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艳群肯定是听说了的,她最近的论调变了,就说这个遗传特别重要。说你看我家这两孩子,我跟他爸就这样,那孩子也就那德行了。别的不说,你看林有志,早前娶的那媳妇也就那样了,所以生的闺女桃桃就是那个德行。再看后来娶的卢淑琴,别看当时是疯子,但人家脑子好,基因好,生的俩孩子你再瞧瞧。方圆这一大片,谁家能比?也就是金家能比!看看杨碗花那德行,但是人家当爹的基因好,那两儿子怎么样?算不算人中龙凤。再看看杨碗花跟郭永刚生的金凤,那能看吗?
所以,总了归齐,这娶媳妇嫁闺女都得看好,影响子孙后代呢。
她还特粗俗的比喻,“这就跟配种一样,对不?给牲口配种,那还得找膘肥体键的呢。”
然后这就成了巷子里的一个话题了。
对于一心想生娃的红秀来说,这可是戳到肺管子里了。想生娃,和想生个跟林雨柱林雨棉这样的娃是两码事。一想起这样式的人,她的心都灰了。
一边想着不生算了,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吧。
一边又想着,现在要是再不生,大概这辈子真没机会了。
她也不知道草药治的怎么样了,一个人去县医院检查,结果人家说是单侧输卵管堵塞,是有自然怀孕的可能的。
她自己都愣住了,她早年检查过,说是双侧堵塞,但一侧不及另一侧严重。那也就是说,人家中医开的药是见效的。
不知不觉的,她就去的多了,不仅吃药,还配合针灸。
然后等九月份,金泽小朋友能上幼儿园的时候,人家红秀怀上了。
钱果果跟林雨桐说,“我见过红秀跟一银白头发但气质很不错的帅大叔去过酒店……”
那咱们管不着,对吧?!
卢淑琴来的时候却说,“你们小的时候,计划生育抓的紧,只要怀上了愿意去做,镇上都给十二块钱的补贴,那时候为了拿那几个钱补贴过日子,你大伯母差不多那都是去流产的常客……”
故意怀上,然后去做,领钱。
“后来就叫结扎,你大伯母那身体那时候差的很,说是感染还是怎么的了,硬是拉了你大伯去做了结扎……”
这玩意那不去医院做输J管吻合术,你这也不可能怀上的呀。
而且,这都多少年了,就算是做了手术给你接上了,可过了十五年这个年限,概率很低的。一个怀孕概率低的女人,一个叫女人受孕概率更低的男人……“这孩子九成九不是林家的。”
卢淑琴就说,“钱艳群那可不是个一般人。你瞧瞧邪性不邪性,想干的事愣是没她干不成的。股份该得的也要回来了,你大伯跟红秀也拆散了!这回红秀离婚,可是一分也得不到……”
她是过错方。
“谁现在不说钱艳群有心眼。”说着就跟林雨桐学钱艳群在巷子里说的那些话,挑动的那些话题,“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诱导红秀找别人生孩子。”
林有强说生孩子是假的,就是为了哄住红秀的,要不然不会不告诉红秀他自己的情况。然后这边钱艳群引出了红秀心理的担忧,果然不想给林有强生孩子,去县城找了别人。以为能赖到林有强身上呢,这回坏了。林有强能认这个账才怪!
但这跟林雨桐和四爷有啥关系,两人哪有时间管这个事情。
可事情还真就出了。孩子开学要上幼儿园,当天两人给孩子报名了,就把孩子先带回来了。这一天林雨桐特意的请了一天假,就为了送孩子入学的。结果才回来,打算带孩子去超市,买点小零食。人家老师要求的,说是开学第一天要认识新朋友了,明天来带好吃的跟小朋友分享。本来是要做的,但这做的叫人家孩子吃了,万一谁家的孩子闹肚子了,这都是事。干脆算了,在外面买吧。一家三口还没到超市门口呢,四爷的电话响了,说是林有强报警了,说有人QJ了他老婆,这个人的身份还很特殊,是另外一个镇派出所所长的老丈人。可人家那边也报警了,说是林有强骚扰人家,毁了人家的名誉,老人家一气之下住院了,然后中风了,半身不遂的可能性很大。
这事能管吗?怎么管?
四爷就道:“该走什么程序就走什么程序,回头我给李所打个电话,你们办你们的事吧。”
可四爷的电话还没打过去呢,人家李所带着老婆上门来了。一家三口从超市回来,门口就站着很富态的两口子。
李所一开口就说,“领导,你看这事闹的!要是知道是谁,昨儿就不那么处理了。”
我恨不能宣告全世界我跟林有强关系不好到不来往的程度,可一有事人家还是会说那是谁的谁谁谁。
林雨桐笑着把人往里面请,“孩子开学了,我这忙着孩子开学的事呢,今儿没去办公室。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装不知道!
这李所的老婆说话特直,语气也不是很好,“说是领导的大伯,找我父亲,说是我父亲那个他老婆了……”
“我大伯?”林雨桐好像很诧异的样子,“早不来往了。不仅我不跟他来往,他的儿女也不跟他来往了,我祖父祖母也一样……不管出了什么事,有关部门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要是害怕处理的公正性,我这就打电话……”
李所瞪了老婆一眼,赶紧笑道,“您看,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怕我爸这事叫咱们之间又误会吗?”
“误会什么呀?一码是一码。”来找我干嘛呀?要是怕彼此有误会,你大可不必跟我这么说话,对吧?我告诉你了,不仅我不跟林有强来往,甚至林有强的父母都不跟他来往。这就是我的态度了,他的事我不插手,还想怎么着?你有情绪冲着我就大可不必。
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林有强长的虽然是歪脑子,但他可不笨。找上你爸,那定然是你爸真的那啥了。哪怕不是QJ,但这也是跟有妇之夫有染呀!更何况,我怎么记得这位李所的丈母娘应该还活着呢,不过是瘫了十多年了。
更何况,这位人老心不老的老人家好像现在政协挂着职呢,有人闹事了,你立马就中风了,这中风的真是时候。
现在你们两口子上我的门,想干什么?消除误会?还是试探态度?或者干脆想说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给我面子吗?这是打着我的旗号,灭你们家的事呢!
想占好处还不想给我好脸,我招你惹你了?!
林雨桐亲自打电话到县局,把这个事情说了,“一定要公正,公平,要有理有据,只要证据确凿,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不要怕丢谁的面子,我也没啥面子可丢。”
这电话一打出去,李所就知道,事情被自己给办砸了。这种情况,就没法再坐了。起身告辞,出去就埋怨老婆,“我说了多少回了,不要看她年轻就小看她。她能走到如今那必然手段硬的很!你现在去打听打听去,到了下面有几个敢扎翅的。有啥话你不能好好说吗?奔着她去干啥呀?能耐的你!得了!啥也别想了,爸的公职铁定是保不住了。”
他老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回头看身后的住宅楼,“她不会给你穿小鞋吧。”
“她要是那小肚鸡肠的人,能走到如今?”他故意唬着脸,说老婆,“但爸的事我没法插手了,你也别逼我管,我要是管了,除非脱了这身皮。你得想想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刚好,他也正不想管。可不管家里就得起火!刚才要走的时候,跟金嗣业握手的时候,对方重重的握了一下,他顿时就明白啥意思了。这是说是在替自己做戏。
是不是的,人家给了自己这个台阶,自己就不能真的跟人家恼了。
反正老丈人公职保不住了,如果那个女人坚持生孩子的话,家里还得支付那边一大笔钱的抚养费。那个林有志也没动手,说的事也不算是污蔑,估计没啥大的惩罚。重要的是别叫那个女人告,如果非要告QJ,那就不如赶紧息事宁人,给一笔钱把事了结了算逑。
可红秀怎么可能不要孩子,她这辈子过去了,好容易怀上一个的,她是坚持要生。
要生就没钱,你的孩子是你的责任,孩子的父亲中风了没有抚养能力,你自己养去吧。反正把人丢完了,也不在乎了。
钱没要到,林有志也不愿意了。
离婚!就我这条件,再找个长的好的,年轻点的女人,一点也不难。村里这么些假离婚的这不都成真的了,哪个没找?
可还没等找呢,这边前脚跟红秀离婚,把红秀扫地出门。后脚就被发现喝醉了,半夜里不知道干啥去,栽倒在水渠边的泥沟里了,第二天才被人发现。送到医院,人倒是活着呢,可喝的太多,还那样摔了一下,又没有及时治疗,反正嘴歪眼斜的,双腿没知觉了,双手颤颤巍巍的,基本后半辈子也就这样了。
林雨柱晚上来找林雨桐,问说:“故意把人灌醉,然后把人带到高渠上,人要是摔死了摔伤了,这算是故意杀人或是故意伤害吗?”
林雨桐:“……”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她无奈的问说,“那个故意灌人的人她喝酒了吗?她当时是个啥状态?如果她只是喝多了也不清醒呢?你确定她没有喝酒而是故意害人的吗?”
不能!
那不就得了!所以,那顶多算是事故。
出了事故,对方有赔偿之责。
而恰巧,人家钱艳群不计前嫌,又搬回去照顾前夫去了……
第97章 重启时光(97)
国庆一过, 这几本就算是天凉了。早上在家里通风透气窗户大开,还得套个马甲了。阳台上的两盆茉莉也不开了,倒是有两盆菊花打了花苞。四爷给把窗户打开, 给花浇了水, 地不用拖了,因为桐桐为了不让他在家干太多的活, 一般会趁着他晚上洗澡的时候把家里的东西归置好, 把地拖了。拖的没那么细致, 不过没关系,周末在家会大扫除一次。因此,他在家要干的并没有多少。
孩子送学校一个月了,他白天的时间相当充足。早起桐桐起来做饭, 他起来给孩子穿衣服带着去洗漱,然后一块吃早饭。吃了早饭桐桐上班, 他送孩子去幼儿园。回来的时候顺便买新鲜的菜和肉塞冰箱。然后开窗透气, 浇花归置零碎, 半个小时过去了就得看书学习,到了十二点,孩子中午在幼儿园吃的,也不用管,剩一个人的时候吃饭好凑活的。但桐桐不是让他凑活的脾气, 她做饭利索, 早上顺手就把面条擀出来了,然后放在冰箱冻着。吃的时候煮一下就行,拌面的料在冰箱, 扒拉点就是一顿饭了。要是想吃饺子就下饺子,冻着的随时有。
下午三四点, 这得接孩子放学了。这要是正式的上班,孩子怎么办?不是老人带,就是得送托管,什么正式工作这个点也不能下班呀。
四爷现在就是这样,吃了饭把厨房收拾了四十分钟,出门溜达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回来眯一觉,然后看两小时书,这就该接孩子了。
他今儿还寻思着,中午要不要找桐桐出来吃饭,县城边上新开了一家铁锅炖,很有东北风味。结果还没有给桐桐把电话打过去呢,他的手机先响了,低头一看,坏了,显示的是郭老师。
郭老师是金泽幼儿园的老师,这个点打电话不是孩子不舒服,就是磕着碰着了。
一接起来,那边一个女声就说:“是金泽爸爸吗?”
是!
四爷拿了钥匙已经出门了。
“你赶紧来一下……”
“好的!三分钟就到。”
幼儿园就在小区隔壁。要是买最边上的那栋楼的话,站在家里的阳台都能看见孩子的操场,就这点距离。有跟老师说话的时间,跑着都到了。开车更划不来了,出去找个停车的地方都不容易。
说是三分钟到,也就三分钟到了。
老师带着孩子在教学楼外面的操场边站着,蹲下来不知道在跟孩子说什么。门卫挺严格的,老师看见了朝门卫点头,人家才开门的。
一进去,金泽的抽噎声更大了。这也不是不舒服呀!跟人干仗?还输了?
人家老师就摇头,“孩子要他爷爷!下来上活动课,一到操场上,突然就哭……”一遍一遍的哭喊着‘我要我爷爷’‘我要我爷爷’。
四爷:“……”这都上幼儿园一个月了,你哭喊着要家里人了。
刚开始的几天四爷也慌,白天手机不离手,毕竟孩子适应新环境,到了新环境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可这孩子真乖,接送了一个月了,老师都说金泽是唯一一个没哭的孩子。这才说教育的成功呢,上幼儿园挺省心的。可不能因为过了个国庆假,这就又不适应了吧。
四爷低头看孩子,金泽也抬头看他爸,然后还有余光不停的看操场外面。
这个小打量四爷瞧见了,也朝操场外面的铁艺栅栏看了一眼,只得跟人家老师说了一声,先带这小子回家。一出校门,四爷就问:“要你爷爷,那要不要给你爷爷打个电话?”
嗯嗯嗯!
一边点头一边四处瞧,四爷猜出来了,八成过去的一个月,金保国都在操场外面陪孩子呢!秋高气爽的时候,这么屁大点的孩子,老师可不就是带着在操场上玩嘛,孩子看见他爷爷就在外面,哪怕换了个环境也不慌呀。所以,过去的一个月特别消停,今儿他爷爷没来,这坏了,哭着嚎着要找爷爷。
这边四爷把电话一递过去,孩子自己就能打电话。
那边金保国正开车呢,一看儿子的电话就接起来,“咋的了?”
结果是孙子的声音,“爷爷,你在哪儿?”都带上哭腔了。
“爷爷马上到,五分钟就到……”
四爷也不走了,就等五分钟,结果三分钟多一点,路边的车一个急刹车,停在门口了。
到了!孩子撒腿往前跑,金保国下车就把孩子抱住。爷孙俩就跟俩世纪没见似得。
一个说:“爷爷你去哪了?”
另一个说:“怪爷爷!怪爷爷!爷爷有事耽搁了点,来迟了。”
“那你去哪了?”
“去法院去了!”
“跟奶奶离婚了吗?”
“离了呀!”
“那太好了!”
……
四爷:“……”你知道啥叫离婚吗?反正就是他爷爷做的都是对的,他爷爷把想做的做成了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