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过度脑补后(穿书)——丁香小雪
时间:2021-08-17 09:40:00

  他先去了娄岚的书房,每个地方都仔细翻找过了,一无所获。出了书房沿着没人的角落走,走了片刻就绕到了之前公主住的房间,房间的后面依旧是那片花海。
  白日里,那花变得很扑通,呈现透明的绿,奇怪的是那花居然长在黑色的石头上。那日夜里倒是没注意,他好奇不免多看了两眼。
  那日夜里这花明明有一股奇异浓烈的香味,怎么白日闻不到了。
  好奇过后也不留恋,他是来找玉符的,不是来赏花的。
  避过丫鬟下人,他轻巧的翻进娄岚的寝殿。然而他才落地,两头狼趴在不远处凶狠的盯着他。
  牧危:“......”
  他知道岚阁有狼,可委实没料到这人居然将狼养在寝殿,就不怕半夜被咬吗?
  现在出手实在没有把握不发出丁点声音,解决掉两只凶猛的野兽。
  他默默的转身,再恶狼狂叫之前发足狂奔!
  狼的叫声立刻引来大片巡逻的侍卫。
  “岚阁进了贼,快封锁出口,让‘丸子’,‘菜包’出来找。”狼对生人的气味最是敏感,只要人还在阁里面就一定找得到。
  荔川王府侍卫的效率委实很高,警戒一吹响,四面墙壁都竖起了长、枪,皆是有人把守,所有下人全部自动自觉的聚在一处。
  侍卫首领找来驯养‘丸子’,‘菜包’的罗叔,帮忙一起搜,那架势,不把人搜出来,誓不罢休了。
  牧危去花海里滚了一圈,然后躲上了岚阁最茂密的树,静静的观察着四周有没有防守比较薄弱的地方。
  没有,一处也没有,岚阁被围得像个密不透风的铁桶,苍蝇飞出去只怕都要被射成筛子。
  狼嚎声接连传来,牧危能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就算他身上沾了花粉被找到也是迟早的事。
  若是被发现,这群人虽然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可委实太过丢脸了。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已经能看到两头狼带着一群侍卫朝着这边来。
  偏生他将月影和花影都派出去了,没办法支援他。
  狼越来越近,一众侍卫紧随其后。
  牧危手紧紧捏着树干,方才就应该直接将这两个畜生杀了!
  两头狼走近树下,突然狂嚎起来。
  众人正要抬头看,突然有人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一众侍卫吓了一跳,齐齐回头,只见衣着整齐,神情冷肃的荔川王站在他们身后。
  王爷如此正常,还如此吓人的眼神已经好多年没见过,饶是如此,众人还是吓得齐齐跪拜。侍卫长朝着罗叔使眼色,让他赶紧将‘丸子’,‘菜包’带走。
  从前王爷没疯的时候就不喜欢世子跟狼接触,每每看到总会大发雷霆。王爷疯了之后,世子偷偷的养,可从不敢让王爷看见,王爷一来,这两头狼都是要提前藏好的。
  今日委实没料到王爷突然正常了,还一声不响的冲到了这。
  然而已经来不急了,荔川王不眼瞎的话,这两头狼是躲不掉了。
  果然,他脸上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喝问道:“谁让你们将这两头畜生弄来的?阿岚好不容才有了人的模样,你们又要让他变回去不成。”
  “来人,将这两个畜生打死。”
  侍卫首领吓得发抖,若是‘丸子’,‘菜包’死了,他也不用活了。
  当即磕头求饶道:“王爷手下留情,我这就将它们弄走。”他立刻爬起来,与同样颤抖的罗叔赶着狼跑,就差直接上手拖了。
  荔川王直接抢来旁边侍卫手里的长,刀,朝着那两匹狼掷去。那架势真有年轻时的悍勇。
  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他突然发了疯似的朝着围在树下的一众侍卫喝骂道:“你们还不快滚!”
  “快找阿岚过来!”
  “快让他滚过来见我!”
  “谁让他养这些畜生的?”
  一众侍卫吓得赶紧跑,院子外的侍卫也全部撤走,有人见王爷又有发疯的预兆,赶紧骑上快马出府找世子去了。
  人都被吓走后,荔川王突然停下了疯狂的举动,他抬头往繁茂的树杈上看。
  此时阳光正好,透过层层枝桠,他看见了那张与霜降十分熟悉的脸。
  当年她也是这样爬上高高的枣子树,冲着他笑,“阿崖,你要哪一颗枣子,我给你摘啊。”
 
 
第60章 60
  牧危与他对视片刻, 一言不发的朝别处掠去,几息功夫就悄无声息出了岚阁。
  荔川王在树下站了会儿,又沿着青石小道慢悠悠的走, 走到那篇狼石花海前停下。
  不多时他听见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义父。”那声音里还带着儿童时代特有的眷恋。
  荔川王静默的看着花海没有说话, 娄岚忐忑的上前,轻轻拉了一下他宽阔的衣袖。
  “义——父,你怎么跑这来了。”
  荔川王指着面前的花海道:“我记得当年在狼窝里发现你时, 周围也有这样一丛花。”
  娄岚扬唇微笑, “义父还记得?”
  “自然记得,只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将它们移到这儿来了, 还种了这样一大片。”
  娄岚脸色开始有些白,不安的轻声呢喃:“义父.....”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许再接触狼,也不准接触和狼有关的任何东西?”
  娄岚沉默.....
  “从离开狼窝的那刻起, 你就是人, 狼的习性必须要丢掉。你呢, 背着我偷偷的养狼, 还种上这么一片狼石花。”
  荔川王脸上全是失望之色, 娄岚立马急了,拉着他袖子祈求道:“义父,你别生气, 我马上将狼送走,这花, 这花也让人拔了。”
  荔川王不满:“将那两头畜生杀了。”
  娄岚捏着他衣袖的手一点一点收紧,向来带笑的眼染上哀伤之色。
  荔川王见他这态度,冷哼一声,将衣袖抽出,“野性之人不堪教化!”
  义父发疯了这么多年, 这句话倒是记得很牢。
  野性之人,不堪教化!
  每每都是这句,无论他怎么努力永远都比不过牧危在他心中的位置,无论他做得多好,都只能得来一句——野性之人,不堪教化!
  那当初为何将他捡回来?
  明明他聪明机警,过目不忘。
  明明只要他教的他都学得很好。
  明明君子六艺他样样出类拔萃!
  除了一句野性之人,不堪教化,就没得过他一句夸赞!
  淮阴那边一出事,他就想着把那个天天挂在嘴边的母子给接回来。
  义父也说了,他是人,不是畜生。
  他会嫉妒,疯狂的嫉妒!
  “义父,您别生气,我让人把那狼杀了.....”
  天朗气清,两头狼死得悄无声息。
  岚阁的夜里没有盏灯,娄岚躺在床榻上,手摸着身下光滑的皮毛,轻笑道:“丸子,菜包,你看,你们又能陪着我了。”
  寝殿的门被敲响。
  “进来。”
  侍卫首领摸黑走进了里面,他在床榻前站定,沉着声道:“世子,狼石花已经全部拔除,乌石已经磨成粉末,都在这了,你看看?”
  天这么黑,怎么看?
  “拿过来。”
  娄岚伸手挨个摸过去,一个个冰凉圆润的瓷瓶摆的整整齐齐。
  瓷瓶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侍卫首领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支着耳朵,听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半晌他才道:“让灵茹过来。”
  侍卫首领长出一口气,轻声退了出去。
  片刻后,灵茹推门而入。
  “世子”
  “伸手。”
  灵茹将手伸到他面前,一个冰凉的瓷瓶放到她手心,她心中一凛,这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
  “将这东西交给霜降苑伺候的丫鬟。”
  她收回手:“是”
  正要退出去。,床上那人又道:“让陶管家粘贴公文,王府明日起选妃。”
  灵茹有些发愣,黑暗里好半响没接话。
  “怎么了?”
  灵茹摇头,随即又想到他看不见,张口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王府也该有个女主人了。”
  “下去吧!”
  “是。”她声音晦暗不明,倒是听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颜玉栀随娄岚回来时,就自己回了霜降苑,至于岚阁出了什么事,她一点也不关心。
  她站在院子前,四处瞧了瞧,院子里空无一人。
  奇怪,连扫洒的丫鬟都没有吗?
  她先去了牧危屋子,推开门偷偷瞄了瞄,没人?月影和花影也没回来吗?
  四处都看了,还是没人,不禁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自己干嘛要心虚。
  若无其事的打算回自己屋子,推开门,里面有三个人,一个坐着两个站着。
  牧危冷着脸,花影莫不关心,月影一脸愁苦,三人齐齐盯着她。
  她惊了一跳,接着平静的推门而入。
  “都在呢?”
  她笑脸相迎,牧危没理她,侧头看了月影一眼,月影立刻会意,带着花影一起往外走。
  错过她时不停的冲她眨眼,颜玉栀眼眸微微睁大,随着他的移动转着眼珠。
  牧危不耐,“月影!”
  月影立刻闪没了影。
  方才月影的眼色是自求多福的意思吗?那她只能先发制人了。
  “牧哥哥,你怎么在我屋子?”
  牧危抬起眼皮看她:“看你什么时候回来!”
  开口就怼人,怎么瞧着怨念很重。
  空气中有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颜玉栀突然凑近,围着他左右嗅了嗅,鼻尖就快挨着他脖子了。
  牧危差点破功,身子坐直头微微后仰,伸手将她脸掰开。
  颇为不自在的道:“你干嘛?”
  “你去岚阁了?”
  牧危眉目微动没有搭话
  她又道:“我闻到你身上有花香。”
  牧危抬手嗅嗅,却什么也没嗅到,她得意一笑:“很淡,但我就是闻得到。”
  “你去岚阁是去找玉符吗?找到没?”
  牧危原本是在生气,被她这么一问到是有些心虚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去找玉符?”
  “我就是知道,亏我还辛苦的将娄世子引出去,不仅什么没找到,你还摆臭脸。”
  牧危心里的火彻底没了,局促的问:“公主真的只是想帮我将人引走?”
  颜玉栀点头:“比真金还真,你瞧我眼睛,看到没?里面全是真诚。”她半弯着身,近距离与他面对面。
  公主的一双眼睛特别好看,眼仁漆黑,眼白分明,无论什么时候都,像含着一湾清水,很是动人。
  当她看着你的时候,里面除了细碎的光就全是你的影子。真不真诚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刻像是掉进了一湾秋水里,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伸手想碰一下她眼睫,她突然直起身子问道:“牧哥哥明日有空吗?”
  牧危手扑了个空,只得不甘的收回。
  “什么事?”
  “娄世子说明日王府选妃,让我们两帮忙参谋参谋。”
  “选妃?”
  颜玉栀点头。
  “他选妃为什么要我们参谋?”
  她一脸认真:“估计是怕我们闲的得慌吧。”
  牧危总觉得有哪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娄狐狸有那么闲吗?
  见他还在思考,颜玉栀忙道:“反正我是要去的,我很闲也很无聊。”
  牧危无奈:“好吧,公主去我也去。”
  茘传之外,时局不稳,而茘川境内,迎来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喜事——茘川唯一的世子要选妃了。
  若是能嫁给世子,就是茘川的女主人。更何况世子白衣蹁跹,温润无双,这样的男子做夫君,一辈子定是美满的。
  一时之间百姓奔走相告,稍有姿色的女子争相涌入茘川。所有报名的女主必须是良籍,家事清白,容貌上乘。
  选妃怎么选,无非就是琴棋书画,诗书礼乐。
  颜玉栀起先还感兴趣,到了后半场睁着眼就开始打瞌睡,一旁的娄岚戳了她好几次,她摇晃着脑袋瞧他。
  “选好了吗?”
  娄岚轻笑:“这不是你提议的吗?怎么光顾着睡了?”
  她一下惊醒,朝着他嘘了声,瞥见牧危坐在下一边台阶,才松了口气。
  颜玉栀凑到他耳边呀压低声音道:“不是真让你选个才艺双绝的,你就盯着牧哥哥看,他看哪个美人多你就选哪个!”
  娄岚很想说,他看你最多,现在还在看呢,那眼神都想吃人了。
  牧危见这两人时不时咬耳朵,心里无比后悔,怎么就同意公主来了呢?就算那厮选妃也不代表他对公主就没非分之想。
  陶管家端着托盘来问,“世子,这几个要不要给牌子?”
  娄岚认真的打量了几眼,看台下的美人欢欣雀跃。
  “上前来瞧瞧。”
  美人们忍着激动,缓步上前
  娄岚看了半晌还是拿不定主意,顺口问道:“阿危觉得哪个好。”
  牧危随意指了最差的那个,其余美人不服气,正要开口质问,瞥见他容貌时,皆是呆愣了一瞬,一个个脸红害羞,大声一点都做不到。
  皆是暗自猜想,世子下首的那位公子是何身份?怎的生得这样俊美,叫人一见便心生欢喜。
  娄岚微笑:“原来阿危喜欢这样的。”
  那被指的美人更是脸红心跳,恨不能问问牧危姓名!
  时不时有人偷偷瞧牧危,若不是他脸太冷,定然有美人敢明目张胆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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