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失贞——凝辉残雪
时间:2021-08-26 07:22:01

  “知书姐姐已经不在府里了。”知画抬起头来瞟了脊背瞬间僵住的李妈妈一眼,低声的回道。
  “不在府里了。”余诗仪张了张嘴,颇为疑惑,不过只片刻间就笑着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瞧我这记性,她也十八岁了,肯定已经嫁人了!不然我说娘病着,她怎么舍得不过来伺候呢!”
  知画张张嘴,想要否认并说出实情,李妈妈却突然转身朝她摇摇头,使了一个眼神,她便不在开口。余诗仪倒是习惯了自说自话,也不介意别人是否回答。
  说完了,回过神来看锦绣还守在床边,就抬起手在她头顶上拍了拍,嗔道:“还不赶紧回房去梳洗换衣,叫我在这里干等着你呢!你好久没见到你爹娘和宸哥儿、寅哥儿了吧!你爹这人就是迂腐了些,其实还是很疼你的,以往每次通信,都要把你夸上好几遍的。这次的事情他对你不闻不问是他的不是,我下午可把他好好骂了一顿,待会儿姑姑叫他给你赔罪啊!”
  赔罪?锦绣垂下头去,嘴巴讽刺的撇了撇。余瑞琛除了他的祖母、母亲和妹妹,何曾对别的女人服过软,自己这个女儿,也就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被他看在眼中,比如与好友同僚炫耀之时,比如卜问吉凶的时候,其余时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丝毫不被他放在眼中。他会向自己赔罪,除非太阳打西边儿出来。
  “咦,你怎么还不去?姑姑不过两年没回来,你就跟我生分了,不听我的话了吗?”见她还不动作,余诗仪不由有些急了。
  锦绣苦笑一下,动了动被她紧紧握住的手腕,抬头轻嘟着嘴,委屈的看着她。
  余诗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拉着侄女儿的手不放,怪不得她一直都没有动作,不由讪讪的放开,挥着手赶苍蝇一般催促道:“快去吧,快去吧!”
  花了两刻钟,锦绣洗漱完毕,又换上一套粉紫色圆领夹袄,下配同色襦裙,里面穿着厚厚的棉裤,披上长至脚踝的银狐皮披风,领着一串丫头婆子,与余诗仪一起坐上肩舆,朝福熙堂而去。
  余家至老太爷那一辈,都几乎是代代单传,直到余定贺出生,才打破了余家几代单传的宿命。而后两兄弟更是比赛一般的,生了余瑞琛兄弟五个,外加余诗仪这个娇女儿。纵然如此,与一般的大户相比,余家的人丁依旧稀薄,福熙堂中不过摆了四桌,连年方五岁的五少爷余元宁和六少爷余元容也各自占了一个位置,都并未坐满。
  余诗仪拉着锦绣的小手走进来的时候,正堂内正人声鼎沸,喧闹不已,连近日里分外阴郁的老太太,也不知被谁逗得嗬嗬直乐,笑声远远的传到院外。
  眼尖的丫鬟瞧见余诗仪走进来,面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迎上来,故作亲热的道:“姑奶奶你可算是过来了,各房爷们太太都到了,老太太和老爷也在等着您呢!”说完之后,像是才突然看到锦绣一般,讶异的说,“二小姐你怎么也来了?”那语气和态度,摆明了就是一副不欢迎的样子。这亲热和疏离之间的度,转变之快,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余诗仪有多疼锦绣?连她的亲兄长做的过了,她都敢放言要叫他给锦绣赔礼,又岂能容忍一个二等丫头当着她的面欺辱她的侄女儿,顿时面色一变,怒斥道:“怎么,绣儿不可以来?这余府,这福熙堂如今是你在当家啊?”
  这话可着实诛心,小丫头吓得顿时就跪了下去,连声回道:“姑奶奶饶命,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看她这瑟瑟发抖的样子,哪里还有方才鄙夷锦绣时的半分风采。如此看来,余诗仪下午一言不合便将柳氏院中守门婆子打了一顿的事情,恐怕早已经传遍余府上下了吧!
  “把她给我拖下……”
  余诗仪正要一如既往的吩咐将之拖下去,屋中听到动静的余瑞琛就迎了出来,语中丝毫不掩关切之意的叫道:“妹妹,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呆在外面,快进来!”
  锦绣抬头,那背着光线长身而立,面带着宠溺而又温和的笑容,年约三十,浑身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潇洒飘逸的男子,可不就是她曾经满心崇敬的父亲,余瑞琛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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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点击之惨淡,我真觉得对不住费了那么大劲儿才给我抢到强推榜的编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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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诗仪遇难锦绣受伤
  跪在余诗仪脚边的小丫头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爬起来就冲到余瑞琛面前跪下,“砰砰”在地上磕着头,偶尔仰起的脸上泪水涟涟, 楚楚可怜的求道:“三爷, 您救救鸢儿吧!鸢儿不是故意惹二小姐生气的。”说话间, 还怯生生的瞟了锦绣一眼,仿佛她是吃人的恶鬼一般, 又猛地缩了一下脖子,往余瑞琛的身边缩了缩, 似乎靠近他就会更有安全感。
  她倒不愧是余府家生的丫头,知道只能攀扯锦绣却绝口不提余诗仪。
  “绣儿!”果然, 余瑞琛转目看向锦绣的眼神就失了温和,俊朗的容颜稍沉,耸起修长的眉头,语气颇有些不悦的道,“鸢儿可是老太太的丫头!你……”
  “三哥!你居然为了这个贱婢,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责骂绣儿。”余诗仪厉声喝断他接下去的话, 甜美可人的面上带着阴寒的怒意, 几个大步走上前去,双手提起长长的裙摆, 竟是丝毫都不顾及礼仪抬脚就踹向鸢儿的面门。
  鸢儿本看见余诗仪怒气冲冲的样子,就下意识的往后退避,这一脚踹来的时候,她更是迅猛的跳起来, 一下窜到余瑞琛的身后, 缩着脖子, 可怜巴巴的牵住余瑞环的衣角使尽往后拖。
  余诗仪虽是柔弱女子, 怒火高炽时却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没有踹到目标,自然就有些立身不稳,加之鸢儿之前跪着的地方,赫然就是出了福熙堂正堂通往院子里的台阶处。
  眼见着收不住脚,余诗仪惊叫出声,迅速张开胳膊想要抓住余瑞琛来稳住身子,而原本离余诗仪不过一臂距离的余瑞琛,却不知道何时同鸢儿一起后退了好几步。胡乱的挥动了好几次都抓扯不到兄长,也没有人在这危险的时刻拉住她的手,余诗仪绝望的闭上眼睛,硬生生强迫着自己往侧面转身,妄图以后背着地跌下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以怪异的姿势,堪堪的往台阶下摔去。
  只锦绣却在余诗仪松开她手的那一瞬,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熟悉又陌生的不安,说熟悉,这载前世有无数次亲人们有未可预见的突发危险时她会感受得到;说陌生,那是因为这样的感受并不常有,而且一时之间,她也想不起这种感觉源自于谁有危险的时候。
  不过余家人除了祖母和姑姑,她都不在乎,是谁倒霉都与她无关,有一刻她的心中甚至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可这幸灾乐祸还未来得及表露出来,却突然听得有人“啊”一声惊叫,一抬头便看到如此惊人的一幕。她顿时心下大急,高声喊道:“姑姑,小心!”脑中一片空白,却下意思的就拔腿就冲向了余诗仪。
  众人只觉眼前迅速一闪,就见锦绣左手手指深深嵌入长廊边上雕花圆柱的花纹中,本来修剪得整整齐齐的修长指甲几乎全部崩断,手指上鲜血淋漓。而她的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抓扯住了余诗仪穿在身上的貂皮大衣。
  这个时候的余诗仪,已经几乎面门着地,一只脚拐在地上,另一只脚脚尖撇向身体,踩在台阶的边沿上,顺着锦绣的拉扯力,双掌撑在地上,总算稳住了不再往下跌去。
  二十几年的岁月里,余诗仪一直被父兄母亲保护得妥妥帖帖,嫁人后,相公更是体贴入微,她何曾遇到过这般危险的境地。双眼直愣愣的看着下面五六阶阶梯,和阶梯尽头处才新铺了没多久的碎石地面,心跟着身子一起,不停的颤动着,泪水迅速盈满了眼眶。
  “妹妹!”余瑞琛总算反应了过来,他惊恐的大叫了一句,立马就冲向瘫软在地的余诗仪,身后扯着他胳膊惊骇不已的鸢儿被踉跄的带倒在地,不知所措的趴在地上久久反应不过来。
  “妹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余瑞琛果然是个疼妹妹的好哥哥,他素来平缓温和的语气中甚至带着些哭音,颤抖着,语无伦次的问道。
  余诗仪稳住了身,锦绣也嗖的松了口气,全身脱力,松开手,挪了几步,软软的靠着雕花圆柱,滑坐在地。
  她的两只手,几乎失去了知觉,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夫人!”
  “小姐”
  跟在锦绣和余诗仪身后的丫鬟婆子,纷纷高声惊叫着奔向自己的主子。
  一时之间,往日进出都需抬着脚走的福熙堂前,竟有些喧嚣热闹,人声鼎沸的味道了。
  这时,屋里的总算有人走了出来,见此情状,不由有些愣神。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就突然成了这个样子。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爱妻情深的朱旭晟,他本来堆满了笑容的脸上突然变得阴沉森冷,走过去单膝跪在余诗仪身边,轻柔的将她搂进怀中,哄到:“仪儿,不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趴在有着熟悉气味和温度的胸膛上,听着丈夫安定人心的言语,余诗仪的战栗总算渐渐消散,她苍白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丈夫的衣襟,脑袋往她怀中一埋,“哇”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我在这里,仪儿乖,让我看看你,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她的哭泣,叫朱旭晟心都揪成一团,他下巴轻轻的摩挲了几下余诗仪的头顶,温声的劝哄着,松手推开她想要看看她身上的伤。
  还没有彻底从惊恐中走出来的余诗仪哪里肯依,她张开手紧紧的环住朱旭晟的腰身,哽咽着委屈嘟囔道:“晟晟,我差一点儿就摔死了。下面碎石头那么尖利,就算不死,我的脸也毁了!呜呜……”
  “没事了,没事了!你安全了,你看,你没有跌下去,依然还是这么漂亮的。别哭了,再哭下去,哥哥们可都要笑你了。”听她还能有心思担心自己的脸,朱旭晟面沉如水的脸色总算好了些,语中带着淡淡的调侃,抚着她的背脊,安慰道。
  “笑我!”本来乖巧得如同猫儿一般窝在丈夫怀里的余诗仪立刻炸了毛,她撑着朱旭晟的胳膊支起身子,愤怒的说道,“他还有脸笑我?他算什么父亲,算什么哥哥?因为个贱婢的话,他连询问一声都不曾,便要斥责绣儿。明明是那个贱婢故意对绣儿不敬,我要惩罚,他却要偏帮。他明明就离我不到一步远,可在我需要拉一把的时候,却怎么也抓不到她。他明明一伸手就能够救我,可他却根本不曾伸手。我想要惩罚那个贱婢,他就要如此的惩罚我,故意要让我跌下台阶。”
  话还未说完,心中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浓浓的委屈,氤的眼睛都模糊了,哽咽着放软了语调朝余瑞琛凄然的说道:“哥哥若是不欢迎我回来,我走就是了,何必要做得这么绝?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妹,妹……”余诗仪字字带着血和泪的指责和她那钻刺人心的问题,叫余瑞琛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嘴巴一张一合,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
  立在场中和从福熙堂里往外走想要了解真相的人,在这一刻忍不住往天空看了看。难道天要下红雨了,这个凡是都将妹妹放在首位的余瑞琛,真的为了一个丫头要置他的妹妹于死地?
  气氛顿时就沉凝起来,不过几息之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十分尖利声音,吊着嗓子讽刺的说道:“哟,这不是我们余家的二小姐嘛!原来你也在这里啊?怪不得姑奶奶一回来就遭此厄运,原来有你这么个扫把星跟着呢!”
  “二奶奶!”正含着热泪看着崔妈妈给锦绣清理手指上残留的木刺的白霜听了这话,起身冷冷的直盯着她,膝盖微弯,行了个礼,道:“方才若非小姐不顾一切的相救,姑奶奶此刻恐怕已经在台阶下了。”
  “就是,要不是绣儿拉我一把!我指不定就已经死在这里了。”被瞿氏那话惹得更加怒不可竭的余诗仪,立刻接口回道。
  “不许胡说。”朱旭晟手随着心一紧,不悦的斥道。
  “我又没说错。要不是绣儿拉住我,我肯定已经跌下去了。”余诗仪压根没想丈夫到底是在不满什么,还以为他也像其他人一样看不起锦绣,便一把推开他,朝锦绣爬去,却不料看到了被崔妈妈捧在膝盖上鲜血淋漓的手,心中揪疼不已,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哪知道她左脚刚才已经扭伤,又踉跄的摔倒在地,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还是脚疼,泪水涟涟的泣声道:“绣儿你受伤了?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爹,快,快请太医。”
  “姑姑别担心,我没事。”锦绣柔弱的笑了笑,安慰了她一句。
  “都成这样了,还叫没事?是不是要彻底的断了才叫有事?你还小,要是手真的毁了,看你以后可怎么办?”锦绣如此漫不经心的样子,在余诗仪看来就是自暴自弃的表现。她如今可想着能够叫她再振作起来,恢复到以前乖巧可爱的样子,又哪里容得了她如此作践糟蹋自己。
  “绣儿!”正搂着小儿子展现慈母风采的萧氏,这个时候才发现锦绣受了伤,面上顿时大变,焦急又悲恸的小跑到锦绣身边蹲下,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想要碰却又不敢去碰她,眼中迅速盈满泪水,凄然的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不过一下子没看住,你就又受了伤,你这是要活活的剐了母亲的心啊!”那神情那语气,活脱脱就是一个为了孩子受伤悲痛欲绝的慈母形象。
  “嗤……”瞿氏嗤笑一句,捏着手中的锦帕擦了擦嘴角,漫不经心的道,“受没受伤,手断不断,还不是一个结果?反正都是一个名声烂臭了的失贞女,与其如此痛苦的活着,还不如直接了断了,省得大家跟着丢人呢!”
  作者有话说:
  更文之前,翻看一下评论!这是某雪的习惯。
  只是没想到今天会看到那么多的批评。大家说的没有错,最近这几章确实没有太大的亮点,可是有时候,文是需要铺垫的,现在出现的每一个人,对于后面精彩的情节,都有很大的作用,我如果忽略过去不写,将来就会有突兀的感觉。
  写文的时候爱描写心理,这是我自来就有的毛病,怎么改也改不了,因为有亲提出过,我已经在尽量的克制和改正。但是这种坚持了十多年的习惯,不是一夕之间就能那么容易改掉的。去看看我以前的文,我的文风素来如此。心理描写总是很多。
  可“为了赚钱故意如此”这个说法,我真心不敢承担。写一篇文文能赚多少钱?每天熬夜到两三点,写出来三四千字,你们只需要一毛左右就能够看到。这个文有多少人看?我更新的时候,上一章的点击不到两百?我能挣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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