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过度脑补后(穿书)——丁香小雪
时间:2021-08-17 09:40:00

  牧危唇角微勾,抱着她往上走。
  柳染郁猝,她这是给公主当垫脚石了。
  等到了屋子里,牧危将她放在桌子旁坐好,转身往外走。
  颜玉栀急道:“去哪?”
  他回头轻笑:“公主放心,我只是给你拿晚膳,很快就回来。”
  “哦!”她摸摸鼻子转开目光。
  这人笑得好渗人,宁愿他同往日那般板着脸,折腾起来才有意思。
  等了半晌,他亲自端着托盘上来了。
  “店小二呢?”她疑惑的问。
  牧危将托盘里的粥点一一拿了出来,将热气腾腾的红糖红枣红豆粥推到她面前。
  “怕打扰到公主休息,没让人上来。”
  颜玉栀蹙眉,怎么又是补血的粥,她不喜欢。
  牧危似乎知道她不想吃,温柔的劝哄道:“公主,补血的,乖。”
  她拿起勺子吃了一口,随即方下勺子将粥推到旁边,顺手又拿了他面前的一碗白米粥吃了起来。
  “还是这个好吃。”纯粹的米香。
  牧危无奈的摇头,伸手去拿她手边的红糖红枣红豆粥。她眼睛瞪圆,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碗边沿,“你干嘛?”
  他理所当然,“你吃了我的,我自然只能吃你的了。”
  颜玉栀惊恐:“这我吃过的。”
  “我不嫌弃公主。”
  颜玉栀:“......”
  我嫌弃你啊!!!
  突然这么,这么....什么毛病啊!
  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母鸡护食将那碗粥扯了过来,“我吃不饱,还想吃这个。”
  牧危:“公主真乖。”
  颜玉栀惊恐,手一歪粥倒了满桌,顺着桌角往她身上流。牧危蹙眉,迅速起身将她直接打横抱起来。
  她手上还捏着勺子,尖叫道:“你,你干嘛,干嘛!快放我下来。”
  不理会她的叫嚷,牧危急道:“公主有没有烫到?”
  “没有。”她还在挣扎。
  牧危不信,“都已经滴到鞋面上了。”
  鞋子那么厚烫不到的,顶多脏了。
  他将人直接抱到床边坐下,伸手要去脱她鞋,“让我看看脚背有没有受伤。”
  “不要。”
  “让我看看。”
  “不要!”
  “乖!”
  乖你妹啊!
  砰!
  门突然被大力撞开,柳染先一步跨进屋子,花影站在门外没动,月影好奇的往里瞟了一眼,接触到自家主子吃人的眼神,立马闪去了隔壁。
  柳染冲进来后就知道自己冲动了,盯着牧危质问的眼神平静道:“我就是听见公主在叫,以为有采花贼才冲进来的,公主这是怎么了?”
  颜玉栀趁牧危不注意,用力一蹬脚,将他直接踢翻在地,缩到床里头道:“你问他吧。”女主都吃醋了,男主你就不能自觉解释一番。
  牧危对上柳染询问的目光,脸上已经恢复以往的冷冽,“无事,公主被烫了脚。”
  柳染抬头往床里头的公主看去,公主小脸瓷白,一双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她尽量保持面部平静,从怀里摸出一瓶药递了过去:“这药膏可以治烫伤,我给公主抹上吧。”
  那瓶子黑乎乎的,让颜玉栀联想到不好的东西,她连忙摇头:“不用,也没怎么烫到,真的。”
  柳染担心公主再与牧大哥牵扯不清,坚持要给她上药。
  颜玉栀:这俩人什么毛病,怎么一个硬要看,一个坚持要上药,都喜欢强迫人是吧。
  她不耐烦的将柳染手上的瓶子挥开,黑色的瓶子砸在地板上居然没破,还轱辘辘的滚了两圈一直滚到牧危脚下。
  柳染面色有些发白,盯着颜玉栀质问道:“公主,我本事一片好心你何故如此?”
  女主这是该拿绿茶剧本吗?
  呵呵,作精不怕正面杠。
  “本公主又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万一是毒药那我不是死定了。”本公主又作又无理取闹,所以求求女主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
  柳染神情有些受伤,看向已经将瓷瓶捡起来的牧危。
  “牧大哥,公主误会我了,我.....”
  话还没说完,就见牧危将瓶塞拔下,从里面挑出白色的药膏涂在自己手上,然后看着公主道:“没毒,公主可以放心用。”
  颜玉栀争辩道:“万一是见伤口才毒发呢。”
  话毕,牧危伸手一挥,他方才涂药膏的地方立马见血。
  “公主,没事的,不疼也不痒,乖乖涂药好不好!”他手腕在冒血,语气却温柔腻人。
  颜玉栀:“......”窝艹,好吓人。
  颜玉栀:系统,系统,你男主被附身了吧!
  小鹦鹉:没有哦,宿主。
  见鬼了!
  一旁的柳染再也待不下去,白着脸退出了门外。
  颜玉栀只得自己接过药膏在那根本看不见红肿的地方涂了几下,牧危脸色这才又阴转晴。
  俩人同一间房,颜玉栀睡床,牧危打地铺。他时不时就盯自己两眼,搞得颜玉栀怎么睡也睡不着。
  黑暗里那人突然道:“我哼歌给公主听吧。”
  她没说话,不多会轻柔低沉的曲调响起,“天黑黑,路迢迢,两个影子一般小.....风吹过,草儿笑.....牛羊连天跑.....”
  歌声响起的瞬间让她想起那晚宫殿里泼天的大火以及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子哀婉绝望。
  颜玉栀连忙打断他:“我不喜欢听这个。”
  歌声戛然而止,好一会儿那人才道:“那公主想听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听,睡了。”她将被子一拉,闭眼努力睡觉,好不容易睡着,半夜总觉得有股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这直接导致她隔天在马车里老是打盹。
  她干脆将想赖在马车里的牧危赶了出去,整个人窝在绒毛地毯里睡得浑天暗地。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颜玉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马车的帘子正巧被掀开,牧危那张清艳绝伦的脸出现在她正上方。
  她精神不济,不耐的挥手去打他,却正巧被他捉住手,那张脸一点一点的靠近,近到都能看见他泛着润泽的肌肤已经红润微挑的唇。
  一个冰凉的吻落在她眉心,紧接着是鼻尖,唇角,再是唇....她心越跳越快,直到唇齿纠缠,她吓得突然睁开眼。
  “牧危!”
  帘子突然被揭起,牧危跳上马车钻了进来,紧张的问:“公主方才叫我?”
  颜玉栀有些懵,迟疑的问道:“你,你方才一直在马车外?”
  牧危点头。
  脸还是那张脸,只是少了几分方才的艳色!
  她脸腾的一下红了,所以方才她做春、梦了,还是和男主!
  颜玉栀急的在脑海里叫小鹦鹉:怎么回事?又是你搞鬼?
  小鹦鹉啾啾的叫两声,两片绿叶还捂在眼睛上:宿主这次是你自主做梦行为,与旁的东西无关,自己思、春不要不好意思啦!
  颜玉栀:......
  一定是男主最近的行为太奇怪了,黏糊糊的才导致她做了这么羞耻的梦,她一脸生无可恋的看向对面的人。
  牧危有些紧张,担心她哪里不舒服,伸手要去贴她的额头,颜玉栀吓得往后躲,他一个没收住直接压在了她正上方,好在他反应快,迅速用手撑在两边。
  俩人一抬头一低头,眼神交汇,车厢内气氛变得旖旎,那张脸如同梦里那般慢慢靠近。
  怦怦怦!
  也不知是谁心跳得飞快,她脑海里情不自禁回想起梦里尺度有些大的画面,瞬间吓得飞起,伸手就打算去推他。
  只是还没挨到人,一个硬物就朝着她胸口砸来。
  “哎!”她惊叫一声,捂住胸口,同时摸到了一个小巧四四方方的锦盒。
  牧危被她惊叫声惊醒,暗自懊恼了一阵,忙撑起身子坐直,同时伸手将绒毯上的公主也扶了起来。
  颜玉栀将手上的锦盒拿到面前瞧了瞧,这盒面漆黑,表面花纹繁复,拿在手里却轻巧无比。
  “这里头是什么?”她好奇的问,同时伸手晃荡了两下,里头并没有什么声响。
  若是没东西用这么精致锁锁着干嘛?
  牧危摇头:“我也不知,那日在北翼王府祖庙找到的,公主若是好奇就打开瞧瞧吧。”反正玉符已经找到了,这东西要不要无所谓。
  她顿时来了兴致,从头上拔下簪子往锁孔里送,牧危用心观察者她手腕转动的方向,还没怎么看清楚就听到‘咔嚓’一声,锁芯动了,锦盒自动弹开。
  “小心!”牧危将锦盒打落,同时将她护进怀里,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松懈,居然让公主碰这么危险的东西。
  公主娇弱,万一里头是机关,毒虫怎么办?
  颜玉栀不耐烦的挣开他,伸手去捡那锦盒:“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里头好像就一封信。”
  他侧头,果然见她从锦盒里拿出一张折叠得四四方方的信纸。
  宣纸的背面隐隐透出遒劲有力的墨黑字迹,颜玉栀突然想到她对这个世界的字好像不是太熟,只能将手上的信塞给了牧危。
  “你找到的就你看吧。”
  “公主不是想看吗?你先看吧。”
  颜玉栀恼了,欺负她半文盲是吧。
  “本公主从来不用自己看信的,你先看,看完了告诉我就成。”
  牧危轻笑,颜玉栀瞪他。
  修长的手将信打开,大致扫了几眼,越看脸色越差,最后几乎可以冻死人了。
  她疑惑,里头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他这表情。
  “里头说了什么?”
  牧危将信纸一合,冷声道:“没什么。”
  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之前那几日同她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看了个信就凶巴巴冷冰冰的,难道这信和她有关?
  “公主没什么要同我说的吗?”牧危突然直直的看向她,漆黑的眼眸阴沉冷冽,一如她初见他那次。
  颜玉栀莫名其妙,她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她摇头。
  可又委实好奇里头的内容,看准那信伸手去夺,牧危侧身躲过,她直接扑空整个人埋进了柔软的绒毯里。
  牧危眼眸微闪,伸手想去扶又立马缩了回来,突然嗤笑一声,掀开帘子就跳了下去。
  颜玉栀:“.....”
  狗男主不做人,吊人胃口无意于断人米粮,要遭雷劈的。看来扫盲要提上日程了,不然多有不便。
  自从牧危莫名奇妙生气后,马车里也不来了,粥和水倒是顿顿都有,只是都是月影送来的,就算她出去透气看到他人,他也是错开眼根本不与自己对视。
  倒是像与自己吵架后置气的模样,可方才也没吵啊!
  所以那信到底写了什么?
  除了对信内容的好奇,男主不搭理自己,她倒是松了口气,这样保持距离就挺好。
  他们一个无所谓,一个兀自生气,明眼人都看出有问题了,只是最苦的还是月影。
  每次送完粥,牧危沉着脸就问:“公主可有找我?”
  月影摇头,他脸更黑了。
  于是变着法子让月影送水,送果子,送糕点.....末了总会问一句:“公主可有找我?”
  月影都不太敢摇头了,担心主子把他头拧下来。
  他斟酌一下用词,小心翼翼道:“公主看着好像精神不太好,不怎么开心,估计....”
  “估计什么?”
  “估计是见不到主子的缘故吧。”
  牧危的脸色立马缓和了不少,就在月影以为主子要去哄公主时,主子脸又冷了下来,转身往别处去了。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主子为什么要问?
  那封信牧危看完就将它毁掉了,北翼王阎轶好心机,死了还要摆自己一道。
  信是南湘王妃写给北翼王的,大致的内容是小南湘王黎虞一早就将玉符给了公主。
  联想到他在公主脖颈上看到的红绳,所以公主一直在骗他,公主也许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单纯任性。
  他心有芥蒂,偏生公主不主动坦白。
  他无数次的在想,公主也许不是故意骗他的,只是想帮黎虞罢了。
  再次将煮好的粥给月影时,牧危忍不住跟过去瞧了一眼,就见公主掀开帘子,同月影有说有笑,甚至还伸手拍了一下他肩膀。
  牧危沉着脸转身,觉得他最近几日好像脑袋被车轱辘碾了。
  他走到煮粥的火堆旁,蹲在那,拿棍子使劲去戳那火,烟灰四起,他起身往后退,却不小心踩到身后人的脚。
  “你站在这做什么?”
  柳染吃痛后退两步,迎上他阴沉的目光,咬着唇问道:“这么多年未见,牧大哥见到我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你想让我说什么?”
  柳染沉默半晌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牧大哥,这次来凉州也是特意来找牧大哥的。”
  淮阴王造反后不久她才重生,若是早些年她一定想办法不让他当质子的。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牧危冷声道,“当年你救了我,我很感激,有机会牧某也会报答,只是请你以后不要针对公主,公主病弱经不起折腾。”
  柳染怎么也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前世种种的委屈翻涌而出,恨不能告诉他公主都做过什么,有多恶毒。
  可是她不能,这世公主还什么也没做,更何况牧大哥现在明显被公主蛊惑,她现在说公主如何他也是听不进去的。
  “我并未针对公主,日久见人心,牧大哥还是不要被公主骗了。”
  这话像根刺扎进了他肉里,即便不高兴却没办法反驳,他确实被公主骗了。
  他虽恼恨,却发现对着公主狠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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