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女配手册[快穿]——口才团团
时间:2021-08-16 09:32:16

  安虞却没心情再和它争执,因为下一刻,脑海中的倒计时消失,一股强烈的电流忽然从脚底迅速升上头顶,疼得她“啊——”地大叫了一声,眼泪狂飙,腿一软,便直接翻滚在地了。
  电击惩罚的过程持续了有半刻钟,安虞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瘫在地板上大汗淋漓,狼狈得像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眼神还带着几分未曾消散的恐惧。
  系统怜悯般讽刺道:【我提醒过你很多回,不要轻易兵行险招,这很容易降低你的气运值——可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
  【主线任务二已解锁:降低男女主亲密度至0,获得男主60的好感度。时限:三年。】
  【友情提示,目前男女主亲密度:50】
  系统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虽然有三年的时限,但这个任务很难,你必须尽早做准备。】
  安虞喘着气,没回话。
  有个听见门内动静犹豫了许久才进门的弟子,看到她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才发现她竟然晕过去了。
  ……
  接下来一年里,南宫逸风都老老实实呆在掌门弟子所呆的宿舍里。而安虞屡次求见谢君宁无果,整天只能拿着扫帚扫地,再看着始终毫无进展的好感度和男女主缓慢上涨的亲密度干着急。
  直到这天,玉谭山脚下附近的一座村庄里,出了一只妖怪,一月之内接连暴毙了九人,村民找上山寻求玉谭门的庇护。
  谢君宁听闻此事,又恰好安疏修行刚到炼气巅峰两个月有余,却始终突破不了,他便将此事接手过来,扔给了安疏练手。
  这一年里他们的关系越发亲近,几乎形影不离,安疏甚至已经习惯了呆在他身边的日子,本以为这次肯定是自己一个人下山历练,接过宗卷后想起这件事,还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谢君宁再次戴上那顶熟悉的斗笠站在她面前,修长的身影盖住她的视线,她才回过神,收拾东西的手一顿。
  “发什么呆呢?还不走?”
  安疏眨了眨眼,惊喜道:“师尊,你跟我一起去?”
  谢君宁抬起一边斗笠,仿佛有些诧异般挑眉道:“怎么,不想我跟着去?”
  安疏连连摆手,语气轻快了些:“我还以为师尊你不去呢……”
  谢君宁笑了下,顺手接过她打包的行李:“好了,快走吧。”
  他离开前只和掌门打了招呼,随即师徒二人一起下了山,直奔出事的那座小村庄而去。
  这是个坐落在荒山野岭的小村,地处偏僻,太阳还未下山,路上已经没了多少行人,满村都是一副暮气沉沉、将行就木的样子,看不出一丁点活气。
  上山寻求帮助的年轻人是村长的女婿,他听说了消息,等在小村门口接待两人。
  见到他的第一面,安疏便皱了皱眉,谢君宁不着痕迹地扫了下对方带着面具的脸,传音入密问:“怎么了?”
  安疏道:“有妖味。”
  谢君宁自然知道有妖味,但他此次只是陪同安疏下山,自然不会随意开口,且看安疏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
  那年轻人察觉到两人打量的目光,苦涩地笑了笑,主动提起来道:“失礼了,仙人莫怪。戴这面具属实是因为面貌丑陋,不敢轻易显于人前……咱们边走边说吧。”
  他叹了口气,转身带着安疏两人往前走:“说起来,这也和近来村子里作祟的那只妖怪有关——半个月以前,我和我妻子一同上山打猎砍柴,她被一只狐妖给捉去,我在追逐对方的过程中被它抓烂了一张脸,疼得跌下山崖昏了过去,随后被路过的村民大伯救起来运回了家……虽无性命之忧,但这脸,大约也治不好了。”
  安疏静静地听了片刻,扭头去看谢君宁,见他环臂一言不发,唇角带着一点浅笑,一副任由自己决定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模样,有些为难起来。
  她沉吟了一下,询问:“那你妻子呢?”
  话题转到这里,年轻男人的脸一下子就变得苍白起来:“………死了。”
  安疏知道这个问题有些残忍,却还是不得不问:“能告诉我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被妖怪抓烂了脸。但她没我幸运,”不知为何,说这话时,年轻人扬起下巴,似乎有些奇怪的情绪压抑在喉咙里,出口的话却平静异常:“她失血过多,抬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作者有话说:
  重复粘贴了,替换成功,没刷新出来的宝贝们要再回去重新看一下哦
 
 
第84章 红尘即天涯14 
  年轻人自称叫付宇, 原本是个落魄书生,父母双亡,三年前赶考落榜, 路过源溪村,在村长家暂住,认识了村长的女儿方小敏,后来入赘了方家,就在此处留了下来。
  ……原来是个书生, 怪不得讲话也文绉绉的。
  村长早在听闻女儿死讯时就已经病倒了, 一路都是这个年轻人带他们进村,给他们安排房间时, 忽然问:“不知二位是……”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
  谢君宁没说话。
  安疏攥紧了剑柄,表情看上去很淡定:“师徒。”
  付宇歉疚地笑了笑:“仙人见谅, 寒舍只有两间屋子,我和我岳父一起住, 也只能腾出一间屋子来, 两位可否将就一下……”
  安疏僵了一下。
  玉谭门所有人都知道, 她和谢君宁在同一间屋子里一起住了一年多。然而虽说是在同一间屋里,但到底始终有一墙之隔, 又是师徒名义,没人会闲得没事对此多加揣测。
  然而现在下了山……竟然连住在一栋屋里不止了, 还要住在一个房间里?
  安疏下意识回头看了谢君宁一眼,却见他神情淡然,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甚至没有开口的意思, 很明显依旧是任她做主的态度, 只是眼里还带着几分笑意。
  两人目光相接短短一瞬, 安疏便仿佛被什么烫到了眼一般,匆匆收回了视线。
  她抿了下唇,强作镇定地回道:“无妨。”
  天色不早,隔壁还有个老丈人等着他照顾,见他们拒绝了一起用膳的建议,付宇便很快离开了。
  安疏听着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去,低头从行李中翻出宗卷:“他很奇怪。”
  谢君宁靠在窗台边,摘下斗笠,闻言顺着她的话问:“哪里奇怪?”
  “哪里都奇怪,”安疏把手中的宗卷翻了一页,回道,“一个月以前,村里突然有人传出谣言,说有妖魔诅咒了这个小村,半月之内就要一人性命来献祭,否则他们将陷入生生世世的诅咒之中,永远不得解脱……虽然传说如空穴来风,大多数都并不相信,但半个月之后,付宇的妻子却真的出事了。”
  谢君宁静静地听着,见她停下来似乎在思索,便接着问了一句:“所以你看到的疑问点在哪儿?”
  安疏沉吟道:“山间野怪多法术不精,为何狐妖会当着他的面拖走他妻子?他追逐时狐妖又为何抓伤他的脸却不杀他?最重要的一点是……出事那天他们都在山上,为什么被抓走的偏偏是他妻子,而不是他?”
  这些问题问来一时细思极恐,令人寒意顿生。
  谢君宁想了想,却答得轻松,甚至带了几分散漫:“狐妖当着他的面拖走他的妻子,或许是不同寻常妖怪、自恃法力高强。至于第二个和第三个问题,其实都可以用一个解释来回答:也许那妖怪只是和他妻子有仇,或者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毕竟世事繁华,无奇不有。”
  安疏抿了抿唇,反驳道:“师尊,你说的这种情况虽然也有,但也不可否认,这只是一部分可能性,总体来说这件事本身还是很奇怪的,而且我们得到的消息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坦白来说,我不太信他。”
  谢君宁偏头看她,仿佛有些诧异:“为何?”
  “他太镇定了。”安疏回忆道,“寻常人见到仙门中人,大多诚惶诚恐,恭敬不已。唯有他,对我们的态度就像对待普通客人一般——”
  谢君宁“嗯”了一声,“说得不错……可这好像也证明不了什么。”
  安疏被他夸了一句,唇角上扬几分,听见后面那句,唇缝又抿成了一条直线:“还有一点,他上玉谭山求助,掌门接下委托后,提前派人了解过一些消息,在村里人眼中,他和他的妻子的关系并不算很好,甚至时常会发生一些争吵。”
  安疏顿了顿,接着说:“可方才看他的样子,似乎对妻子的离开很受打击,表现出来的样子悲痛过了头——我反而觉得不对劲。”
  谢君宁回想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吧,似乎确实如此。所以你是觉得?”
  “在他妻子出事之后,村里又接二连三死了好几个人,全都是上了山后就失踪了,也曾有其他人声称目睹狐妖现形抓人——其他人我姑且不论,但就目前来说,他妻子的死,我更倾向于和他有很大的关联。”
  谢君宁依旧是点头,似乎是表达赞同,却又并不对此结论评价什么,看态度也看不出对安疏猜测的肯定与否。
  安疏心里莫名有些失落,半晌才垂下眼道:“我的打算是,明天就去……”
  “吱——”
  很轻微的一声响,安疏没注意到,却见谢君宁抬起手,示意她噤声,她才愣了一下,停了下来。
  “师尊,怎么了?”
  谢君宁的目光从屋内的摆设上一扫而过,顿了顿,收回手,若无其事地笑了下:“无事,方才听见一只耗子响,还以为有贼偷听呢。”
  他这话说得轻松懒散,安疏却一下提起了警惕心,将刚刚要说出口的话悉数吞了回去,随即使了道传音入密:“师尊,有人偷听?”
  “不必管。”
  谢君宁的神色幽冷了一瞬,面不改色地和她私底下一来一回对了两句话,再开口时,已经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好了,不必说这些公事了——天色不早,不如我们来聊聊,这里只有一张床,两个人,晚上该怎么睡?”
  安疏:“……”我们不如继续讨论上一个话题。
  明知有人偷听,却还要光明正大地讨论这种问题,让安疏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偏偏谢君宁似乎不觉得有什么,自顾自地呢喃道:“床倒是够大,中间叠层被子,应当不会滚下来……你看怎么样?”
  安疏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睛一瞬,又匆忙垂下来,感觉到耳朵有点烫:“男女毕竟授受不亲……我,我睡地上吧,铺层被子就好了。”
  谢君宁愣了下,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她这句“男女授受不亲”给戳了一下,有点酸酸胀胀的。
  孩子大了,知道要有距离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你体质比我差,睡地上容易着凉,还是我睡地上吧。”
  安疏眨了眨眼:“可是,你是师父……”
  “啧。”
  谢君宁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出门在外,还讲究什么尊卑有序,我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
  安疏被他的动作带得头微微低了一些,盯着脚边的阴影,不说话了。
  夜幕落下,星河辽阔,坐落在群山环绕间的小村庄灯火阑珊,在黑暗里寂静无声,隐约间甚至能听见远处山上一圈圈回荡的狼嗥。
  谢君宁盘腿坐在窗边,窗台下便是刚铺好的一床被子,月光从他身后洒进来,被他的身影遮去小半。
  安疏躺在床榻上,只脱了外衣和鞋子,她的佩剑和谢君宁的都挂在床头,睡姿规矩地像块木头。
  四周安静得不行,谢君宁闭目养神,没有要打扰她的意思,她却僵着身子,无论如何也没有一分睡意。
  半晌,她终于放弃似地松懈下来,坐起身问:“师尊……你不睡吗?”
  谢君宁一动不动,打坐似地,坐姿却恣意地很,一条长腿盘着,另一条腿则垂下来。
  月光在他脸上蹁跹画影,渡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开口说话,但没睁眼。声音很轻,却一字不差地顺着夜风落在安疏耳边:“睡不睡都无所谓,此间不比寻常,左右我也睡不着,不如给你守夜……你睡吧。”
  安疏张了张口,看着他线条清隽的侧脸入了神,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其实……床还是挺大的。”
  谢君宁顿了下,眼睫一颤。
  安疏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这话似乎有些歧义,连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出门在外,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
  谢君宁睁眼,视线一转,看向了她的方向,用眼神传递着疑惑。
  “……”好像越描越黑。
  安疏一闭眼,也不想再多解释了,干脆破罐子破摔道:
  “我是想说——要不你来床上睡吧。”
  一片寂静。
  安疏许久没听见回答,悄悄把眼睛睁开了一点,恰好对上谢君宁转过来的视线。
  两人对视片刻,安疏还没反应过来,谢君宁便已经偏头,轻笑出声:
  “好啊。”
  ……要命。
  一张床,中间一层被子,隔开两个人。
  谢君宁仰躺,因为身量太长,不得不屈膝蜷起一些身子,倒显得这床有些小了。
  他盯着头顶的房梁,听着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下来,估摸着安疏差不多已经睡着了,才转过头,轻声喊了下:“疏疏。”
  无人应答。
  谢君宁停了片刻,慢慢支起半边上身,看向睡在旁边的安疏。
  分明也是明眸皓齿,顾盼生辉的美人胚子,怎么却天天端着一张脸,跟个小大人似的,显得寡淡又沉默。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