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过度脑补后(穿书)——丁香小雪
时间:2021-08-17 09:40:00

  一旁的紫鸢似乎明白他的想法,小声道:“湖心小筑是王府的私宅,是不允许有人过去的,旁的船只也甚少在这边停留。”
  “您是公主的护卫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牧危没理会她,他注意到湖心小筑有艘小船驶过来了,那小船晃晃悠悠慢得像蚂蚁爬,等到好不容易能看清楚上面的人时,那小船居然原地打着转儿就是不靠近。
  甚至能瞧见那掌舵的船夫摇着桨冲着他笑,那笑无端的让人恼火。
  他突然侧头问旁边的紫鸢:“会游泳吗?”
  紫鸢被他这一问,小脸通红,羞怯的点头。惊呼声中她腾空而起,紧接着感觉肩膀被狠狠的踩了一下,整个人迅速的下坠。
  咕咚!
  猝不及防喝了口水,等她再浮出水面上时发现那俊俏的男子已经在不远处的船上了。
  他这是拿自己当跳板,直接飞过去了!
  顿时觉得又羞恼又春心萌动,痴痴望会儿才朝着岸边游去。
  那船夫被他吓一跳,等再要往湖心小筑划时已经来不及了。牧危一把扣住他的肩,冷声质问道:“跑什么?”
  船夫哭丧着脸道:“我也不想的,王爷吩咐只管来回晃荡,等日头完全落下去才能接您过去。”
  这确实是阎轶做事的风格。
  “去湖心小筑!”
  船夫哀求道:“能等等行吗?现在就过去王爷肯定会杀了我的,小的上有老小有小。”
  牧危冷脸,“再啰嗦现在就杀了你!”
  船夫再也不敢啰嗦,桨划得飞快。
  微风徐来,水波流转,一刻钟不到就划到了湖心小筑。
  湖心小筑内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穿着厚重军甲的侍卫笔直排成两排,中间是一条过道。看见他上来丝毫不诧异,显然已经有人交代过。
  沿着青石小道走了片刻,就见一处巨大的露天看台,看台之上阎轶和公主并肩坐着。
  看台的四周已经燃起了火盆,风一吹呼啦作响,露台边沿两边跪着西苑的美人,皆是战战兢兢无声的流泪。看台中央是个巨大的深坑,坑里是翻滚往上涌的岩浆。
  颜玉栀在阎轶旁边坐立不安,很想站起来就跑,可被人按着无法动弹。
  阎轶这人有病——疯病!跑火山口来建什么行宫。
  都跟他说了那是火山,随时会爆发的。阎轶那神经病笑得畅快无比,笃定道:“无碍,这座行宫已经百年有余,这岩浆只是看着吓人。”
  看着吓人,喷起来更吓人呐!
  “公主瞧瞧谁来了!”阎轶挑眉看向来人。
  颜玉栀抬头,就见一身黑衣侍卫打扮的牧危缓步而来,最后站定在台阶之下。
  她在看他时,他也正巧瞧过来。漆黑的眸子似乎有种别样的情绪。
  “阎轶,你想这样?”
  阎轶嗤笑道:“这句话不应该本王问你吗?让本王猜猜,你是想盗玉符?”
  牧危眼眸微闪,又看向一旁的公主,公主面色稍白,有气无力的靠在阎轶怀里,病弱得仿佛风吹就倒。
  他手不自觉的捏紧。
  阎轶挑起颜玉栀脖颈上的玉符道:“你想要的东西本王已经送给公主了。”
  颜玉栀也不知道这人发什么神经,原本要送给女主的玉符突然就拿出来挂在了她的脖颈,还美其名曰——新婚礼物。
  牧危突然毫无预兆的抢步上前,足间发力往她这里抓来,颜玉栀吓得往后仰,身子却被阎轶紧紧的扣住。
  他这是要干嘛!不会是打算抢了玉符就跑吧!
  杀千刀的狗男主!
 
 
第43章 43
  脖颈突然被人掐住, 她啊啊了两声试图挣扎。
  阎轶阴鸷含笑的声音阴测测的响起:“再敢动,本王就掐死公主。”
  颜玉栀觉得他是在说废话,牧危只在乎玉符, 才不会在乎她死不死的。
  然而余光瞟到他居然真的不动了, 他站在离她十步远浑身散发着杀意,冷得叫她都觉得胆寒。
  阎轶蹙眉:“滚下去,滚到最后一截台阶。”
  牧危往后退。
  “本王让你滚!没听见吗?”他的手又掐紧了几分, 颜玉栀眼睛都有些上翻了。
  整个人病弱的就像个破布娃娃, 一只手都能碾死。
  牧危浑身紧绷,一脚踩空直接从最上面台阶往下滚, 滚下去后立马收住趋势,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原本束好的发有些松散开,凌乱的发丝散在后背前襟, 到处勾挂着。
  阎轶很满意的哈哈大笑, 掐着颜玉栀的手终于松开了。
  她用力咳嗽了两声, 眼泪汪汪的看着下面的牧危, 牧危触到她的眼瞳孔遽然收缩。
  整个湖心小筑除了夜风的呼啸, 就只剩深坑里岩浆翻滚的声音。
  阎轶笑够后,道:“今日让你来,可不是来抢公主的, 让你瞧个稀奇。”
  颜玉栀和牧危皆是惊疑看着这个疯子,只见他摆摆手, 一众兵甲侍卫上前,抓起一个无声哭泣的美人就往坑洞里拖,那美人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拼命求饶。
  砰!
  美人直接被丢进了翻滚的岩浆,瞬间就没了人影。所有美人都吓得浑身颤抖, 偏又不敢发出声来。
  “公主,这个新婚娱乐有趣吗?”阎轶侧头问一旁的颜玉栀。
  颜玉栀手脚冰冷,咬着牙不语。
  这人太变态了,这样还不如在末世被丧尸咬死。
  他突然抬头看向不远处,调侃道:“呦,又来了一个送死的。”
  颜玉栀抬头,看到大红嫁衣的柳染提着剑朝这边过来,心里暗自叫苦,还嫌不够乱吗,女主怎么也跑来了。
  剑尖在地下发出刺耳的声响,牧危蹙眉朝身后看去。花影,月影又失职了,连个人都看不住。
  柳染举着剑指向阎轶:“畜,快放了这些无辜的人。”
  阎轶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活菩萨又来了!来得正好,来人,丢几个美人下去给她瞧瞧。”
  空旷的露台又响起尖叫求饶声,然后又是‘咚咚咚’几声掉落岩浆的声响,火舌瞬间将人吞没。
  明明是热浪翻滚,风一吹却叫人平寒意。
  柳染举着剑就往上冲,手臂却被牧危一把拉住。
  “公主还在上面!”
  柳染直接朝着他手背划了一剑:“让开,今日我必须杀了这个畜。”
  牧危不放,柳染怒目而视。
  看来公主留不得了!
  她直接将外袍一松,鲜红的嫁衣翻飞,整个人如金蝉脱壳般滑了出来,直接冲向看台上的阎轶和颜玉栀。
  牧危立马抛开衣裳往上追去,可他知道自己鞭长莫及,心尖因为紧张而紧缩,用上平最大的内力催动步伐。然而柳染的剑尖比他的手更一步指向公主。
  他头一次情绪激动,惊叫出声:“公主!”
  那剑尖明晃晃的就是朝着颜玉栀来的,她瞳孔遽缩,想动偏这时心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动弹不了分毫。
  女主你的菩萨心肠呢!
  千钧一发之际阎轶扣着她迅速起身后退,他们身后涌出一大批黑衣死侍,各个目露凶光挥刀就砍。
  柳染还要再追,握剑的手却被牧危紧紧的扣住,她冷然道:“放开,今天我一定要杀了阎轶。”
  “你方才对着的分明是公主!”他看得清清楚楚。
  柳染辩解道:“那只是迷惑阎轶罢了,我想杀的是他。”
  阎轶抱着颜玉栀站在圈外看笑话:“你们两个再不还手就死了。”
  黑衣死侍已经杀了过来,二人只能解决面前的麻烦再说。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群人围着二人打得日月无光,跳动的篝火像是隐在其中的鬼魅,发出噼啪声给众人助兴。
  “公主觉得哪方会赢?”阎轶挑眉问她。
  颜玉栀蹙眉捂着胸口软声道:“能让我吃颗药吗?”不然他们没分出输赢她就翘辫子了。
  阎轶唇角翘起,从她贴身的荷包里取出药丸递到她唇边。
  “公主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们?”
  颜玉栀:这不是废话吗,男女主能死在您手上!
  “你不担心柳染?她可是你拜了堂的妻子。”她反将一军。
  阎轶嗤笑:“她只不过是公主的替身,假仁假义的东西也配当本王妻子。”
  假仁假义?这点颜玉栀倒不是很赞同,原书里描写女主良善坚韧,继承了她大将军爹的侠义之风。除了想杀她这点,其实还是个不错的姑娘。
  等等,北翼王你变了!原书中你不是爱女主爱得要死吗?什么时候就成了她的替身了!
  她不会无意中又成了恶毒女配吧!天地良心她可什么都没干。
  看台上战局越扩越大,阎轶干脆直接带着她往空旷的露台走,越接近中间翻滚的岩浆她心就越慌。
  汹涌的热浪铺面而来,她抱紧他腰,怎么也不肯走了,紧张的问:“你干嘛?我可是齐云的公主,您刚拜堂的王妃。”。
  这人不会刚利用完她就想杀人灭口吧,被丢进滚烫的岩浆好像比放干血更惨啊!
  系统!快出来,宿主快撑不住了!
  阎轶将她直接搂抱离地,淡笑道:“公主终于承认是本王王妃了,放心,本王只是想带公主瞧瞧里头有没有白骨涌出来。”
  颜玉栀:涌你M!下去岩浆中心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好吧。
  阎轶似乎只是想吓一吓她,离那深坑两米远时缓下步子,炙热的温度烤得人呼吸困难。
  等她回过神来时,看台上的打斗已经接近尾声。牧危手里拿着死侍的长刀,鲜血汇聚成血线滴答滴答的往下淌。
  地下是死透了的黑衣人,柳染素白的底衣浑身带血,已经分不清是她的血还是地下这些人的。
  阎轶沉着脸道:“倒是低估了你的功夫,不过北翼王府侍卫兵丁还有很多。”他挥挥手,小岛上手持□□的侍卫又一拥而上。
  牧危神情越发的冷,一步抢到阎轶身边。
  阎轶故技重施,一把掐住颜玉栀的脖颈把她往深坑边上送,热浪不断的往上翻滚,热气熏得她脸通红,整个人迷迷瞪瞪的挣扎。
  前世做饭的时,一滴油溅到手上都痛得要死,若是活掉进岩浆里,腐皮噬骨,七窍灌满岩浆那得多疼!
  颜玉栀用仅剩的力气攀住他的手腕,怕他一个手抖将自己松开了。
  “你敢过来本王就将公主丢下去。”他脸上带笑盯着面前的人。
  牧危双眼漫上赤红停下步子紧盯着公主被掐红的细嫩脖颈,周围的侍卫拿着□□将三人团团围住,虎视眈眈的看着。
  阎轶恶趣味上来又道:“要不给你个选择的机会,公主还是玉符你选一个,你选哪一个另外一个本王就丢进熔浆里。”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阎轶这个幼稚鬼!
  牧危一言不发的紧盯着他的手,神情绷到极致。
  “选不出来啊,要不换一样,你跳下去本王就放了公主怎么样?”
  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他的鬼话,跳下去人都死了鬼知道他会不会放她。
  空气无端的凝滞,牧危抿唇与阎轶对峙着,风吹得他衣袍哗啦作响,看台上所有人都静静瞧着这一幕。
  阎轶掐在颜玉栀脖颈的手指松开一只,“本王耐心有限。”
  颜玉栀气若游丝,声音都在颤抖:“别,别松手。”这样吓人真不好,她可是个有心疾的。
  牧危瞳孔收缩,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我跳!”颜玉栀呵呵了两声,男主是骗人的吧,他隐忍多年,怎么可能如此放弃自己的命。
  阎轶唇角微勾,将她直接扯进怀里,然后迅速往旁边闪开了些。
  “跳吧!”
  她松了口气,心道阎轶傻了吧,还真信男主的鬼话。
  然后她就看到牧危将手中的刀丢了,朝着翻滚的岩浆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她惊讶的同时又急了,男主被鬼附身了吧,这么蠢的事也照做?
  她不顾阎轶的钳制,用力的挣扎起来,虚弱又急切的道:“不准跳,你死我也不活了。”她自己死了还可以读档重来,男主死了就真的玩完了。
  所以不管什么原因,就算缺胳膊少腿残废不能自理了,男主也必须坚持到全剧终。
  牧危步子顿了一下,侧头看她,见她眼角通红,双眸含泪。心神不自觉的被触动,他一直知道公主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如今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
  “闭嘴!”阎轶不耐烦的呵斥。
  颜玉栀不理他,接着又朝牧危道:“我说的是真的,你敢跳我也立马跳下去。”
  阎轶冷笑催促:“公主当本王是死的吗?快跳。”
  牧危再次移动步子,颜玉栀急了,抬头就朝着远处已经震惊到傻掉的柳染喊道:“柳姑娘,快过来拉着他,快啊!”女主一定能拉住男主的。
  柳染满身是伤,身上的伤口也掩盖不了她内心的震撼,满脑子都是牧大哥那句‘我跳’,即便是上辈子他也不曾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
  心里的恐惧一点一点的滋,她感觉什么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等公主喊了她,她才猛然回过神,忍着伤口崩裂的疼提剑冲了上去。
  北翼王府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哪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她越是急受的伤就越重。
  眼看着牧大哥一步一步朝着深坑靠近,柳染眼眸微转,迅速后退数步,当空跃起,将手上的剑朝着阎轶的方向掷去。
  轻薄的剑身嗡鸣,如离弦之箭擦着颜玉栀面门而过。阎轶侧身躲闪,牧危抓住机会抢步上前,拉住她手腕。
  才刚拉住,背后一股大力袭来,他被撞得朝深坑跌去,手上的拉着的人直接被甩到了深坑边上,正一点一点的下坠。
  “牧哥哥!”颜玉栀下意识的尖叫一声,就在脚尖要沾上岩浆,求欲让她紧紧扒住了坑边上。
  然后她看见牧危也以同样的姿势掉在坑壁上,二人难兄难弟排排坐。
  她抬头,牧危面色煞白,眼睛里全是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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