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步行到女牢处,狱卒一见萧景澄来立马上来巴结讨好。
“王爷要做什么吩咐小的一声便是,这大晚上的还亲自过来,王爷这份为国为民之心,小人实在感佩。”
阿谀奉承话萧景澄听得多了,当下脸上并无任何反应。倒是严循觉得这小小狱卒说话还有点水平,便与他多说了几句。
狱卒满心欢喜知无不言,却在听说他们来提余嫣出牢时脚步一顿。
萧景澄立马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扭头冷声道:“怎么,出什么事了?”
狱卒被那迫人的目光吓得脖子一缩,赶紧赔笑道:“倒也没出什么事儿,只是王爷来晚了一步,那余嫣一盏茶的功夫前已被提出了牢去。”
“谁来提的她,提她去做什么?”
“说是大人提她去问话,具体什么事儿小人也不知道。”
严循一听便觉得不妙。大晚上的那陈芝焕不搂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突然提审余嫣做什么。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案子,有必要急在这一时吗?
“王爷……”
严循怀疑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见萧景澄一个转身快步离去。他也立马跟了上去。
显然王爷与他想到了一处,余嫣这事儿多半有蹊跷。
两人匆匆赶去了后院陈芝焕住的园子,严循性子急,上前敲了会儿子门见无人应答,二话不说一脚就将房门踹开来。
可怜陈知焕刚从净房里慌慌张张穿了衣服想来开门,却见萧景澄带人闯了进来,吓得他腿一软衣服都来不及系好,便拱手迎了上去。
“王爷怎么今日过来了,下官有失远迎……”
“少废话,装什么糊涂,我问你余嫣到哪儿去了?”
陈芝焕一脸茫然:“余77ZL、余嫣?她不是在牢里吗?”
说完才想起三日之约已到,不由哑然。王爷还真是说到做到,说是三日便是多一晚也不行。
知道他过来不过是来找余嫣,陈芝焕一颗心放下一半,笑道:“王爷且稍候,下官立马让人去将她提过来。”
“不必了,人已不在牢中。”
萧景澄这话吓得陈芝焕魂飞魄散:“这、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就该在牢里,那狱卒……”
“狱卒说你让人把她提了过来,人呢?”
严循越说越气,到最后直接拔剑架在了陈芝焕脖子上。堂堂三品大员被个六品都知吓得几乎尿裤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王爷明查,下官并未让人提审余嫣,这、这必定是有人冒了下官的名义……”
萧景澄不待他说完,居高临下淡声道:“那也是你这个府尹的失职。”
“是是,皆是下官之错,下官知错了,王爷……”
“我问你,这几日那余嫣可有异常之处?”
陈芝焕一抹额头上的冷汗,还真想起了件事儿,当下恍然。是了,此事多半是跟那一位有关了。这几日三皇子曾几次遣人来问余嫣之事,都被他以余嫣要替王爷办事为由搪塞了过去。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三皇子在打什么主意,从前倒也罢了,如今余嫣是郕王殿下要用的人,他就算得罪了三皇子也得把人给保下来。
可他没想到三皇子竟这般沉不住气,居然、居然直接来大牢里掳人。这不是要害死他嘛。
事到如今陈芝焕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这事儿全都说了。严循听得直呲牙,扭头看自家主子:“王爷,这事儿该怎么办?”
萧景澄看他一眼,目光沉冷:“自然是把人找回来。”
说完他便迈出陈芝焕的房门,直奔后院而去。凭他多年的经验以及对萧晟的了解,很快就在后院发现了端倪。
先是在一处竹林边捡到了女子头上的一枚木簪,随后又在后院外头的泥道上发现了车辙印记。照车辙行驶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往城东去了。
萧景澄于是招呼严循上马,后者这才收剑回鞘,还恶狠狠地瞪了陈芝焕一眼,随即便跟着萧景澄骑马离去。
陈芝焕目送他们离开,腿软得一屁股坐在门槛上。门房老头过来想要扶他也被他摆手拒绝了。
今晚他怕是不必睡了,弄丢了犯人不说,还同时得罪了三皇子和郕王殿下,别说头顶的乌纱就是脑袋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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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愈发大了,吹得马车都有些摇晃。赶车的黑衣人努力稳住车身却也不敢快把加鞭,只求平稳地将人送到府上。
车厢内余嫣一个人安静地躺在那里,双目紧闭,脸颊上飞起了一片潮红,额头上也慢慢沁出汗来。
她眉心紧锁,像是身子不适的样子,慢慢地整个人便蜷缩了起来。
对此她一无所知,随着马车的颠簸一路到了城东的一处宅子前。马车停下后就有两个77ZL中年仆妇迎了上来,钻进车里一左一右将人架下车来,直接送进了后宅。
后宅的聚宝堂内萧晟正跟人喝酒,张兴修一面给他满杯一面打趣道:“殿下今日可要好好快活快活了。”
萧晟听完大笑道:“你小子别急,待我享用过后便轮到你了。”
张兴修对余嫣却没太大的兴趣,一想到她是个重刑犯曾杀过人,又想到她在牢里待了这么些天,只怕身子也不见得多销魂。
萧晟看出他的嫌弃笑着点点他:“所以说你便是不懂享受之人。这女人啊多种多样,有那大家闺秀型的,便也有小家碧玉的。有那正经人家的就是风流浪荡的。坐过牢杀过人的女人,跟普通女人的滋味又不同,光是她身上那大大小小的鞭痕,寻常女人哪有。”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颇为兴奋地闭上眼睛回味了一番。张兴修向来知道他那怪癖也不点破,只附和地笑了两声,又说了几句恭喜的话。
很快有人来报说人已送到,且还被收拾干净正躺在卧室的床上,萧晟便面露喜色蹭地一声站起,快步走出了聚宝堂。
剩张兴修一人端着酒杯唇角微勾。
那姓余的女子再烈性又如何,还不是要被三皇子殿下享用不尽。且今日不比牢中,这可是三皇子的别苑,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回头那姓余的便知道有些什么手段等着她了。
这怕是她第一回 同人□□,必定会叫她终身难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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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晟兴冲冲去了卧房,果真就见日思夜想的小美人已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正静静地躺在床上。
烛火照在了她的脸上,显出不同寻常的绯红来。她已被人侍候着沐浴净身过,此刻身上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纤云纱,将她玲珑的曲线勾勒得分外明显。
她还未醒,闭眼躺在那里,周身只有胸口微微起伏。那纤云纱薄如蝉翼,将女子身体最美好的部分衬得若隐若现。
萧晟一见之下情绪大动,当即明白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当初去牢里看她不过是好奇而已,能把唐庆那个王八蛋给杀了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本以为该是个五大三粗的,没成想竟是这么个惹人疼的小娇娘。
就这么副不堪折腾的身子,萧晟只要一想到那画面全身的血气便都潮大脑涌去。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对着余嫣已是馋得不行,几乎如饿虎扑食般立马冲了过去。
他此刻就想把这小美人抱在怀里,先好好嗅一嗅她身上迷人的香气。哪知刚碰到对方的衣袖便感觉胳膊一紧,接着便是一阵熟悉的痛感袭来。
他定睛一看只见余嫣已经醒了,刚醒来的小美人睡眼惺忪,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便狠狠地咬了一口。
萧晟顿时怒从心头起,一把将她的头甩开,随即一个反手狠狠煽了她一巴掌。
余嫣应声倒在了床上,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的血腥味令她清醒过来,整个人为之一颤。
她被萧77ZL晟掳回府了?
第6章 下药 王爷,救、救救我。
余嫣的反抗令萧晟火冒三丈,他立马跳起来冲门口吼道:“来人!”
张兴修一直就等在外头,原本是想听壁角来着。毕竟他清楚萧晟的那些手段,也好奇余嫣这样未经人世的娇软女子会被折腾成什么样。
那天冲着萧晟又抓又咬的,今日只怕要受不住连连求饶了。那么美的一张脸说起求饶的话来会怎样,张兴修想着想着身上竟也燥热了起来。
没成想萧晟进去不多时便传来一声大叫,紧接着便怒吼着叫人进去,张兴修赶紧和几个小厮一起冲了进去。
只见房内一片凌乱的景象,昏黄的烛火里余嫣跪坐在床上,身上只披了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轻纱,整个人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张兴修被她这模样刺激得脑仁疼,赶紧转过身去,随即问道:“殿下,出什么事了?”
“不识抬举的东西,本王今日就要让她知道厉害。进了我这院子还想反抗,哼,我就让她尝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说罢他一挥手,冲张兴修笑道:“去把那东西拿来。”
张兴修心领神会,转身就在床头的某个匣子里翻出个瓷瓶来,将它递到萧晟手里:“殿下,您得了这东西也有些日子了,不过一直没试过,今日当真要试吗?”
此物名叫合欢散,听说是从西域来的极为猛烈的助兴药物。萧晟一早便得了它,但因先前的女子皆是听话乖顺甚至主动送上门的,是以一直没用过这药。
想不到今日竟要用在余嫣身上了。
可他记得萧晟并不是很爱用这种东西,收了也不过猎奇而已。对他来说女子从清醒到疯狂才是至美的享受,一开始便下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看来余嫣真是块硬骨头,逼得三皇子殿下都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萧晟却是冷冷一笑,满脸皆是下流神色。他得意地扫一眼床上的瑟缩在被子里的余嫣,冷哼道:“我岂会让她这般痛快,若下了药立马就办了她岂非成全了她。让人备一桶冰水来,本王今日就陪她好好玩玩。”
“王爷这是要行……”
冰刑?将人搁在铺满冰的桶里,不管是冰还是水皆是凉透心扉且痛入骨髓,再怎么脾气倔强的女子都受不住这个。
更何况萧晟还要喂余嫣吃药,到时候冰火两重天,真是要将人活活折磨至死了。
张兴修莫名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不料萧晟又道:“既是玩便要尽兴,那日雪中鞭刑被人打搅了,今日我便补你一个雪中冰刑如何?让人将桶抬去院中。”
张兴修听了头皮直发麻。不止要喂药行冰刑,还要搁在院中。需知外头正下着雪,余嫣这样受了几轮大刑的身子骨哪里禁得起这种折腾,只怕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会没命。
他有点想劝萧晟,终究没敢开口,只能看着人将余嫣从床上拽下来,拖进了外头的院子里。
院77ZL内正在飘雪,院中已搁了一个巨大的木桶,小厮正往里不停地倒冰块,激起水花一片。另一边余嫣被人强行摁在了廊下掰开嘴,萧晟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合欢散,都懒得用水化开直接将粉末强行塞进她嘴里,看得张兴修瞪大了眼睛。
这么烈的药直接灌嘴里,余嫣的身子只怕一会儿就要烧起来了。
但还没等她药性发作萧晟便让人将她丢进了桶里,初下水时余嫣被冻得抽了一口凉气,但很快她便紧咬住唇,半点声音都不肯再发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雪下得愈发大了,余嫣的唇也是越咬越紧。张兴修明白这是药效发作了的缘故。此刻的余嫣只怕已是难受到了极点,这种情况下还能咬紧唇不出声,此女也算是女中豪杰了。
只是中了合欢散,她今日的身子必定是要被破的。再怎么强忍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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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澄离了顺天府翻身上马,径直朝城东萧晟的别苑而去。雪下得愈发大了,一片片直往人脖颈里钻,本该令人愈发清醒,萧景澄的眼前却满是梦里的光景。
看不清脸孔的女子,胸前那一朵红胎记,还有那噬骨挠心的声音,一下下地刺激着他。
然后又是余嫣的脸,被他撕开衣襟时脸上毫不掩饰的惊惶,如受惊的鹿一般叫人硬不起心肠。还有那滑落脸上的泪痕,衬着白皙胜雪的皮肤,哪怕身陷囹圄也难掩其柔媚。
联想到她身上的肌肤,在没有上刑之前该是怎样的细腻滑嫩,萧景澄向来极强的自制力有片刻的崩塌。
从没一个女人会让他多看一眼,可这个余嫣非但令他看了又看,还不经意地在心上刻下了一笔。
浅浅的,却抹不去。
他深吸一口凉气,在杳无人烟的雪地上飞快疾驰,不消片刻便停在了城东某处宅院前。
那园子大门紧闭,萧景澄下马后也懒得敲门,直接翻过院墙进入园内,朝着灯火最亮眼之处而去。
这座园子的内里结构他早烂熟于心,知道那边便是萧晟的内院。他把余嫣带至此处会行何事不言而喻。一想到那娇弱无骨的身子会被萧晟糟蹋,萧景澄竟有些气血翻涌。
不及细想他疾行至萧晟的后院,一脚便踹开了院门。
院子内正有女子娇笑的声音,兀自收不住跟萧晟调笑:“殿下您瞧,她只怕是受不住要昏过去了。”
说完才发现门口进来个如阎罗一般的男人,吓得几个女人顿时失声尖叫。
旁边的护卫一时没看清来人是谁,拔出刀剑便冲了上来,却被萧景澄三两下便踹翻在地。其中一个被他狠狠掐了记脖子,顿时昏死过去。
清理掉这些碍眼之人后,萧景澄才看清眼前这一幕。只见冰天雪地的院子里支了一个巨大的木桶,那木桶里盛满了冰块,余嫣整个人被泡在桶里衣衫不整,脸色已青白到近乎昏迷的状态。
唯有那一双手还死死地掐着桶壁,像是要保77ZL持最后的一点清醒。
不愧是他萧晟,竟会用这般费银钱又折磨人的刑罚来对待一个弱女子。下雪天在室外行冰刑,受刑之人即便不死也很有可能下/身坏死终身瘫痪。
且这刑罚极为严苛,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却疼痛难忍到极致。加之余嫣身上还有伤,被这么泡在冰水里,她这会儿还没晕过去已足够叫人震惊。
再看萧晟先是大惊后又露出一脸笑来,竟大言不惭道:“皇兄怎么来了,是听闻我这里有好玩的东西,想要来分一杯羹吗?这女人当真厉害,泡了这么久竟能一声不吭也不求饶。我倒要看看,一会儿在我的床上,她可会开口求饶。”
说完萧晟就要让人把余嫣从桶里弄出来,却不料萧景澄快他一步上前,直接将余嫣从桶里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