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道观穿越了——龚枂
时间:2021-08-31 09:48:18

  龚杍看着他,声音清冷:“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猜猜看呢?”
  龚杍冷冷看着他:“你是许家人?”
  “也许是?也许不是?或者你也可以把我当成许家人?”黑衣男子轻轻地笑了出声:“说实话,我还是十分欣赏你的能力的,要不要来合作呢?”
  龚杍抬头,杏眸一眨,“合作?合作做什么?”
  男衣男子继续在笑:“合作的事情那就多了,什么都可以。”
  “合作你老母!”
  就在这时,原本还一副认真聊天的龚杍手指在面前一划而去,一滴血珠自她的指尖射出,清灵道血带着破除所有阴气之势,向着黑衣男子的眉心射去。
  黑衣男子大概是没有料到她说变脸就变脸,脸色当场一变,急急一退。
  可就在他退后的同时,一柄桃木剑刺向了他。
  “连我家小师妹也敢算计,找死!”
  江流澄声音清冷,声至,人至,剑气带着肃杀之气刺向黑衣男子后脑勺。
  黑衣男子脸色大变,可是当他想逃的时候,就发现,左右方向,胡汉二,董思风的道器也随即而来。
  这些人怎么会在这儿?
  他明明才得了消息,这些人并没有跟着一起过来!
  青云观从来都不单打独斗,遇上这样的事情,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出手。
  “叫你知道青云观厉害!”
  桃木剑刺向黑衣男子。
  可就在这时,地底突然间涌起大片阴黑之气,瞬间就将男子还有江流澄给覆盖。
  “二师兄!”龚杍大喊一声,手捉着景薄的肩膀,一提,而后将他带向了师父的身旁一放,而后人已经如箭一般冲向了阴雾之中。
  “别进来了!”阴雾之中,江流澄应道。
  随即,一道金色光芒自黑雾中亮起,江流澄跳出了黑雾,挡在了龚杍的面前,他的俊颜如雪,却表情难看。
  “人逃了?”龚杍一看二师兄的脸色便知道对方逃了。
  她看向了那一团阴雾,阴沉沉的鬼气冲天,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必须弄清楚!
  龚杍趁着二师兄不注意,转身就冲了过去,当她的手碰到那一团鬼雾的时候,只见浓黑的阴雾像是有生命一般,瞬间惊恐地往另一个方向躲去,紧接着,它们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了回去,向着地面渗回,片刻后,面前的阴雾消散。
  龚杍没有收回手,而是闭上了眼睛,开始感受。
  那鬼雾之中,浓烈的情绪,仿佛千万人的负面极端情绪,一下子涌进了她的识海之中。
  她甚至能听到那鬼雾中嘶吼低泣的鬼声。
  再睁开眼时,少女的脸上冷汗淋淋,一双眼睛红丝布满。
  只这么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她的大脑里仿佛被各种情绪过了一遍,头疼欲裂。
  她手指按着太阳穴,轻轻地揉着。
  “说了不让你进去你为何还要进去!”江流澄责备又心疼地看着她。
  龚杍的身体特殊,身为道仙体,她还有着十分强大的共情能力。他刚刚进入那团鬼雾中就已经感觉到了那鬼雾之中隐藏的群鬼气息,所以才不敢让她进去。
  却没想到这丫头向来就不是他们说什么她就听的。
  “我不进去,无法得知对方怎么逃跑。”龚杍深吸了口气,此时虽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但是情绪已经缓落了许多。
  “竟然能从二师兄的剑下,我们这么多双眼睛底下这么悄然无声地逃走,这能力未免也太强了。”胡汉二盯着那已经消散的阴雾,愁得跟什么一样。
  为了这一次的计划,他们暗中准备许久,本来以为绝对是十拿九稳了,尤其是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个黑西装的男人,他们都把他当成瓮中之鳖了,可谁想到,对方就这么逃了
  这样的能力,胡汉二想了想,十个他都办不到,青云观中只怕连小师妹也做不到。
  “这种情况,我只想到了一个法术,就是典籍里记载的上古禁术,灵魂献祭,他把灵魂献祭给了恶鬼,与恶鬼共享他的身体,这样能得到一个好处,就是只要有危险的时候,不管他在哪儿,恶鬼都能通过阴路将他带走。”
  龚杍看向那一团阴雾,那浓戾的恶鬼气息,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
  “的确像是这个禁术。”巫常在摸着山羊胡子点了点头,他从刚刚就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据他认知的法术里,也确实是只有这个禁术能办到,也只有这个禁术相似。
  “那现在怎么办?费了这么大周折,设了这么大一个局,竟然还是让他跑掉了,那下次要捉他只怕更难了。”
  董思风缓缓开口:“捉他倒是次要,只怕他身后那只恶鬼才是最可怕的。”
  大师兄的担心,正是龚杍的担心。
  这样一个恶鬼,真要出世了,将是一场劫难。
  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但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揪出对方来,绝不能让这种人为祸人间。
  她转身走向房海阿武,此时房海阿武的魂体都被饿鬼啃蚀过,魂体残缺不稳。
  “我让师兄先把你们带回去,观中有养魂阵术,可助你们修复魂体。”龚杍将它们都救下,收入魂瓶,然后交给了师兄:“师兄,拜托了。”
  “小师妹放心吧,师兄回去就把它们放入养魂阵。”胡汉二笑着接过了魂瓶。
  一旁的江流澄却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师兄才要拜托你,好好保护好自己,不要一遇上事就往前冲,你得记得,你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师兄我错了,下次你要是不让我进,我绝对不进去!你不要生气了!”
  面对刀子嘴豆腐心的二师兄,龚杍向来都是一招软笑加撒娇搞定。
  果然,江流澄虽说还是臭着一张脸,但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龚杍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董思风无奈一笑,他就知道每次老二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小杍几句软话就把他给哄稳了。
  只好开了口:“注意安全,不要逞强,什么事情都有师兄们在呢。”
  “知道了师兄。”龚杍点头。
  “每次都是答应得妥妥当当,真遇上事情哪还记得师父师兄们的话呢!”巫常在一旁无奈地白了她一眼。
  “也不是不记得师父师兄的话,只是真遇上事情,根本来不及思考太多。”
  “阿薄,看着小杍。”董思风看向了一旁的景薄,交代道。
  “师父师兄们放心,我会保护观主的。”
  龚杍:……好家伙,小弱鸡竟然要保护我!
  再一看师兄那满意的眼神,她,默默地闭紧了嘴。
  这个时候还是少说几句为妙。
  送了师父师兄们走后,龚杍这才与景薄一起回了民宿。
  只是这么一折腾,一帮保镖们却是都睡不着了。
  他们虽然都看不到鬼,也看不到阴雾,但是他们却看到青云观那几位高人凭空出现,还看到其中一人手持桃木剑,凌空飞刺。
  再然后,联想到他们说的话,做的事情……
  虽然他们想找找借口,告诉自己这些人也许是在演戏。
  但是,百亿身家景家大少,青云观观主,在他们这帮无名小喽喽面前演这戏,为什么?
  最后,他们只能默默地接受这就是真实存在。
  然后,一帮大老爷们,齐齐地坐在了一堆儿,一个个脸色不好,情绪不好,还眼神闪烁四处张望……就怕真见着什么脏东西。
  龚杍倒是睡得极香,往绳床上一躺,轻轻地晃了几下,人已经时入梦乡。
  天还没亮,就听到有人敲着院门,马母那高尖的声音正拉着嗓着喊着:“龚小姐,景先生,你们在吗?我是静宜的妈妈。”
  龚杍翻身下了绳床。
  景薄也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两人一起走向了院门,打开了院门。
  “龚小姐,景先生,你们好。”马母脸上堆满了笑容。
  龚杍一看到她的脸就想想到‘禽兽’不如四个字,此时是半点不想与她多说,而是直截了当地问:“怎么样?考虑了一晚上,决定了没有?”
  “龚小姐,是这样的,我还是觉得不太放心静宜啊,要不然你看看这样行吗。你每个月给个万儿八千的,我亲自带着静宜去看病,然后我带静宜去看病也会发图片给你,行吗?”
  马母想了一个晚上,还是舍不得钱,于是想出了这么一个自以为聪明的方法。
  龚杍一眼看穿她那点儿浅薄的心思。
  说到底,马母不舍得的就是钱,这钱到了她的手里,只怕半成都用不到马静宜的身上。
  她不看她,冷冷转身:“景薄,叫上保镖,咱们回去吧。”
  “好。”景薄点头,转身就让保镖们收拾东西出发回凉平市。
  马母这一听慌了,连忙说道:“哎,龚小姐,不行就不行啊,你别生气,我这不是跟你商量着吗?”
  “我昨天说得很清楚了。”
  “行行行,我这就去把静宜带过来。”
  龚杍态度强硬,马母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关于马静宜和马文文这个故事,在写之前,我其实内心一直在犹豫的,总觉得这样的故事,不能尽善尽美,因为,童曼三人,通过法律是不可能被处死的,但是私心里,我们都希望这样的坏人得到最惨的下场,但是社会是个大团体,需要律法来维持,而律法是经过多方研究出来的,也一直都在完善,不可能做到绝对的A对A,就好像死刑应不应该存在,也是一个争议的问题。但是社会上有许多不平悲伤的故事,我希望那些受伤害的人,能够像马静宜一样,得到帮助,得到救助,得到新生……所以这个小故事,也许不完美,但是我还是想把它写出来,毕竟校园暴力,重男轻女,这些一直都存在,但是像马静宜马文文这样的友情,像龚杍这样正义的人,也一直都存在,不是吗?
 
 
第34章 [VIP]
  龚杍态度强硬, 马母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她原本是打着算盘,拿了钱然后随便带静宜去医院开点便宜的药,剩下的钱就能帮补家用。
  但是没有想到龚杍竟然直接撒手不想管了。
  这怎么行呢!
  女儿现在在家里就是个累赘, 整天疯疯颠颠, 她还得时不时给她弄点吃的, 更重要提是给儿子说亲,人家一听说家里有个大姑子是个疯的, 都要嫌上几句,这会儿有人接手, 她乐得把人送走。
  再说女儿如果能治好,那是最好。
  龚杍早就料到马母会答应。
  她没有说什么, 只表现得蛮不在意,“那你快点,我还得赶飞机呢!”
  “好好好,我这就带过来,很快的。”
  马母说着就颠颠往家里跑,就怕晚了龚杍反悔。
  龚杍看着她扯着还没有梳洗, 头发凌乱, 面色枯黄,衣服脏乱的马静宜过来的时候, 眼眶当场就红了。
  “你就不能先给她收拾一下吗?”她忍不住喝道。
  马母愣了一下,一旁的马静宜吓得缩起了脖子,害怕地看着龚杍。
  龚杍心情差到极点,但是又怕大声吼吓到静宜, 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胸口熊熊怒火, 只轻道:“行了, 人我接到了, 我今天就带她去走,我会帮她找好医生治病,余下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
  “那,那我先走了。”马母看向了她。
  一旁的景薄开了口:“到村委会那儿开个证明吧。”
  像马母唯利是图的人,最好是把手续给办齐全了,以免后续沾在狗屎。
  “还要开什么证明?”
  “证明我们是带马静宜去治医,后续把静宜送进医院,我们也会开证明过来交给村委这边。”
  “不用这么麻烦吧?”
  “我们与静宜非亲非故,她现在神智不清,我们带走她,就必须有这个流程手续。”
  龚杍对这方面虽然不太了解,但是听景薄这么说,也觉得应该如此。
  一众人带着静宜一起去了村委会,村长倒是一个十分热心善良的人,对于马家一家人的所做所为,早就十分不满。
  他们是小村庄,每年考出去的大学生不多,说起来,马静宜曾经可是他们村里的骄傲。后来出了这种事情,马家人吞了赔偿金不说,好好一个姑娘儿,也给当狗一样圈起来。
  都是从小看着她长大,村头不见村尾见的村里人,大多心里都鄙弃马家的所做所为。所以这会儿一听龚杍说要带马静宜去治病,村长十分热心地把需要的手续一下子给办全了,不仅如此,还特意开了村公告,把这件事情说了一下。
  而且村长十分细心,为了确保安全,还特意派了一名村员送马静宜,确保马静宜是真的被送进医院,接受治疗。
  这算是龚杍来到这个村子里,为数不多的欣慰。
  人心,大多都还是善良的。
  办完了相关手续后,她就带着静宜一起回了民宿。
  从马母那儿接过马静宜后,龚杍一直牵着她的手,马静宜开始还特别害怕,一直想缩回后,到了后面,已经反过来握住了龚杍的手。
  就算她的神智不清了,但是她依旧知道,什么是对她好的人。
  民宿这儿环镜虽然一般,但是吃的东西倒还新鲜,店老板蒸了几笼的红薯玉米馒头,还准备了好几叠的青瓜。
  “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洗澡。”
  马母昨天只给静宜洗了澡,但是没有洗杂物间,马静宜在杂物间睡了一晚上,早上过来就身上又是脏的,而且马母没捞到好处,早上带她出来根本就不帮她洗澡。
  因为看得出来马静宜对那些保镖有些害怕,所以龚杍让保镖们都在另一间房间里吃饭。房间里只有龚杍马静宜和景薄。
  马静宜低着头。
  龚杍将一个红薯仔细地剥了皮,然后拉着她的手,放在了她的手里,轻柔一笑:“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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