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佟皇贵妃——则美
时间:2021-08-23 08:45:25

  “叫我说,将来郭络罗氏主动进宫求一个侧福晋,咱们再给他们分一个,只是目前这个样子瞧着不合适,不如让喜塔腊家的姑娘回关外去吧”。
  康熙把几封信扔到一边,“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选秀这件事选的是这个女孩子吗?而且既然这个女孩已经拿到了圣旨,那么她就是胤禩家里的人了,朕不会让她自行分配的,胤禩也不会同意的。”
  田蜜在理智上是理解的,毕竟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一个社会,但是在感情上接受不了。
  她就把筷子放下去,气的心口疼吃不了饭。
  康熙看她不愿意动筷子了,更觉得这件事莫名其妙。“你说你见过人家小姑娘吗?你又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凭着几封信在这里跟朕生闷气,划得来吗?”
  “表哥你先别跟我说话,我现在心情不好”。
  康熙就更想不明白了,为一个陌生人,你有什么心情不好的?
  “那你说说你哪里心情不好?还为这件事吗?”
  “我一想到人家姑娘一辈子过得孤苦伶仃,夹在他们夫妻当中里外不是人,我就替她难受。假如说将来我要是有女儿遇见了这样的事,我岂不是要哭死?日日惦记的这个女儿,明知道她过得不好,又不能援手,更不能对这件事多说什么,唉!”
  “可这不是你女儿啊?”
  康熙觉得田蜜有毛病,可能是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容易多想。“你好好想想,也让你的奴才好好劝劝你,明天你就能想明白了。”
  康熙说完之后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想。”
  “你先吃吧,我这会儿真的吃不下,难受”。
  “你这个样子,朕也吃不下去了,行了不吃了,咱们俩去外边走走吧。”
  田蜜只好起来跟他一块去花园里面逛逛,在路上的时候康熙就说:“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件事儿你能让人家姑娘走,如果下次遇上这样的事儿怎么办?自古以来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年轻那会儿不也是想让朕跟你长相厮守不许看别人一眼吗?那个时候看谁都不顺眼,盯着谁都恨不得砍人家几刀出气。咱们不也是过来了吗?女孩子都是这样,年轻的时候总想着和夫君长相厮守两个人只有你和我,但是到了最后总是能看开。别想那么多了,将来郭络罗氏也会想开的。”
  “这是不对的。”
  “怎么不对?难道天下所有的夫妻都能恩爱到白头吗?不见得吧,每年勾秋后处斩的名单,总有几个杀夫杀妻的。朕有的时候在想,假如董鄂氏没有早死,皇阿玛会不会像后来那样对她一直惦记?”
  田蜜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哪怕在几百年后,离婚率也是居高不下。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两个人的婚姻里面容不下第三个人。
  如果田蜜真的向着这件事叫板,那就是向着这个婚姻制服叫板。现阶段的田蜜有没有挑战世俗的勇气。
  有没有能力将这个婚姻制度彻底改变?
  没有。
  穿越而来究竟是为什么?
  根本回答不了,以前的人穿越怎么做?翻云覆雨?点亮科技树?
  翻云覆雨做不到,也没办法点亮科技树,因为所有的科技都是息息相关的。哪怕是做一件衣服,牵扯到这个时代的棉麻品种,女工的技艺,工具的先进性。这三方面任何一方面的背后都牵扯到更多的科技水平,假如说在水边做一个纺纱机,假如用蒸汽带动的情况下,如何做到蒸汽机的密封?抱歉,田蜜没见过最原始蒸汽机的设计图,这一切无从谈起。
  因为这是现实,所以田蜜才觉得喜塔腊家的那个女孩可悲,最可悲的是明知道很可悲却无法改变。
  康熙伸出一只胳膊搂着田蜜接着往前走,“朕就知道你们这些女人喜欢听什么好听话,喜欢自家夫君跟你们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说这话的容若自己还三妻四妾呢。说出来之后有谁做到了?”
  “最起码有人做到过。”
  “有人做到过,所有人都能做到吗?因为有人做到过,那些人是极为罕见的,所以才成了你们口中的例子,但是男人真的愿意这样吗?”
  仰慕才华,愿意跟对方一生一世一双人,岂不知才华无限而人力有限,就算是天上的仙女,落到凡尘之后也要为柴米油盐发愁。一旦为柴米油盐发愁,那么就褪了身上的仙气儿,到时候才华虽有却是蒙尘,哪个仰慕才华的男子还愿意为这个蒙尘了的女子相思相守一辈子吗?
  依仗家世,高门女嫁低门郎,如果这个男人是个窝囊废,需要仰仗着岳父家里一辈子也就好说了,假如这个男人潜龙在渊,将来一遇春风便化龙扶摇直上九万里,再看看他的嘴脸,看他是怎么对待原配发妻的。
  自恃貌美,如果凭借着相貌两个人结合在一起,花前月下发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愿,那么这个根本就更不能相信。美貌是这个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且存在的时间极短。到时候皮肤不再有弹性了,从唇红齿白变成了黄脸婆,从英挺的小伙子变成了油腻的中年男人,两个人海誓山盟的前提条件已经不存在了,那么男人会不会寻找一个更冒昧的女子?女子会不会鄙视这个男人?
  康熙搂着田蜜,“男人不都是君子,一万人里面找不出来一个,女子觉以为自己遇上的都是那万分之一,其实不是。从古至今皆是如此,如果真有情深的,那也是情深不寿。”
  田蜜心情更不好了。
  “很多时候事情不是你觉得如何就如何?你要是不相信我把老八叫过来,你看看他是怎么跟你说。”
  一连好几天,田蜜都在强颜欢笑,人前跟各位贵妇说说笑笑,回头却总是愁容满面。
  田蜜知道这一切的根源,但是就是无力改变。
  这种改变并非是换一个皇帝能改变的。必须是刀尖向内,整个社会自我开刀。根据田蜜上一辈子的所有认知,能完成这一项的伟大变革的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理智上有这样的认知,但是感情上仍然高兴不起来。
  康熙就不知道她这是怎么回事,每次苦口婆心的去劝她,道理人家也听,也不闹,就是高兴不起来。
  因为田蜜最近闷闷不乐,以至于康熙的心情也变得不那么明媚了。有些话不能跟臣下说,不能和奴才说,能听他心里话的少之又少。
  众人都能看出来他不高兴,曹寅一开始还以为是这边伺候的不好,悄悄的问了李德全,李德全也悄悄的告诉了他,不高兴的是娘娘不是皇上。
  曹家的人陪着田蜜看了几天戏,发现表面上瞧这没什么,反正娘娘就是不高兴。
  在金陵的日子也没几天了,曹寅只能把这件事儿告诉了李煦,因为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圣驾到苏州去。
  李煦欢喜的把圣驾接了过去,头一天晚上就和康熙两个人在亭子里面喝酒,他陪着喝了几杯,先是把这酒夸了一通,紧接着又招了歌舞助兴。
  隔着几处栏杆坐在池中曲径上的一个女子怀抱着琵琶,唱着无锡小调。吴音软糯,听完就觉得骨子里舒坦了。
  康熙用手指敲着椅子上的扶手跟着打拍子,转身告诉一边站着的李德全,“这姑娘不错,有一副好嗓子。”
  李德全笑着在一边应了一声是。
  李煦就要十分上道的把这个女子献给皇上,又有听见康熙说:“明天让她给你主子娘娘唱,要是你主子娘娘开心了,重重有赏。”
  李德全赶快答应,李煦把嘴闭上,心里在思索到底是讨好娘娘还是讨好皇上,很快他心里面已经拿定了主意,娘娘也是靠着皇上的,当然是要讨好皇上。
  田蜜面前,李煦的母亲文氏太君陪着说了半天话,她身后站着一个姑娘,长的十分美貌,一直低着头。就是李煦的妻子在说话的时候看过她几次。
  田蜜现在没心情考虑他们想要怎么做,无非是又要献上美人。
  所以晚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青鱼看她不高兴,特意牵着扬丹的手过来陪着说话,田蜜面对扬丹的时候还能打起精神,等到扬丹困了之后又赶快哄着他去睡觉。最后又觉得事无可恋,把手边的事儿扔到一边儿郁闷的休息了。
  果然第二天文氏老太君又带着这个姑娘来了,这个姑娘姓王,是他们家正正经经的亲戚。把一个未婚的小姑娘带到这种场合不用多说,田蜜就知道人家是什么意思,但是田蜜这两天正不乐意呢,不想管这么多事,哪怕李家的人暗示的再明显,田蜜也不接腔。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田蜜思虑过重,晚上又贪凉在庭院里面睡了一会儿,导致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在病床上度过的。
  喝的药里面有一些助眠的成分,一整天都晕晕沉沉的,包括晚上也睡得特别重。导致田蜜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每天脑袋似乎都抬不起来,头重脚轻,下床走动几下,没走几步就觉得浑身酸软。
  躺着不舒服,坐着不舒服,走着也不舒服。田蜜一边在喝药的时候唾弃自己没办法活下去了,一边又陷入了沉睡。
  病情越来越严重,江南的名医都被召集到了苏州。苏州那些有名的大夫已经轮番给田蜜诊脉了。
  田蜜在一天当中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一开始的时候隔着床帐诊脉,田蜜还有一点儿感觉,到后来也只是在一天当中的某一个时间醒过来,睁开眼睛叫几声青鱼,起来喝一碗粥,感觉嘴里苦苦的,抱怨几声躺下去又接着睡。
  到最后连饭都不想吃,醒来之后有气无力的哼唧几句。
  看到暴瘦的扬丹,田蜜挣扎着抓住他的小手,但是因为身体太弱了,还没来得及嘱咐什么人又晕过去了。
  田蜜觉得自己在睡可是,实际上在别人的眼里,他一天当中大部分时间都是晕着的。
  康熙因为这件事儿焦头烂额,萌生了返回京城的想法。
  实在是田蜜这种表现有几分不祥,而且天气越来越热,康熙心里面有着最坏的打算。万一表妹要是在京城以外的地方去世,带回宫中治丧就太受罪了。不能入土为安,魂魄困于体内,高温高湿,身体快速腐烂,对于魂魄来说,绝对是一件很受罪的事情。
  唉!
  天黑之后康熙举着烛台坐到了床边,伸手在田蜜的脸上抚摸了几下,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发呆。
  李德全跟在一边,康熙突然转头问他:“如果这个时候封表妹为皇后,会不会冲一冲能让表妹醒过来?”
  这种事儿李德全怎么敢回答?
  “这……皇上乾纲独断,断断没有奴才等人说话的份儿!”
  和这奴才没什么好说的,康熙就是这样想的。
  于是第二天他告诉江南官员圣驾就要北上,将要安排大队人马走水路日夜不停的赶往京城。同时召见夸岱通知他封后的消息。
  如果是佟家的其他人,说不定这个时候就要跪下来叩谢皇恩了,但是夸岱的脑子跟其他人不一样。
  他第一反应不是终于熬到头了,自己家也能熬出一位皇后了,而是,“人还能治病呢,你怎么就想着后事了?”
  凡是那些病入膏肓的妃子,一旦在病床上加封,无一例外都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夸岱他媳妇去看过田蜜,觉得娘娘虽然显瘦,病的脱了相,但是脸色也只是青白,并没有发灰发黑。
  他媳妇还用了个例子,“就比如冬天的枝条外边看着不行了,里面一掰开还有绿色,这是还活着呢,春天一到保管发芽。”
  夸岱就相信他媳妇儿了,“我妹妹她就是病了,你要是对她好点就给她找几个好大夫。别找那些只会糊弄人的,到时候挺过去了又是一个好好的人。现在怎么急不可耐地给了加封,她这两天要是醒过来知道了,岂不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到时候就躺着等死呢,有病的人就怕胡思乱想,一旦有了死志,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回命了。”
  “朕也想让她好好的,可是你要知道她如今病得不行了,生前加封和死后追封不一样。”
  “我不管,就是你变心了。”夸岱突然犯混,“我还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了,李煦那狗奴才给你献美人了,你还答应了把人带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因为有了新美人冷落了我妹妹?我跟你说我妹妹身体本来就不好,要不是因为你冷落了她,她能一病不起吗?以前也不是没得过病,每次都是有惊无险,没有像这次一样人昏迷了那么久……你是不是看着我妹妹不顺眼了,所以才放任不管,觉得人病死得了!……你肯定是这样,要是往常你早就找人来给他治病了,为什么现在想的加封?你居心不良!”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了吗?我说到你心中隐秘之事了,你生气了,恼羞成怒了!”
  “夸岱,朕警告你,胡说八道是要掉脑袋的。”
  “你这是恼羞成怒了,要杀随便你杀,杀人就是为了灭口,对不对?”
  “你总要讲点证据吧!”
  “跟你有什么证据可讲的?这天下有比你更大的道理吗?你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朕警告你,别在这里胡搅乱缠!”
  “我胡搅乱缠?你草菅人命!你纵容奴才害我妹妹的性命……”
  康熙这个时候万分后悔就不应该跟这个浑人说话,“拉下去,把人堵住嘴拉下去。”
  侍卫们一拥而上抬着他抬出去了,到了外边人家把他放下来,摁住四肢捂住嘴。“佟大人啊,你少说几句吧,有这个力气还不如到外边问问有什么名医没有?”
  夸岱被捂着嘴呜呜了几声,挣扎了几下,他想说这苏州周围的大夫都已经被请过来诊了一圈了,要是自己再去找,只能找那些赤脚大夫,去哪儿找名医呀。
  又有人给他出主意,“不如这几天您舍点银子到外边点灯烧烛,只能求神佛菩萨了。”
  夸岱安静了下来,觉得这也是一条路子,回家之后把家里面的银子都找出来,账本摆在媳妇儿跟前。
  “你们女人家平时不就喜欢干一些烧香拜佛的事吗?现在给你个差事,拿着这些银子出去都花了,江南凡是有人诚心诚意给咱们娘娘乞求平安的都有赏,我再去周围打听打听,看看哪里还有好大夫,这民间好大夫多的是,想当年咱们从关外到关内一路杀到江南,有很多人恨咱们满人,这些好大夫都隐居起来了,未必愿意主动给咱们娘娘诊脉,我出去打听打听,不管用什么办法,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他媳妇一把抓住他袖子,“爷,听说皇上这两天要走,您就算是找到了好大夫,娘娘和皇上也不等咱们啊,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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