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就开设技工培训班,很多人是要签订保密协议的。如果从你这里泄密,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而且,初级技工和高级技工学的又不一样。
叫林雨桐意外的是,白春娟跟着一直学一只考,到了高级技工这一块,只剩下十个人了,她还是其中之一。
这么忙忙叨叨的,可大家却是眼看着镇子在眼前繁华了起来。这好像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镇上过往的车更多了,从早到晚,没有停歇的时候。以前不算多抢手的铺面,现在好些人抢着租呢,就是林家门口的两间铺子,一天好几个人来问。这个繁华程度吧,就连在路边弄个冰柜卖个矿泉水卖个冰棍啥的,这生意都足以养活两人吃饭了。
卢淑琴就说自家闺女,“你就没发现,你现在走哪,人家都怕你?”
怕我干啥呀?我怎么着了吗?
你怎么着了吗?
林有志白眼看她,“你在厂里说话,你见谁敢说一个不字吗?”
我对这个不是很敏感,做娘娘的时候等闲也没人跟我说‘不’呀。她看四爷,我真这么着了吗?
四爷抱着孩子,专注的跟孩子相互玩手指,“这次一共送进去了三十五个,被免职回去种地的得有一百多号,你不光在咱们这里说话没人敢说不了,就连去别的地方,轻易也没人敢顶你。你就没发现你出去开会的时候你两边的座位一直都空着。要不是最后来的人实在没地方去,都没人愿意挨着你坐吗?”
我一直以为因为我是女的,所以大家都有些避讳呢。
哼!
“我现在出门,人家对我也很客气。”四爷用那种奇奇怪怪的腔调,“放心,往后的很多年,你只要回来,就没人敢扎翅!”
给大家留下的阴影很重啊!
林有志也控诉,“现在老杜见了我都躲着走,也没几个人跟我聊天了。”
卢淑琴指了指门口,“你看咱家门口,以前多少人呀。现在呢?没人敢在咱们门口呆着了。”
可我干啥了呀?我啥也没干。
林雨桐就道,“积威甚重,不全是好事。闹不好,真在下面呆不久了!”
四爷哼她,“未必!以前是说走就能走,想走就能走,可现在你把摊子铺这么大,整个县的产业在你手里攥着呢。你不叫运行的顺畅了,谁放你走?换个人得重新整合人力,谁能跟你似得,到哪没人敢呲牙。临时换将,叫其他人相互挤兑掣肘,未必有你在上面镇着好。上面会考虑这一点的,不说市里,就是县里也不会放你走。不过也对,你现在这个职位跟你的‘威信’已经不匹配了。要不了多久,咱是得搬家。您看,是提前买套县里的房子呢,还是委屈您跟我住单位呢?”
嘿!你这说话阴阳怪气的,嘛呢?
想知道原因呀?自己猜去!
然后四爷抱着儿子去院子里玩去了,孩子现在能说话呢,单蹦字的说。
一出去就笑着奔着院子里的花去,“花!花!”
“摘花呀?摘了花给谁呀?”“妈!妈!”
“给妈妈呀!不给妈妈,妈妈是个没良心的,咱不给!给姥姥行不?”
“给!给!”
……
林雨桐:“……”我这又是咋惹着他了?
这可是稀罕的很了!
卢淑琴就说,“没说一定不能女强男弱,但这是不是得顾虑一下人家的感受。”
不是这个事!他会在乎这个吗?
晚上她就去缠,哼哼唧唧挨挨蹭蹭的,人家不为所动。
哎呀!幽怨很深呐!
她继续嬉皮笑脸外加死皮赖脸,挤在人家被窝里,人家都躲在炕沿上马上掉下去了也不管,你挪我跟着你挪,“给个提示呗!咋的了呀!我在外面不给你面子了?”
呵呵!“您是领导,您就是我的面子,现在到哪人家都特给我面子。”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呀!
“人人都畏我,这不是你的功劳吗?没你给我肃清障碍,我能这么顺利吗?你就是我最大的靠山呀!人家哪里是看在我的面上给你面子,分明就是你给我挣了面子回来的呀。”桐桐这话说的够狗腿了吧!
四爷扭脸看她:这些用你狗腿的说吗?我看你现在连重点都不会抓了呀!
林雨桐:“……”她就发现四爷的心思有时候也不能猜,猜来猜去,好像也不是很能猜明白。
钱啊权的,这都不是事,肯定不是为这个的。
那这生气的由头是,不顾家?她就解释,“我再忙,也按时回来了。孩子也管了……”并不是不顾家。
呵!
人家给了这一个字,内涵丰富呀!这动静就表示自己没猜对!
她就琢磨呀琢磨,然后琢磨的睡着了。
可把四爷给气的,只得翻身睡里面去了,再挤真掉下去了。
但桐桐第二天这不是猜出来了吗?一大早,她跑派出所,正儿八经的视察工作去了。刚好逮住给四爷送爱心早餐的姑娘,然后对着老所长提出了‘严厉’的批评:你们这个管理很有问题嘛!上班时间这是干啥呐?这有些人呀,不要仗着出身好,家里有资本,就不好好工作。我这人的工作作风一向是这个样子的,别管你家的谁谁谁是谁,你就说你能不能好好干。不能干的就让开,给能干的腾地方。以后啊,谁不能踏实的工作,那就踏实的回家。
然后吧啦吧啦的,最后又提了一句话:我们不仅要讲法律,还需要讲道德。
话放在啥地方都对,但在这个场合讲,这就是意有所指的。
然后就把那个叫韩颖的姑娘挤兑的哭了,哭着跑出去了。
她哭了,但四爷笑了。
笑了就成了!证明这回把脉是把准了。出来的时候她偷偷勾四爷。
老所长就笑,看见那手放在背后小动作不断了,就戳了戳四爷,“送送!送送去!”
就四爷送出来了。
出了派出所了,林雨桐才问四爷:“我今儿这讲话,你觉得咋样呀?”
今儿呀?
嗯!嗯!挺好!特别好!特别有水平。
林雨桐:“……”呵呵!我今儿是干了这么多辈子最没品的事,说了这么多年以来,最没水平的话了。
还挺好!?
我能说啥呢?只有那么一句:呵!男人!
第85章 重启时光(85)
这一年, 可以说过的非常快。
年底黄爱华再来视察的时候,镇子早就不是当初的镇子了。
林雨桐当时给设计的路是中草药做过度,给果树更新换代。今年果树第一年挂果, 六月份果子就成熟了。品质也很好, 至少在这个时间段上,是没有同类产品的。今年根本就没费心去卖, 钱果果全包圆了, 直接发货到南边。在那边的批发价能卖到四块多。证明这个东西事受市场认可的。
而且头一年, 产量还不错。
但因为当地不朝这边发展了,林雨桐就去了县里,请县里发邀请函,可以请市里的领导来看看, 见见东西心里有谱呀。这个可以在其他的县发展推广的。
至少试的时候是成功的。
林雨桐是怎么被要下来的,这两年干的事都在眼皮子底下。年年看, 就更加明白一个穷成那样的镇子发展成这般模样有多不容易。
这次不仅在镇子上转, 也在各个乡镇转了转。林雨桐就一边走一边介绍, “现在进一步的优化,这药材不是想怎么种就怎么种的,别看一个县的,但土壤质量还是有差别的。就是气候,昌安这边靠着河滩, 就相对湿润一些。这些都是也好考虑的问题。随后, 在什么样的土壤和气候条件下,种植什么样的药材会纳入标准,以尽可能的保证品质。”
每一个乡镇她说起来都如数家珍, 有多大的面积,有多少人口, 有多少可耕面积,平均年收入是多少,有多少鳏寡孤独,有多少孤儿,有多少需要扶贫的人口等等,她都说的出来。更叫人惊讶的是,她叫的上来每个乡镇的负责某方面的干部的名字。
黄爱华就笑,“之前说要你回去,还被驳回来了。说什么都不放人!我之前还不明白,现在懂了,离了你玩不转了。”说着,她的表情就严肃起来,“这可不全是好事。”
古柏就低声提醒了一句:“之前把冷寒调回来了。”
黄爱华一愣,想起那个八面玲珑的小伙子,然后恍然:哦!古柏在上面,林雨桐和冷寒在下面,林雨桐攻,冷寒守。
三个人打的好配合呀!
不用问也知道了,只要稳住了,林雨桐随时能抽身,紧跟着冷寒就能接住。可自来摘桃子的人就不少,你们怎么保证一定能顺利的交接?
不对!你们身后怕是还有高参吧!
黄爱华就问林雨桐,“老叫小金隐在你身后,合适吗?”
“等忙完手里这一茬,孩子也大了几岁呢,能送幼儿园了,我们也就能放开手脚了。再则,他也没闲着,像是痕迹鉴定、刑事证据,这些他都在自学自考!”这是相对来说比较实用的,以后也可能会用到的。所以四爷学的还挺用心的。
现在这边就是个样板,黄爱华夸了,电视上报道了。其他的领导也来看过了,都给了充分的肯定。然后年前一波接着一波考察的,林雨桐都没露面,叫人陪着就行呗。
别说林雨桐不是很欢迎名目众多的考察团,就是四爷也不喜欢呀。这牵扯到治安,对吧!
这个治安主要涉及的是那种故意捡这种时候闹事的。
有些是上访未必占理,但就是特别难缠那种。你就没治了,每次一有啥活动,立马给你整一出。之前黄爱华来的时候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往年都来,也都知道啥脾性。这次又是林雨桐主导的,估计不会挨呲,更是没多做准备。所以外界压根就不知道这么大的领导来过。
可这考察团不一样呀!
都是各个县的,一是看看有没有跟这边合作的可能,而是冲着新品种的果树来的。这个县完了那个县的,来来去去的,又是田间又是地头,又是厂区的跑,谁不知道呀?
然后怕怕处果然就有鬼,来第三波的时候,果然给闹起来了。
谁闹的?
红秀!不仅是红秀,还有几个之前入股昌安那边的厂子的人家,家里叫了女人来了。另外还有基金会存了钱但现在钱都没要回来的这种人。
小二十个女人,哭着喊着说冤枉,求做主。
四爷皱眉,给老所长打电话,“发现的时候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拦不住可以呀,告知一声不行吗?
这是工作的基本要求呀!
老所长也气着呢,“是小韩,这姑娘没有基层工作的经验,镇不住这些人。”
韩颖都快哭了,“不是我诚心放人的,我不是真的要给领导找事……”真不是因为之前的事给林雨桐找难堪的,实在……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呀!
太难缠了!
四爷的电话还没打通桐桐呢,陪同考察团的一位主任就打电话来了,“您得来一趟,这些人堵在这里,不见您就不走。”
林雨桐最不耐烦处理这样的事,可这边才挂了电话,县上的电话就来了,“小林啊!行不行呀?能不能处理?”
能!敢不能吗?
这事别管有理没理,反正在你的地盘上出事了,就是你的不对!
林雨桐直接过去,从车上一下去,就看到人家考察团的在一边看着,很有兴味。毕竟嘛,大家同理心呀,就你们县能干,成样板了。我们都得来学习了!现在也叫我们瞧瞧笑话。
都听说了,说这里有一只女孙猴子,那是相当的能折腾敢折腾,且神通广大。
大家都是带着好奇想见这只猴子的,谁知道猴子的架子大呀,见不着。
哟!这不是见着了吗?
不过,这个猴子还是叫人觉得有些意外的:年轻,很年轻!漂亮,很漂亮!
当然了,再看的话就会发现,此女面含煞气,很大的煞气。
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林雨桐皱眉过去,把人都扫了一遍,“都不是我们村的呀!怪不得的呢!”林雨桐没搭理红秀,指了一个四五十岁,看着利索点的妇人,“什么情况,你先来说。”
这人就看红秀。
林雨桐直接就道,“你不要看她,她的事我知道。不用了解也清楚明白,你单说你的事。”
之前想说啥被这一打搅给忘了,磕磕巴巴的就道,“我们当初可是在昌平入股的……”
“厂子卖了,入股的钱没退给你们?”林雨桐皱眉,“没一个领钱的都是自己签过字的。你们家是以谁的名义入股的,有档案可查。若是真没退这份钱,主管此事的人我会给处分,另外,马上退给你。”
谁知这人就道,“我们当时是入股的,可现在光退钱,不叫入股事啥意思嘛。”
这都叫啥事!
“你入股的厂子倒闭了,你们将厂子卖给我们,你们才能拿到退的钱……现在的厂子跟你们无关……”
“那我们不卖!”
这就是胡搅蛮缠了。林雨桐懒的废话,只对她点头,“不卖是吧?这是要反悔了?可以!”说着就喊人,“方厂长,你来处理。”
“反悔是吧?”从后面走出个汉子来,大腹便便的,粗着嗓门,“成!谁要反悔一起说了。我现在就给律师打电话,起草一份律师函。干扰咱们咱们的正常生产进度也是要负起法律责任的。当时给退钱的时候可是有协议的,白纸黑字!厂子的事我说了算,咱们法庭见。”然后喊人,“来个人,拍照,谁想抵赖都不行!”
这话一出,七八个人从闹事的人群里退出去了,“就是跟着看热闹的。”
这是看厂子挣钱了,想靠着闹事也要把股份给投进来。
一个个能耐的有!
行!这一部分解决了。
林雨桐又指了个年纪大的,语气也和缓了,“大娘啊,有啥事非得跟着这么闹呀?”
“存在基金会的是我们老两口的老本,可现在啥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