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佟皇贵妃——则美
时间:2021-08-23 08:45:25

  这些事儿就不是田蜜能考虑的了,田蜜在园子里面过了自己又一个生日。
  简王府献上来的宝贝是以一套玻璃杯,这个玻璃做的不太纯净,看上去并不是透明的,稍微发点儿绿。
  就这样的东西,在这些贵妇眼中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宝贝了。简王福晋得意洋洋,“这是我们家的大管家从广州带来的。”
  花了多少银子还在其次,最要紧的是面子。各王府的福晋悄悄的把这个消息记下来,田蜜想说这东西本来就不值钱,也就是物以稀为贵,但是看到眼前这些贵妇眼睛都绿了,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这些话了。
  吃吃喝喝又看了一场大戏,爱新觉罗家的老少爷们儿们在外边儿,女人们在园子里,田蜜这场寿宴摆了几十桌,到了天快黑了才把人送走。
  因为喝了几杯酒,天气又冷,田蜜把自己的棉衣服翻了出来穿上,打个哈欠看着四阿哥给自己磕头祝寿。
  “行了行了,儿子,有这个意思就够了。”
  四阿哥很高兴,今天不用去上课,还能陪额娘一天。就像太子哥哥说的那样,自己是有福气的,他的心里盼着自己七老八十的时候也能给额娘祝寿,这样自己的福气就能长长久久。
  田蜜拉着他的手,“过几天你跟着你皇阿玛去盛京,额娘身体不好,没法跟你们一块儿去。你路上吃的用的都给你打包好了,有什么不趁手的一定要说,千万不要委屈自己。那边的天气冷,要是觉得衣服薄了,赶快说,让奴才们给你现做,别把自己冻着了。”
  田蜜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的嘱咐讲了出来,到最后看着夜深了才把儿子放回去。
  儿子走了之后,田蜜就忍不住想早点儿休息,让宫女把自己头上的这一些首饰给拆下来。
  “脑门上顶了一斤多的黄金,总觉得头皮发麻。”
  青鱼就赶快拿了一把梳子,慢慢的给田蜜梳头,田蜜在这个时候就忍不住想起自己上辈子买的气囊按摩梳。
  刚想跟青鱼说别梳了,就听见青鱼慢慢的说出来,“今天总觉得贵妃娘娘有点儿不太一样,一个人冷冷的往那里一坐,也不跟其他人聊天儿,要是有其他福晋问起来,就说惦记着十阿哥。”
  这么一说田蜜才反应过来,今天来的都是一些爱新觉罗家的媳妇儿,宫外的外命妇们也只是送了礼,都没有进到园子里来。贵妃的态度确实有些反常。
  “十阿哥是不是没有出来玩耍过?九阿哥和八阿哥倒是常常跑出来,十阿哥……”
  田蜜想问这小家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是体弱多病,但是青鱼摇了摇头,“听人家说十阿哥长得白胖白胖的,贵妃娘娘把他当成眼珠子。不管到哪里必要在看在自己的眼里头。嗯,不常走动,跟八阿哥九阿哥关系挺不错的,几位娘娘都住在一起,兄弟们都在一块儿玩儿。”
  田蜜想了想,想不明白贵妃有什么与平时反常的地方,除了不爱说话不爱和人交往之外,没什么值得别人关注的。
  顶多也就是有一点被害妄想症,总觉得有人找他们母子俩的麻烦。
  田蜜生日过后没两天,康熙就要求后宫女眷全部回宫,因为他快要陪着太皇太后回盛京了,宫妃们都住在外边他也不放心。
  田蜜要忙的事情特别多,大阿哥过了年要结婚,准备的事情千头万绪,惠妃虽然忙得四脚朝天,但是仍然想从自己儿子的婚事上薅羊毛。尽管皇帝和太皇太后太后不在,但是宫里面还是要过年的,今年群臣可以不用来朝拜,但是命妇还要进宫。
  田蜜就成了这紫禁城里面的头号人物,除了管事儿之外,还要再把这个架子给撑起来。
  回到宫中没多久,田蜜就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外边儿,到最后冬至了,按照北方的习俗,这一天是要吃饺子的。
  田蜜吩咐下去给每个宫殿都备好足够多的饺子,派人把佟贵人请了过来一块吃。
  佟贵人来的特别快,冬至前气温降低已经结冰了,她进来的时候,扶着宫女的手小心翼翼的上了台阶,在屋子里面把外边儿的披风脱了。
  “这天已经冷起来了,北风一吹,觉得风像刀子一样割人的脸。”
  田蜜的屋子里面早早就烧起了火炕。招呼着佟贵人坐到炕上来,“来坐这里,都不知道皇上他们这会儿走到哪里了?”
  佟贵人听了,脑袋歪了一下,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做什么反应才合适。是跟着一块儿担忧……姐姐会不会生气?
  佟贵人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人家本来就是夫妻,自己还是送进来做小的。这时候要是跟着一块儿担忧那就显得有些没脸没皮了,实际上她并不担忧,如今的佟贵人无忧无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算是突然死了,除了他亲娘也没什么可惦记的,话说他亲娘前不久刚生了一个小弟弟,如今满心母爱放在了小弟弟身上,对自己也不记挂了。所以让自己活的痛快一点儿吧,反正自己又不惦记皇上,何必跟着一块儿担忧。
  “那什么……姐姐,与其想万里之外的皇上,不如想想宫里的事情。”
  “宫里又怎么了?”
  “宫里面儿迟迟没有说晋谁为妃,隔壁永和宫那么大的一个院子空着。想搬进去的人多的是,特别是咸福宫,那里都快挤废了,里面住了那么多人,而且他们的位置就在角落里,皇上一年也不过去一次,她们很多人正想办法搬出来呢。”
  说到这里,佟贵人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听说住在咸福宫的两位嫔,如今快要撕破脸了,谁都想升职为妃搬到永和宫去。”
  田蜜听到这样的传言就知道自己又要干活了。
  “过两天我叫他们几个过来,跟他们说现在皇上没这个意思。就算是他们挤破了脑袋也当不上妃子。”
  更何况养了七八两位阿哥的贵人如今升职无望,下面的人没办法往中间去,中间的人又怎么有机会往上面去。
  佟贵人摇了摇头,“姐姐最好别管这事儿,你就算说了人家也不相信。反正你高居皇贵妃的宝座上,他们的心酸你又不明白。再说了,就算你说的是实话,他们也不相信,他们觉得总有一天能熬出头。还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吧。”
  立场不同,田蜜能理解佟贵人说的话,那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
  田蜜并非圣母,内心不愿意看着宫里面的这些女人眼睁睁的日渐枯萎。只是自己虽然能提出建议,但是做出最后决定的永远是康熙。他不答应给别人封妃,宫里面儿就一直缺少一个妃位。田蜜能做的就是让她们的日子尽量好过一点儿,所以田蜜在物质上并不克扣他们。
  两个人一块儿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饺子,田蜜把佟贵人送到门口,看着他的两人小轿子离开了才转身回来。
  可就在这种田蜜觉得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个日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住在咸福宫的一个老常在病死了。
  越是到过年宫里面越忌讳病啊死啊的事情,所以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咸福宫没有第一时间报过来,反而把这件事压下了。
  可是纸里包不住火,这个消息还是很快传开了,传到田蜜耳朵里之后已经是事发的第二天了。
  “病没了?”田蜜觉得有些蹊跷,“宫里面儿嫔妃们召了几回太医我都清楚,咸福宫里面儿吃药的又不是一个两个,怎么不在册子上的人没了?”
  田蜜手中有册子,什么人生病用了什么药材都有记录,可是这个去世的人却没有生病的记载。
  这件事从里到外都说着不正常,田蜜立即招来了医女让她们去验尸。
  又让人把咸福宫的宫女太监分开审问,那些又等级的女人也要单独询问。半天之后,田蜜拿到手的证词简直是五花八门。
  咸福宫在西六宫的西北角,正殿只有三间房,敬嫔端嫔各占一半。从主位到其他小主,大家都在为住房问题而头疼。如果要是能跟着园子里面居住,大家都觉得轻松很多。
  这样就形成了留在宫里面的人觉得轻松了,跟着去园子的人也觉得能松一口气的局面。
  这种事情一点儿都不夸张,毕竟咸福宫已经人多到连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经常会发生隔壁的人晚上说两句梦话另一边儿的人都能听见的事情。
  主子奴才一大群,各种矛盾随之多了起来。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平时不管那么多事儿,同样住在西六宫的几位娘娘,比如说荣妃贵妃和宜妃,他们都不想和咸福宫的事儿沾上关系,听见了也觉得耳朵疼。
  而田蜜又没去过咸福宫,别说咸福宫的那些低位嫔妃了,就是其他人她也不认得。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田蜜觉得肯定是因为这些人斗心眼弄出来的,这个时候为时已晚,哪怕自己自责,或者是惩罚了罪魁祸首,也没办法挽留一条性命。
  田蜜这边想的是赶快把矛盾解开,亡羊补牢,把这些低等嫔妃分到各个地方,但是自己手下的宫女们觉得,这就是趁着太皇太后不在家,咸福宫里的人是棋子,是各位娘娘推出来打田蜜脸的。
  田蜜没有考虑那么多,直接让人到咸福宫里面审问,没想到这一问,果然出事儿了。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每个人都变得小气了起来,严重一点说就是变得为人狭隘,除了算计一些眼前的蝇头小利,更是为一些没影的事情你争我夺
  以前大家顶多是觉得日子没什么盼头,过一天少两晌,可是自从德妃死了之后,敬嫔端嫔从以前的好姐妹迅速撕破脸。
  两个人手下都拉了一帮人,许诺她们:一单成了妃子,就带他们立即离开咸福宫搬到永和宫去。
  于是这两帮人马斗得你死我活,而刚刚去世的那一个老常不是病死的,而是冻死的。
  刚开始这个老常在脾气好,正所谓人善被人欺。她本来是端嫔的手下,敬嫔的人先是把她过冬的衣服“借走”,她有病了之后,端嫔也让人给她找太医了,但是病的人太多,两方争夺之下故意把她给漏下了。缠绵病榻,又没有什么有魄力的奴才,更没有银子,冬天连炕都烧不起——分下来的炭也别人“借走”了,她自己哭哭啼啼的吃了几天冷饭,在接近年根儿的时候实在顶不住了,晚上睡下去第二天就没起来。
  田蜜知道这个真相之后,把自己的牙根咬得咯咯响。
  而且这个老常在的死因也传遍了东西十二宫。
  贵妃知道以后,先想着八成皇贵妃要把手插到各个宫殿里了。心里面忍不住把端嫔和静敬嫔骂了一通,“眼皮子浅的奴才,也不想想这宫里面儿晋升,论宠爱论资历论儿子,怎么也轮不到她们。
  该争夺的还没动静呢,他们这些人先斗起来了。这下好了,皇贵妃要是白白放过这个机会才是邪门呢。”
  贵妃又一直把皇贵妃当成心腹大敌,这个时候更是着急忙慌的要把自己的小尾巴给藏起来。上一回被皇上警告了一通,到现在贵妃还没缓过神来呢,没想到又碰见了这场事情。
  就在贵妃急急忙忙的把自己的人手隐藏起来。宜妃也暴跳如雷,她气的直拍桌子,“这俩蠢货,闯了祸了要把咱们给拖下水去。我费了多大功夫把这翊坤宫上上下下全握到手里,这下好了,以后要敞着门儿等着皇贵妃来检查了。”
  她妹妹郭贵人有主意,“姐姐你难道没听说过吗?他有张良计,咱们有□□梯。到时候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咱们已经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岂能是他一句话就能把咱们宫里面儿各种事情夺过去的。”
  “傻妹妹,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不是他会不会把咱们宫里面的大权给夺走,而是有她这么一个人天天盯着咱们,太恶心了,你懂吗?就好比咱们不管干什么事儿,旁边总有一个人叫着不行不能做,还不能不听。”
  消息传到荣妃这里,荣妃叹口气,“冤孽啊。”她对自己的本事知道的挺清楚的,反正斗心眼儿斗不过别人,不如别主动挑事,就吩咐下去:“都知道咸福宫里面发生的烂事儿了吧,把皮绷紧一点儿,皇贵妃娘娘绝不会善罢甘休,不出这几天,在年前肯定要把板子落在某些人的身上。”
  惠妃听说了这件事儿,但是没放在心上,她现在还在考虑怎么给儿子多弄一点儿钱。而且惠妃也自认为自己对自己宫里面的事儿把握的比较好,“本宫又没欺负过她们,就算是皇贵妃娘娘到时候在宫里面跟过筛子一样地过一遍。钟粹根本不怕,毕竟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下面坐了两排贵人常在答应,大家面儿上没有什么反应,心里面儿早就骂她祖宗八辈。
  “你还没欺负人……对,你确实没欺负人,但是你欺负我们的首饰匣子了。”
  田蜜别说在西六宫闲逛了,田蜜连东六宫都没有转过来一遍。
  小的时候在景仁宫长大,现在景仁宫里面儿封了起来,并没有住什么嫔妃。景仁宫隔壁的延禧宫。田蜜去过几次,是几年前给佟贵人布置屋子。钟粹宫也去过,是为了看望八阿哥。隔壁的永和宫因为是老冤家德妃的地盘儿,田蜜从来没有踏足过。
  如今她坐着轿子摆开仪仗,前呼后拥的从东六宫出来,经过坤宁门的大门前,进入了西六宫。
  从宜妃的翊坤宫前面经过,向着北边的两座宫殿而去。北边的宫殿东边儿的是储秀宫,西边儿的是咸福宫。储秀宫一般空着,就算有人,里面也只是住了一些秀女。咸福宫就在西北角,太偏僻,且面积比其他的宫殿都要小一些。住的人又比其他的宫殿多。
  在来的时候田蜜就想过,东西十二宫,除掉景阳宫景仁宫和自己的承乾宫,以及选秀才会用到的储秀宫,还剩下八座宫殿,咸福宫的这些人全部打散,分散到八处宫殿里边儿。
  但是在打散之前,有罪的定罪,没罪的也要敲打一顿。
  她到了咸福宫的门口,端嫔各敬嫔已经带着人跪在门口等着了。
  田蜜的轿子从大门里抬进去直接到了主殿上。田蜜扶着青鱼的手下了轿子,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上,招了招手让人进来。
  咸福宫里面的女人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进到温暖的屋子里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只不过跪的地方从冰天雪地的院子里换到了温暖的屋子里。在这里仍然要静等着处理结果。
  在这里就没奴才什么事儿了,能进到这个屋子里的都是康熙名册上的女人。
  田蜜端着茶杯等了一会儿,就对打头的端嫔和敬嫔说:“人都没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两位在以前确实是好姐妹,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撕破脸了,互相用眼神瞄了瞄旁边的人,忍不住开始演戏。
  似乎宫里面的女人每次有了委屈,总是忍不住哭泣起来。两个人同时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田蜜盯着她们两个看了看,发现她们已经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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