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栀子花精嫁给了通天教主——晴天天晴
时间:2021-08-23 08:43:59

  白倾师感动之余,心中有股子怨怼,“你为何要把栀子从我身边夺走,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可以看着她成长!”
  大巫嘴角蠕动,说不出任何话来。
  白倾师好似找到了宣泄口,多日的抑郁,如同雷公山的瀑布般倾泻而下。
  大巫并没有反驳她,只是静静地聆听,安静地看着她发泄。
  末了,白倾师的情绪稳定了,一双眼已经红肿不堪。
  “倾师冒失了!”
  “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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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王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郁郁地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王宫,南蛮王宫比不得柳朝奢华,但是有韵有味,一应摆设均有其特定作用,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夜色寂寥,白倾师走到了盛灿烂的宫中。
  盛灿烂已经休息了。仆从准备唤起盛灿烂,被白倾师制止了。
  白倾师走到盛灿烂榻前,时光也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这些年,她过的艰难,他过的也艰难,他们是彼此相爱的,却也不得不妥协。
  白倾师抚摸着心爱的男人的鬓角。
  她没有叫醒盛灿烂,在他床前呆了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她走后,盛灿烂睁开眸子,眼角的泪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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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
  这日女王身装便装,下了朝,没有让是从跟随,独自一个人去见了丹栀,沈玉宸恰好在山间狩猎。
  丹栀见了女王,面色寡淡,女王也不甚在意。
  “栀子,你的性情变了好多!”
  “人的性格,又不是永远变不了,人生说长不算长,但是说短不算短,一个人会遇到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每个人都是自己生命的主角,关注他们自己的人生就够不容易的了,长辈们的一个不经意,可能孩子就经历了某些事情,性情大变,不是人之常情吗!”
  丹栀直言道。
  女王眼角泛红,但是严母心作祟,她忍住了没有让眼泪落下。
  “我可以给他一个成为南蛮驸马的机会!但是,若是他担不起重任,我会跟你另寻佳人!”
  “你不认可玉宸,可以,但是我不认可的男人,你不能强迫我娶他们做驸马!”
  丹栀跟女王做了协议。最终女王同意了丹栀要立驸马这个事情。
  “我应允他为驸马,但是他坐不坐得上,保不保得住这个位置,得看她的了!”
  沈玉宸入了宫,受到诸多刁难,沈玉宸自幼过着躲躲藏藏,腥风血雨的日子,他幼时在柳宫的记忆已经模糊,依稀记得些宫斗的情节。
  沈玉宸一直是淡漠处之,却总被刁难,沈玉宸却从未把自己经历的不好的事情跟丹栀说。丹栀也未曾想过沈玉宸会被人欺负,在她的观念中,沈玉宸是无所不能的。
  且他还有心思关心丹栀的处境。
  “你可知你被何人暗算?”
  “白萌!”
  “南蛮王爷之女白萌?”
  “对!”
  意图取代丹栀地位,也是她暗下杀手,要害丹栀性命。
  这事儿,女王并未跟她说过,是因为女王早就知道前因后果。
  朝堂上,也找了白萌母女诸多麻烦!但毕竟他们是皇族宗亲,白倾云又是她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她得给她们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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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栀年纪渐长,巫族相关事宜学的差不多了,又因即将娶驸马,就不住巫殿,而入了王宫。
  入了宫,女王便把丹栀作为下任继承人带在身边教养。
  丹栀看着南蛮刺绣,听着女王诉说着着苗族历史,精致的刺绣,不同的图案,都诉说着她们独有的故事。
  丹栀听着这些如同听故事一般,并没有女王的那种感同身受,但是这故事着实感染人,丹栀听后只觉得鼻尖发酸。
  “不知历史是背叛,不过我南蛮没有史书,一切都在绣品之中,一切都在世代口口相传之中。”
  女王态度庄严肃穆,“你是南蛮的未来!”
  丹栀不喜这种指向性很强的话,谁不是未来呢?但是看着绣师们针线游走,丹栀说不出反诘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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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栀跪在长长的书桌一隅,胳膊肘抵在书桌上,手托下巴,看着这大巫兢兢业业传道解惑。巫族那边的课程她仍是要许修习的,只是日日繁忙,她疲倦的很。总是累的眼睛都睁不开,故而常常走神。
  尤其是历史这种水课。
  倒不是丹栀不乐意学习,虽说学到老活到老,可她都已经万岁的年龄了,学习越发有选择性了,对于历史她是倦怠学习的,倒不是不知历史的价值,只是一来她本身就是个活历史,二来,入了这梦境。真真假假,本就因着穿越记性混乱,这番落入此地更是如此。
  大巫知其劳累,倒是睁只眼闭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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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回归,女王欢喜设宴,纵然丹栀半般推拖,仍是没有推脱掉,不得已只得做准备。
  丹栀她身穿红色襦裙,碧黑色窄袖小袄上大色块的品阶图案,轻罗的百褶裙装,行动间如花儿绽放。
  苗族好歌舞,节日庆典自是不可避免,纵然平日里,欢心了,也是随时清唱一曲。
  顺滑而的褐色头发,长长的垂在腰间,头绾轻巧简单的发髻,云鬓中插着洁白的山茶花,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雕刻着图文的银手链,腰系绣工精妙绝伦的束带,上面挂着一个色彩鲜艳绣着桃花的香袋,脚上穿的是青蓝色的绣梅花月牙睡鞋。
  “谢垛尼”又大又沉,丹栀是不喜欢戴着的,但是被盛灿烂逼着戴着。
  一得闲,瞅着身旁的人看不见,丹栀就给它从脖子上卸下来,然后转了转脖子。
  掂量着沉沉的银项圈,嘴角一瞥,“真够沉的!”
  白萌穿着绣着凤凰图案的,繁复华丽,盛装出席。
  昂着下巴,气势昂然,丹栀看着白萌,不得不说,这气质出挑,不愧是凰族殿下。
  白萌见了沈玉宸,就跟猫见了鱼儿一般,上赶着的和他身旁凑,完全忘记了皇族的骄矜,更忘记她此前信誓旦旦地跟侍女说,要好生侮辱一番,公主的驸马——现在应该成为皇女的皇夫了。
  南蛮服饰刺绣,内涵隽永,一件衣裳,一件绣品都承载这苗族巫族的历史,刺绣的取材一为自然,历代苗人迁徙,所过山川湖和,所见星空蓝天,苗族杰出人物和信奉的各类神仙,他们这一支的族人崇拜凤凰。
  凤楼身着左衽上衣大脚长裤。凰意瑜穿着右衽上装,下身穿着百褶裙。颜色红蓝相称,男女相应,妥妥的情侣装。
  丹栀见了凤楼和凰意瑜,头脑中又涌入了大量的记忆片段。
  丹栀觉得头要炸了。
  沈玉宸不见丹栀,四处寻摸,看到她痛苦的捂着脑袋,立马走到丹栀身旁,“丹栀,你可还好?”
  玉宸这句丹栀更好是让她记忆错落,头疼的紧。
  沈玉宸跪在湖边,给她揉太阳穴。丹栀往日记忆日日复苏,自是察觉到了白萌的不同寻常,微微推算,便知晓是凰意萌的一缕神识附着在这殿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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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梧桐树知晓凰意萌入了如梦,心下骇然,当机立断,便去寻了凰意瑜,凰意瑜听后心绪大乱,凤楼在旁安慰。
  “莫要着急,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呵呵,解决,凰意萌她脑子有病啊!天底下雄性那么多,她真不喜欢凤族,那去外族找,纵然她找了龙族的人,我也断不会如此生气,凤凰的骄傲她有吗?上赶着的!”
  凰意瑜听了凤楼安慰更是气,凤楼想要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她一个巴掌就拍掉了凤楼的手。
  入了这如梦境。
  “凤楼,你可觉得此地甚为熟悉?”
  凤楼点了点头。
  苍苍森林,山如碧玉,涓流不息的江流如同青罗带一般环绕山间。
  “这南蛮倒是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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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敦孺带着使臣走到八卦林中,八卦林在南蛮的雷公山黑水塘一带,山峰连绵起伏,树木高耸,山谷幽深,进入八卦林,不知来路,十有八九的人来了便分不清方向。故而罕有人迹。
  李敦孺自入了八卦林,初初还有心思欣赏风景,但是一直出不来林子,就越走越烦躁。
  林中雾气弥漫,临近的几个侍卫大臣的样子都变得模糊。
  若是带着闲心思看,倒是别有一番人间仙境的滋味。
  但是……
  大巫给丹栀上课,声音低沉缓慢,字句之间都流淌着巫族历史。
  丹栀手中拿着针,游走刺绣。
  大巫倒是没有管会她上课不认真。
  闲暇之余,也看了两眼她的刺绣,不得不说,她选的圣女,果真心思玲珑,深得天意。
  一个不查,针灸刺破了她的指尖,鲜血留入方胜纹之中,空气中弥漫花香。
  李敦孺闻到一股子花香,与这方植物不同,心中忧虑,恐为瘴气,遂呵令周围官员侍从屏息。
  后随行医官说这香气无毒。
  李敦孺顺着香气见到丹栀和大巫。
  “你们是何人,怎么穿过了八卦林?”大巫问道。
  “我乃柳朝使臣李敦孺,我君主听闻南蛮公主即将大婚,故而前来送贺。”
  丹栀了然,“秀芝,你安置一下,秀夏,你带李使节去见女王吧!”
  李敦孺实则为柳朝宰相,内心一直不屑南蛮文化,深觉牝鸡司晨,女子误国。
  此番见了丹栀,倒是看直了眼睛。
  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李使节,请您跟我走吧!”秀芝叫了他好多遍,他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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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蛮大祭,风起云涌。
  祭祀之前,白萌便想夺了丹栀主祭的位置,费劲心机手段,未果。
  故而一番筹谋要在南蛮祭上使出手段。
  丹栀步态优雅地走到了祭台上。丹栀单手挽法花,另一手执红木色纹万字纹理的法杖,正准备施咒术,天空乌云突然密布。
  大巫见此,心中骇然,面上却得淡定坦然,女王王夫颇为有些受不住,他们忧心心爱的女儿,圣女祭祀若天公不作美,那就意味着所甄选的圣女不符合天意或者圣女触犯神颜。
  长风霾云莽千里,云气蓬蓬天冒水。乌云蔽日,隐隐有一丝银线,这场景熟悉的很。
  丹栀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南蛮人生活图景。他们信奉凤凰,一有灾祸战乱,便祭出凤凰图腾——“凤凰一出,天下太平。”
  天中下起了瓢泼大雨,丹栀素手纤纤,想着日前大巫所述咒语,丹栀如玉肌肤不有半点法令纹,神情肃穆,说话颇有大巫风范,一字一顿内涵气势,“净天地神咒!”
  说罢,拿起腰间绣着方胜纹的布子,缠到法杖之上,此方胜纹的布子还是先前女王王夫有意向让她学的。
  丹栀心心念念的都是沈玉宸,却也觉得这苗绣挺有意思,便顺了王夫女王之意,一边刺绣,一边想到昔日大巫所讲授的巫义。
  将巫族心法留驻针脚之间,线线之间蕴含了这法文图阵带来的灵力。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谷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中山神咒,元始玉文。诵持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义常存。急急如律令。”
  元始天尊正闭关之中,此次量劫他不插手,不曾想,空中灵气流转,元始天尊普一睁眼。竟然受到了一股子特殊的能力——从某方小天地而来的信仰之力。
  白萌嘴角噙着笑,戏谑而讥讽。她认为白栀所做之事,不过是面子工程,无用之功。昨日,她已敬拜蚩尤图腾,并得了先祖允诺。
  丹栀咒语一出,天地乍然晴朗。瞧见了白萌一脸古怪的神情,丹栀将冲天法杖放了下来。
  丹栀将作为招幡布的方胜纹布拿了下来,裹在腰间,看起来只是罗裙的一个装饰品,便于劳作,使得罗裙干净的围裙罢了。
  丹栀拿着法杖,慢悠悠地走到白萌面前。
  白萌不明所以。
  丹栀看着白萌,嘴角扯出和白萌如出一辙的弧度,但是白萌却知道同样的弧度代表不同的神情。
  她不屑!白萌不懂眼前女子有何资格对她不屑一顾。
  白萌深感冒犯。
  “王爷之女,白萌殿下!”
  丹栀笑盈盈地说道,声音温柔,却让白萌只觉浑身一震,背后一凉。
  白萌按耐住心中恐惧,故作镇定。
  “如何?”
  丹栀摇了摇头,举起手中法杖,白萌以为丹栀要雷霆大怒,杖责与她。
  不曾想,丹栀直接将法杖扔到了白萌手中。
  “白萌,这南蛮,这苗族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丹栀说完,不再理会一脸错愕的白萌,一个潇洒地撑手跳跃到了祭台之上。
  “本来这场祭祀,女王要任命本殿为皇女,下任女王,不过刚刚法咒之间,白栀有感天意,圣女和女王之位都要传与新人。”
  “那为何是白萌,她不过是个王爷的女儿罢了!”长公主心中不满。
  长公主大丹栀五岁,南蛮后宫,鲜少有勾心斗角,女王夫侍早就看透了女王的心思,只恪尽职守,做好自己的本分,尽量在自己专业领域发光发彩,后人诉说到他们的时候,不会说他们是南蛮某一任女王的王夫,日日哀怨,争风吃醋。
  各位夫侍也都安心教女教子,但是同为皇族,同为女王之儿女,各自待遇相差那么大,自然会让人心中起了怨怼。
  “丹栀看了看大公主!”
  “因为,她敢争呀!这股子敢与天争地夺的气势,本殿下一辈子学不来。”
  丹栀说的客观,并没有什么褒贬之意。
  但是南蛮的王族之女听着心中都有些不舒服。
  “那皇妹的意思是,若是我敢争,也可以争这圣女女王之位!”
  大公主刚说完,离君侍立马呵斥,“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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