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苏鎏
时间:2021-08-31 09:51:16

  他一时情动,忍不住逗她道:“方才那杯是我喂你,这下便要轮到你喂我了。”
  余嫣这会儿人已犯起了迷糊,抖着手去拿他面前的酒盅。那里面是方才严循倒的一杯酒,他还一口未喝。
  可还未等她碰上那杯沿,萧景澄已然拿起来一口饮尽。随即似笑非笑看着她。
  余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那模样实在太过青涩迷人,以至于萧景澄这会儿又起了想法了。
 
 
第29章 避子汤   余嫣你胆子大了,连我都敢唬弄……
  萧景澄指了指面前余嫣的杯子, 冲她道:“你先喝。”
  余嫣这会儿脑子已然不够用,听到萧景澄让她喝,77ZL便又颤着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只不过这一回她没能坐下来喝, 便被萧景澄一把拉进了怀里,一下子坐到了他的腿上。
  然后那杯酒便递到了她的嘴边。余嫣听话喝到了嘴里, 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就又被对方封住了唇。
  萧景澄这突然的动作打乱了余嫣的节奏, 令她一下子慌了神,口中的酒来不及咽下去,一张嘴竟都流了出来。
  只不过大部分都流进了萧景澄的嘴里, 小部分顺着嘴角流下来,滴进了她的脖颈里。
  温热粘腻的酒液令余嫣有片刻的清醒,她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在文懿院的正院卧室里,而是在外头酒楼的雅间。虽说此刻屋内就他们两人,但隔壁房间可是有人。
  她方才还听到隔壁间的人喝酒兴起大声说笑的声音。
  还有那些在廊间走来走去招呼客人的店小二……
  余嫣立时惊得酒醒了一半,伸手就去推萧景澄的胸口,奈何两人力量悬殊她哪里推得动他,不过是被他用力抱得更紧些罢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不在余嫣的掌控之中了。她喝了酒身上热得很,所以裙摆被人撩起时也不觉得凉, 反倒松了口气,混合着一丝羞涩, 却又被萧景澄挑起的无边情愫瞬间淹没。
  余嫣这会儿已然身处云里雾里,意识渐渐稀薄, 只剩最后的一丝理智。她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 努力不让酒意控制自己的情绪。
  然后她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萧景澄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窝,在他耳边低声求饶:“王爷, 隔、隔壁有人……”
  “那你便别出声。”
  萧景澄说完这话后只觉自己颇为无情,但怀里的小女子当真听话地点点头,随即将头埋得更紧了些。
  萧景澄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怕余嫣太过辛苦便又道:“若不行,那便咬我一口。”
  说完便扯去了她身上的薄袄。余嫣虽说嘴上说着不敢,可到最后也控制不住自己,在萧景澄的肩窝处来回咬了好几下。
  那力道之大,连一向极为耐疼的萧景澄都不由蹙眉。
  看来今日是太狠了些,小姑娘快被他给折腾死了。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枝都快被他给折断了。
  最后余嫣又醉又累,根本走不动路,被萧景澄打横着抱出雅间下了楼,直接抱进了马车里。
  喝醉了的余嫣颇为安静,一路上不吵也不闹,就这么窝在萧景澄的怀里睡觉。只偶尔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呢喃,像猫爪子在人心上轻轻一挠,挠得萧景澄呼吸凌乱。
  又想到方才她那与如今截然不同的模样,不由失笑。
  小姑娘咬人还挺疼,且喝醉后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羞涩,变得又主动又贪婪。有几次萧景澄怕伤着她都想算了,她却死抓着自己不放,一副不肯放他走的样子。
  所以两人在雅间内待了近两个时辰,久到后来严循都有点不放心了,特意寻了件公事向他禀告,待他在里面回了话知道一77ZL切安好后才放心地闭嘴不言。
  萧景澄轻抚余嫣的脸颊,仿若真的在逗弄自己的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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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回到文懿院自然又是他把人抱进房内,念夏和忆冬一见余嫣是被抱进来的皆是一惊,转头闻到浓烈的酒味才反应过来。
  忆冬便道:“姑娘这是喝酒了?我现在就去泡醒酒茶。”
  话音刚落还未动身,便见萧景澄凌厉冷硬的目光望了过来。那眼神太过冰冷,吓得忆冬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念夏机灵些,赶紧拉着她跪下求饶:“忆冬一时失言,求王爷恕罪。”
  说罢便磕起头来。忆冬已然吓懵,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照办。两人连磕了十好几个响头,才见萧景澄抬步走过她们身边,到了外间院子里唤严循过来。
  紧接着便听他冷声吩咐严循道:“你回府一趟,把严嬷嬷接来此处。”
  听到这话两个丫鬟面面相觑,皆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严嬷嬷是严循的母亲,也是王府的老人。从前就是在宫里侍候太子妃的,她们两个在太子妃那里时便受过严嬷嬷的调/教。
  后来太子妃将她俩送来了王爷这里,严嬷嬷也跟着一起过来了。除了管着府内丫鬟婆子的大小事宜外,对她俩也是格外严苛。
  本以为来了文懿院可以松快两天,没想到刚放松没几日这紧箍咒便又来了。
  忆冬有些不解,小声问念夏:“可是我刚才什么话说错了?这是又要让严嬷嬷来管我们规矩了?”
  念夏点点头,指了指床上躺着的余嫣:“你那一声姑娘,便是大错特错了。”
  “那该叫什么,总不能叫夫人吧。”
  “叫主子,往后便要叫主子了。”
  忆冬大惊。这余嫣一个月前还是个快要没命的死囚,身上受刑时留下的伤口看得她触目惊心。谁能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她便成了主子了?
  忆冬自小为奴叫别人主子本不是难事,可一想到自己要管个贱籍女子叫主子,她便满心不乐意:“她算什么主子。”
  一个玩意儿罢了,说出去还不如她们光采呢。
  念夏一听狠狠拧了她一把:“快别胡说,当心被掌嘴。王爷说她是主子那便是主子,别说你我,就是这府里的徐管家还有马上要来的严嬷嬷,只怕也是要开口叫主子的。你也想像我一样挨板子吗?”
  忆冬想起念夏挨了十扳子鲜血淋漓躺在床上的可怜模样,吓得浑身一冷,再不敢造次,赶紧同念夏一起起身,去侍候酒醉的余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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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嬷嬷很快便接了过来,余嫣却还在昏睡。那海棠蜜酿后劲颇大,她又甚少饮酒,这一醉直接便醉到了第二日清早方才醒。
  醒来时屋内只剩了她一人,萧景澄日理万机,像昨日那样提早归家的日子甚少。听说今日皇城司有大案要查,他天不亮便被严循叫了出去。
  余嫣不由松一口气。
  她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萧景澄。昨日醉仙楼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荒77ZL唐,她现在想起来还脸颊微烫。
  果真是酒色误人,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从此她竟不知,自己醉酒后竟会如此不管不顾。
  余嫣一个人拥膝沉思了片刻,待宿醉的头疼略好一些后才由念夏侍候她更衣梳洗。又因没什么胃口早膳也只用了一点点便叫人撤了,随即又吩咐忆冬熬药。
  严嬷嬷到这会儿才有机会进来拜见她,不同于忆冬这样的小丫鬟眼皮子浅,严嬷嬷是极懂人□□故的人,又从严循处听说了王爷待这个余氏颇为上心,于是一来便摆出了奴才的架势,直接将余嫣视作了主子一般。
  又听她让忆冬熬药,便亲自去小厨房盯着,生怕旁人做得不够尽心。
  只是她也好奇,这余姑娘看着虽娇弱倒也不像有病的样子,这药是吃什么的?
  忆冬陪着她去小厨房,听她问起脸上一红,轻声道:“这是主子让冯大夫帮着抓的药,上一回是夫人送来的,说王爷在主子屋里过了夜,便、便要喝这药。”
  说起来今日也不过第二回 。上一回还是余姑娘被人拐跑那一次。那应该是王爷与她的第一次。事毕后也不知夫人那边怎么会那么快得了消息,第二日便让人送来了避子汤。
  接下来的十来天余姑娘忙着养伤,王爷那边也有事要忙,竟是不曾做那事,所以这药也不曾再送过。
  一直到昨日,不知为何余姑娘醉酒归来一觉睡到天亮,今早却自己要喝那药了。
  难不成昨日她与王爷在外头……
  忆冬到底还未经人事,虽说嬷嬷教过不少但也只是纸上谈兵。眼下想到这个满面潮红,羞得恨不得钻个地洞下去。
  真没看出来,余姑娘那样的人,竟如此放得开。
  严嬷嬷自然比忆冬更懂些,看出她的想法后便淡淡道:“看来这余主子也是个懂事的,这事儿是王爷疏忽了,原本就该如此。她既懂得这道理,往后便一直这么做就好。我会亲自盯着这药熬好送去令余主子服下,也叫夫人放心,你就不用管了。”
  她来这里就是替太子妃殿下盯着王爷的子嗣的,王爷愿意亲近女色是好事,但绝不能正妃还没进府一个外室就先生下孩子来。
  这样的女子本也不配生下王爷的孩子,他日若她乖巧懂事王妃又容得下她,那带进王府抬个姨娘说不定还能准她有个一儿半女。
  若是王妃看到她就来气,那便着人打发了,就是发卖了也无妨。大宅门里腌臜事多了去了,一个奴婢主母说杀也就杀了,更何况只是发卖一个外室,不过一句话的事罢了。
  这个余姑娘自己拎得清往后的日子便好过些,若是拎不清那离死也就不远了。
  严嬷嬷眼底的青光一沉,快步走进了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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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澄一直忙到黄昏时分才回文懿院,余嫣一早便喝完了药,这会儿屋内只留有一些若有若无的药香味。
  起先他并未留意这味道,屋子里还点着熏香77ZL,香味有些冲。萧景澄不爱闻这个味儿,于是便让把香炉给撤了出去。
  又着人开窗通了会儿风,待熏香味散了一些后,方才闻到余嫣身上淡淡的药香味。
  他不由眉头一皱,扭头问道:“怎么,你今日喝过药了?”
  余嫣在他着人把香炉拿走时就有些惴惴不安。她喝药之事没经萧景澄同意,虽说她这样的喝避子汤是常理,可毕竟是越过了他去。
  头一回喝了后正赶上他忙,且是太子妃让人熬好了送来的,那药香味淡早早就散了。今日因在院子里熬药,这味儿却是有些散不掉,所以她才让人点了重香。
  没成想弄巧成拙反倒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会儿听他问起余嫣不得不答,只能点头含糊道:“只是一些汤药罢了,王爷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便不在屋内喝了。”
  “余嫣,”萧景澄淡淡一声,虽未发怒,却天生自带一股上位者的威慑力。
  然后他斜睨着望了过来,“你知我问的不是这个。你现在胆子大了,连我都敢唬弄了?”
 
 
第30章 不悦   听说女子头几回都会不适。……
  余嫣见他面有怒色, 下意识就跪了下来。
  正巧这时念夏端着为萧景澄准备的净面水进到屋里来,刚唤了一声“主子”,便一眼撞见了此情此景。萧景澄冷冷扫她一眼, 沉声吐出两个字:“出去。”
  那声音低沉骇人,吓得念夏腿软, 几乎是端着盆子落荒而逃。
  屋里再无闲杂人等, 只剩萧景澄居高临下望着跪在那里的余嫣。
  她人虽瘦弱, 此刻却跪得颇有风骨,令萧景澄竟隐隐有些头疼。
  想他执掌皇城司,见过的奸险狡诈之辈岂在少数, 心机深沉者更是多如牛毛,但从没一个如余嫣这般令他头痛过。
  只因那些人他有的是法子让他们变老实,却唯独对余嫣狠不下这个心来。
  毕竟是他的屋里人,又是个女子,对待奸人那一套噬骨剜心的法子,自然不能用在她身上。
  但他心里向来清楚,余嫣并不像她表现得那般乖巧懂事听话,她跟他是绝境之中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但凡她那时有另一条略好些的路走,她都不会选择跟他。
  哪怕二人搂在一处时她再怎么依赖自己顺从自己, 那也不过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而已。
  萧景澄目光沉沉,并未立时令她起身, 只由着她跪在那里回话。
  余嫣跪了一会儿见他始终不发问话,心里颇为忐忑, 却也得自己硬着头皮开口道:“回王爷的话, 民、民女不敢。”
  这是又回到最初的称呼了。
  萧景澄听到她自称“民女”,不由挑眉。
  两人初见时她还不是他的人,当他的面她便一直这么自称。后来她答应跟他后, 便自觉地换上了奴婢的称呼。因为他不爱听,这些日子她总是我来我去的。
  萧景澄本都听惯了,如今一听她这般说,仿佛两人之间顷刻便起了一道鸿沟。
  他心头的不悦更甚了。
  “你77ZL如今已是我的人,”萧景澄耐着性子淡声道,“该知道如何称呼自己。”
  说罢随手将手中把玩的一块同心鱼玉坠扔到了桌上,语气虽漫不经心,实则态度坚决。
  余嫣哪里不懂他的意思,顺从地改口:“是,妾身知错了。”
  萧景澄虽逼着她改了口,心里却并不痛快。倒不如从前自称我听得更舒心些,也更亲近些。
  他周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敛眉道:“错在何处?”
  “妾身不该私自熬药,请王爷责罚。”
  “你这熬的什么药,这般偷偷摸摸?”
  余嫣抬头看向他,柔声解释:“也不是偷偷摸摸,只是王爷事忙,妾身来不及禀报。此药本就是该喝的,即便王爷不赐,夫、夫人也是会赐的。”
  不知为何明明就是按规矩办事,但余嫣心里就是有几分心虚,说到最后一双眼睛便开始飘忽,不敢再与萧景澄对视。
  果然后者一听这话便明白过来,屋内的气氛有瞬间的凝滞。
  萧景澄抿唇不语,一双眼睛直直地落在自己的小外室身上。她看起来柔弱实则刚强,所以连避子汤这种本该他来赐的药,竟也是自作主张自行喝了起来。
  他有说过令她避孕吗,他有说过他不想两人有孩子吗?她连问都没问过自己,竟就这么喝了。
  所以是她不想要有孕是吗?
  余嫣怕他生气赶紧解释:“妾身也想同王爷说的,只是今早王爷走得急,妾身想着这药得赶紧喝了才有效,否则只怕、只怕……”
  这种药喝得越晚药效越差,到时候若不小心怀了身孕,还得喝落胎药。比起那时候的痛苦,余嫣宁可现在乖乖喝药,总是能少受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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