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进你心窝——问潆
时间:2021-09-06 10:20:04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傅听言很气定神闲地继续说:“再比如哥哥,学习要冲第一,竞赛要冲一等,你知道我冲什么么,我冲你。”
  宋念安:“......”
  她缩在鞋子里的脚趾在抽筋。
  谁能,来救救她?
  最后一记冲击波,傅听言稳准无害地送给她:“甚至比如哥哥,我很甜,可你知道我盐系为什么能甜,因为想你的糖淹没了我。”
  宋念安受不了了,就差爆粗口了,“你别念了!”
  傅听言停了,神色寡淡,一秒切换冰冷。
  “这些话谁教你的?”
  宋念安很不给力地错愕抬眸,还不理解:“什么谁教我的?”
  “跑哪学的?还有本事写进情书?”傅听言凌厉的目光全是压迫,“说实话,还给谁写过?”
  “......”宋念安好好反省了下,小脑袋无力晃晃,“我只给你写过。”
  “真的?”
  “真的!”
  宋念安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他看看了。
  但很快,这令人窒息的坦白局,宋念安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难道现在不是被追的那一方么?
  什么时候轮到该高高抬起脑袋的被追求者这么劣势下风的。
  宋念安也太上火了,冷不丁就喊:“傅听言!”
  傅听言挑眉看她,“不是你很喜欢这种句子?”
  “我是喜欢没错!但你能不能有点追人的觉悟?”宋念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说着说着,又变成我服软了,所以,你不在追我嘛!!!”
  宋念安真是要被气死了。
  傅听言像极了见好就收的那类人。
  真是眼见着宋念安要原地爆炸,他突然朝她招了招手。
  宋念安嘴硬:“干嘛?想要我过去?你休想。”
  傅听言倏然笑了,抬手一下牵住她手,把她带近身前,“知道自己最可爱是什么时候?”
  宋念安默了几秒,微僵道:“什么?”
  “在我眼里的时候。”
  *
  宋念安真是败了。
  独孤求败也不是她这种方式。
  她那种油腻腻的话,转到傅听言嘴里,换个表达方式,就简直像是改头换面换了味道。
  她太吃了,她非常没有底线地吃他这一套。
  似有若无的,宋念安好像真的在最近这段时间感受到了被追的愉快感。
  很周到地,傅听言送她到宿舍门外。
  宋念安脚上还穿着他之前给她的那双鞋。
  只是突然想起来一点,她问:“你当时给我鞋,是怎么想的?”
  傅听言很直接:“怕你冷。”
  “然后呢?”宋念安还期待着更多答案,“还有更多嘛?”
  傅听言笑笑,不多说。
  “切,没意思。”宋念安小声嘟囔,“我还以为有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浪漫桥段的。”
  小女孩总是怀有点憧憬的。
  更何况宋念安想到一句很不讨喜的话:“这看着是新鞋,通常送人鞋会容易把人送跑,你就不怕我跑?”
  “那你会跑?”傅听言垂眸看她。
  额......
  这问题。
  宋念安居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顿了几秒,只说:“我觉得不该是我会不会,而是你怕不怕。”
  很诡异的,这话说完,傅听言就来了句:“我怕。”
  宋念安:“?”
  她深刻感觉这人今天好像被魂穿了。
  “你怕什么?”宋念安淡着嗓试探,“怕我真跑啊。”
  傅听言笑:“不是。”
  “那什么?”宋念安疑惑了。
  他说:“怕你是因为跑不动,所以只能待在我身边。”
  宋念安:“???”
  Excuse me?
  “你是不是说我最近长肉了?”宋念安很纠结这点。
  稍不小心,类似涉及的问题都会被她一个劲地放大。
  傅听言很诚实:“不是。”
  “你少来了。”宋念安完全不信,她现在无拘无束,一张嘴就能叭叭,“你肯定就是因为看我出发前,在老院称重重了,所以才这么说我。”
  傅听言现在就算有几张嘴,也根本解释不了。
  因为宋念安已经开始循环轰炸了。
  但这样单方面的焰气,傅听言只是宠溺地低头看她,悠闲地插着兜,任由她发泄个干净。
  很快,宋念安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独角戏,停了。
  她也知道自己过度夸张是有点过分的,所以该识相就识相,她语气放低,很收敛地说:“你干嘛都不反驳我?”
  “反驳什么?”傅听言笑意微深。
  “就......”宋念安说不出来具体。
  她就觉得傅听言今晚怪怪的,吃错药的怪。
  然而,她并不知道,老男人的快乐很有可能仅仅建立于三十一封情书都归他所有,还是限量版,是除他无二的珍藏品。
  所以在宋念安陷入沉默时,傅听言很及时地接上了话,是温润含笑的:“知道送鞋还有一种意思,是什么?”
  宋念安不知道,盯着他墨黑的眸,落入不解的苦恼。
  只听落针可闻的寂静下,他漫不经意的说辞:“是为了,让你来到我身边。”
 
 
第26章 工厂    还不到我们动手的时候。……
  没皮没脸, 今晚真是月亮都替他们感觉到羞涩了。
  可能是今天的甜蜜输出快要过了头,眼见就要临近十一点,宋念安没再在楼底瞎待, 几句敷衍就赶紧把风头盖过, 转身就要跑上台阶。
  只是转身之后, 她尤能察觉到男人站在身后, 一步未动。
  一共十二级台阶,踩上第十级时, 宋念安的步伐突然顿住。
  她默了几秒,转身又是往下冲, 也不知道哪里奶来的劲, 跑一百米都没这积极地朝着傅听言的方向奔去。
  傅听言双手刚从袋中拿出, 宋念安就“噗通”一下,给他来了个天地可鉴的无比热烈大拥抱。
  冲劲过大, 接连后退两步, 他才堪堪站稳。
  傅听言顿时笑了:“什么意思?”
  眼前这只慌乱眨着眼睛的小刺猬久违坦露主动,倒是多了几缕生涩:“做人不是得礼尚往来?某些人教我的。”
  轻轻又贪婪汲取完他身上独有的安全感后,宋念安理智地就要松手。
  却在整个人后退后, 手臂又被傅听言眼疾手快地拽入怀里。他低沉缱绻又含着笑的嗓音悠悠压下:“这算不算贿赂?”
  “嗯?”宋念安一愣, “什么贿赂?”
  炽亮明晃路灯下,傅听言微弯下身, 温热的唇凑到她柔软的耳边,缠绵的热息,酥酥麻麻笼罩而下。
  他笑,气音极具蛊惑:“为了让我更积极的贿赂?嗯?”
  宋念安嘴硬:“不是。”
  “说实话?”
  “就是实话。”
  今晚,大尾巴狼和小白眼狼的最后一场决斗,傅听言搂在她腰间的手倏地抬起, 冰凉的指尖触及她温暖细腻的脖颈,轻轻一捏,像是在玩。
  “真不是?”
  明明是恶趣味的冷,宋念安却因为躲闪,而往傅听言怀里直钻。他们之间距离越近,傅听言抱她越紧。
  关键是他们的站位太明显了,宋念安这小贼从没做过这么激进的事,早就心虚到了极点。
  她没底气,推推他,他不动。
  宋念安没辙,心跳扑通扑通地只好警告起来:“傅听言,你别给点阳光就灿烂,赶紧给我松手,我要回去睡觉了。”
  下一秒,傅听言听话松手。
  不过作为结束,他俯身到她面前,笑意颇深地靠近。
  宋念安因他这猝不及防的举动而愣住,人往后缩,“你干嘛。”
  傅听言右手托住她后背,稍微使劲,将她一下带近。
  鼻尖轻轻相碰的亲昵,他嗓音低慢,眸色如深如珀,一字一句都在散漫温柔:“贿赂,得踩在点上。”
  “晚安。”他低声说。
  真他妈!中了邪!
  宋念安从没一刻这么觉得被老男人追居然能这么上头!
  这一秒,她心里好像有无数绵绵的小刷子在轻巧刷过,逼出一阵又一阵难以抵去的酥软。
  宋念安现在拿捏稳当。
  她偷偷吸了口气,唇角根本压不下去疯狂上扬的浅弧,“嗯......晚安!”
  说完“晚安”二字,宋念安就控制不住颊及耳根大肆渲染出的绯红,转身就朝宿舍楼里冲去。
  傅听言望着宋念安越来越小的身影,还有楼道接连亮起的灯,眸底闪过的流光溢彩都不止明媚。
  远远的,女住宿楼底下的门卫慢悠悠捧着保温杯走近。
  见到是白天才见过的傅听言,愣了一瞬,随即端正打招呼:“傅队,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啊。”
  “嗯,回了。”傅听言一改往日刻板冷然的形象。
  倒是看得门卫肝一颤。
  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没等他有勇气询问,傅听言就颔首说道:“辛苦了。”
  “不会不会。”门卫笑弯了眼,“都是该做的。”
  风过,门卫陡然想起一件事,“傅队,不知道你接没接到消息,除了训练场,我们其他一块地方最近供电好像都出了点问题。”
  傅听言了然,“这个问题我们这边会尽快处理。”
  “麻烦了,谢谢。”
  “小事。”
  一番对话,傅听言很快离开。
  而月晚光华,今夜两边都有心跳加速,只不过,好像还是宋念安这边更不争气一点。一直熬到凌晨,她才慢慢有了睡意,沉沉睡了过去。
  隔天早上,医疗队还在吃饭的时候,训练场已经响起了每日响亮的喊声,整齐划一的口号和步姿,整个场地都热闹。
  心理队就近医疗队坐。
  同样是过来工作,差不多一个月的行程,现在已经过了不少。
  昨天的休息加吃药,芮薏烧退了,现在整个人的面色红润,精气神回来之后,又明媚张扬地穿起了漂亮的大衣紧身裤。
  她就近坐在宋念安身边,一早上就兴奋冲冲地说着昨晚她做梦梦到和孟沛霖那点故事,愣是搅灭了所有人掩藏的瞌睡虫。
  “你俩后来没怎么样吧。”芮薏就怕自己走后,还会发生意想不到的糟心话题,“我昨天还和孟沛霖扯了好久,就为了澄清我没给别人联系方式那事。”
  宋念安喝了口豆浆,感叹:“巧了,芮薏姐,我昨天也解释了。”
  “是吧。”芮薏“啧”了声,“还以为你们波澜壮阔呢,没想到这么小气。”
  宋念安笑:“你又不怕这话被他听到了?”
  “......”一经提醒,芮薏才收敛少许。
  不过她听到今天早上孟沛霖接的一通电话,打预防针说:“估计他们一会要去就近的医院,就是那天你们碰上的那个渔民,你要去吗?”
  话刚说完,傅听言那边消息就来了:[针头检验报告出来了。]
  宋念安点点头,边肯定回芮薏,边回傅听言消息:[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傅听言:[早饭吃完了?]
  宋念安:[嗯。]
  傅听言:[那从食堂出来,我开车来接你。]
  宋念安:[好。]
  没多耽误时间,宋念安和队里还有芮薏打了声招呼,就起身朝外走。
  彼时,傅听言的越野车已经停在门口,而孟沛霖同样开了辆车,显然两个人目的地有相似,但也有差别。
  宋念安快速跑到副驾方向,上车后,傅听言看了眼后视镜,搭在车窗上的手挥了下,车窗随即关上,两辆车一起出发。
  “孟沛霖不是和我们一起么?”宋念安眼看着一路过去,孟沛霖的车就在后面,难免疑惑,“怎么不一辆车?”
  “我们去完医院,他还要去最近的火电企业。”傅听言言简意赅,“最近训练场外的一些地方一直出现供电问题,需要快点解决。”
  宋念安不懂更多,听完便点头,没再说。
  而有关于针头检测出的成分,超出众人意料的,居然还有类比巴比妥类镇定药物,是用来治疗焦虑症,有效的,能有助睡眠。
  但是,有问题的是,医生说:“这里面的巴比妥类药物剂量过高了,巴比妥类药物能引发精神欢愉,过高剂量却极易导致呼吸停止,更严重的是死亡。”[3]
  “病患有很大程度出现副作用,显然是近期用药过量。”
  在医生进一步询问,是针对渔民唯一的家人,那个匆匆赶到的妇人。
  妇人给出的答案,还是他有梦游之后,症状一直不好转,所以在精神压力下,可能是急功近利用量过度了。
  “可能”两个字,很匪夷所思。
  不过妇人说的理由,完全可以成立,因为在昏昏沉沉状态下,人会选择性摄入的药物含量是存在误差的。
  宋念安旁听情况。
  傅听言看了眼男人的名字后,给她比了个手势,转身出了办公室。
  他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丁抻所在的病房。
  出乎意料,病房没人。
  就在傅听言要下楼重回医生办公室时,电梯太慢,他走楼梯,意外在楼梯间听到了一阵犹豫的回音,傅听言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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