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独宠小宫女/狗皇帝当太监的那些事——楠知北
时间:2021-08-16 09:34:09

  关键珠子还不是什么东珠夜明珠,就是颗普普通通的珠子。
  苏茂才想:难办,陛下的喜好真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魏倾不知苏茂才满腹疑惑,今日休沐他这会已经换上一身青褐宫袍出门透气去了。雨后空气正好,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竟逛到十三所。
  也不知那丫头醒了没有!已经过了辰时,各宫开始忙碌屋里肯定只有霜落一个人。魏倾这样想着,决定去霜落那里看看。
  十三所这时候没多少人,魏倾一路闲庭漫步,等进了院子,忽然听见屋子里头闹哄哄的显然不止一个人。
  他知道云芝昨晚宿在这里,贸然进去肯定不合适。这样想着魏倾转身便要走,没走几步,忽然屋里传来慌慌张张的声音:
  “完蛋了完蛋了!怎的都这个时辰了云芝也不叫我,我昨日只请假一天,这时候回长春宫肯定要挨骂了。”
  这声音辨不出男女,魏倾只觉得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他止住脚步,好奇心让他走近方便听的更仔细。
  “不怕不怕,我看郡王殿下是个好说话的主,想必不会怪你的。”这是霜落的声音,很快霜落哎呀一声:“小六子你衣裳穿反了!”
  小六子?
  魏倾脑海中浮现一张印象模糊的脸,那个差点成为霜落对食的太监?他为什么会在屋里?
  魏倾呼吸一紧,目瞪口呆愣在原地。他就像个初来乍到的新生儿,茫然的看着周遭。
  屋里霜落那个蠢货无所畏惧,还在嬉笑:“今晚阿吉不在,你们还来吗?”
  魏倾觉得自己要疯!
  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六子一身靛蓝锦袍,黑色缎靴正慌慌张张地扣帽子。
  魏倾脑子“嗡”一声,彻底说不出话来。
 
 
第二十五章 黑贵妃出手了
  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心底滋长, 发疯,发狂,最终都化作一股想要砍人的暴戾情绪。如果此刻手中有一把刀, 小六子肯定已经身首异处了。
  袖袍下指尖捏的发白, 面上端的却是波澜不惊,魏倾讥诮:“醒了?”
  看到魏倾的一瞬, 小六子觉得自己这回真的要完!她不知如何解释, 走不是留下也不是,小六子决定拉霜落出来一起面对。
  虽然抹过药, 但霜落的背还是疼了一个晚上。她身着里衣慢吞吞行至门口, 看到魏倾一瞬间也失了神。
  霜落莫名心虚,就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虽然她确实没做什么, 但被误会成这样在民间肯定要被浸猪笼了。
  踌躇了片刻, 霜落眼神望向小六子, 小六子也朝霜落挤眉弄眼的。二人一番眼神交流, 都不知怎么开口解释。恰恰这种眼神交流, 在魏倾看来就是眉目传情。
  “出息了!”魏倾凉凉道,落在霜落身上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之前是我小瞧你,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
  知道他误会了, 霜落心慌下意识地就要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小六子她……”
  魏倾不想再留, 再多留一秒, 他肯定拧下这两人的脑袋。他拂了袖子, 眉眼冷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不用解释,和我没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对食, 怎么和你没关系?”这句话太伤人,霜落霎时眼眶有点红。
  魏倾懒得看她,转过头去:“我们为什么成为对食你不知道?那么舍不得他,倒像是我逼你了。
  内保监的名册我今日就去划掉,绝不耽误你两好事。”
  魏倾走了,背影笔挺,风勾起的袖袍都透着冷漠。
  他转身的瞬间,霜落不争气地滚下泪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就是好委屈,到底哪里委屈又说不清道不明。
  最慌张的人是小六子,因为自己让两人生了嫌隙小六子懊恼又害怕。她入宫完全是误打误撞混口饭吃,这些年过的胆战心惊更没什么真心的朋友。最近好不容易才交到好朋友又闹成这副样子,小六子也好想哭。
  但远远不到哭的时候,霜落真心待她,小六子也豁出去了。她拽起霜落,深明大义道:“走!去和他说清楚!他若不信就抓个太医过来给我把脉,到时真相自然明了。”
  霜落吸着鼻子,抹干净眼泪,赌气说:“没什么好解释的,你没听他说么,和他——没关系!那我还解释什么,反正以后廉王也不会再找我麻烦,就如他所说分道扬镳好了。”
  霜落起身回里屋,坐在桌案旁抓起一把炒花生,边往嘴里塞边道:“你是不知道他有多难伺候,脾气臭死了!多大的人整天拿自己跟个小孩似的总要人哄,这回我哄不动也不想哄。”
  小六子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但魏倾已经走了,御前她们进不去,只能另找机会说清楚。
  小六子拉着霜落的手,哄她:“好啦!既然阿吉能做你的对食,想必是可信之人。我的事告诉他也没关系,今儿我先回长春宫,明日再过来与他说,你好好养伤。”
  送走小六子,霜落也不难过了。她这个人一向心大,巴咂巴咂吃过小六子带来的东西又躺回床上呼呼大睡。她侧卧在床上面朝墙壁,怎么想怎么郁闷,眼瞅着魏倾的枕头气不打一处来。霜落一把抓过枕头,小拳头扑通扑通落在上头。不知捶了多少下,终于觉得解气了舒坦了,然后哼一声,把枕头扔下床去。
  “不要你了。”霜落碎碎念,说罢扯过被子彻底睡过去。
  魏倾疾步回福宁殿,路上所过之处阴风阵阵,吓的人退避三舍。白昼听他吩咐日夜守在十三所,见魏倾怒气冲冲的样子便知他误会了。白昼自小习武目力极好,再加上昨夜霜落三人实在太过闹腾许多话让他听了去,因此白昼早知那白白净净的小太监是个女人。
  白昼追出去,快出十三所才追上魏倾。他比划着手语,来不及比划完魏倾便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这一脚力气着实不小,白昼向后倒去爬起来时嘴角竟挂着血。
  魏倾十分暴躁,说话咬牙切齿:“不中用的东西!人在屋里睡了一夜为何不报?白昼,你胆子也肥了!是想造反吗?”
  果然,和那蠢东西呆久了,人都容易变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福宁殿内侍最喜欢魏倾不在的时候,只要陛下不在他们觉得空气都是甜的,呼吸都恨不得用点力。今日一早见陛下出门不带随扈,内侍们内心一阵狂喜,打扫办事都哼着小曲儿。
  他们正乐呵着,忽觉后背一阵凉意,转身瞧见魏倾立马噤声变脸,一个个严肃的好像要上战场打仗。
  偏偏苏茂才刚从外头办完事回来,对陛下的坏心情一无所知。他想着陛下如此宝贝那条坠珠子的红绳,他可得主动点让陛下知道自己早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苏茂才呈上那条红绳,言笑晏晏道:“陛下,东西给您取出来拾掇干净了,您看看?”
  魏倾原本处理公事怒火已经压下去一半,瞧见这小玩意瞬间又来了脾气。他啪嗒一声搁下朱笔,抬眸打量苏茂才:“找死吗?朕不介意送你一程。”
  “这……”苏茂才跪地的姿势十分熟练,甭管陛下为什么生气,认错就完了。“陛下恕罪,奴才知错,还请陛下念奴才伺候这么多年的份上,给奴才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滚!”魏倾抬手打发他,不忘提醒:“把那东西烧了!”
  苏茂才重复问:“烧了?”
  魏倾又瞪他:“烧了扔了随便你,总之不要让朕再看到它。”
  苏茂才从福宁殿出来额头还冒着汗,他抓着袖子擦了擦,旁边一个小太监凑过来说:“师傅!陛下怎的又生气了,您还好吧?”
  这是个刚到御前不久的新人,苏茂才瞧人机灵便收做干儿子。闻言苏茂才呼了一下小太监的脑袋,压着声音说:“陛下的事你少管!”说罢将那条红绳递过去:“拿着!把这东西处理了,千万不要让它再出现在陛下跟前儿。”
  干儿子办事去了,等人走远了苏茂才才得空喘口气,他一边走一边感叹:伴君如伴虎这话说的一点没错。皇上金屋藏娇的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受得了陛下的性子呢?爬上陛下的床还能活这么久,她定有过人之处!
  苏茂才对霜落的佩服更甚了!
  晚上章檐来了,带来锦衣卫幡子的密报:云阳侯之子徐徽凡将于近日离开西南北上入京。云阳候每年入京一回述职,时间大多是除夕前后。但如今正是盛夏,不逢年过节突然入京就显得蹊跷。
  魏倾看完密报,随手扔进灯笼里头烧掉,他淡淡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兴许京城有什么事情让他放心不下,不得不大老远走一遭。”
  什么事情呢?魏倾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章檐说:“外地公爵侯伯不召不得入京,他没有陛下旨意怎敢启程,莫非拿准了陛下一定会同意?”
  “这有何难!你忘了他有个妹妹在宫里,到时候一道折子上来,合情合理朕岂会不准。”
  看来徐徽凡这趟是来定了!
  章檐自是忠心,建议说:“若陛下不想让他入京,不如……”说罢,彼此的眼神心照不宣落在绣春刀上。
  魏倾却笑了,不甚在意道:“让他来!朕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耍什么花招。真当京城是西南徐家的地盘,想来便来想走便走?”魏倾摩梭着案桌旁的剑柄,神色晦暗不明:“朕让他有来无回!”
  因为已经不再接触赤石散,近来魏倾的梦魇症有所好转。以往夜不能寐,如今却可以安睡一两个时辰了。夜里,魏倾再次被血淋淋的场景惊醒。
  他睡不着,只觉得月光格外亮。魏倾了无睡意,只得起身到外头透透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的,不知不觉竟晃到十三所的小院前。
  魏倾现在立在门口都有阴影,他永远忘不了小六子慌慌张张从屋内出来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说起来霜落除了对他的病有点用,他们再没有其他关系。
  别说她喜欢小六子,就是喜欢陈发或者廉王都不干自己的事,可为什么要对他藏着掖着?魏倾想不通气从何处来,只能强行给自己找了给理由。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来这里。里头霜落和小六子躺在一块,他站在外面吹夜风算怎么一回事?
  他想走,又觉得太憋屈!房子,家具都是自己差人置办的,那丫头凭什么和小六子霸占?魏倾气不过,抬脚进了屋。
  出乎意料,屋里只有霜落一个人。魏倾走近,趁着月色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儿缩在床上,被子裹的严严实实也不怕热。魏倾走近,一不小心便踩到了自己的枕头。
  他不知那是自己的,随意踢开。待来到床边,听见霜落梦中呓语,似乎在说什么。
  魏倾凑近,只听霜落骂道:“乌龟!混蛋!王八羔子!”
  这谁惹她生气了,连做梦都在骂。魏倾正纳闷,便听霜落连名带姓道:“阿吉——乌龟!混蛋!王八羔子!”
  这丫头还有脸骂他?
  魏倾想把人从床上拎起来抖三抖,这个蠢蛋!
  第二日一早从朝堂下来,魏倾哪哪都不顺。先是一个内侍将茶盏打翻在他身上,后来他又发现——黑贵妃丢了!
  这可急坏了魏倾!他最爱那只猫,从取名就能瞧出来。福宁殿一帮人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不见猫的影子,被魏倾痛骂一帮废物。黑贵妃平时很少乱跑,既然福宁殿和周边都找不到,只怕跑出去了。
  魏倾换好衣裳亲自去找,他一路走走停停,见到黑色物体就停下仔细查看,墙根缝隙都没放过。一无所获,他找着找着竟又到了十三所。
  魏倾恨自己的肌肉记忆,从福宁殿到十三所的路程他太熟悉,每回一出来就不自觉的往那儿走。难不成黑贵妃还会大老远跑到十三所来吗?
  他正打算回去,一声猫叫引起了他的注意。魏倾循声而去,没一会就进了自家的小院,霜落怀里抱着一只黑猫正拿叶子逗它玩。
  那黑猫琥珀色眼睛,不是黑贵妃又是谁!
  魏倾觉得黑贵妃和自己都好没出息,见着霜落就走不动道。黑贵妃此刻正窝在霜落怀里,举起小小的爪子去够霜落手中的叶片,它最近长胖了不少,毛也养的光亮,身子跟个肉球似的扑进霜落怀里眯着眼睛喵喵叫。
  那声音细声细气的,就跟在招呼魏倾似的:过来这里玩呀。
  黑猫的叫声引起了霜落的注意,霜落抬眼便到了魏倾。小丫头不记仇,一个晚上就把昨日的不高兴抛诸脑后,抱着黑猫小跑过来,仰头对着他笑:“阿吉,你回来啦?”
  “我捡到一只黑猫,你看它好可爱,还很胖,我们一起养它好不好?”
  瞧她这副傻样,魏倾再大的火气都偃旗息鼓,她怎么能这么快忘记那件事?魏倾故意说:“不养!你都要和小六子跑了何必多此一举。”
  霜落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还在生气,她今早想想阿吉生气也正常。如果一个女人从阿吉屋里出来,霜落肯定闹得比他还凶。霜落想,那她就先低个头呗,因为……她想吃荔枝了,不知道阿吉还有没有。
  “你过来,我跟你说句悄悄话。”霜落对他勾手说。魏倾比她高出太多,想说个悄悄话都不方便。
  魏倾才不吃这套,他站的笔直:“有什么话就这么说。”
  霜落努努嘴巴,黑贵妃也不高兴的翘起尾巴,抬起小爪子要去抓魏倾。霜落只得小声哄他:“别生气啦,事情不是你看的那个样子,因为小六子……”
  魏倾很少发这么大的火气,因为他一般看谁不顺眼就直接砍了!可这回他不知应该砍小六子还是砍霜落,还是两个都砍,最后自己憋着一股气让身边的人遭罪。
  小六子是女人?
  笼罩在魏倾头顶的阴霾终于散开,他嘴角翘了翘,揉揉霜落的发:“知道了,错怪你了。”
  霜落接着问:“如果我找了别的对食,你真的觉得和你没关系吗?”
  “敢?”魏倾瞬间黑脸。
  得到想要的答案,霜落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很高兴。她抱着黑贵妃上前,说:“我给它取了名字,叫煤球,以后我们一起养她吧。”
  煤球?
  魏倾真觉得这个名字一言难尽:“它不叫这个。”
  霜落轴的很,坚持说:“它就叫这个,我叫它煤球它会答应我。”说罢,霜落开始摸着黑贵妃脑袋唤它:“煤球——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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