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师叔祖以后——白糖三两
时间:2021-09-06 10:25:38

  纤纤玉手手一抬,行善利落飞回手中,化为一支玉簪。季绀香起身将凌乱的发丝整理好,簪子插回去,瞥了素和风一眼,他立刻面色不善的瞪了回去。
  “这就是莺时。”
  “你骗谁......”虞墨一梗,看了季绀香一眼,又压低声音。“怎么可能,她不长这样啊!”
  “云梦泽长大的就是没见识,易个容有什么难的,我还能变成你爹的样子你信吗?”素和风冷哼一声,抱着手臂死死盯着季绀香。
  虞墨一怔,朝她看了一眼,结结巴巴道:“你......你还疼吗?”
  “不疼。”
  “那你为什么要易容啊?”而且易容前也很漂亮。
  “你脸红什么?”素和风皱着眉不悦地开口。
  季绀香死的时候虞墨甚至没出生,自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人。
  倒是素和风听到他的问题,侧目看了看他,又将视线放回季绀香身上。
  他也想知道,季绀香是在做什么。
  她一本正经:“我长得太好看,会被人嫉妒。”
  “放屁!”素和风怒吼。“有完没完!”
  “你吼什么!”虞墨怒斥他。“她伤都没好,你干嘛吼她,就是好看怎么了。你刚才在干嘛,见色起意是不是,你居然还想非礼莺时,要不是我进来......”
  多聪明的孩子,她都快笑出声了。
  素和风不想和虞墨争吵,不等季绀香动手,自己就一掌将他打晕了。
  门一关,也不管躺在地上的虞墨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怎么回事?”
  季绀香算是看出来,素和风根本没有要杀她的意思,也不像是要将她交出去。“没怎么回事,你也看出来了,有点倒霉,修为掉了一大半,现在还在想法子恢复。”
  “为什么回来?”
  “你知道的吧,素和瑶不是我杀的。”
  这话一出口,素和风的表情就变了,像是愤怒混着悲痛,却在转瞬后归于平静。“那又如何,你杀的人还少吗?”
  “自然不一样。”
  素和风拍桌而起,啪的一声,茶水都从杯子里溅了出来。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他会。
  季绀香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显得无所谓。
  因为她也会。
  “如果你暂时不准备杀我,就帮我一个忙吧。”她淡淡道。
  “我凭什么帮你?”
  “你猜猜看,他们瞒着你什么?”
  她赌素和风知道薛嵘有事瞒着他们,而且这件事其他宗的宗主也有知情人。
  季绀香微微俯身,素和风注意到,她额间本来血一样红的印记淡了一些。
  “那你又有什么瞒着我,为什么叛出师门,杀了那么多的人,为什么会入魔。”素和风眼神冰冷,一动不动地看着,等待她的解释。
  “我说了,你就信吗?”
  “我信。”
  季绀香闭了闭眼,又睁开。
  “好,我告诉你。”
  *
  魔域的宫殿全是按照季绀香的喜好修建的,恍然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魔王会住的地方。
  在季绀香之前,这里属于一个厉害的魔修,专司杀人夺丹的邪术来提升修为,有一个院子里关的都是炉鼎,脱光衣服被他锁着,像牲畜一样赤条条的供他采补。在他眼里,这些女人和牛羊鸡鸭没什么区别。
  那个时候的季绀香就落到了他的手上,因为相貌实在出色,加上剑宗大弟子的身份被识破,他就想好好折辱她。
  季绀香受了伤,被压倒一边,亲眼看着他是怎么采补两个姑娘,其中一个哭喊到嘶哑,最后生生被折磨死了。他还用令人反胃的语气说:“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这一幕每次想起来都只叫她觉得恶心,非常恶心。
  这魔修死的也惨,另一个被当做炉鼎的女人,生生将他的下面剁碎了。
  季绀香当时为了杀掉他半条命都要没了,血流了一身,见到这一幕恶心到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那个地方埋了许多被虐待至死的女修,后来她做了魔王,又回到那里,即便更恶心的场面也见识过了,却还是对这段经历印象深刻。她让人铲平了这个地方,按自己的喜好建成宫殿。
  泥土里翻出了百具女修的骸骨,季绀香让人将她们埋回去,在建成的宫殿里种满了花。
  姑娘家的,应该都很喜欢花。
  ...
  曲流霞从殿内被打出来,一直摔到花丛里,疼得都快爬不起来,又被作恶剑抵住喉咙。
  殿门前的云遗善,面色冰寒,正目光冷凝地看着他。
  “你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入V啦,本章评论区发红包,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这两天是0点更新。晚上哦,等下了夹子稳定每天晚上9点更。
 
 
第24章 保护
  在魔域重创后的栖云仙府,一片哀嚎。也有些弟子挣扎许久,还是选择退出师门,去投靠其他仙宗。
  云遗善就如同一个噩梦,在所有人心上盘旋,不知何日突然临到自己,又临到周围的人。而他们的掌门有不能将噩梦铲除,自然就使不少人寒心。
  杭明山忙的不可开交,那些残胳膊断腿的都往这里送,连着素和风都日益暴躁。
  剑宗被云遗善险些劈了山头,整个剑冢毁了一半,季绀香的住处也成了废墟。剑宗死了三个弟子,两个都死在了悔过峰。宋寄雪知道此事,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提着剑找季绀香,将正在喝药的她一把拎起来,毫不怜香惜玉地按在墙上,压抑着怒火,阴沉沉道:“是不是你!”
  药碗被打翻,褐色药汁溅在季绀香的衣袍上,空气里都带着淡淡的苦味儿,表情倒是没怎么变,冷静道:“师父已经来问过我了,那两个师兄,一位死于妖修之手,一位死于魔修,柳槐山的人已经查过了,师兄信不过可以再去问问师父。”
  “你......”
  徐檀留在杭明山照顾季绀香,一进门就看到宋寄雪将季绀香按住,剑横在她脖子上,慌乱到声音变了个调,冲上来将他推开,张开双臂将季绀香挡在身后。“莺时还受着伤,师兄你要对她做什么?”
  宋寄雪瞥了她一眼,目光冷漠,如同夹了碎雪,徐檀瑟缩着低下头,却还是坚持挡在季绀香面前。
  “那一日,是你将我打晕,我记得清清楚楚。”
  季绀香理直气壮:“我看师兄伤重,已经无法御剑,只是为了我们的命着想,有什么不对吗?”
  至少他活了下来,就该庆幸不是吗?
  “师兄怀疑什么,怀疑是我是魔域的人,害了两位师兄?”季绀香眼睫眨了眨,眼泪说掉就掉。“为了阻止那魔王,我差点就没了性命,那魔域的妖女也要杀了我,这一点戒律堂的白堂主也可以作证。”
  还没走到门前,素和风就听到季绀香带着哭腔和人说话,他也是听说那剑宗的宋寄雪找上门来,这才慢悠悠赶过来的,丝毫不怕季绀香吃亏。站在门外看了会儿戏,终于见到宋寄雪怒气冲冲拂袖离去。撞见素和风,他脚步一顿,微微一点头,脸上的寒霜还未散去。“见过素和宗主。”
  素和风点点头,宋寄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从行走的步伐都能看出怒火来。
  “人是怎么死的?”他走进去问她。
  刚才在门外听时,还带着委屈哭腔的季绀香,现在除了微红湿润的眼眶,表情上丝毫看不出刚才哭过。
  季绀香理了理衣襟,坦然道:“不是我动的手。”虽然和她有关。
  素和风算是听出来了,冷呵一声。“不是你动的手,却与你有关是不是。”
  她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坦然:“跟我无关,妖修杀的,有人去查过了,别什么都往我头上扣。”
  徐檀咬了咬唇,脸色有些苍白。
  她是记得当日情形的,那两位师兄平日对她也多有关照......思及此,头便压得更低了。
  “我倒没问你,这是你从哪祸害来的丫头?”
  季绀香对素和风说话都是真假掺半,也没将徐檀的事告诉他,就随口道:“见她听话,在路上随手捡回来的。”
  “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随手捡的。”素和风瞪她一眼,打量到徐檀的表情,却见她没有丝毫不悦,扭头问道:“她可有欺负你,给你下毒,或者是用什么咒术?”
  季绀香捏着杯子的手一顿,目光凉凉看向徐檀。“对她用咒术?”
  谁对谁用咒?
  徐檀呼吸一滞,忙摆着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没有这回事。”
  本人都说没这回事了,他也不会多管,就将正事告诉季绀香。“前几日戒律堂的人也来过,我说你伤重到无法起身,就给推却了,不止是张晚霜,连掌门都提起过你。好大的面啊......”
  素和风说着,风凉地笑了一声。“你可真是有能耐,这样都死不了,还把云遗善招来了。按理说那一剑下去,够旁人死上好几次了,你却好好的,连重伤也算不上。是有什么上品法器还是救命神丹?”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还想说我额心这红印是哪来的,从前可没有。”这几日她再看,仿佛还淡了不少。
  素和风:“我查不到,你自己去找吧。剑宗的人来了好几次都被我堵在门外,再堵一次张赤云那疯子就上门砍我了。你这伤早就好了,还留在这里作甚,赶紧给我滚。”
  徐檀想起当日云遗善的神情,一直没敢开口,是云遗善喂的丹药,也是他将行善拔了出来。
  她甚至有些怀疑,季绀香是不是被认出来了,而云遗善,是不是没有传闻中恨她入骨。
  *
  季绀香换了身鹅黄的衣裳,从杭明山离开,虞墨躲在柱子后偷看她,被徐檀瞥到后才红着脸出来,半点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嚣张跋扈的样子,温顺得像只绵羊。
  “我来送送你。”
  明日他也要走了,他爹知道栖云仙府遭此大难,提心吊胆赶过来,生怕他留在这里出事,就急着要带他回云梦泽。而且素和风总是拦着,不让他喜欢莺时,也不让他去见她一面。
  季绀香停住,冲他微微一笑,问道:“你要回去了?”
  “是......不过!不过我仙剑会上我会来的,我其实也很厉害的,都是那魔修太奸诈才将我抓了去。”
  “下次可要注意了,不要轻信旁人。”季绀香难得说几句真心话,看虞墨的表情更多的是复杂。
  要知道这小子对她的心意可是明显到一眼就能看出的地步,她纠结了许久,还是放弃利用他,毕竟......虞墨他爹虞秦,过去也和许多小公子一样,对她好一番热烈的示爱。
  勾搭人儿子,那她也太不要脸了。还是算了,月红商这种事,她做不来,不然素和风都要冲过来将她掐死。
  张赤云负剑立于石阶之下,见到她时喊了一声“莺时。”
  这两个字一出口,心底突然漫上一股“苦涩”,拽得他心脏往下沉,空落落的。
  季绀香和徐檀也不再和虞墨说话,几下跑过去,恭敬道:“师父。”
  “嗯。”他点点头,视线触及到她额心的花钿上,又挪开目光。“好些了吗?”
  “劳师父关心,弟子已无大碍。”
  “柳槐山的人将剑宗修复了部分,可以先回去了,你那把剑既是从黑市得来,那便先用着吧......过段时日等你有心仪的佩剑,再换也不迟。”
  “谢师父。”
  “走吧。”
  张赤云会亲自来接她,季绀香一开始是没想到的,因此还有些担心是不是薛嵘怀疑她,要将她送去戒律堂受审。
  但显然不是这样,张赤云一路上沉默得过分,一直将她送到院子门口,才说:“掌门已命人看守,云遗善不会再轻易到此处,你大可放心。”
  季绀香点点头,“谢过师父,弟子知道了。”
  他没有急着走,问道:“行善呢?”
  季绀香将行善取下,化出本来的样子,张赤云伸手接过。
  “师父,他们说,这剑曾经是......”她装作懵懂无知,想将这事如往常一样蒙混过去,而张赤云毫不在意她说了什么,目光始终放在剑上。
  手指摩挲过剑柄,一直到剑身上的“行善”二字时停了下来。剑柄的裂纹里是渗进去的血,早就干涸多年,和剑柄融为一体。
  张赤云的眸子暗了暗,将剑递回她手上,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看到师父就不敢说话的徐檀这才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师父好像有点难过。”
  季绀香冷漠到:“你眼睛瞎了。”
  徐檀:“哦......”
  她刚回来,剑宗仍然是气氛低迷,也没有往日的欢笑声。
  秦芷芙的父亲秦鹤死了,被云遗善连锁灵的法器都打碎了,彻底无法聚魂。她醒来还要找季绀香麻烦,猝不及防得知这个消息,又晕了过去,被接回秦家准备后事,没时间再来找麻烦。
  那死去的长老有几个尚能聚魂,而季绀香也相信薛嵘的手段,必定会用秘术助他们重生。
  她用灵蝶给曲流霞传去消息,命他今晚在山脚与她相见,有话要和他详说。
  等到了夜里,她正推开门,宋寄雪板着脸守在她门外,目光森冷地盯着她:“你想去哪?”
  像是只要她踏出一步,下一秒他就要砍人了。
  “去练剑,不成吗?”
  宋寄雪一柄松风剑横过来,剑身折射的光晃过她眼睛。
  “我奉师父之命,保护你。”
  “你保护......”个屁。
  她收回后面的话,回到屋子将门重重摔上去。
  徐檀小声:“那我们还去吗?”
  季绀香暴躁:“怎么去?去个屁!”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