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和昨晚那套一样，只是质地更加柔软，轻轻一拉，外套就滑了下来。
她刚洗完澡，身上带着一缕缕清淡的香味儿，五条悟绷直嘴唇，强迫自己端正注意力。
很快，祭秀便感觉到背后一片清亮。
她不自觉‘啊’了一声，五条悟的东西霎时顿住。
本来就是生理反应，很正常，但他一停，反倒显得这声音突兀。
祭秀自己也尴尬：“好了吗？”
五条悟：“好了。”
“那你怎么还擦？”
“还想……再多擦一下。”
“……”
祭秀耳尖发红，假装听不懂他撩拨的话，直起身，抓起脱了一半的想往上套，脖子的肌肤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
五条悟用牙齿轻轻咬了她。
“秀秀子，我弄疼了你，今晚我再补偿补偿你？好不好？”
第35章 上课第三十五天
五条悟的声音很轻，带着他独有的磁性，像是山间涓涓的泉水，惬意慵懒中的露骨，实在引人入迷。
祭秀像个踩进陷阱的猎物，连反应都来不及有，就被五条悟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五条悟跪在她身侧，俯身而下，在她耳边咬着耳朵问了一句，要是他做得好，能不能和好。
好像是这么问的，祭秀已经记不清了。
这个夜晚是温柔而甜蜜的，当然，只是对于祭秀而言。
祭秀从浴室出来，五条悟已经不在屋里了，她拖着疲累的身体躺在床上，意识却格外清晰。
隔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
祭秀起身，走出房间，五条悟的房间就在隔壁，刚想敲门，但忽然听到楼梯上传来动静。
低头一下，男人斜靠在楼梯尾端，手里夹着一支烟，稀薄的烟雾徐徐从他周边散开。
这是祭秀第一次见到五条悟抽烟。
真应了那句话，有些人的颜值，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让人觉得厌烦。
显然，五条悟就是这样的人。
祭秀虽然不讨厌烟味，但不喜欢男人抽烟，这一点也是因为从前协会那些男人一聚在一起，总是烟不离手。
尤其冯平是有烟瘾的。
因此，她对抽烟男人的印象多少都会打点折扣，然而此刻，祭秀心里却完全相反。
五条悟轻易就敢知道她的存在，几乎是下意识把烟往下收，抬起头看去。
五条悟走出去两步，把烟摁灭，抬起头笑说：“还不累？怎么不睡觉？”
语气眼神暧昧的紧，从祭秀下楼便盯着，等人走到楼梯口，他才上前一把把人揽过来。
祭秀权当没听见，她从他肩膀往后，看了眼烟灰缸两支烟头：“我都不知道原来五条老师会抽烟？”
五条悟顺势把她抱到沙发，坐下，见人要往边上跑，手一用力干脆把人拖到腿上坐定。“你自己跑下来了，现在要溜可不行。”
把人固定住，五条悟埋在祭秀脖子里，说：“抽的，只不过平时倒也忍得住。今天嘛，忍一样就够痛苦了，便放纵一下。还以为你睡了……”
说完，五条悟低笑几声。
祭秀听着他笑，虽然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但也不由自主弯了弯唇。说真的，这男人聪明的时候是天花板，可呆的时候也是真的呆。
祭秀说：“别说的好像我欺负你似得。”
五条悟：“我哪儿敢？”
二人安静待了会儿，祭秀便开始犯困，五条悟又打趣她，一个睡不着，非要到他怀里才能睡着。
祭秀懒得理他，索性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
“一会儿把我抱上去。”
五条悟乐了，说：“我该说你胆子大还是对我太有信心？”
祭秀听完也笑：“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呗。”
五条悟看着她如此随性，忽然生出一种无奈依旧怀疑——她是不是不把他当男人看啊？
他直接把这问题甩祭秀脸上，祭秀半梦半醒的说，你是不是男人你自己不知道吗？
五条悟闻言，惩罚似得刮了下她鼻尖。
他说了句什么，祭秀没听清楚。
祭秀依稀听到五条悟把她抱到楼上的时候，跟她说，你要走也没事，反正你甩不掉我的。
祭秀想，她要走的这件事五条悟比学生知道的还晚，所以昨天五条悟生气，也不只是因为她和虎杖单独去吃饭。
但他还是选择以她的感受为主。
祭秀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再滋长，这种情绪促使她伸手抱住了给她捏被子的男人。
意料之外的拉拽，五条悟几乎是下意识顺从的俯下身去。
他怕把人压疼，长臂穿过祭秀的脖子，然后身体朝侧倒。
祭秀大概也觉得比刚才的姿势舒服，直往他怀里钻，五条悟眼底微微变色，手一使力，强行将人固定在身前。
声色沙哑：“你再乱摸，我可要还手了啊。”
大抵是听到他的话，祭秀还真消停了。
五条悟挑了挑眉，有些遗憾的轻‘啧’一声：“这时候倒是听话了……”
窗户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下雨，祭秀缓缓睁开眼，屋里昏暗一片，而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她靠在五条悟心口，整个人被他强势的抱在怀里。
再听窗外的响声，忽而觉得如果一切到这儿就停下，就好了。
祭秀定下了一周后离开的机票，虽然大家都没有说，但学生们显然没有了往日的热情，就连五条悟也是。
即便他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但大家在说话的时候，他时常一个人站在角落沉默的看着祭秀。
学生们也都看的出来。
虎杖和野蔷薇注意多，一合计，决定办一场缓解心情的运动会。
人员少，但比赛的项目却不少。
铅球，跳高，赛跑，跳远甚至还有射击。
一二年级的人，伊地知和五条悟也会参与其中，而祭秀则被选来当裁判。
“祭秀老师，你当裁判可不能偏心哦。”野蔷薇站在跑道前，招手说。
祭秀面无表情，实力演绎什么叫公平公正。
枪声响起，一千五百米很快跑完，对于常年战斗的咒术师来说，这实在有些简单了。于是祭秀加大了难度，再基础上翻了三倍。
野蔷薇暂时落后，最后一圈眼看着要超过真希时，真希突然发力，直冲终点。
祭秀拿着毛巾上前递给二人，听野蔷薇嚷嚷着还要在比一次，真希撩了撩头发，说再跑一次你也赢不了，姐永远是你姐。
野蔷薇听完就不干了，直往真希身上扑，祭秀看着二人也一阵发笑，然后抬手细心的给她们擦了擦汗。
而身边五条悟望着她手里的毛巾，看不出在想什么。
第二圈，是虎杖伏黑惠以及狗卷。
因为熊猫的特殊构造，没有参加这个项目。
祭秀盯着跑道上飞驰的三人，不靠咒术师异能，光看体能，虎杖的优势在这儿体现出来。
“悠仁挺不错的。”她道：“难怪听说以前学校体育社团抢着要他。”
祭秀说完，忽而感觉到身边人灼热的视线。
扭头去看，但五条悟的目光却不在她身边，祭秀也没多在意，回头重新关注赛场。
五条悟盯着跑道上的人，准确的是盯着疾驰而过的虎杖悠仁，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半晌，才回头看了眼祭秀。
他朝她走进一步，在她身后微微压下上身，说：“你觉得我和他，谁会赢？”
祭秀：“”
“我和悠仁那具身体。”五条悟以为她没听懂，说：“比赛的话，你觉得谁会赢？”
那具……身体？这是什么形容？
祭秀征了征：“……你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于和学生比赛呢？”
五条悟伸手戳了戳她，还催促道：“你快说，谁会赢。”
那模样像是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祭秀无语的转过头，敷衍道：“你，你能赢，你一定能赢，所以……”
‘就不要丢人现眼’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五条悟朝正在跑道上的虎杖说：“悠仁，快来跟老师比赛。”
祭秀：“……”
虎杖悠仁很快跑完，第一名自然也是他，他听五条悟说，表情和祭秀一开始听到时候一模一样。
但本来这就是友谊赛，为的就是舒缓大家的心情，因此虎杖悠仁还是愉快但并不轻松的应下了。
祭秀给虎杖递了一瓶水，说：“加油，悠仁，你可以的。”
虎杖悠仁抬起头阳光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去擦汗，他跑过一次，需要休息二十分钟。谁也没看到虎杖转身后，眼底闪过的幽光。
宿傩舌尖抵了抵口腔，谁也不会想到他宿傩，已经能随意操控虎杖的身体，而今天他要让五条悟在他在意的女人面前，丢尽脸面。
他要把五条悟踩在脚下狠狠摩擦。
当然，也没有人注意到五条悟，冷冰冰望着虎杖的眼神。
除了……祭秀。
祭秀看着五条悟一副，准备把学生按在地上搓的样子，只想扶额，她真是的第一次见到有老师对赢过学生，如此执着的。
比赛开始前，他还很骄傲的回头看她：“秀秀子，为我加油啊！”
祭秀瞥觉得丢人，别开视线，谁知男人铁了心要她回应：“秀秀子，哈喽？秀秀子？看我看我看我！歪？在吗？看我呀……”
祭秀：“……”
众人：“……”
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祭秀真的很想上去给他一个暴扣，她忍无可忍终于瞪了他一眼：“知道了，你快点吧！”
有了回应，五条悟终于安分下来。
祭秀脸色稍稍恢复，正准备扣动起□□，虎杖悠仁又倏然开口：“老师，我呢？”
他抄着一只手，一副用来的模样。
祭秀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悠仁，加油啊。”
虎杖悠仁脸色稍霁，重新准备开跑，祭秀握着枪，准备开始——
“秀秀子，你刚给我加油的时候，没叫我的名——”
‘砰——’
祭秀朝天放了一记空枪，彩色的烟雾像流云一样。
下一秒，祭秀拿枪对着五条悟：“你她妈还跑不跑了，给我准备！再说一句崩了你！”
五条悟：“……&*%（）”
“你说什么？”
五条悟碎碎念，祭秀根本听不清。
倒是虎杖悠仁很好心的替他传了音：“五条老师说，你昨晚上不是这么说的。”
祭秀：“……”
其他学生：“…………”
野蔷薇默默掏出手机，在群里说道：【小丑竟是我自己。】
本来是为了调节祭秀老师，要离开的这种悲伤情绪，可现在看起来哪有悲伤？哪需要调节？这节奏都快去民政局了。
最后在祭秀恶狠狠的怒视之下，五条悟终于乖巧下来。
而延迟已久的比赛，终于进入正轨，因为有五条悟的参与，虎杖悠仁主动提出还要加大难度——
跑到不能跑为止。
和之前一样，不可以使用任何术式，简而言之，只拼体力。
起初大家对这场世纪大战都是关注，因此所有人都站在操场外屏息以待，但是大家等着等着，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五个小时后……
众人：“……”
已经睡过一觉的野蔷薇，揉了揉眼睛，看着操场上还在‘浴血奋战’
的两个男人，眼睛都直了。
“他们有完没完了。”
祭秀也想问，中途她也叫停过，但是这两个人像是屏蔽外界似得，根本不理人。
最后，天黑了。
操场亮起了大灯。
野蔷薇直接叫了个寿司外卖，几人盘腿坐在上，一边吃一边看着跑步的人。
吃完后，大家终于还是放弃了。
“算了，我现在对这场世纪大战完全没有兴趣了。”
祭秀心道，谁不是呢？
她从地上站起来刚准备叫停，忽然看见不远处的虎杖悠仁忽然停了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祭秀心中一拧，赶忙跑了上去。
一靠近，就听见虎杖悠仁一脸凄惨的说：“我，我在干嘛呢？哎呀？我咋这么喘啊……”
莫明被压制下去的宿傩：“……”
祭秀这才明白过来，她看向前头抱着胸慢悠悠走过来的五条悟，一看这样子明显就是知道刚才和他比赛的人是宿傩。
她伸手去扶虎杖，被五条悟抢先一步扯了起来。
祭秀：“没事吧？”
虎杖不明所以摇摇头：“没事是没事，但发生了什么啊老师？”
他说着撩起下摆衣服擦了下脸上的汗，祭秀无意扫了一眼，自然别开眼睛，把手里的毛巾递给虎杖。
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虎杖被无预兆压制，这事儿可大可小，五条悟没有告诉她，应当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祭秀见五条悟看着自己，她了然的点点头，转身准备走。
五条悟：“……”
五条悟站在原地，默了一会儿，忽然看向边上的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擦了擦脸，还在疑惑，察觉到身边视线后，他侧头看去。
见五条悟盯着他手里的毛巾，虎杖悠仁贴心递了过去：“五条老师，你要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