刻。
关晔晔心里又烦又乱,她不耐烦的看了李英一眼语气也变的焦躁,“我的事儿关他们什么事,爱怎么看怎么看。”
说完就直接进卧室,然后把门硬关上反锁就直接倒在了床上,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她捂住耳朵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