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福尔摩斯当邻居的倒霉日子[综名著]——旧书报刊
时间:2021-09-06 10:28:44

  是什么值得雷诺尔去以命相护?爱情吗?
  艾琳娜觉得很荒谬。雷诺尔不是那样的人,她呆在世界上可能在感情上最混乱的地方,早该对此有了了解才是。
  还有那位教授雷诺尔绘图技巧的人…
  “…是的,有人给她送了一朵白色郁金香。然后雷诺尔脸一白,说自己有急事,并且嘱咐我不要说出去,”苏格慢慢的复述道,“然后我们就离开了,时间应该是在九点二十分左右,这个当时的老板和侍应生是都知道的。”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
  他和雷斯垂德商议了一下,就一前一后又进去了。
  艾琳娜则是看了一眼慢慢关上的门。
  “她说了自己的犯案动机吗?”她向边上的葛莱森探长询问道。
  “说是因为克维贪财,前来威胁她,如果不给钱,就把她的妓.女往事和小秘密曝光出去,并且对她动手动脚,”葛莱森探长答道,“然后她就这样谋划了第二天的杀人抛尸事件。”
  “我们查证,确实前天晚上有人目击到两人的争吵,”他说,“也有人证明确实克维对她大喊大叫,提到了钱的事情。与此同时,我们在雷诺尔的家中找到了药和刀。”
  艾琳娜摇了摇头。
  “这不对,”她有点头痛的说,“她受到威胁,完全可以来找我。更何况拖到第二天…我不觉得这个事情是她干出来的。”
  “你们查到了昨天克维去见过谁吗”艾琳娜问道。
  “有人早上看见克维去了歌剧院附近,但是没过多久就出来了,”葛莱森探长答道,“说实话,我并不觉得雷诺尔小姐是真正的杀人犯,但是她的疑点确实很多。剩下的我就不便和你细说了,莫尔森小姐。”
  他补充了一句,“毕竟,您和雷诺尔小姐关系密切。”
  艾琳娜理解的点了点头,葛莱森探长拧动把手,也走进了那间小屋子。
  而艾琳娜则是走向了埃里克那边。
  他正翻着一边的东西,问向警卫,“这是什么?是谁的东西?”
  “是雷诺尔小姐的,”警卫答道,“她是下了课后直接到苏格兰场的,东西就放在了这里。”
  “这只金表也是吗?”埃里克问道。
  警卫摇了摇头。
  “记不清了,刚刚到现场去过的警探也来过,”他答道,“我之前没有守在这里,只知道其中一部分是这样没错。”
  埃里克点了点头。
  “艾琳娜,”他示意艾琳娜看过来,“你看,这只表应该不是雷诺尔的,或者她……得到了那个人的馈赠。”
  他说的很隐晦,但艾琳娜听懂了。
  这只表的价格太昂贵了,并不是雷诺尔能负担得起的。如果不是她的,就是与她接触密切的人赠送的。
  顺藤摸瓜,应该能查出是谁买走了这块表。
  然后就能知道雷诺尔深厚她一直不愿提及的人究竟是谁。
  “你和歇洛克讲了吗?”艾琳娜问道。
  她忍不住又往门的方向看了看。
  “当然,”埃里克将东西放下,说道,“实际他一进门就发现了这一点,都不需要我提醒。最迟明天,事情就会出结果的,你不必担忧。”
  艾琳娜点了点头。
  她当然不是怀疑歇洛克的能力,她只是在担忧雷诺尔的状态。
  这样明显又拙劣的顶罪,她都能看得出来,歇洛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她刚刚看见雷诺尔的眼神,她就像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或者是被刺瞎双眼的豹,面对着已经猜出大半的结局惶惶不可终日,认为那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没错,克维是个混蛋,艾琳娜清楚这一点。
  他是一个残酷的底层混混,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但当法律不能制约他的时候,杀了他有错吗?
  可是追求一个真相,又真的错了吗?
  第二天,贝克街。
  艾琳娜有点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步步迈上台阶。
  昨天和今天,因为雷诺尔的事情,她没少跑关系找人帮忙。
  感谢伦敦警方,经过他们的排查,目击证人都证实了雷诺尔在此期间完全没有作案时间,算是把雷诺尔的犯案可能排除掉了。
  这样的话,就算雷诺尔坚持称自己就是凶手,也不会被法官所采信了。
  雷诺尔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但她不肯说,碍于艾琳娜的身份和学校的回护,伦敦警方也没敢严刑逼供。但他们派了几个官方的侦探,授权他们跟踪观察雷诺尔的行踪,以此来试探出嫌犯身份一事,艾琳娜也是知情的。
  无论如何,艾琳娜暂时是不想管这些事情了。
  对于她来说,雷诺尔无罪释放已经够了,她接触苏格兰场的时间也到此为止。后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费心,比如说边上歌剧院快要开业了的事情。
  她将包挂在一边,稍微坐了一会,就听见楼下传来了敲门声。
  然后是哈德森太太的声音,“先生?我能帮到您什么吗?”
  艾琳娜走出房门,扶着栏杆向下看去。
  楼下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年轻人,也是最近经常出入事务所的人之一,名叫维克多·拉卢,是在美洲继承了叔父的遗产,于是遵从着叔父的遗愿,带着骨灰从海外归国的一位富有商人。
  他就是这次歌剧院的投资者。
  “我是来找莫尔森小姐的,”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他吐字清楚,显然受过不错的教育,“她应该跟您提过我,我是维克多·拉卢。”
  艾琳娜庆幸了一下自己还没有换上常服。
  她连忙下楼,“拉卢先生,好久不见。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莫尔森小姐!”拉卢敲了一下手心,“真高兴您在家里。我确实有事情找您,我们能上楼谈吗?”
  随着他的动作,他手腕上的链子跳了一下,上面的金色在阳光的照射下,简直晃得人有点眼晕。
  艾琳娜稍微瞥了一眼就挪开了,客气的点了点头,带他到了三楼的待客厅。
  “是什么事情?”等哈德森太太上了茶,她问道,“如果您问的是最近那起毫无头绪的杀人事件,歌剧院的工期应该不会延误。我和我的团队已经通知了下面的工人,要求他们结伴出行。”
  拉卢摇了摇头。
  “不是这件事,”他说道,“我想知道的是…首先请您放心,我对这份感情非常认真。”
  艾琳娜有点尴尬的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什么感情?”她问道,“如果是关于我的,那就请您不必再说了。”
  拉卢露出了一个相当脆弱的表情。
  “但是您知道,”他有点低声的哀求,“我真的十分…”
  “我的想法也是这样,拉卢先生,”另一个声音插了话进来,“毕竟破坏他人的情感是十分可耻的。”
  这话说的不客气极了。
  艾琳娜惊讶的回过头去,果然径自推门而入的是福尔摩斯。
  她松了口气,“你回来了,歇洛克?”
  福尔摩斯挑了挑眉。
  “是啊,”他将外套搭在了椅背上,“事情我大致明白了七七八八。”
  艾琳娜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希望快点出结果吧,”她看向福尔摩斯,“这几天我真是受够了。”
  福尔摩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当然了,”他抬了抬手,“马上就会结束的。”
  手中是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拉卢。
  “举起手,”福尔摩斯说道,“然后把你怀里的手枪丢到地上,看见那个沙发了吗?往那里丢。”
  这句话将艾琳娜惊到了。
  她看了看福尔摩斯,又看了看拉卢,最终选择站了起来,从挎包中取出了枪,也对准了拉卢。
  拉卢似乎明白自己的谋划彻底失败了。
  他叹了口气,有点不甘心的从怀里掏出枪,然后慢慢蹲下,将手中的枪抛到沙发边。
  而就在那时,拉卢趁机顺着这个动作,向前就地一滚,向着窗户冲去。
  就在那时,福尔摩斯如猎犬般灵活的扑了上去,一把将他从窗台上拉了下来。
  身边的华生、葛莱森探长以及紧随其后的雷斯垂德探长一拥而上,把他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
  而艾琳娜站在一边,都来不及思索这不到三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来他就是凶手了,”她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我有点意外。”
  用绳子结实的将拉卢绑好,福尔摩斯才转回身,看向艾琳娜。
  他并没有讨论案件,而是说道,“我很担心你。”
  作者有话要说:拉卢:告白莫尔森小姐,借着她的人脉我的贿赂,我就可以勉强脱身,远走高飞
  拉卢:实在不行可以借口被伤了心,离开伦敦,顺便借着她的人脉快速带钱离开,远走高飞
  福尔摩斯:牢里蹲吧先生。
  拉卢是雷诺尔的亲生哥哥,因为克维威胁曝光他和雷诺尔的关系,并且对雷诺尔动手动脚而谋划杀人,这个事情得到了另一个人的支持,但是这个事情被雷诺尔知道了,她就干脆投案了,打算顶替其中之一或者两个人的位置都顶(x)可惜大家不傻顺便其实警探是真的可以被随便贿赂。(我查资料的时候都惊了,维多利亚末期警探很容易被收买,政府为了不让警探贪腐,不得不给他们涨工资,真的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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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city of stars
  艾琳娜愣了一下。
  等探长们把人铐住,一人一边牢牢地扣着他下了楼,艾琳娜才问出口。
  “为什么担心我?”她看着留在三楼的福尔摩斯,有点茫然,“我很好,除了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仍然没想通是怎么一回事,但拉卢逃跑的动作却显然是承认了确实他就是杀人凶手。
  可是为什么呢?这和拉卢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就是那个秘密教授雷诺尔的人?
  但他又为什么杀人呢,说不过去啊。
  福尔摩斯从怀中摸出了一支烟,又用火柴点燃了烟,抽了起来。
  “这次的案子,”随着烟飘飘荡荡的升起,他说道,“除开拉卢之外,还有一个协同他杀人的罪犯。”
  “所以说刚刚你把那个罪犯抓获了,是吗?”艾琳娜失笑。
  她以为福尔摩斯是特意要解释一下为什么自己来迟了,干脆拉着他坐了下来,“那你真的很厉害,我一直知道这一点,不过我觉得今天还要更厉害一点。”
  艾琳娜这副夸奖的口吻倒是像哄小孩子了。
  她还拍了拍福尔摩斯的手,“无论怎么样,歇洛克在我心里都是最厉害的。”
  福尔摩斯顺着她的力道坐在了沙发上。
  被艾琳娜这么一说,福尔摩斯脸颊微微泛红,几乎是失笑了起来。
  这似乎和三年前听到夸奖的他没什么不同,除开两人现在日渐亲密的关系外,他们仍然像之前那样相处。
  咳了咳,福尔摩斯又转回了正经的话题,“另一个犯人是苏格。”
  艾琳娜本来正拿起了茶壶,打算给两人一人倒一杯茶,听见这句话她愣了一下。
  壶嘴一歪,热腾腾的水流直接倒在了艾琳娜的手背上,烫的她“嘶”了一声。
  “苏格?”她有点呆呆地重复了一遍。
  还好是已经凉了一段时间的水,艾琳娜的手背只是被烫红了一点点,没有破皮。
  她简单的冲洗之后就又坐回到了沙发上,喃喃道,“原来是她。”
  想到昨天苏格身上的伤,艾琳娜又叹了口气。
  “他们为什么要杀人?”她皱眉问道。
  福尔摩斯没有开口,但一旁提着医药箱赶上来的华生干脆将箱子放下,解释了起来。
  “拉卢是雷诺尔小姐的哥哥,”华生说道,“在十几岁的时候,他被叔父带走,前去美洲闯荡。父亲离世后,雷诺尔小姐被母亲骗到了这里,他当时并不知情。”
  “等他回来之后,就立刻着手打算把妹妹送出这个地方,但由于没有合适的机会,只好暂时将这件事情搁置了下来。作为美洲相当有名气的建筑商,雷诺尔小姐的绘画及基础的建筑知识都是他教的。过了几年,他听说建筑学院中招收学生,并且不限男女,就计划着将妹妹送了进来。”
  这是刚刚在苏格小姐的家中逮捕她时,她告诉他们的。
  艾琳娜点了点头,而边上的福尔摩斯接着华生的话解释。
  “而这次,是死者以曝光两人的关系这件事作为要挟,逼迫雷诺尔支付一笔巨款,并且转让他名下的所有财富,”他说道,“当时拉卢正好过来找雷诺尔,听见了这番对话。”
  “于是拉卢就故意说这笔钱他支付,然后下手杀了克维,是吗?”艾琳娜猜测道。
  她忍不住伸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试图以此糊弄一下自己仍旧清醒的思绪。
  “对。但此前的毒药是得知此事的苏格下的,早上克维仍在妓.院的时候,她将水下在了克维的杯子中。雷诺尔知道这件事,也是因为这种毒药发作后的样子和报纸上刊登的完全一致。她去逼问苏格后就决定担下这次的责任,毕竟有人看见克维威胁她,她出于迫不得已下手杀人,作为女性,惩罚要比哥哥稍微轻一些。”
  艾琳娜靠在沙发背上,点了点头。
  她听完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顿了一会,有点怔怔的问道,“就不能…不起诉吗?”
  她从这件事中,看见的只有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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