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苏鎏
时间:2021-08-31 09:51:16

  那男人身量高出她足有一个半头,余嫣娇小只到他的胸口处,被他逼着高高抬头,甫一见到他眼底的凉意便吓得她周身一颤。
  那眼神与萧晟的轻浮完全不同,不带一丝男子的淫邪之气,却满是骇人威势,一双凤眸微狭,还未开口迫人的气势已铺天盖地袭来。
  余嫣不敢与他直视,默默敛下了双目。
  萧景澄却看她看得仔细,只是眼神里并无半点男子看女子的窥探,便如在皇城司中打量犯人一般。
  他的视线从她的眉眼往下,扫过鼻梁和下颌,最终停在了胸前。
  没有半点犹豫,萧景澄直接扯开她的衣襟,露出里面细嫩的皮肉来。胸前那一颗状如梅花的粉嫩胎记也一并刺入眼里。
  余嫣惊呼一声伸手去挡,就在这时牢门被人一77ZL脚踹开,萧晟那个瘟神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萧景澄你什么意思,跟我抢女人?”
  余嫣此刻背对着众人,只与萧景澄面对面,一时看不清萧晟脸上的表情。但听声音也知此人来者不善。
  但萧景澄面色丝毫未变,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依旧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胸口。
  余嫣又惊又怕,面颊微红。
  那边萧晟见对方不理自己,还一直扯着余嫣的胸口不放,当下便气得脑冲血:“你TM不会真要跟我抢吧。你什么毛病萧景澄,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你非要抢别人的?你不会要在这儿就把她给办了吧?”
  说罢便要冲上来抢人,萧景澄猛得一抬眼,凌厉的目光吓得萧晟脚步一顿,下意识就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便听他不屑道:“是又如何。”
 
 
第4章 娇艳   那肤如凝脂的感觉挥之不去。……
  萧晟听着那声音莫名心惊,蓦得想起五年前的事情,瞬间瞳孔放大。
  萧景澄却已收回目光不再理他,只揪着余嫣的衣领淡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陈芝焕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一跳,还当自己办砸了差事,想要上前解释几句又迈不开步子。就听萧景澄声音又重了几分,冲余嫣吐出一个字:“说!”
  余嫣虽觉难堪却也不敢违抗,颤巍巍道:“民、民女姓余……”
  “年方几何?”
  “回王爷,民女十六。”
  “家中都有何人?”
  “母亲很早过世,家中只有父亲与我两人,还有几个仆从。”
  “你本姓余,那你母家姓什么?”
  “我母亲姓郑,是津沽人士。”
  萧晟越听越觉得不对,这么盘根问底的,萧景澄不会真动了纳余嫣的念头吧。他这堂兄年方二十,屋内至今没一个侍候的人。
  难不成他也到了血气方刚需要人发泄的时候了?
  可怎么偏偏是余嫣!
  萧晟简直怄到了极点,却不敢跟萧景澄硬碰硬,扭头便出了牢房,心里却不住盘算着怎么才能把余嫣给抢过来。
  这样的绝色美人千年难遇,这一回没了下一回不知何时才能碰上。他不甘心哪。
  可萧景澄一点放开余嫣的意思都没有,那手依旧揪着她的衣襟,不理会她的挣扎,用力将她的领口扯得更开些,再次露出那朵梅花胎记来。
  她身上布满新旧伤痕,伤口翻开露出里面粉色的皮肉,夹杂着血迹触目惊心,却丝毫不掩那梅花胎记的粉嫩。
  萧景澄盯着那处看了许久,直到余嫣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羞辱,眼泪涮得流了下来。像是怕他动怒,她还不敢哭出声,只紧咬着唇身子抖得不像话,却半点声音也没从唇间溢出。
  陈芝焕说过,此女是块硬骨头,看似娇弱实则强硬,否则也不能入狱十天还未签字画押。
  这牢里的刑具都是实打实的残忍之物,寻常人用上一样都要跪地求饶,而她竟能一连串用下来依旧死咬着不认罪,可见心志之坚。
  只是再77ZL怎么坚强到底怕死,所以即便如此受辱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萧景澄捏着衣襟的手慢慢松开,面沉如水盯了她片刻后轻轻挥手,就把余嫣扫到了旁边。
  然后他转头看向陈芝焕:“准备笔墨。”
  陈芝焕连声应是,很快便有人将纸笔呈上。
  余嫣匆忙整理好囚服,望向陈芝焕道:“大人,请先让民女与他说几句话。”
  她声音柔嫩如雏鸟清啼,听得陈芝焕心头一动,点头应下。又想到萧景澄在此便又换了副严肃脸孔道:“那你快些问,王爷正等着呢。”
  余嫣不敢直视萧景澄,收敛着眉眼应了一声,这才转身走到施安平的床边,想与他说话。
  可她一走近才发现这人已是病得糊哩糊涂,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样。
  难怪陈大人找她来画这幅画,只怕是再没功夫寻别的画师来。这人眼看就要断气,余嫣当下也顾不得羞涩,弯下腰来将耳朵贴近到对方唇边,仔细听他的描述。
  施安平已是油尽灯枯之人,说话气弱游丝,说几个字便要咳嗽几声。有几次咳得太凶口中还喷出鲜血来,溅了余嫣一脸。
  可她浑然不觉,只随手拿囚衣给抹了。倒是陈芝焕在旁边一惊一乍,得了严循好几个白眼。
  余嫣听得仔细,努力分辩他含糊的言词中于作画有用的字句。待钱师爷将笔墨拿来后她便想将这些都记在纸上。
  只是那刚被夹棍伤过的十指此刻弯曲不得,莫说写字便是握笔都成了难事儿。
  余嫣稍一用力便疼得浑身冷汗直冒,看得严循和陈芝焕都有点不忍心。前者悄悄打量了自家王爷一眼,却见他神情冷淡倨傲眉眼深沉,似乎根本没把余嫣的痛楚瞧在眼里。
  如此这般折腾一番,余嫣还是没能写下一个字。那一边施安平的情况却是愈发糟糕,咳嗽愈加频繁,还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整个牢房瞬间又弥漫上了浓重的血腥味。
  陈芝焕吓得腿软,刚要后退却被严循一把拽住:“大夫人呢?”
  “是是,大夫就在府中,我即刻去请。”
  话没说完却被萧景澄叫住。他淡淡扫一眼缩在一旁的钱师爷,后者心领神会飞也似地出门请大夫去了。剩下陈芝焕便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听候郕王殿下的吩咐。
  萧景澄看一眼余嫣,指着她的手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手一看便是用了刑,且是新伤,刚结好的伤口稍一用力便悉数崩开,此刻十指鲜血淋漓。
  陈芝焕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结巴道:“回、回王爷,大约是下官前几日审问时用了刑。此女嘴极硬,杀了人却不认……”
  话没说完就被余嫣微弱的辩解声打断:“不,我不曾杀人。”
  陈芝焕头上的冷汗愈发多了,还想再辩解几句,却见萧景澄已然起身走到余嫣身边,一把抓起她的手放在灯下仔细查看。
  他动作快而随意,丝毫不顾忌对方手指的伤口,疼得余77ZL嫣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可她也不敢哭出声,依旧像方才那样默默咬唇忍受。好容易萧景澄看完将她的手扔下,余嫣这才长出一口气,却已疼得嘴唇青白。
  萧景澄冷冷注视着陈芝焕,令他瞬间压力陡增,不及思索便保证道:“王爷放心,下官立马就让人给她治好。五日之内哦不,三日,三日之内必定让她恢复如常,为王爷作画。”
  “好,本王就给你三日。”
  说完萧景澄拔腿离开,没再理会余嫣的手及施安平的死活。
  -
  出了顺天府,萧景澄坐上了马车。外头雪还未停,车厢内却是暖意融融。
  萧景澄一手支着头假寐,一手时不时地握拳又松开,指尖还残留着女子身上的温热,那肤如凝脂的感觉挥之不去。
  跟嫩豆腐似的,滑得不像样。谁也想不到囚服下面会有那样一具勾人的身体。
  萧景澄嘴角一压,想到余嫣的身子眼前不由又出现了那朵粉嫩的胎记,随着车身的摇晃连同胸口白嫩的肌肤不住地在眼前晃动。
  那是梦中的场景,他已记不清女子娇媚的容颜,唯有胸口的一朵胎记刻入骨骼。除此之外便是情到浓时她哀哀凄凄的求饶声,就像往烧得正旺的火堆上浇了一瓢又一瓢热油,那火苗愈发猛烈了。
  车厢外严循骑在马上,毕恭毕敬道:“王爷,现在去哪里,回府吗?”
  他其实也有些好奇方才萧景澄对余嫣的态度。当时余嫣背对他们所有人,所以他并未看清王爷究竟做了什么。
  但他本能地猜到了一些。
  单看长相余嫣确实与画像上的人有几分相似之处,但若论年纪便差得有点多了。
  算起来那人已消失了十年,十年前余姑娘不过就是个稚嫩小童,即便那人与她有关她又如何能知事。
  更何况也未必有关。
  此番圣上让王爷调查宫内宝物失窃一事,原本只是小事,却不料因此牵扯出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且似乎与当年成慧太子的死有关。
  那是王爷的亲生父亲,难怪方才王爷看到余姑娘时会突然变脸。严循跟了他这么多年,可是头一回见他如此反应。
  王爷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尤其是对女子。这个余姑娘能让王爷情绪如此波动,全是占了那张脸的功劳。
  想到这里他便想将方才打听到的事情告之萧景澄,却被对方截了话头:“仔细查一查余家的底,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余承泽的夫人。”
  “是,王爷,属下明白。”
  余姑娘与那人长得如此之像,或许那人与她母亲一族有联系也说不准。
  严循想得出神,就听车厢内又传来一声吩咐:“回皇城司。”
  说罢萧景澄不再言语,周遭又恢复了平静。车厢内萧景澄眉眼微敛,脑海里满是女子落泪时的画面。
  梨花带雨,甚是娇艳。
  -
  顺天府衙门内,余嫣因一时无法作画,又被送回了女牢之中。
  陈芝焕对她的手颇为上心77ZL,亲自领着大夫前来,不仅让人替她上药包扎,连她的膳食都吩咐狱卒单独给做。
  “这三日必要把人给我养好了,暂时也不必用刑,只叫她好好养手。”
  这特殊的礼遇一时间在女牢内激起千层浪。众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便有人讽刺余嫣道:“我还道她多心高气傲呢,最后不也乖乖听话了。”
  “这话怎么说,不是说不从吗?”
  “不从能有这么好的待遇?也不想想那是什么人,天皇贵胄,咱们凡人哪里攀附得上。”
  “是说三皇子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
  说罢不屑地瞟一眼余嫣,眼底尽是对她出卖身体的嘲讽。
  余嫣只当没听见并不理会,可这些人却不收口,话题很快又从三皇子转到了郕王殿下身上。
  “要说这一位那才真是顶顶尊贵的人物呢,能力又强,这京城就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
  众人心知肚明连连点头,这一位还真是风头正盛,京城里上至百官下至平民百姓,谁人没听过郕王的名头。
  他既是成慧太子的遗孤,又是先帝钟爱的长孙,如今还统领着皇城司颇得圣心。
  有传言说圣上待他比待自己的亲儿子还要好。不过这都是传言而已,圣上待郕王再好,还能将皇位传给他不成?来日三皇子登基,郕王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
  众人壮着胆子议论了一番皇家之事,直到狱卒前来骂人才令她们住了嘴。
  三日转眼便过,到了第三日晚间,余嫣正在用晚饭,便听地牢的铁门一开,似乎是有人来了。
  余嫣夹菜的手一顿,眼前立马浮现出了男人沉肃的脸来。
  若单说五官此人绝对是龙姿凤貌,只是他的气质太过冷沉。那一日他站在钟鼓楼上居高临下时,那周身飘然又满是压迫的气势,周围无一人不动容。
  她又想到他扯开自己衣襟时那毫不留情的举动,只觉胸口的胎记隐隐作痛。
  正在这时有人过来开了她这边的牢房大门,一个狱卒冲着她道:“你出来一趟,大人有事找你。”
  余嫣便想郕王这人还真是说到做到。他三日前是天黑才离开,三日后便也是天黑就来衙门。甚至不愿意等到明日天明。
  如此严谨之人,难怪圣上会对他委以重任。
  她放下碗筷点头应是,随那狱卒离开,走出大牢后便一路在衙门内行走起来。
  只是走着走着余嫣便觉得有些不对。她本以为狱卒要带她去前面见陈大人,没成想这人却带她往后院偏僻的地方走。
  那地方白日里都没什么人,这会儿夜里更是树影茕茕,愈发显得凄凉。
  不知怎的余嫣心里突然浮起一股凉意,令她立马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迈步。那狱卒察觉有异回过头来与她对视一眼,眼底突然流露出一丝冷笑。
  余嫣见状心知不妙,刚要转身逃跑,却感觉脖颈处被人重重一击,两眼一黑失去知觉倒了下去。
 
 
第5章 血腥味   这怕是她的第77ZL一回吧。
  夜幕降临,狂风大作,两骑快马在夜色中一路狂奔,最后停在了顺天府衙门前。
  守门的老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还未看清来人是谁眼前就闪过两道黑影。
  他刚要出声叫住两人,就见跟在后面的随从掏出块腰牌送到他面前,吓得老头一激灵,到嘴的话便咽了下去。
  那是皇城司的令牌,在京中各处都能随意出入,别说是小小顺天府,就是皇宫内苑也是来去自如。
  他目送两人离去,突然醒过神来,方才那可是郕王殿下?
  严循收回腰牌跟在萧景澄身边,
  严循边走边问:“王爷,要不要先把陈大人叫醒?”
  萧景澄却道:“先去牢里提人。”
  这是一刻也不想等的意思,这便是王爷的性子,做事分秒不差且说一不二。明明连日奔波刚从城外归来,却是半刻也不耽误直奔此地。
  严循不敢多说什么,陪着萧景澄去了女牢。
  夜里的顺天府比起白天更显阴森可怖,大风将树吹得漱漱直响,就像无数冤魂野鬼在诉说着他们的冤屈。
  严循不是天真之人,自然知道衙门之内多有冤情,年年都有枉死之人,这怨气日积月累将这衙门也带了一层阴冷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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