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傻逼.烈:“……”
这踏马真不是凌初?!!
凌初奸笑了几声,脸色一肃,正色道:“既然两位都猜到了,我也不故弄玄虚了,我今天绑架两位的目的……”
易林深和郎烈同时安静下来,侧耳静听。
“就是来发展下线的。”
易林深:“……”
郎烈:“……”
凌初背过手,深沉道:“两位都是商界精英,想必平时一定十分关注国家政策,近年来净网行动举办的如火如荼,使我们这些正经小网站的生存空间受到严重挤压。”
“迫不得已之下,我们只能转战微商。”说到这里,她长叹一口气:“随着环境污染增大,食品添加剂层出不穷,人类的身体机能正遭受不同程度的伤害,为了贯彻落实国家三胎政策,我们积极联系电线杆小广告业务,经过一番磋商达成了合作意向。”
“接下来我们将推出微信联名款‘重金求子’功能,今日前来,正是想诚邀二位加盟。”
易林深:“……”
郎烈愤怒地挣扎起来,扯着嗓子怒吼:“凌初,我知道是你!不要再掩饰了!”
凌初不搭理他,靠在桌边晃着腿问:“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易林深用力把心口那股郁气压下,仍妄想用正常人的谈判方式沟通:“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们,你应该知道,时间拖得越长,对你越不利。”
呦吼!威胁我?
凌初吹了个口哨全当狗放屁,看了眼墙上的表,进入正题:“待会儿我给两位让出空间,二位可以选择diy,或者利用身边人解决。”
“我会在一旁计时,如果时长达到我们的要求,这边会把二位计入工作人员备选录,如果时长不足,也不用担心,二位可以加我微信号,进入我们‘重金求子——小绿帽客户3群’,超多伟哥福利,等你来领哦。”
易林深&郎烈:“……”
身上被捆的死紧,连坐都坐不起来,两人紧抿着唇,脸色黑的堪比地沟油。
两人对凌初的愤怒和厌恶直线上升增加,与之相对,在“富婆的快乐”作用下,身体里的欲.望也在加重。
本身对凌初的愤怒,以及对“绑匪”的憎恨叠加,郎烈身体的异样格外明显,下意识蹭起了床单。
易林深比他强点不多,忍得难受,也忍不住动了动身体。
凌初身体也不舒服,不耐烦再等,掏出手机放在一旁,走上前一把拽掉郎烈的裤子,把他怼到易林深缚在身后的手里。
郎烈:“……”
易林深:“……”
玛德,脏了!
凌初兴奋地拿起手机:“预备,开始。”
郎烈整个人处在半清醒半狂野的状态中,易林深恶心地差点吐了,手动了一下,然后……
没有然后了。
“哦哦。”凌初遗憾地停下计时:“5秒88。”
“!”郎烈怒嚎:“不可能。”
凌初不管他,又上前拽下易林深的裤子,让双方交换位置,见郎烈一脸崩溃,不肯合作的样子,她想了想,毫无人性地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咱们这么想,易总毕竟是单身三十多年的手速了,可能手法格外突出呢。”
“……”郎烈狠狠一咬牙,手下用力……
“开始了吗?”凌初怜悯地看着易林深僵成冰块的脸,自问自答:“已经结束了呢。”
“我还没来得及开计时器呀。”她说着,皱起脸为难道:“算了,不足3秒,暂时先按3秒算吧。”
易林深:“……”
秒射使人变态,郎烈竟然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凌初赞许地朝他伸出大拇指:“5秒88,好优秀哦。”
郎烈:“……”
笑容逐渐僵硬.jpg
两位总裁同时陷入了深深的自闭和对彼此的厌恶中,凌初“啧啧”两声,看了眼时间。
虽然还没耍够人,但现在确实该走了,这两个人出门不可能不带保镖,时间一长,保镖必定会起疑。
凌初收好手机,从包里掏出一把硬币,筛选了一会儿,挑出一枚一角丢到易林深手里,又拿出5角扔给郎烈。
“哦,差点忘了。”开门时,她忽然转过身,认真解释:“这是你们的辛苦费,虽然小五你有五毛,但请不要骄傲,不是因为你值得,是因为银行没有发行两角。”
不再看两人难看到极致的脸色,凌初双手插兜,吹着口哨大步离开。
她没有照照片,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是郎烈犯贱在先,这次却是她主动冒犯。只是像刚才一样耍人、打击自信,易林深和郎烈为了面子着想,不会搬到明面上,如果做多余的事,把人惹疯,一旦发现蛛丝马迹和她有关,来自两家的反击凌家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她自己一个人无所谓,但不能把危险带给凌家人。
凌初没着急走,在长卷发女人说的地方买了几套衣服,到厕所换上,又按照007指的监控死角,快速从后门离开。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凌初边走边摘下口罩,夜晚凉风混杂着清新的汽车尾气吹过,十分销魂。
她朝街对面走去,宿舍11点关门,现在打车回去还来得及。
没走多远,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男声气急败坏地喊:“印飞羽你给我站住。”
凌初顿了下,往旁边遮挡的自助贩卖机后站了站。
那个重重的脚步声应该就是印飞羽的,他低着头站在原地,艳丽张扬的面孔不像在她妈妈面前时那么傲娇跋扈,在夜晚昏暗的路灯下,一半掩在阴影中,另一半上写满了十足的倔强和抗拒。
说话的瘦矮个儿似乎是他的经纪人,大步追上,毫不客气地训斥道:“我是让你敬酒又不是让你陪酒,你跑什么?知道张导是什么人吗,得罪了他,你以后别想在景城影视圈混了。”
印飞羽低头任骂,等到对方说完,才抬起头声音冷硬道:“别说你没看到那孙子的猪蹄往哪摸?你确实没让我陪酒,你踏马是想让我陪.睡。”
经纪人僵了下,把着他的肩说:“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你想想,在这个圈子里,有几个人干干净净的,说句不好听的,你当年不也是搭上凌总的路子才起来的吗?”
印飞羽一把拂开他的手,脸色难看道:“你也说了我是凌总的人,我不陪别人。那资源我不要了,你给你手下别的艺人吧。”
他说完就要走,经纪人皱起眉拉住他,不耐地嘲讽:“怎么?真以为自己是男版灰姑娘等着嫁进豪门呢?”
经纪人看看他的脸色,缓下语气:“是,凌总人长得好,出手大方,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明面上也都是正正经经交男朋友,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可你也想想,人家堂堂一个总裁想找什么样的不行,你今年都29了,在凌总那还有多少新鲜劲儿?情浓时人家作出承诺,你要是当真,那才是犯蠢。不如趁着凌总现在护着你,多接点资源,别看这些人嘴上花花,看在凌总面子上,也不敢真刀实枪做什么。”
“听哥一句劝。”经纪人苦口婆心道:“你一个农村出来的初中学历,脑子不活泛,演技倒是练得勤,可也没半点灵性,四肢还不协调,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
印飞羽被他说得体无完肤,那双美丽张扬的眼中光黯了下去,却仍旧倔强地梗着脖子,做出一副傲慢的样子:“长成我这样还需要别的吗?有多大嘴吃多大饭,要是以后什么都没有了,我就拿着我的老本回老家盖房种地,总比卖身强。”
他说完再不看经纪人,转过身挺直身板,像一只高傲的大鹅,愣是走出了横冲直撞的气势。
路过凌初身边的自助贩卖机时,印飞羽停住脚步,按了一瓶水抱着手臂在一旁等。
过了好一会儿,机器毫无反应,印飞羽脸一垮,猛地踹了一脚,忍无可忍哇一下哭了出来。
“什么东西,连一个机器都欺负我!”
凌初:“……”
她掏出手机扫码付款,把水递给印飞羽:“它欺没欺负你我不知道,反正你挺欺负机的。”
“……”印飞羽抬起头,慌乱地抹了把脸:“你、你是凌初吧,我记得你。”
凌初在称呼上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了个相对稳妥的称呼:“印叔。”
印飞羽:“……”
刚被经纪人嘲讽完年龄,现在又遭受到此等暴击,印飞羽捂着胸口,不甘心地问:“你多大?”
凌初没回答这个无意义的问题,补充道:“我是随你和我妈的关系叫的。”
“……”
印飞羽歇火了。
两人不熟,气氛有些尴尬,印飞羽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才回过神,到处摸手机:“多少钱,我转给你。”
凌初没有拒绝,对方的脸色随着摸不到的手机逐渐转向难看,觑了她一眼,故作轻松地解释:“我、我手机忘在里面了,身上没有现金。”
他面色窘迫,似乎怕凌初不信,又很多余地补了一句:“我说真的。”
“嗯。”凌初点点头:“我看过你演的戏。”
印飞羽:“???”
凌初贴心地解释:“演技完全无法支持你骗人。”
印飞羽:“……”
他被人说惯了,早就左耳进右耳冒,脾气上来还能真身上场和人对战。
就连面对凌芩的儿子时都毫不相让,但或许是刚才的两块钱,也或许是哭被人看见,又或许是摄于凌初和她弟弟全然不同的气场,总之,这次他只瘪了瘪嘴,没敢反驳。
凌初又看了眼手机,问他:“你要回家吗?我帮你打个车?”
印飞羽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用了,这地方……不方便。”
凌初想了下,秒懂。
印飞羽是明星,在恺裕附近上车,怕不是生怕娱记没有料可爆。
她心里突地一凛,问007:“你扫描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狗仔。”
007今天晚上特别老实,扫完发现无异常,疑惑地问凌初:“你怎么对你小后爸这么关心?”
“废话。”凌初翻个白眼:“要是明天‘惊爆,母女二人为当红明星撕烂头花’成为热搜第一,我跟谁哭去?”
她叹了口气,拨通凌芩女士的电话,向对方转达了男友和女儿在同一会所门外相遇,这一诡异事实,得到对方答复,蹲在自主贩卖机旁边静等死亡来临。
印飞羽一个没拦住,她已经说完了,只能也颓丧地站在贩卖机旁边,一下一下蹭着水泥地。
凌芩女士到的很快,而且是凌初预想中最坏的那种情况——
她本人亲自跟着来了。
她和印飞羽一起,宛如两个被扼住命运喉咙的鸡崽子,顶着霸总の凝视钻进车中。
凌芩坐在后座,手指轻轻叩着车窗边,沉声问:“大晚上,你们俩为什么在这?”
“纠正一点。”凌初面色正经:“是分别,我们不是一起来的。”
“……”凌芩揉揉额角,又问:“你们两个,为什么分别出现在这?”
凌初对着后视镜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女人嘛,妈,你懂得~”
凌芩:“……”
她原以为自己有一天会被凌途气死,现在看来,这一天提前了。
她决定放过自己,问低着头的印飞羽:“你呢?”
印飞羽双手放在膝盖,板正如小学生,低着头弱弱解释:“经纪人让我来的。”
他边说边觑凌芩的神色,撒娇般抱住她一只手臂晃了晃:“真的,我在景城这么久,今天之前都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
凌初:“……”
我叫你一声叔叔,你就是这么坑我的?!
凌芩不善的眼色瞬间刮到副驾的凌初身上。
印飞羽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挠了挠头,他习惯在凌芩面前撒娇装茶,忘了这次身边有友军了。
急忙找补道:“我是在外面遇到凌初的,她没进去,应该是碰巧路过。”
凌芩笑了下,没什么温度:“半夜九点,碰巧在娱乐街路过?”
印飞羽愧疚地看了眼凌初:“……”
我这次真不是故意内涵啊!
他决定闭嘴保平安,凌芩警告地看了眼凌初,没再说什么。
凌初和凌途不同,她已经成年,相对成熟,有自己的考虑,凌芩对两个孩子的态度自然也不相同。
凌初看了看后座两人,凌途出去和同学两天一夜野营不在家,她现在宛如一个巨大的灯泡,自己看着都碍眼。
于是以考试周需要减少往返时间,专心备考为理由,劝动凌芩让司机把她送回了校外住处。
为避免惊动谢诩,回到家凌初匆匆洗漱后,就上床睡觉了。
☆
“富婆的快乐”的效果仍在,这一夜翻来覆去,睡的很不安稳。
凌初又梦到了过去。
谢诩的父亲是世家中难得的清流,看不上她阿爹苛待发妻,欲立妾为后,且建朝后大行苛政、奢政,便找理由拒绝入朝为官。
他在南方文人中名声极重,追随者众多,她阿爹对谢家主怀恨在心,设计了一场局,把对方斩杀。
当时朝中对于如何处置谢家,争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