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台词里,没人能打败我——凌恒
时间:2021-09-14 10:52:57

  对面车手都被吓懵了,被迫停下车,看着凌初:“你tm……”
  没有给他说话机会,凌初减慢车速,打开车窗伸出手,一拳在他的头盔上砸了个坑:
  “我特爹今天就来教教你,怎么死更爽!”
 
 
第68章 
  那个赛车手板着张痴呆的脸, 呆看凌初收手加速远去,脑瓜子嗡嗡作响,什么都想不了。
  愣了半天, 他才双手颤抖地瘫在车背上,通知救援,抬头拔下头盔。
  用力拔了两下,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赛车手狠狠一砸方向盘——
  卧槽槽槽!头盔被砸了个坑,卡着脑袋下不去了!
  那一拳要是没有头盔, 直接落在他脑袋上……
  赛车手霎时一个激灵,连没能完成阻拦驰宇车辆的目标都顾不上了,一股迟来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喜悦一起顺着后脊梁蹿上眉间。
  无暇关心他的想法,凌初正劺足劲儿赶超前面的车辆,刚才的事故让后面几辆车后来居上,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简单放过刚才那人。
  从她冲过去时, 对方迅速停车的行为来看,刹车显然没有问题,那么除了“故意逼停”这一原因,不做他想。
  对方单纯针对她本人的可能性不大,比赛有无人机跟踪拍摄, 沿路也有摄像头, 想借比赛搞死选手的可能微乎其微,没必要多此一举。
  不过,上次代表驰宇的车手也是因为比赛中发生事故, 没能跑完全程, 一次、两次, 未免太过巧合。
  暂时没功夫多想, 凌初加大速度,尽全力向前疾驰而去。
  进入最后一圈,电机热量剧增,车的性能和速度都受到了影响,而凌初前面还有两辆车。
  凌晔坐在特别观众席,看着场内的实况大屏幕,一颗心揪得快要梗塞。
  尤其是看到凌初擦车而过时,恨不得冲到现场,把这死孩子从车里揪出来。
  输就输了,不要命了吗?!!
  易华与他隔了个人,侧眸注意到他面色紧绷,脸黑得吓人,眸光微闪,轻笑着说:“这位赛车手是凌总的侄女吧,果然肖似令妹,胆量不错,对自己也够狠。”
  凌晔压根没注意到她话里挑拨离间的意思,视线从屏幕上收回,低头握紧拳。
  【不行,我不敢看了,我得歇歇,吓死我了。】
  听不到凌晔内心想法的易华,只看到对方在听到自己的话后眉头紧皱,面色极为烦躁难看。
  她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唇,体贴地没有继续说话。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她不信凌晔真的对妹妹毫无芥蒂,现在看来她猜对了,看来以后可以针对这方面搞些手段。
  另一边赛场上,凌初看了一眼车内各项参数,准备加速。
  在电动赛车比赛中,电机和电池的效用,是决定电动赛车加速的重要因素。
  且车内压力会随加速增大,这也代表着,它对车手的身体强度和防护服要求极高。
  所以,与燃油赛车不同,受限于赛车性能,以及对自身安全的考虑,在电动赛车比赛的最后时刻,车手们大多会采用保守战术。
  被赶超事小,如果电机因为加速被烧坏,赛车停摆无法回到终点,成绩无效,就得不偿失了。
  巧的是,比身体凌初就没怕过,比电机和电池组,她也相信自家生产的车辆。
  在最后一个弯道,凌初凝心沉气,猛地踩下油门。
  轮胎在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高速下,车身开始出现脱离掌控的趋势。
  透过屏幕观看到这一场面的现场观众们惊呼出声,所有人都觉得这位车手的加速太险,虽然可惜,但她这场比赛大概率就到这了。
  唯有凌初眼神平静,牢牢把控住方向盘,以一种极快、极顺滑几乎不可思议的掌控度,完美度过这段弯道,成功反超成为第一。
  她没有减速,直冲入最后的直线赛道,一举到达终点。
  “艹!看的我头皮发麻!”
  “太、太刺激了,太帅了!”
  尖叫声、口哨声连成一片,此起彼伏。
  凌初把车停到安全区,走下车,摘下头盔,斜靠在车门上,抬眉对观众区懒懒笑了下。
  声音停了一瞬,下一秒,如风暴侵袭般,再次呼啸而来。
  这就是极限运动的魅力,极致的速度、极致的危险、考验着极致的冷静和操作。
  肾上腺素飙升后遗留的强烈情感,足以让人变得热切而疯狂。
  而这一切的缔造者,又如此冷静轻佻。
  在这一刻,凌初和她身边的赛车,在在场众人心中,烙下了一记重重的烙印。
  车队工作人员们激动地走过来,若非碍于凌初是女性,他们都想把人抱起来往天上扔。
  凌初轻笑倚着车门,看着大家欢呼,并对挤在人群中的预备役经纪人乔安挑了下眉:“怎么样?”
  乔安犹豫了一下:“老板,你想听实话吗?”
  “……”凌初不想在此欢乐时刻从狗嘴里找象牙,冷漠道:“不,给我来点虚的。”
  乔安立马上道地说:“虽然老板有点装逼,但确实很帅。”
  “……”凌初嘴角一抽,好奇地问:“那实话呢?”
  乔安:“不是有点装逼,是过于装逼。”
  凌初:“……”
  看到老板脸色不好,想到自己上一份工作被辞退的理由,乔安打工人精神爆发,语气平静,艰难地补了一句:“但我们还是爱您呦,么么哒~”
  凌初:“……”
  倒也不必在夸人的时候,露出这副“钱难挣,屎难吃”的模样。
  …
  比赛结果出来,但并未能下最终定论,那位撞击凌初的赛车手向赛方提出申诉,说凌初在比赛时故意打人,要求取消她的成绩。
  凌初的团队们都被气乐了。
  好家伙,他们还没说什么呢,这孙子还敢恶人先告状。
  双方在赛方裁判面前对峙起来。
  作为各自汽车的代表,凌晔和对方的负责人也从观众席上走了过来。
  撞人赛车手的头盔最后是用工具拆开取下,现在他抱着“残骸”,指着凌初胡搅蛮缠:“打人行为严重违反了赛车规定,我不仅要求取消她此次成绩,之后还会向汽联申诉,吊销她的赛车执照。”
  这就有点不要脸了。
  凌初方的工作人员立马喷道:“放屁,当时的情况下,明明应该是你转弯避开,我看你就是恶意干扰我方赛车手,故意使坏。”
  对方双手一摊,无赖道:“我当时太过慌乱,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无法掌控方向盘,但这不是她打我的理由吧。”
  这话说得太无赖,在场比赛的选手最低都拿了E照,怎么可能连这点心里素质都没有?
  可赛车场上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他们根本无法证明对方是有意的。
  车手俱乐部的负责人,面上恭敬,笑看向凌晔:“凌总,你看,我们虽然是小公司,但也有原则底线,车手被攻击我们不可能坐视不管,所以……不好意思了。”
  凌晔沉着脸,目光猛地射向他,负责人心里一凛,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
  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想得罪凌晔,可这是上面的吩咐,他一个小负责人只能照做。
  怪就怪驰宇势头太快太猛,挡了其他公司的路吧。
  眼看对方占了上风,驰宇团队的人心里又气又急,但却没有一个人责怪凌初的冲动。
  还有个小修理员,在她耳边气哼哼地说:“早知道,比赛前我就一扳手砸爆这龟孙儿的狗头了,什么东西,呸!”
  凌初被他逗笑了,看够了戏,伸个懒腰站出来:“现在该我说了吧。”
  那个赛车手瞪着她:“你有什么好……”
  “嘘!”凌初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压低声音阴测测地说:“要是觉得脑子比头盔硬,你可以再逼逼一句试试。”
  赛车手:“!!!”
  他看看怀里的破头盔,僵硬地扭头看裁判:“裁判,她不仅打人,现在还在威胁我,太嚣张了,我强烈要求赛方撤销凌初的成绩。”
  “别瞎说哈。”凌初抱着胳膊,懒散地晃晃腿:“我是守规选手,从来不打人。”
  赛车手嗤了一声:“有视频,不是你一张嘴就能赖掉的。”
  凌初无所谓地扬了下下巴:“那你仔细看看视频,我当时是在打人吗?”
  裁判调出视频,无人机在上方拍摄,能看到两车接近时赛车手探出身体,面色惊慌地对凌初喊,凌初的车夹在他的车和桥边栏杆间,缝隙很小,往哪边转方向都会发生碰撞。
  此时凌初减慢车速,擦身而过时打开窗子,伸出手向对方探过去,从视频上看目标不是车手,而是方向盘。
  她似乎想要帮对方转动方向盘,但是没有估计好速度,一拳“撞”上了对方的头盔。
  临走前,还一脸愧疚地对对方喊了句话,像是在道歉。
  所有的一切只发生在短短几十秒间,比赛时看不清楚,现在看着慢镜头回放,无论谁见到凌初的表现,都无法说她是在故意打人。
  赛车手自己都懵了。
  淦,要不是亲耳听见凌初骂脏话,就这个愧疚自责的表演,谁踏马能想到对方是在故意打人?!!
  凌初团队大松一口气,一个个横眉竖目,骂对方选手恩将仇报、臭不要脸。
  车手和负责人都被这一反转弄傻了,磕巴着说:“可、可是我确实被打了。”
  这下连赛方都不站他了,敷衍地安慰几句,并没有做出处罚决定。
  这个比赛由几家公司联合举办,他们想要排挤驰宇,对任何能给驰宇造成麻烦的事项,都乐见其成。
  但是赛事本身不能出现问题,因为为了保证公正公平性,汽联会派出专员监督赛事。
  汽车生产商圈子里的抱团排外,他们管不着,但决不允许有人插手进赛事里,所以在证据如此无力的情况下,凌初成功全身而退。
  车手和负责人没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心里又恨又怕,惶惶然正要离开,凌晔忽然说:“关于此次事件我方后续会报警,具体是否为人为,由警方判定。”
  两人心里一慌,安慰自己——
  没事的,只要他死不承认,警方也查不到切实有力的证据。
  乔安看着他们面露侥幸,眨了眨眼,对凌晔说:“凌总,我来报吧,我哥就是警察,看在我的面子上,肯定会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疑点的。”
  车手:“!!!”
  完了!
  ☆
  乔安说做就做,领完奖后,给工作人员们放了假,凌初和乔安、凌晔一起来到了警局。
  巧的是,乔安的哥哥也是个熟人。
  凌初看着对面的乔延,挑了下眉:“乔警官?”
  乔延、乔安,不听名字,光看性格,这俩人还真不像亲兄弟。
  “你这是……从漳泉调任了?”凌初随意问道。
  看到她,乔延也有些惊讶,点点头:“嗯……算是吧。”
  他话语含糊,显然里面有内情,凌初知道他不能说,也没打算多问。
  现在临近下班时间,配合做完笔录,乔延送她走出门,看了眼时间:“咱俩也算故人重逢,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顿饭。”
  正要凑过来的乔安:“……”
  “哥,我先回家了,老板再见。”说完直接跑了。
  虽然不知道他哥和老板什么关系,但是决不打扰任何母单哥哥和异性相处的机会,是做弟弟最后的温柔。
  凌初听完乔延的话,诡异地扫了他一眼。
  严格说来,抛去船上合作,两人不算熟,且相处并不愉快,这个约饭就挺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般人可能会婉拒,凌初就很直接了,直接说:“还是不了,故人也分‘一见如故’和‘相看两厌’咱俩就属于后者,这种虚假的客套,大可不必。”
  “……”
  乔延深吸一口气。
  很好,这个欠揍的语调……
  玛德,血压又上来了。
  乔延虽然是想借吃饭打听一些事,目的不纯,但确实是生平第一次约女孩。
  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反思了一下,觉得跟凌初这种人,就不适合走迂回的路子,直接说:“我有些事想问你。”
  担心凌初再次“耿直”发言,他急忙补充一句:“和漳泉案情还有你舅妈郑姿的公司有关。”
  “早说啊,竟扯那些没用的。”凌初翻个白眼,和等着自己的大舅报备告别,坐上乔延的车一起去饭店吃饭。
  两人去了家私房菜馆,装璜内敛,位置也不显眼,不过据说菜色很好,非熟人过来,都得提前预订。
  菜好不好凌初不知道,反正价格是真的不错,她也不客气,拿着菜单,按照自己的口味点了几道。
  乔延又加了两个菜,递还给服务生。
  包厢内只剩下两人,乔延起身在旁边的茶几上泡茶。
  茶香四溢,热气氤氲,他有一手好茶艺,安静下来倒比平时看着顺眼多了。
  递给凌初一杯,乔延喝了口茶,进入正题:“郑姿的公司是和她以前的经纪人共同创立,几个月前对方因为税务、财务等原因入狱,是你舅妈发现并及时告发,我想问问你,你舅妈发现他有过其他异常吗?”
  凌初把玩着茶杯,掀起眼眸:“比如?”
  “比如……”刚说两个字,敲门声响了,乔延回了一声进,外面似乎没有听到,继续敲。
  他一向不喜大声说话,抿了下唇,凌初也不爱喊,起身要去开门。
  让女士开门未免不够绅士,乔延起身拦住她,两只手撞在一起,恰好此时门被从外推开,一个人推着放菜的小车进来:“您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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