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养一个绿茶小夫郎——金花银蕊
时间:2021-08-26 07:19:10

  宝儿白日被凶了一下,还有点委屈,呜呜着只埋头吃,就是不搭理齐寐。
  齐寐不明所以,想撸它的狗头还被瞪了一下。
  席安瞧见了,笑了一下:“怎么了这是,还闹别扭啊?”
  “不知道哪里得罪它了,摸又摸不得。”齐寐也摸不着头脑。
  话锋一转,问起了陈寡妇:“之前那是陈小木他娘?怎么孩子赚钱还不高兴了。”
  “怕我们施舍他,让孩子学坏了。”席安解释一句。
  这农村哪家人缺人手花钱请过小孩子的,也就齐寐有着私房钱,仗着她不在,事情没人做,阔气的请了几个小孩子做活。
  其他人家都是自己搞定了,还是他们家人少。
  席安坐在长板凳上,突然提出一个想法:“我们成婚后生个孩子如何?”
  齐寐一脸莫名,连连摇头:“不要,不养。”
  再来一个分宠吗??
  席安也是突发奇想,话出口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家里的小宝贝已经够多了。
  见此眼神沾染些许笑意:“那就不生,家里有你和宝儿就够了。”
 
 
第48章 定砖瓦 [VIP]
  做屋的人还没开始动手, 席安趁着空闲把剩下的桃花酿了,便开始四处看砖瓦打听情况。
  她是中意旧官窑的,毕竟质量摆在那里, 价格算是居中, 比其他两家更好些
  只是席安打听许久, 这事好似什么机关要秘一般,只能打听出只言片语。
  最后还是卖酒的李铁根找上门来。
  他上门的时候, 席安正在家里给宝儿冲澡,长袖挽起露出雪白的肌肤, 身上的衣服也被打湿了不少。
  与此同时,宝儿还在甩头, 把身上的水甩的到处都是。
  只有远远躲在一旁的齐寐幸免于难。
  席安抹了抹脸上的水,朝齐寐喊了一声:“去看看是谁,我进屋子里换身衣服。”
  齐寐利索的打开门,见外面是那个卖酒的商贩,一时奇怪。
  “席安又买酒了吗?”
  “不是不是。”李铁根连连摆手,朝院子里看了一眼, 没见着席安特意问:“请问席娘子在吗?”
  “在啊。席安, 卖酒的找你!”
  齐寐朝屋里喊了一身,见席安换了身藏蓝色的飞机窄袖出来, 便从门口往里走,边走边挽起袖子,打算给宝儿把剩下的澡给洗了。
  席安见是李铁根还怔了一下,把人迎进来带进屋里, 才问道:“你是有什么事吗?”
  “席娘子先前不是托我打听那旧官窑的事, 席娘子还记得吗?”李铁根提醒她。
  席安这会想起来了, 眼神亮了一下, “这么说,你是打听到了什么?”
  “是打听到点东西。”
  李铁根把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这事,说简单也简单,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
  主要还是几年前战火刚起,征兵不久后说起。
  那个时候国家一时风雨飘零,内有三王乱政,外有蛮夷入侵。
  一时国家动荡。
  虽内有安王平定风波,外有长公主镇压外乱,但到底是影响地方掌控。
  特别是这样的小城,这里原先的县令是个狠人,发现京城无心管理他这里,又见升迁无望竟然偷盗官窑的瓷器与外族做交易,一时赚得盆满钵满。
  如此偷盗几年,被现今旧官窑的东家发现,被贪官追杀,迫不得已远走他乡。
  贪官怕出事,以经营不善为由关了窑口。
  “听说那东家离开后进京告御状去了。”李铁根说到这里,左右看了一下,神秘兮兮的开口。
  “也不知道成没成功。”
  “自然是成功了。”一道男声插了进来。
  李铁根骇了一跳,寻声望去,见到犹如从水里打捞上来的齐寐勉强笑了笑。
  “嗐,这个我们怎么知道成没成功,反正那贪官下了台,旧官窑的东家做生意归来,把官窑赎回来继续开。”
  齐寐闻言笑了一下,上前在席安身边坐下,接过席安递过来的茶悠悠的说道:“你说的那人我在京城听说过,只身一人就敢敲大理寺的鼓,连带着惊动今上,下令彻查牵连出不少发国难财的贪官污吏,撸了不少人的乌纱帽。”
  那也是狠人一个,大理寺的鼓也敢敲,滚了钉板还能坚持要告御状。
  若是那人搞的官窑,确实可以信任。
  他便和席安说:“若是确定是他,那我倒觉得这人可以信任,若真不是也不妨碍,左右我们只是定批砖瓦。你跑了几天,也该歇歇做决定了。”
  席安一连在外跑了几天,为这砖瓦的事烦心,齐寐看在眼里记在心底,知道她是想要建好点的新房,心里疼惜之余也思索着该如何劝她。
  如今李铁根带来的消息好,正巧劝上一劝。
  席安若有所思的瞥他一眼:“齐寐原先在家里,不是只看书闲玩吗,也会记挂这种升迁国事吗?”
  齐寐嘴角笑容一僵,反应过来自己一个闲散的贵族子弟对于国事未免有些了解过头了。
  便挽尊道:“我也只是听人说的,大理寺很少人敲鼓的,对,京城就没见过几个,大家都知道,加上我父亲那会也有些朋友落难,偶尔会与我说说烦恼。”
  席安不置可否,对李铁根感激道:“多谢李大哥替我打听。”
  李铁根视线在齐寐身上转来转去,闻言摆手道:“诶,席娘子你不用客气,你这么照顾我生意,我感激都来不及呢!”
  “这位公子,难道是京城中人吗?”他目露好奇,仔细瞧了瞧齐寐。
  齐寐谈吐气质与这里人不同,总是有种疏离感划分着自己与周围人,李铁根原就觉得他与此地格格不入,听两人对话这竟是京城中人吗?
  齐寐一时不知该不该应,言多必失,他掩饰一般低头喝茶。
  席安主动解释:“齐寐只是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
  送走了李铁根,席安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心虚的齐寐,最终什么都没说,拿着干布子去给宝儿擦毛。
  齐寐被那一眼看得心虚。
  当晚就带着东西来讨席安的喜欢了。
  只见他拿出一件褂子,由浅色等量布子缝合而成,颜色以浅色为主,衍生排列出非常好看的渐变色。
  “你这是?”席安瞧了眼,像是货郎卖的废布头,只是被齐寐拼得很好看,像是特意这样做的。
  齐寐笑了笑,带着几分得意与欢喜:“这是京中一种穿法,叫水田衣。”
  “原本是贫苦人民因为买不起布,只能用不同颜色的碎布拼接成一件衣服,在几年前十分流行于贫穷人家,直到长公主一次回京述职发现了这个情况,大赞其人聪慧过人,赞水田衣是俭朴之极致,并买下一件水田衣穿着面见今上诉说民间疾苦。”
  “自此,京中就开始流行这种把不同颜色的布料拼接在一起的衣服,并称呼为水田衣。”
  “我先前就发现了那货郎不少布头的料子都是极好的丝绸,正好攒下来给席安做衣裳。”他说的笑容满面,似乎在说“我聪明吧”。
  席安便笑着夸赞他:“嗯,齐寐真聪明。”
  水田衣的事她也听长公主殿下说过,说民间疾苦,诸事必须以民为重发展经济。
  却没想到,这在京城居然也能掀起流行。
  实在难测。
  那衣服她结果当即穿在身上,发觉那针脚有些丑陋,顿了一下。
  “齐寐,帮我理一下领子。”
  齐寐不疑有他,伸手帮忙,却没有注意到席安看过来的目光。
  她猛然攥紧齐寐的手,摊开一看,上面赫然是几个红点点,像是针眼。
  她一时失语,哑言许久终是说不出话。
  手上的伤被发现了,齐寐也有些懊恼,心虚的蜷了蜷指尖,小声道:“着急给你,不小心戳到了。”
  席安早已后悔白日吓他。
  有没有问题又如何,如今安分的在她身边便是实在。
  何至于叫他如此。
  齐寐见席安不说话,咬着唇不安的把玩衣角。
  接着被席安抱住了。
  “笨蛋,怎么不知道找别人帮忙。”席安语气无奈,似泄了一口气,语句艰涩:“知道找人做事,不知道找人给你缝衣服?”
  齐寐啊了一声,有些尴尬。
  “找别人就没办法给你惊喜了。”
  他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找人帮忙就跟直接和席安说没两样。
  索性缝合不难,他偷偷摸摸看席安做衣服,自己摸索一下,虽然丑了点但做的还可以……吧?
  “这真是……”席安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才好。
  “下次不许这样了。”
  “好呗。”齐寐满口答应,至于有没有下次,谁也不知道。
  当然,这件衣服最后还是要席安自己拆了重新缝补。
  也算是,一起努力的结果?
  当然,这事就先不急了。
  第二天,席安就找了张头,要去旧官窑那里订砖瓦。
  张头语气沉沉,带着些许调侃:“这是终于打听完安心了?”
  席安眉梢一挑,意味深长道:“有些东西还是要查清楚的,不明不白我可不敢冒险。”
  “那席娘子可不像是这般胆小之人。”张头笑了下,瞧着越发凶狠。
  他手一摆,做了个请的动作,带着席安直奔旧官窑。
  上次来看砖瓦不过几天前,东家开窑口没多久,还没什么生意,主要是一点小打小闹。
  见了席安眼睛一亮:“呦,席娘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这又做了种瓦片,来看看吗?”
  席安说好。
  这次又瞧了瞧几种瓦,有种是京城那边流行的,做的深灰色偏点绿的瓦,叠在一起也很好看。
  席安都瞧了瞧,质量是一贯官窑的水平,并没有因为换了主人就改了质量。
  她挑了那新瓦,觉得好看,当即与张头协商这瓦能不能铺。
  张头也不坑她,仔仔细细看了,说了句能铺,就是比原先费点功夫。
  席安觉得这瓦好看,问东家:“这瓦我铺屋顶,你有那么多存货吗?”
  东家看她认真,也认真对待了起来,报了个数量,又道:“你真要定,我能一个月内给你凑齐了数。”
  一个月,房子估计是还没做起来,铺瓦就更别说了。
  席安想了想,当即同意了。
  “就要这瓦和红砖,按原先预计的数量定。”
  这可是好大一笔生意,东家当即就笑了,要请她进屋。
  “好好好,席娘子这边来。”
  作者有话说:
  说到水田衣,我心痛,之前有个汉服商家做的水田衣颜色特别好看,浅色系过度,我特别喜欢,结果要下单的时候啪——没了。现在好看的水田衣汉服少啊,几乎没有,好不容易挑件喜欢的,就没了,没了!
 
 
第49章 准备建房子 [VIP]
  造一间一进大院所需要的砖瓦数目庞大, 几人到了屋子里,东家就开始书写契书。
  这契书一式三份,以张头做担保人, 各自确认签字之后要交予官府一份存档。
  东家写好契书, 交予席安查看。
  “来来, 席娘子快来瞧瞧,这契书可有问题?”
  契书一是砖瓦数目, 二是银钱数目,再则是交付时间。
  席安确认无误后, 又转给张头查看。
  张头查看过后,确认无误, 三人各自盖下印章便算是事了。
  席安一早就有准备,她从袖中掏出一方印章,上刻猛兽符文,以狂狷草书刻字,印在纸上格外霸气。
  这方是当初军中晋升之时长公主殿下给予的私章,之后又各有代表位份的馆陶体印章, 却唯有这方被她带走, 随她归乡。
  其余二人盖上私印,东家面上带笑, 几乎笑得合不拢嘴,殷勤的给席安倒茶。
  “席娘子快尝尝,我从京城带来的好茶,一般人我可不拿出来。”
  席安依言尝了一口, 然她不善茶道, 不亚于牛嚼牡丹只是尝个滋味。
  “这番合作, 还望东家多多费心。”
  “这是自然, 这是自然,席娘子大可放心。”东家自是点头,笑眯眯的发问:“不知这份契书是席娘子送去官府,还是委托给我?”
  “之后我与张头起手做屋,怕是不得空,便麻烦东家了。”
  “那好,我下午便走一趟。”东家欣然答应。
  想留两人用膳。
  然而席安惦记家里,婉言推拒。
  东家也不恼,笑眯眯道:“那便先祝席娘子诸事皆宜,与贵夫郎百年好合。”
  席安走后,东家看了看手中价值几十两的契书,拍了拍张头的肩膀,沉声道:“好兄弟!还是你记着我,走,那就咱俩去喝一顿。”
  “喝酒误事,还是早日把契书送去官府好。”张头反驳他一句。
  两人勾肩搭背,当真去搓了一顿。
  而席安回到家,正是用膳时。
  齐寐见席安许久未归,猜测她定是被人留饭。
  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做什么好吃的,就着先前的骨头汤下了碗馄饨,同宝儿坐在厨房门口一同用膳。
  宝儿碗里放了个蛋,还有一些肉骨头,它之前已经在外边吃饱了回来的,这些只能算加餐。
  席安回来的时候,就见两只小动物一般在厨房门口,听到动静一齐转头看过来,非常同步,非常可爱。
  席安摘下头上的幕篱,上前两步揉了揉宝儿的脑袋,在一旁坐下。
  黑色的幕篱放在一边,黑色的轻纱落在地上,被宝儿好奇的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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