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郁反派的白月光[穿书]——星光遥
时间:2021-08-25 09:55:35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封从锡也忍不住动了气。
  被这么冲的语气说了一句,何以桐皱了皱眉,下一秒立刻怼回去:“你今天发什神经?心情不好别回来拿我撒气!”
  封从锡深吸一口气,走进房间,直接将何以桐拉出去,盯着她问:“我问你,照顾封溯的那两个人是不是你故意安排过去的?”
  似是没想到封从锡会突然说起这事,何以桐表情一怔。
  很快,她又反应过来,挣开封从锡的手,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保姆和司机可是从外面正规公司里雇佣的,当时也给你看过,怎么,现在是出什么事了,要拿我来兴师问罪?”
  封从锡便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何以桐脸色不变。
  “算了。”最后,封从锡放弃了,他从何以桐脸上收回视线,往楼下走,“你先和我下楼。”
  一直到了楼下客厅,何以桐看了照片和视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顿时叫屈:“妈,这事我真不知道。”
  老太太不看她,只是看着封从锡说:“当初,是你说封溯太闹腾,以桐当时又怀着孕,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想让封溯住到外面去,我同意了。”
  “可是,这才过去不到半年,就出了这种事,那一个请来的保姆,都敢这么虐待我们封家的孩子。还有,另外那个司机,他每天接送封溯,难道会不知道这事?可他为什么不跟你说!”
  “自己儿子被人虐待,你到今天才从别人口中知道,封从锡,你是怎么做父亲的!”
  老太太突然提高了音量,愣是把封从锡和何以桐都吓了一跳。
  何以桐哪里不知道,老太太虽然是在骂封从锡,其实话里还是在内涵自己。
  忍了忍,她过去搀住老太太的胳膊,赔着笑脸说:“妈,这事是我不对,当时没好好挑选人,哪知道现在的保姆胆子这么大呢。”
  给老太太顺了顺气,她又说:“既然当初人是我从外面请来的,我会负责将这事处理好,绝不会让封溯白白受了这委屈,妈你放心。”
  封从毓在一旁听着,眯了眯眼:“二嫂,这事还是交给我吧,这不算什么小事,处理起来没那么简单。”
  何以桐却说:“从毓,人是我选的,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封溯虽然不是我亲生,我心里也实在不安,所以将这事交给我处理,我心里也能好受点。”
  封从毓便问:“不知道二嫂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什么时候去报警?律师又准备请谁?”
  一时间,何以桐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老太太瞥了她一眼,最后说:“这事交给从毓去办,你只要配合着调查那个保姆和司机的身份就行了。”
  何以桐脸色僵硬:“我知道了。”
  她又在客厅待了会儿,然后站起来:“妈,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先上楼休息,中午饭就不吃了。”
  老太太只说:“随你。”
  最后,还是封从毓和封从锡陪老太太吃了顿饭。
  饭桌上,老太太问封从锡:“封溯你打算怎么办?”
  封从锡想了想说:“吃完饭我就去把封溯接回来。”
  老太太白他一眼:“接回来你媳妇儿又要闹,你倒是会去外面躲清静,家里真闹起来全靠我是不是?”
  封从锡讷讷不敢说话。
  这时,封从毓接过话说:“我现在暂时让封溯住在我们家酒店,身边有人照顾着他。”
  老太太问:“照顾的人可靠吗?可别又像那个保姆一样。”
  封从毓脑海中便浮现出陆时遥对待封溯时的画面,点了点头:“可靠,封溯现在也只相信她,而且……封溯并不想回老宅。”
  老太太便叹了口气:“不想回来就不回来吧,回来对他来说也不是好事。等这件事处理结束后,还是让封溯住外面,这次要好好安排人照顾。”
  过了会儿,老太太又说:“保姆的事要真是以桐刻意为之,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些年她怕是过得太舒服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封从毓应下,封从锡默默吃着饭,一句话不敢说。
 
 
第6章 6   你这么可爱,喜欢你的人会越来越多……
  楼下,老太太和两个儿子吃着饭,此时,回到房间里的何以桐,却越发感到不安。
  那个保姆和司机确实是她安排过去的,对封溯做的那些事也是经她授意,她之所以这么厌恶封溯,自然是因为他的母亲周禾映。
  只是,原本她也只打算过这么一年,就让那保姆停手,却没想到这才半年不到便让人发现了。
  何以桐心下不安,她知道如果封从毓去查,很快就会查到自己头上,虐待继子这种事,可大可小,如果是那些顾忌脸面的豪门,根本不会选择往外说。
  只老太太不一样,眼里不怎么能容得了沙子,只怕这事最后没法善了。
  一想到不久后可能整个豪门圈都会知道自己安排人虐待继子,何以桐的心就怎么也静不下,甚至想赶紧离开这鬼房间,去外面透透气。
  这时,她手机响了,一看,正是那个保姆刘枝。
  何以桐赶紧接起,谁知电话一接通,另一边就传来一声哭嚎——
  “太太,我都是听您的吩咐办事,您可要救我!”
  已经见过封从毓的何以桐,自然知道刘枝这话什么意思,她忍不住骂道:“不是让你把那孩子关关好,怎么让人跑出去了!”
  “太太,我哪知道会有老师过来家访?以前都没人找来过这里。”
  “什么老师?”
  电话另一边,刘枝将事情说了一遍,听完,何以桐皱了皱眉,此时她也心烦意乱,一时间也管不了其他,只说:“你和蒋建先把人拦下。”
  ……
  别墅里,刘枝得了何以桐的吩咐,赶紧去找蒋建。
  连敲了好几声门,里面的人才过来开了门。
  蒋建第二次被吵醒,脸色很恼火,只是这次不等蒋建开骂,刘枝就劈头盖脸地将事情告诉他,又警告说:“你赶紧跟我去把那女人拦下来,要不然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蒋建喝了一夜的酒,睡了半天,这会儿已经清醒许多,听了刘枝的话,心里也“咯噔”一声,哪怕虐待孩子的人是刘枝,但他知情不报,还公车私用,封家真要追究起来,他也跑不掉。
  此时,陆时遥和封溯正在房间里收拾衣物,因为是自己的衣服,封溯一定要自己来,陆时遥便坐在一旁,笑着看他“啪哒啪哒”地跑来跑去,自己忙活。
  过了会儿,封溯装好要带走的东西,主动去牵陆时遥的手:“姐姐,我们走吧。”
  刚走出房间,陆时遥便看到一个男人正气势汹汹地往自己这边快步走来,后面则跟着刘枝。
  男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身形并不魁梧,脸色虚浮,双眼浮肿,看着是长期过度饮酒,陆时遥猜着他就是这里的那个司机。
  来者不善,陆时遥让封溯躲到自己身后。
  蒋建快步走到陆时遥面前,二话不说,手臂一伸,就想抓住陆时遥的肩膀。
  陆时遥脸色镇定地往后一避,躲了过去。
  随后她眯了眯眼,看准对方双臂抬起的间隙,左手抓住蒋建的胳膊,右手使力掮住他的肩肘,身体下沉,猛地一提,最后给了对方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砰”的一声响,蒋建整个人摔倒在地,响声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回荡,蒋建疼得龇牙咧嘴。
  由于长期过度饮酒,蒋建的身体几乎几经被掏空,而他昨夜里灌下去的酒精此刻还有小半残留在体内,麻痹着神经。
  他倒在地上,脑壳嗡嗡地响,挣扎了几下,竟然发现根本没办法站起来。
  身后的刘枝看到刚刚的一幕,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大约也没想到陆时遥会这么厉害,甚至于陆时遥带着封溯从她面前离开,她也没敢拦一下。
  送陆时遥和封溯回来的司机还在外面等着,二人从别墅出来后,便直接上了车。
  坐在后座上,封溯弯着眼睛,月牙儿一样,一脸崇拜地看向陆时遥:“姐姐刚刚好厉害。”
  陆时遥笑了笑。
  封溯又说:“以前刘阿姨打我时,我说要去告诉爸爸他们,刘阿姨却从来不怕,而刚刚姐姐一说到警察,刘阿姨就慌了。”
  听到封溯这么说,陆时遥敛了敛眸,一个保姆,就算封家人再怎么不关心封溯,她也不可能不害怕事情被那边知道,她之所以胆子这么大,只能是因为身后有人,受人指使。
  只是这种事,她不可能和封溯一个小孩子说,而封溯年纪小,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说:“我知道啦,以后如果有人欺负我,我就直接打110。”
  陆时遥摸了摸他的头,夸了他一句聪明,同时告诉他:“你也可以告诉姐姐,或者告诉今天在诊所遇到的那位叔叔,他也很关心你对不对?”
  封溯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所以你看,还是有很有人喜欢你的,你这么可爱,以后会遇见更多的人,喜欢和关心你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如果遇到麻烦,大家也都会帮你。”
  陆时遥不希望封溯在经历过这件事之后,变得不相信别人,尤其他对封家人感到抗拒,如果不进行恰当的引导,很有可能演变成抗拒其他所有人。
  封溯听了陆时遥的话,小脸红了红,最后竟然往陆时遥怀里一扎,蹭了蹭,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他的害羞。
  陆时遥任他蹭着,片刻后,怀里的孩子终于安静不动,又过了会儿,封溯自她怀里钻出小脑袋,仰着脸,眼睛晶亮:“姐姐,你刚刚打人也好厉害。”
  陆时遥知道封溯说的是她在别墅里摔那个司机的那一下。
  她曾跟在一位警察身边学过好几年散打,警察将她从虐待她的养父母家中救出,又教她散打用来保护自己,从此,她对付一般的男人绰绰有余。
  “你想学吗?”陆时遥问。
  封溯毫不犹豫地点头:“想。”
  陆时遥便心想,如果下次有机会的话,可以和封从毓说一说这件事,报个专门的班让封溯学一学散打或其他防身技能,一个人能够拥有自我保护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
  等到了御封酒店,陆时遥去前台报了封从毓的名字,前台一看是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小孩儿,便很热情地让服务生将二人带去了房间。
  等服务生用房卡开了门,进去一看,陆时遥才发现这是一间豪华套间,里面沙发、电视等各类设施一应俱全,好比一套小公寓。
  服务生还在一旁介绍:“一楼有游泳馆,健身馆,儿童游乐场,每天都对客人们开放……如果需要用餐的话,直接用平板下单就可以。”
  陆时遥应下,等服务生走后,她让封溯去休息,自己则是将新买的衣服洗了一遍又烘干,然后洗了个澡。
  第二天,在套间里吃过午饭,陆时遥带着封溯去了酒店的室内儿童游乐场,里面很多和封溯一样的小孩儿,一片欢声笑语。
  封溯起初不太能融入进去,在陆时遥陪着他玩了会儿手工DIY后,他才渐渐放开。
  一大一小正玩得开心,突然一位服务人员找到陆时遥,说:“您好,前台有位封太太找您。”
  听到“封”姓,陆时遥挑了挑眉,想了想,她和封溯说自己离开一会儿,马上就回来,又让服务人员照看好封溯,然后去了前台。
  刚走过去,便看到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那儿,对方也看到了陆时遥,二人在一楼供人休息的沙发上面对面坐下。
  女人先是自我介绍:“您好,我姓何,是封溯的母亲。”
  陆时遥眼皮微挑:“我记得封溯的母亲已经去世。”
  “……我是他继母。”
  何以桐解释完,不动声色地观察了陆时遥几眼。
  对面的女人看着年轻,二十五左右的年纪,虽然脸长得不错,算是明艳漂亮的一类,只是一身衣服明显看得出廉价感。
  看到此,何以桐心里有了计较。
  “您找我什么事?”陆时遥直接问。
  何以桐一笑:“是这样的,有关封溯的一些事,我想与你谈谈。”
  “您说。”
  “封溯被保姆虐待这件事,家里已经知道,我虽然只是封溯继母,听说以后也很气愤。”
  陆时遥挑了挑眉,没吭声。
  何以桐继续说:“现在家里面想要追究下去,只是我觉得封溯原本被虐待,心里面就留下了很大阴影,这件事如果再被大众知道,他以后免不了会被别人‘另眼看待’,对他会更不利,您觉得呢?”
  陆时遥往沙发上靠了靠:“所以您是希望我为了封溯好,劝他和封家人说不要追究了是吗?”
  何以桐笑了笑:“也不是不追究,只不过不要闹到法庭、警局里去,对于那个保姆,我们封家会私下处理的。”
  陆时遥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何以桐跟着起身:“所以您的意思……”
  陆时遥神色淡淡:“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认为最公正、最有利于封溯的处理方式还是交给警方。”
  “至于您说的会对封溯不利这回事,我觉得是不存在的,这件事只有彻底解决了,他才能直面过去,消除阴影,您身为封溯的继母,难道不希望他这样吗?”
  何以桐:“……”
  见陆时遥这样的态度,何以桐也沉不住气了,索性摆明了说:“陆小姐这么真心地为封溯考虑我很感动,我也想报答一下陆小姐,不知道陆小姐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陆时遥却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我只想虐待封溯的人能够绳之以法。”
  何以桐顿时变了脸色。
  说完这最后一句,陆时遥不再看何以桐一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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