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福尔摩斯当邻居的倒霉日子[综名著]——旧书报刊
时间:2021-09-06 10:28:44

  “他曾经警告我不要再插手这些事情了,”在她对面的福尔摩斯慢悠悠的说道,“恐怕我的所作所为也在动摇他的‘犯罪帝国’,他着急也是难免的。”
  他伸手为艾琳娜切了一片牛肉,递到了她的盘子里,“我不觉得为了莫里亚蒂气到不吃饭是什么明智之举…恐怕这正是他想要的。”
  艾琳娜点了点头,对啊,莫里亚蒂就是故意在给她找不痛快!
  那她得找回去…
  艾琳娜琢磨起了关于可以“找不痛快”的方法,也许可以咨询一下伯爵,父亲应该知道不少办法,毕竟每次他都能把莫里亚蒂气得够呛。
  她表面则是看向了福尔摩斯,不动声色的露出了一个笑,“我们继续吃饭吧。”
  福尔摩斯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
  “好,”他伸手叉起了盘中的最后一块培根。
  饭后,两人沿着伦敦河,慢悠悠的走着。
  等到了河边,艾琳娜停了下来。
  福尔摩斯不解的看向她,风吹过艾琳娜的衣摆,她靠着河的栏杆,望向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先生,你看,”她伸手,指向河面与天空交融的那一线,“好看吗?”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空似乎沉淀出了一种深蓝色,向着落日的方向不断地变淡,最终又汇成了淡淡的橙色,水中倒影着天空,最后消失在了那浅浅淡淡的瑰丽中。
  福尔摩斯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一直没有听见福尔摩斯回答的声音,艾琳娜侧身看向福尔摩斯,发带却在这时散了下来。
  起风了,艾琳娜一直习惯束起的头发也随着披散了下来,惹得她不得不伸手拢住四散的头发,又手忙脚乱的弯腰,试图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发带。
  她伸手摸索那条掉落的淡紫色发带,却不小心碰到了福尔摩斯的手。
  那是一种有点粗粝的感觉,艾琳娜可以清晰的看见他受伤的疤痕,被化学试剂侵蚀的角落,还有时常用笔握出来的茧子。
  虽然艾琳娜曾不止一次地碰触福尔摩斯的手,但没有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甚至觉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地上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似乎密不可分。
  艾琳娜手顿住了,下意识的撤了一下。
  福尔摩斯则是直起腰,自然的将发带递给她。
  艾琳娜松了口气,顺手接过,“谢谢,福尔摩斯先生。”
  她抬眼看他的那一瞬间,似乎四散逃逸的霞光掉进了她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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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city of stars
  艾琳娜将头发再次束起之后,又伸手拉了拉绑带,试图让它绑的更紧一点。
  稍微扯了扯,确认不会掉下来后,她才松了口气。
  这条淡紫色的绑带是某天艾琳娜下班的时候,在一家摄政公园边上的杂货店买的。
  她当时觉得这条发带很漂亮,淡淡的紫色缎面配着格纹,就掏钱买了下来,顺手揣进了兜里,时常用它来束发,却没想到这条发带用起来这么容易散掉…
  好吧,艾琳娜承认,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小心。
  她暗中唾弃了一番自己今天的笨手笨脚,然后又看向帮她捡起东西的福尔摩斯。
  “我们走吧,福尔摩斯先生,”艾琳娜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
  然后对上了福尔摩斯的眼睛,她愣了一下,忘词了。
  一时间脑中的东西都不见了,似乎只剩下了那双凛冽而温柔的灰色眼睛。
  艾琳娜觉得,其实,如果时间停在这一瞬间,也不错。
  …等等,她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哦,对,要回去了。
  她开口,“我们回去吧,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两人行走在昏暗的路灯下,往贝克街的方向走去。
  挑了一个稍微清闲一点的下午,歇洛克.福尔摩斯敲响了第欧根尼俱乐部的门。
  等侍者开了门,他就侧身走进了这家熟悉的俱乐部,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
  歇洛克.福尔摩斯握住把手,轻轻拧开。
  里面果然是他那位常年在这个时刻出现的兄长迈克罗夫特。
  “哦,歇洛克,”他的兄长似乎并没有正眼看他,只是坐在他那把靠窗的高脚凳上,观察着楼下人群的一举一动,“你终于来了。”
  他这话说得像是预料到歇洛克会过来一样,“来看看这是什么?”
  歇洛克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上另一把高脚凳,而是一反常态的坐在了沙发上。
  迈克罗夫特半天都没听见动静,回头看见歇洛克闭着眼睛半靠在沙发上,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慢吞吞的下了刻意加高的高脚凳,不急不慌的走到了沙发边,坐了下来,沙发随着他的动作,凹下了很大一块。
  侍者进来送了些茶水和点心,迈克罗夫特点了点头,他就退了出去。
  然后迈克罗夫特把歇洛克的茶从托盘中拿出来摆到他面前,再把他自己的那份茶放到了面前,又慢悠悠的从边上的小罐子中取了几颗方糖,歇洛克才睁开眼。
  午后的阳光透过透亮的玻璃照了进来,今天是伦敦难得的晴天。
  歇洛克凝望着眼前的雾气,一言不发。
  “什么事,歇洛克?”迈克罗夫特搅了搅杯中的茶,“你到我这里来,应该不是为了找我喝茶吧?”
  他声音带着笑,又有点调侃的滋味,“毕竟世界上仅此一家的咨询侦探,可是大忙人啊。”
  歇洛克有点无奈于他的取笑,但他们都知道,事实确实是这样。
  他想脱离家庭,所以并不常联系家里的任何人。
  即使迈克罗夫特确实在政府中身居要职,他也并不怎么想去找他寻求帮助,就算实际上有些事情只要来迈克罗夫特这里问一问就清晰无比,他也并不怎么来。
  歇洛克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我可能真的爱上了一个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一向认真严谨的眼睛罕见的流露出一点迷茫来。
  迈克罗夫特毫不意外的笑了起来。
  他自顾自笑完了,才看向歇洛克,“莫尔森小姐?”
  虽然是疑问句,却用的是确定的语气。
  歇洛克没有回答,却默认了这个答案。
  迈克罗夫特笑着摇了摇头。
  “我还记得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提醒过你,”他说道,“当我见到你带着她去辛普森餐厅见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对她动心了。”
  当时的歇洛克却对他的说法并不怎么认真,觉得他只是一厢情愿的觉得两人之间的友谊是爱情。
  但迈克罗夫特当然知道,他弟弟从来没有看谁的时候这样温和过,他甚至会不自觉地帮她解围,有时会把目光长久的停驻在莫尔森小姐的身上。
  歇洛克摇了摇头。
  “那不一样,”他有点艰难的说道,“我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迈克罗夫特摆了摆手,“你那时候跟我说,你对她有一些好感。”
  他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杯中的茶,才说道,“当时我说,‘看清你自己’,你现在做到了吗?”
  “我不知道,”歇洛克双腿交叠,陈述道,“我可能掉进了名为‘爱情’的陷阱中。”
  两人从来和那些他嗤之以鼻的爱情片段没有丝毫的关系,最具传奇色彩的可能也就是和他一起逃去苏格兰场的那一夜,但那也同样算不上浪漫。
  他很清楚,最初只算是“欣赏”,这份感情后续变成了“喜欢”,现在又逐渐的深下去,变成了“爱”。
  那并不轰轰烈烈,仅仅是从琐碎中掉进他记忆中的东西,是细水长流的浸润过他生活的角角落落。
  却又与“习惯”那样界限分明。
  他看见她的时候,偶尔仍然会被所谓的冲动支配。
  迈克罗夫特撑着头,望向自己的弟弟。
  “她——我是说,莫尔森小姐是怎么想的?”他漫不经心的问道。
  “应该对我也有好感,”歇洛克不确定的说,对上兄长了然的眼神,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下意识去摸怀中的烟,掏出来后却又想起这里不能吸烟,就又放了回去。
  “那你现在想怎么做,歇洛克?”迈克罗夫特问道,“你打算怎么样?”
  “我不知道,”歇洛克艰难的答道,“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并不是最适合她的人。”
  迈克罗夫特挑了挑眉。
  他含笑做出一个个假设,“干脆地拒绝她?或者写信?长久的疏远?你动心了,歇洛克。这无非是快刀斩乱麻和钝刀子割肉的区别。”
  歇洛克动了动唇,“我大概会当面拒绝她吧。她没有结婚的意愿,想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我也一样。”
  他接着说道,似乎在努力的说服自己,“我一向厌恶爱情,它也确实在不断地干扰着我的判断力,影响我的专注度,扰乱我的逻辑推理能力。更何况,我不是个好儿子,以后也不会是个好丈夫,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好父亲…”
  迈克罗夫特咳了咳,打断了他。
  “你们之间还没到哪里,你就开始考虑婚姻了?”他有点惊异的故意问道。
  歇洛克脸微微的有点泛起了红。
  “这是一种假设,”他努力的保持着平静,“我只是单纯的在说这件事情的合理性…”
  猝不及防的,迈克罗夫特站起身,走到了他身边,然后稳当当的按住了他的肩膀。
  “得了吧,歇洛克,”迈克罗夫特说道,“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但要说实话,如果你真的这样在意,你怎么不在我最初提醒你的时候拒绝她呢?”
  歇洛克下意识的住了口。
  “我当时没想到…”他辩解道,却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苍白了,苍白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迈克罗夫特摇了摇头。
  “那你现在去吧,去拒绝她,”他起身说道,“我去要一份纸笔,你现在写信给她,怎么样?”
  见歇洛克没有动作,迈克罗夫特有点取笑的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了,干脆一点。我不打算在一会工作的时候还来处理你的感情问题。怎么,不舍得?”
  这句话如同一声响亮的钟声,在他的耳边突然响起,震得他一时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他与迈克罗夫特对视。
  是的,他就算知道这是危险的、是不应当存在的,却依旧抱着纵容的心态,纵容着这这份感情往更加危险的地方发展,最终像藤蔓一样紧紧的缠住了他的心脏。
  歇洛克叹了口气。
  “好吧,”他无奈的说道,“我是认真的。迈克罗夫特,你有什么建议吗?”
  迈克罗夫特这才满意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才像话,”他慢吞吞的说道,端起了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冷掉的茶格外的苦,就算之前加了不少糖还是难以下咽,差点让他下意识吐掉。
  迈克罗夫特不动声色地咽下这口冷掉的茶,“你想要什么样的建议?”
  在那天相约去辛普森餐厅后,艾琳娜似乎总是能在各种各样的地方见到福尔摩斯。
  一惯和她差不多时间起来的福尔摩斯总是在餐桌上准时出现,最近她出门的时候,他也会坐在一楼的软椅上看着她出门。
  有时候她下楼去倒一壶水,就能碰见福尔摩斯在二楼的起居室和委托人侃侃而谈,双手交叠放在膝间,仔细地观察着委托人的一举一动,然后了然于胸的解释着什么。
  或者偶尔碰见蹲在楼梯间的华生,他一脸苦笑的看着艾琳娜,无奈的解释是福尔摩斯又把他赶出来了。
  艾琳娜猜福尔摩斯估计又遇到什么困难了,这个时候她只好无奈的笑了笑,喊华生去她楼上坐会,没过多久福尔摩斯就会上楼来敲响她的门,然后三人干脆在艾琳娜布置的房间聊会天。
  这段时间,福尔摩斯还经常会准时出现在她的事务所楼下,等她一起顺路回去。
  他自称是顺路,但顺路了这么多次,就,肯定不太对。
  这其实有点说不出来的烦杂,像是一只时不时伸爪子挠一下她的猫一样困扰着艾琳娜的思绪。
  她有点心烦意乱的翻出了绘图本,笔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本子的右下角。
  艾琳娜抬了抬手,随手勾画起了窗户对面的建筑,画着画着,纸上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张熟悉的侧脸。
  轮廓深邃,目光坚毅,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几乎能够穿透画纸般直直的向她刺来。
  艾琳娜叹了口气。
  她又想到了自己那位似乎在剧本上颇有建树、最近还搞起了兼职,给剧院投了好几个爱情故事的结构设计师来,心中冒出了一个主意。
  在犹豫不定的时候,就应该去求助更加有经验的人。
  她将手中的绘图本丢在了一旁,敲开了隔壁埃里克的门。
  “方便吗?”她问道。
  跟埃里克聊完这个问题,艾琳娜神清气爽的就把这个事情丢开了。
  她拉着埃里克又讨论了一番现在正在重点着手的建筑构架,以及之后的施工如何落实这些细节,就轻轻松松的下了楼,全然没发现埃里克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神色相当的复杂。
  埃里克拾起扣在桌上的镜子,对着看了看自己。
  银白色面具,打理过的头发,一身讲究的衣服,和往常一样,也没什么区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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