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第一宠——胖达爱吃肉
时间:2021-09-03 10:35:16

  赵琤死死地抓住长随的手臂,双目发红,“把这个狗奴才给本殿拖出去,掌嘴五十,让她在侧妃灵位前磕足一百个响头!”
  “还不快去!” 长随盛一立刻重复,同时示意婢子去请御医过来看看。
  那嬷嬷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提到了袁雪翎而犯了二殿下的忌讳,她被二殿下踹的这一脚固然是不太疼,可二殿下接下来的处置全然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殿下!二殿下!我是娘娘身边的人!是宫里册过的女官!您要罚我,也得先问问娘娘才是!” 嬷嬷显然没认清局面,企图用昭妃来压制赵琤。
  赵琤脸色苍白,但眼里的怒火却止不住:“狗东西,也轮得到你在这挑拨本殿和昭妃的母子情谊吗。盛一,杀了她。”
  盛一心头一惊,没有想到二殿下会这么狠,当下还有些迟疑。
  赵琤转头看他,冷漠道:“本殿的话,对你没用了吗?”
  “殿下有命,属下必定替殿下完成。” 盛一也就迟疑了这一下,示意旁人来扶着赵琤,便拔剑往嬷嬷的方向走去。
  嬷嬷不敢置信地看着盛一提剑向自己走来,她连滚带爬地想要冲出二皇子府,可盛一又怎么会让她逃呢。
  一道血光闪过,嬷嬷捂着脖子睁大了眼睛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赵琤看着这一幕却露出了笑容,嘴里还喃喃了一句什么,只是声音太小,除了他没有旁人听得到。
  盛一走到赵琤面前,看着他虚弱得仿佛将死之人的样子,面色担忧。
  “不必担忧,本殿还不到死的时候,去安排一下,本殿要去西山。”
  赵琤的话让盛一放下心来,立刻吩咐人去准备汤浴,又让小厨房送一些容易克化的吃食过来。
  “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赵琤拍了拍盛一的肩膀:“以后的日子也许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盛一点头,他被二殿下救了开始,这条命就是二殿下的了。至于轻松不轻松的,他从未想过。他只知道他活着一天,二殿下就永远都是他的主子。
  没有得到盛一的话,但赵琤明白他的忠心。
  赵琤往西山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晦涩不明,母妃啊,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但愿你不要后悔才是。
  ——
  西山春猎时间过半,魁首原本角逐十分激烈。但原本成绩十分不错的滇王府小王爷退出,大理寺卿牧屿也不在,倒是叫忠勇将军府的少将军苏羡南位居第一了。
  郁棠陪着滇王妃的时候,宜陵也来探望,把这事儿一说,就当逗闷子了。
  滇王妃恢复得不错,这样瞧着气色是挺好的。
  容韵锦下毒之事也已经有了论断,梁元帝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动手去查,自然把过程都查得明明白白。甚至于当中还发现了一些意外的事情,当然跟容韵锦无关,自然也不会广而告之。
  容韵锦谋害滇王妃罪证确凿,被判秋后处斩。容太师知此事无可挽回,请旨赐罪,称自己教导无方,无德不敢死后配享太庙,但求陛下饶了容家死罪。
  梁元帝看在容太师的面子上,并未叫容家全族受死,只是将容家人流放,老太师年事已高,可暂留京城。
  但梁元帝给容太师脸面,容太师也并不敢真的受了,也跟着族人一同流放。
  而亲自动手的陆知意,因着她是应王府的人,梁元帝也客气了一次,让应王自行处理。应王将陆知意送去了陆氏家庙,给她剃度,叫她青灯佛古了却余生。
  按说事情结束,昭妃在当中并无参与,理应解了禁足。可梁元帝对此不置一词,仿佛忘了这件事。至于梁元帝身边的人,自然更加不会刻意去提醒了。
  天子宠爱你,自然时刻记着你,若记不着你,也是帝王恩赐,都得受着。
  这些事原本郁棠也不打算告诉滇王妃,还是滇王妃表示自己也不需要这样小心对待,她才将事情说了一边。
  滇王妃敏锐,得知昭妃还在禁足,她便想到了只怕是梁元帝查到了一些和昭妃有关的且不太好的东西,否则的话,梁元帝也不至于这点儿面子都不给昭妃。
  毕竟也是大家族出来的贵女,背后还有家族在的。
  郁棠对此也是起了疑心,但梁元帝刚查到的东西,她也不敢在梁元帝极其关注的情况下去放出自己的耳目,只按兵不动,顺便请长公主打听一下。
  昭妃的事说不定也不止是跟容家有关,不然的话,梁元帝怎么会继续让昭妃禁足,且连昭妃的母族都懒得搭理呢。
  “你这几日都在我这,也不嫌闷得慌吗。” 滇王妃笑着看向郁棠。
  “不闷,比起出去晒着,我还是愿意在娘这儿躲懒的。” 郁棠笑眯眯地回看滇王妃:“您这是嫌我烦了。”
  郁棠也是随着陆黎叫娘,滇王妃自然是乐意的。
  “我哪里嫌你烦,狭促。” 滇王妃忍不住摇摇头。
  “不好不这样想,小翡儿刚睡着您就嫌弃我,很难不这么想。” 郁棠笑着回话。
  滇王妃被她惹笑了,“放心吧放心吧,我身子骨好着呢,有道书和鹤山,还有你在,哪里就这么要人守着呢。”
  宜陵在旁看着两人说话,忍不住说道:“若是将来我成亲,也有王妃这样好的婆婆,我就心满意足啦。”
  滇王妃听宜陵的话,立刻说道:“郡主是有心仪的人了吗?”
  瞧着滇王妃仿佛双眼冒光的样子,宜陵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王妃不必为我操心。”
  “哪里就操心了,春猎也没瞧上一两个吗?” 滇王妃显然是很开朗:“还是说你不喜欢武夫?”
  “哎!” 宜陵顿时笑了,冲郁棠挤挤眼:“王妃知我意。”
  滇王妃来劲了,道:“这还不好说,待春闱过后,榜下捉婿也可。”
  “哈哈哈哈哈……”宜陵笑得大声:“王妃怎么跟我父王一个想法。”
  “英雄所见略同嘛。” 滇王妃对庄王有一点点惺惺相惜的意思:“读书人品性好,文采卓然,多半是错不了了。”
  宜陵有些好奇,滇王妃这话听起来像是也挺喜欢文弱书生这一款的,但是滇王和小王爷看着都不是这款呢。
  像是接收到了宜陵好奇的目光,滇王妃坦然道:“我家里就是武将出身,看惯了那些莽汉,觉得读书人更纤弱精细一些。”
  宜陵抚掌大赞:“我与王妃真是知己!”
  “据我所知,庄王倒也不是个武人?” 滇王妃不知道宜陵哪来对读书人的执念,实在是庄王也没有像个莽夫。
  宜陵捂脸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父王不是,可我是啊……”
  滇王妃一愣,郁棠随即说道:“今年春猎,苏小将军第一,她第二。”
  “好啊!巾帼不让须眉嘛!” 滇王妃替宜陵叫好:“若不是我年纪大了,我也去与你比一比。”
  宜陵惊讶地看向滇王妃,郁棠继续充当合格解说员:“娘出身谢家,武艺骑术也不比滇王逊色。”
  “下次小猎若请王妃,不知王妃愿意赏光吗?”
  宜陵两眼亮晶晶,看得滇王妃和郁棠都纷纷笑了起来。
  三人聊得正欢,郁棠就看见奉月悄悄走了进来,她与奉月对了对眼神,便起身走了出去。
  奉月见郁棠出来,上前一步,小声道:“二殿下来了,之前昭妃的嬷嬷没在。”
  郁棠皱眉,看向奉月:“什么意思。”
  “那边没有我们的人,但……”
  奉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几日都警醒着些,本就不太平,别叫人横生枝节。”
  郁棠在想,赵琤这时候赶来西山是为什么呢?为了昭妃吗?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点儿不安。
 
 
第104章 【104】
  二殿下赵琤到西山之后, 也有不少消息灵通的人知道了,对此猜测不少,只是无人敢说。
  而赵琤这边则是被梁元帝拒之屏风外, 至于为什么是拒之屏风外, 大概就是梁元帝不想见这个儿子, 又不想让旁人再指摘赵琤。
  毕竟在昭妃被软禁的情况下,二皇子特地从京城赶到西山, 陛下却见都不见……多少也是为人猜测的。
  说梁元帝是慈父呢,又差了点儿;说他不是慈父呢, 又多少也还会顾及一下赵琤的面子。
  郁棠得知梁元帝其实并没有真的见了赵琤的消息时,对于昭妃到底牵扯到了什么事产生了好奇。
  陆黎一边给她捏手, 一边道:“阿棠你从前不关心这些八卦的。”
  “这是八卦吗?” 郁棠歪头倚在靠枕上看他:“你不会觉得此事跟皇储有些关系吗?”
  关于这件事,郁棠这么毫无避讳的说了出来,陆黎也就笑了:“即便有关,与我们无关。”
  “人总是会有好奇心的呀。” 郁棠笑了笑:“说起来,昭妃的事儿说不定还真的跟我们还有点儿关系。”
  郁棠记性也没那么差,她多少记得当初袁雪翎入京根本就没有要嫁人的想法, 可是为什么在祝府住了一段时间就成了赵琤的侧妃, 又把赵琤牢牢握在手心里,最后却也因赵琤而死。
  要说当中袁雪翎想做的事跟昭妃没有关系, 傻子都不会信。
  而这些东西没有证据,郁棠自然也不会轻易提起。她需要证据,来证明这件事的的确确就是跟昭妃有关系。
  在没有证据之前,郁棠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存在。以至于, 她现在有点儿看不明白赵琤在做什么, 是为了谁赶来西山的。
  昭妃吗?
  郁棠心思千回百转, 却也没有一个头绪。赵琤的出现就像是一个突然事件, 表面上看似合情合理,但实际上赵琤并不会因为昭妃特地赶来西山求梁元帝的。
  赵琤重情,因为袁雪翎跟昭妃闹得比众人想象中的更为难堪。至于为什么重的是袁雪翎的情,而不是昭妃的母子情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袁雪翎做了什么,让赵琤把她看得这样重……
  想到这些,郁棠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若是当时她多信我一分,如今时局会不会是另一个模样。”
  听得小妻子感叹,陆黎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她为谁叹息,只能握住她的手,沉默地给她安慰。
  在陆黎看来,世事无绝对,又或者说袁雪翎选的那条路大概是她心里最难走却最有效的一条吧,所以义无反顾,所以绝不停留。
  纨绔如陆黎也能知道太袁雪翎的死并不单纯,那赵琤呢?他不知道吗?
  又或者,赵琤就是为袁雪翎来的?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总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答案,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方向。
  ——
  赵琤从梁元帝那儿出来的时候,盛一立刻上前扶住了他,赵琤一把抓住了盛一,整个人都显得很疲惫。
  “殿下。”
  “回去再说。”
  赵琤即便是突然来的,一整个白日的功夫,也足够人给他安排一个院子了。
  盛一敏锐地看了看周边,总觉得潜伏着不少人,他不敢乱看,只能听赵琤的,扶着人离开了。
  等主仆俩回到了院子,赵琤才慢吞吞地揉了揉膝盖,盛一立刻把药酒拿出来给赵琤擦药。
  这一整日,赵琤都跪在殿内,梁元帝不见也罢,得知他在殿内跪着,也没有一点儿反应。看起来似乎像是对着昭妃的怒意牵扯到了赵琤身上。
  “殿下您这是何必呢?” 盛一看到赵琤红肿淤塞的膝盖,忍不住出声询问。
  赵琤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是问起了另一件事情:“容家的人都离开京城了吗?”
  “是,容家大郎君也已经跟着容太师走了。”盛一想到自己收到的消息都告诉了赵琤。
  赵琤皱了皱眉,“查到了其他东西吗?”
  这个‘其他东西’让盛一浑身一僵,随即摇摇头。
  赵琤也没当一回事,只道:“别大意,仔仔细细去查,段家的人也要查。”
  段家,正是昭妃的母族。
  “殿下这样做,您与娘娘之间势必会水火不容,您与娘娘是母子,真的要这样做吗?” 盛一一直跟在赵琤身边,知道赵琤本质上也就是个聪明重情,又没有什么野心的人。
  昭妃对殿下的期望,不是殿下所想。但殿下从来都是最大程度上的满足了昭妃,只是……袁侧妃的死,似乎已经成为了母子决裂的一把利刃,将殿下对昭妃的容忍斩断了。
  殿下现在要做的事情,很危险。
  赵琤听到盛一迟疑的话,目光平静地看向他:“真的要这样做。”
  盛一沉默了,突然跪在了赵琤面前,磕了个头:“不管殿下做什么,盛一都会跟在殿下身边的。”
  赵琤看着盛一,“其实也不必,待我做完这件事,你可自行离去,寻个好人家的姑娘,成亲生子,这样也能再过美满的一生。”
  盛一没说话,赵琤也知道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劝,只是叫他出去,自己要休息了。
  盛一把门关了出去,赵琤从怀里拿出一枚香囊,香囊不新,上面甚至还有些破了。可赵琤却十分珍惜,仿佛透过了这个香囊就能见到他想见的人。
  想起刚刚盛一说的话,赵琤其实更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他这一生只是看似花团锦簇,可实际上是什么模样只有自己知道。
  都说生在皇家是没有亲情的,梁元帝疼爱他,但似乎又很敷衍,他也疼爱老三和太子;母妃力求他样样拔尖,恨不能超过太子,博得皇储之位。周遭的人,因着他的身份对他阿谀奉承,又或者避若蛇蝎。
  从他一天天长大开始,母妃就对他提出了各种各样的要求,不能跟这个走太近,因为是皇后或者贵妃那边的人;不能跟那个走太近,因为身份卑微,必然对他有所图谋。
  母妃家世卓越,却被贵妃后来居上,她那时候就想过吧,一定要用儿子赢过她们,最起码也是赢过贵妃。
  赵琤其实是个聪明人,他小的时候也跟太子和老三一块儿玩过,甚至去过兰贵妃宫里,见到过兰贵妃是怎么宠爱老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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