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主母——二月清晨
时间:2021-08-26 07:20:19

  写完了欠条,苏宁悠让李青云签字摁手印,然后慢悠悠的自自己怀里掏出一大沓银票来。
  看到那厚厚的银票,梁景阳以及边上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梁景阳嚯的一下,直接站起来:“你怎么还有那么多银票?”
  那些黄金白银不够,苏宁悠居然还带了诸多的银票,她怎么那么多银子?
  便是永安侯那不能随意拿那么多银票出来玩乐啊。
  苏宁悠:“我爹是苏庆明。”
  梁景阳哑然了。
  边上看热闹的人,彻底的安静了。
  苏庆明,大禹国第一富商,富可敌国的存在。
  苏宁悠是他的掌上明珠,身上有个几万两银票,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苏……苏小姐,我们能不玩了吗?”
  李青云怂了。
  苏宁悠带了这么多银票,他们如何能玩得过?
  刘富春也结结巴巴的道:“还是不玩了吧,我们不借您这银子了。”
  苏宁悠突然就笑了,一张俏丽绝色的脸蛋,美得绚丽夺目。
  过了好一会儿,她说:“既然都不想玩,那便把你们赢景阳的几张银票,都拿出来。”
  她的银子,这么好拿的?
  那两个男人纠结了半天,终于是不情愿的将那些银票掏了出来。
  拿到了银票,苏宁悠将梁景阳他们之前用的那一副骰子拿过来,用坚硬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几颗骰子瞬间碎开。
  仔细瞧着,那一副骰子分明是被动过手脚的。
  苏宁悠扫了那两个男人一眼,笑得有些瘆人:“梁景阳,以后交朋友,将眼睛擦亮些。”
  说罢,让水心将桌面上的银子全部包起来,然后扛着偌大的一袋银子,走出去了。
  后边的梁景阳,看李青云与刘富春,狠狠的哼一声,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追苏宁悠去了。
  外边天色已经黑下来,苏宁悠走在街上,一阵清风吹拂脸颊,她整个人舒服许多。
  这万春楼,果真不是女人应该去的。
  梁景阳跟着苏宁悠,时不时的观察她的脸色。
  回到屋内,苏宁悠把银子往桌面一扔,开始同梁景阳算账。
  “我柜子里边的银票,你拿的?”
  梁景阳哪里知晓什么银票?
  听苏宁悠这么说,他第一反应是生气,之后又想到苏宁悠刚刚去万春楼里边给他解围,怒火又发泄不出来了。
  “不是,我没有拿你的银票。今天早晨娘叫我过去问话,回来的路上,我捡到了五张银票,不知道是谁的,就拿去用了。”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拿你的银票。”
  梁景阳头一次这么好声好气的同苏宁悠说话。
  并且,还是没有任何怨言的。
  苏宁悠看着梁景阳那张脸,自他眼底,苏宁悠看到了一股子真诚。
  “这院子里头,出家贼了。”
  “没有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出去了。”
  苏宁悠问完话,就让梁景阳出去。
  瞧着这个模样,是相信梁景阳不是偷她银票的人。
  “哦!”
  梁景阳乖乖的转身,要走出去的时候又开口道:“苏宁悠,你是如何知道我在万春楼的?”
  苏宁悠正准备坐下,听到梁景阳说话,她抬起眉眼:“你除了去万春楼,还能去哪里?”
  然后,梁景阳便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回到厢房里边,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心里边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苏宁悠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几万两银子,背着走在大街上,居然也不担心被人抢了去。
  第二日,永安侯夫人才听下人说,昨日梁景阳又跑去万春楼,还与那刘家的李家的公子在万春楼里边赌博,又将他叫过去狠狠的训一顿。
  这一次永安侯也在,夫妻两人训梁景阳,比之前还要狠。
  “你还偷宁悠的银子?你是越来的无法无天了。”
  “今日,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再踏出梁府的大门。”
  就这样,梁景阳被禁了足,因着这个事情,梁景阳对苏宁悠又生了怨气。
  回到院落里边,梁景阳就跑去质问苏宁悠。
  “苏宁悠啊苏宁悠,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已经跟你明着说了,你的银子不是我偷的。你倒是好,一早起来就去跟我爹娘告状,你是不是人?能不能要点脸?”
  苏宁悠今日没有出去,目的是要查出昨日是谁到她屋里面来偷了东西。
  梁景阳一进来就对她破口大骂,苏宁悠也不高兴了。
  “我何时同爹娘告状了?梁景阳,说话讲究的是证据,你有证据吗?别一天到晚的,像没断奶的孩子一样行不行?”
  梁景阳:“谁跟没有断奶的孩子?你要是没有告状,我爹娘怎么会知道我天在万春楼里边赌钱?”
  苏宁悠:“你这人怕不是没有脑子?偌大的梁府,谁掉了几百两银子,还会这般平静的?被人下了套,你往里边跳就算了,怎么还帮别人数银子?”
  苏宁悠这么一说,梁景阳好似已经明白什么了。
  他眉头微微皱着:“你是说……有人偷了你的银子,然后在我经过的地方蹲守,把你的银票扔在地上让我捡到,然后让我顺利的去万春楼?”
  苏宁悠朝梁景阳翻一个白眼,不说话。
 
 
第15章 安分不过三天
  梁景阳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仗着自己是梁府嫡长子的身份,平日里边作威作福的,也没有谁给他委屈受。
  又任性又无法无天惯了,苏姨娘他们娘三儿就以为梁景阳没有脑子了。
  怎知,梁景阳居然还挺聪明,苏宁悠提醒他一句,立刻就想到是被人害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一定是苏姨娘她们。他们三人心毒得狠,早就看本少爷不顺眼了,如今又拿银子诱惑本少爷去万春楼,是想让本少爷名声不好,好日后让梁景山接管这梁府的家业呢。”
  梁景阳说得一套又一套的,居然是分析得一样不差。
  苏宁悠看着梁景阳一脸认真,便是有些兴趣了。
  “既然你知道他们的目的,你为何还让他们这般痛快?还是你希望自己被他们打压着?”
  她定眼看着梁景阳,发现这个男人脑子转得很快。
  抛开梁景阳无理取闹的性子,只要他日后不针对自己,苏宁悠还是很欣赏梁景阳的。
  梁景阳这会儿好似一只开屏的孔雀,神情又骄傲起来了:“我有我娘帮着。”
  永安侯夫人对苏宁悠温和,但是对外边的人就不会这么温和了。
  这么多年来,梁景阳做了什么错事,都是由永安侯夫人给他擦屁 股。
  苏宁悠:“你这么大一个人了,个子比你娘都高,力气比你娘都大。你依赖你娘这么一个弱女子,良心不会疼?倘若你娘老了,护不得你了,你又该如何是好?”
  一番话说得万分的犀利。
  梁景阳听了,先是生气 ,想开口与苏宁悠争辩些什么,又止住了。
  苏宁悠瞥了梁景阳一眼,又同他说,自己丢失的不是几百两银票,而是一千多两银票。
  梁景阳听了之后,便开始深思了。
  苏宁悠不搭理他,在屋内收拾了一番之后,就出门去。
  梁景阳本是要过来找苏宁悠麻烦的,怎知最后又被苏宁悠训了一通。
  等苏宁悠出去了之后,梁景阳才知道他又被苏宁悠给带偏了。
  被禁了足,换做往日,只要梁景阳身上有一点银子,就会出府去。
  今日,听了苏宁悠的一番话之后,他突然间就不想出去了。
  他想去找苏姨娘那几个人算账,但是他又想到苏宁悠的话,最后又没去。
  没有证据在手,梁景阳就是过去了,也是不能将苏姨娘如何的。
  在自己的厢房里边,梁景阳好生烦躁。
  这种烦躁,一直持续到几日之后,才消失。
  因为,永安侯夫人忙着给梁玉琪物色良人。
  苏宁悠是梁玉琪的嫂子,所谓长嫂如母,梁玉琪的婚事,苏宁悠也得跟着操心。
  一家人忙着给梁玉琪物色良人之事,对梁景阳的管束,也宽松一些。
  身为兄长,梁景阳自然是要被派去做一些跑腿的活儿。
  在外边走动的,手头上得有一些银子。
  再加上永安侯夫人见梁景阳,被苏宁悠从万春楼里边带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家里,永安侯夫人到底是心疼梁景阳的,想着他受不少的委屈,终究还是拿了银子给他用。
  苏宁悠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毕竟,梁景阳不是她儿子,花的也不是她的银子。
  今日,张夫人的大儿子成婚,苏宁悠要与永安侯夫人前去参加婚宴。
  因着永安侯与张家的老爷子同在朝堂上边为官,两家门第相差无几,永安侯自然也是要同去。
  永安侯夫人想趁着这个机会,让梁玉琪多认识一些京城里边的青年才俊,于是也带着梁玉琪一同前去。
  至于梁景阳,自然也是要一同前去的。
  一家人乘坐马车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张府。
  自马车上边下来,苏宁悠看了眼张灯结彩的府邸,然后走到永安侯夫人身边,小心的搀扶着她。
  梁景阳站在后边,不看眼前的府邸,倒是去看搀扶着永安侯夫人的苏宁悠。
  苏宁悠与永安侯夫人的关系极好,两人站在一起,便有说有笑的,瞧着不像婆媳,反倒是像姐妹。
  梁景阳看着看着,心里边就有些酸溜溜的。
  张府有人出来迎接,苏宁悠搀扶着永安侯夫人,跟在永安侯的身后,慢慢的往里边走去。
  梁玉琪跟在后边,之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凑到梁景阳的身边,对他说:“哥,您就就不管管你媳妇?瞧瞧她,都把爹娘忽悠成什么样子了。好似她才是爹娘亲生的,咱们都是后娘生的一般。”
  梁景阳听着这话,心里边不是滋味儿:“你能管,你去管,我管不动。”
  苏宁悠软硬不吃,梁景阳与苏宁悠在一起,只有被苏宁悠打压的份,他哪里能管得动?
  梁玉琪哼了哼,一边与梁景阳往里边走,一边对梁景阳说:“那苏宁悠就是看你太老实了。张老爷子的大儿子,没成婚之前都养好几个外室在外边。再瞧瞧你,除了那苏宁悠,你其他女人都不看一眼,一点嫡长子的样子都没有。”
  梁景阳听不得梁玉琪教训他,当下便反驳,说梁玉琪到时候嫁的男人在外边养了外室,别回来哭。
  梁玉琪气个不轻,说梁景阳被苏宁悠管得太严了。
  前来参加这次婚宴的,有不少官宦人家的公子。
  永安侯夫人带着苏宁悠,时不时的问苏宁悠哪一家公子好?
  挑良人,不止要挑家境背景,还要挑门当户对以及样貌品行。
  梁玉琪是梁府的嫡长女,身份尊贵,要配的自然也是门第相当的嫡子。
  苏宁悠同永安侯夫人在屋檐下方站了一会,看着不远处的那些青年才俊,然后问永安侯夫人要挑什么样的,可是有中意的人选?
  永安侯夫人看了一会儿,皆是摇头说不满意。
  “这些公子啊,门第都太低,玉琪是我的女儿,我希望她嫁高门第的公子。”
  永安侯是朝中二品官员,若是要挑个高门第的,得是一品官员的公子才行。
  但是,那一品官员的嫡长子已经成家,几个庶子倒是到了婚配的年纪,以梁玉琪的身份,自然不会嫁给庶子。
  “玉琪高嫁,对于咱们梁府来说,自然是面子上有光的事情。但是,娘想过没有,若是玉琪嫁个门第太高的人家,日后在婆家那边,会不会受苦?”
  除了那一品大员的嫡子,剩下的就是宫里边的皇子,以及王爷府里边的世子。
  大禹国的倒是有几个皇子世子到了婚配的年龄,但是,对方能不能看得上梁玉琪,还是一回事。
  苏宁悠的话,提醒了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迟疑了一会儿,然后低声问苏宁悠:“宁悠啊,你都有些什么想法?”
  苏宁悠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凑到永安侯夫人耳边,低声的说起来。
  她的意思是,门第固然重要,但是若是为了求得高门第,让梁玉琪嫁入高门受气受委屈,不如找一个真心对梁玉琪好的男子。
  永安侯夫人听着苏宁悠的话,之后,陷入的沉思。
  苏宁悠与梁景阳,是自小定下的娃娃亲,不管梁景阳长大后是什么样的人,苏宁悠都是要嫁的。
  若是她没与梁景阳定下娃娃亲,苏宁悠只怕不会想着嫁梁府这样的高门第。
  宴会继续进行着,梁玉琪进了张府,便与跑去玩了。
  苏宁悠与永安侯夫人在入席的时候找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一直到他们快要回家,梁玉琪才出现。
  永安侯夫人问梁玉琪去了何处,梁玉琪脸颊红红的,说话也是结巴得紧,说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回去的路上,梁景阳的脸色一直不好看。
  苏宁悠与他说不来话,也就不与他说话。
  倒是梁景阳,在差不多回到府上时,满脸不悦的开口:“苏宁悠,本少爷便是不喜欢你,你出这个府邸,别人依旧会说你是本少爷的妻子。”
  “既然旁人都认为你是本少爷的妻子,出门在外,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本少爷希望你能明白。”
  安分不过两三天的男人,又在挑苏宁悠的刺儿,苏宁悠只觉得烦躁。
  她瞪着梁景阳,语气不太好的问:“你又在发什么疯?我哪里得罪你了?”
  每天都要找她吵架,每天都吵不过她,也不知这个男人,究竟哪里来的毅力?
  苏宁悠希望梁景阳高冷一些,每天将她无视个彻底最好。
  偏生这人就不是个安分的人,苏宁悠想无视梁景阳都不行。
  梁景阳:“刚刚,在那张大公子的婚宴上边,你一直盯着那些未婚配的男人看,你对得起我?苏宁悠,本少爷不喜欢你归不喜欢你,但是,在没有和离之前,该守的妇道,你必须守好,否则,本少爷不会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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