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求着被我撩——萌堂
时间:2021-09-16 09:32:19

  这一晚,转了转盘挨罚的人不少, 比这香艳的比比皆是。
  可严姝身上就是有这样的风韵, 曲线玲珑、媚骨天成,就是简简单单这一坐, 便惹得周围一圈人惊叹不已。
  在场的, 多半都在吹口哨、欢呼。而余天鸣在内的少部分, 则不悦地绷紧了脸色。
  在这些人眼中, 两人是紧紧相贴的。而实际上, 严姝腿上用了力气, 并没有直接坐在他大腿上──她只是堪堪跪坐在沙发上,与他的腿还尚有一些距离。
  可偏就是这份若即若离、欲迎还拒, 似把严野的一颗心丢在了火上, 翻来覆去地烤。
  暧昧的烛火跳动着, 映照在她脸上, 绘出一层恬淡的光晕。她并不管身后人怎样想, 只对着严野又凑近了几分含娇带媚地嗔怒了一句:“哥, 你也不懂得让让我,转到了这个……让我做这种姿势,也太尴尬了吧……”
  她的嗓音娇滴滴、甜腻腻的,话间吐气如兰,他只觉得一阵芬芳馥郁窜进鼻腔,化成火苗,烫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好替他解围。
  可偏偏就是她能把分寸拿捏得这样到位,更是让他心中那团火无可纾解。
  这会儿,她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声:“严姝,你运气也太差了,好不容易挺到最后一轮,输了不说,还抽到这么个题。”
  “笑什么啊,”她回过头,与那人说道:“尽会落井下石。”
  殊不知,就她这样一回身,穿着细跟凉鞋的柔嫩脚丫便隔着裤脚,蹭在了他的膝盖间。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那一抹雪白不安分地晃动着。刚刚蹭过他的足尖涂了珍珠色的指甲油,如贝壳一般莹莹发亮。
  就在这一晃神之间,他似乎碰到了她的腿根──接触的地方立刻似被放了一把火,让他喉咙止不住地发干。
  感受到他的变化,严姝以眼角睨他,眸子里尽是得意。
  身后,有好心的人给他们台阶下:“好了好了,坐完了就能起来了。严姝腿上擎着劲儿呢,肯定累坏了吧。”
  “这话可说到点上了。”严姝就势站了起来,理理裙摆,坐到了一旁:“都怪余天鸣,没事儿玩儿什么大冒险。”
  大家一齐往余天鸣那看了过去。
  从刚刚他淘汰、抽到吻墙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已经很不好看了。下场之后,他灌了自己好几大杯酒,这会儿已经醉得有些迷糊了。
  在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后,他冷笑了一声,回问严姝:“还不是你非吊着我,说只要我今天在你哥眼皮子底下亲你一口,你就同意做我女朋友?”
  他的死党拉了拉他的衣摆,调笑道:“大鸟别说了,美人儿没亲着,结果亲了墙了,太丢人了。要不这样,严姝,你今儿就改名叫严墙,假装让他亲上一口了行吗?”
  余天鸣醉得厉害,不仅毫不领情,反而一把把死党的手打掉:“严姝,我看你根本就不想让我亲吧,这是拿我当猴儿,耍了一晚上呢?”
  他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要我说,你跟你哥根本关系就不正常。在这个圈子里玩儿的,谈谈恋爱,约个炮,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怎么你跟萧宇不过去趟酒
  店,最后就变成萧宇嫖.娼了呢?这是什么深仇大恨,非把人弄进去?呵,说你们俩关系不正常,我头一个信。”
  他死党站起身,就把他往外拽:“大鸟,你喝多了,赶紧叫车,回家。”
  严姝依旧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余天鸣。同时,以余光瞥了下严野。
  他显然是在隐忍着怒火,已经快爆发了。
  “我是喝多了,我知道。”余天鸣冷笑一声:“不过,酒壮怂人胆。严姝,你说的话,在场的人可都听见了。我他妈今天就硬上,来亲你了。亲到了,你必须给我做女朋友。”
  话音未落,他躬下身子就往严姝身上凑。
  正在所有人都手足无措时,只听哗啦一声,一杯红酒兜头泼下,全砸在了余天鸣的脸上。暗红色的液体滴滴答答顺着他的头发、脸颊往下淌,沾湿了他昂贵的定制衬衫和西装。
  ──只见严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挺拔的身姿站得笔直,手里还拿着玻璃杯,杯子里的冰块哗啦掉下来,砸在余天鸣脑袋上。
  余天鸣顿时怒意冲天。他咬了咬牙齿,满嘴都是咯吱咯吱的声音,继而直起了身子,抬起拳头就想往严野脸上挥。
  严野出手自比他快上许多,一把捏住他的手腕,让他无法动弹:“天鸣,这游戏可得有始有终吧。我赢了,指定你大冒险,挨一杯红酒做任务,不过分吧?”
  在场的人见状,都吓傻了,以为又要出什么事儿了,结果严野却当着所有的面这样说,把余天鸣高高地架了起来。
  在这个圈子,最不缺的就是各式香艳新闻了,谁身上都少不了一把一把的猛料,大家对彼此的小九九皆是心照不宣。这一伙人能玩儿在一起、生意做到一起,完全是靠着圈子的“包容性”。可若迈出格,互相揭短撕破了脸,就没意思了。
  醉了酒的余天鸣,正是触碰到了圈子的底线,因而跟他关系再好的人,也不好上前讲情。
  余天鸣望着严野锐利的眸光,一时间清醒多了,也觉得骑虎难下。
  别看严家人丁单薄,就于海娟加上他们兄妹俩,可严家的基业摆在那里,实力雄厚,实力是远在余家之上的。
  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跟严野犯了脾气。
  况且严家大少爷的手腕儿,他多少还是有耳闻的,圈里人平日大多尊称他一句“野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见他沉默,严野再次开口:“怎么,还用我陪你一身衣服?”
  “野哥哪里的话,妹夫做不成,还能做朋友。”余天鸣就这样,顶着一头的红酒味儿,举起了手上的杯:“来,朋友一生一起走,我敬你一个。”
  严野拿起一杯新的酒,碰也没跟他碰,仰头一饮而尽。
  后半程,再没什么人提议做游戏了,大家都安分守己地,该唱歌唱歌,该玩乐玩乐,闹到半夜才散场。
  真假千金5
  回家的路上,严野跟她一块坐在汽车后座,脸色十分难看:“你没事儿跟余天鸣说那些干什么?”
  她知道他是因为刚才的事儿还别扭着,却不曾想从他的话间听出了醋意,于是乖巧道:“反正他也没有得逞嘛,哥你不会让他得逞的,对吧。”
  严野出了口粗气:“我总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他要是趁你不注意,偷偷凑过来亲上了呢,你怎么办?”
  严姝自后视镜瞧了一眼司机,凑到他耳边,小声道:“除了你,我不会让任何人得逞的。”言罢,她直起身子,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抱怨道:“谁叫余天鸣拿对儿A这种话说我的?他在包间里怎么说的,你也听到咯。我不耍耍他,怎么咽
  得下这口气。”言罢,她还故意挤了挤双臂,胸前的曲线更加明显:“哥你看,人家那里对儿A了。”
  严野怎会注意不到眼皮子底下的春色?酒精在体内慢慢发酵着,他不敢看,也不能再看,索性偏开头不看她:“你总这么胡闹,一来二去圈子里都会说我们关系不正常。你毕竟是女孩子,不能坏了名声。”
  “我不在乎名声。”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耳后,又小声道:“如果我说,我真的对你不正常呢?”
  他一怔,随即便蹙起眉头,一副发怒的模样。
  可他耳尖一抹红晕却被她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噗嗤一笑,拉着他的胳膊撒娇:“好啦,别生气啦,哥,你是怎么把牌打得那么好的?我算来算去也算不明白呢。”
  他这才回过头来,语气柔了些:“那是因为你没好好学过,胆子倒大,坐在那就敢赌。”
  “不是有你呢嘛……”她故技重施:“有空你教教我嘛。”
  严野实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只能叹气。
  当下,他哪里是在跟她闹别扭,他分明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像是余天鸣那样的人,他能为她挡一次,还能为她挡一百次吗?
  纵使他可以仗着哥哥这个身份,多帮她处理一些麻烦事,她还能一辈子在严家做他的妹妹,一辈子不嫁人吗?
  转天,严野一大早便去了公司,严姝自醒来就没有看到他。
  她也懒得去招惹于海娟,只称自己有画稿要赶,便叫阿姨把饭都端到房间里来吃。
  剩下的时间,她就找了个行李箱,一点点收拾着柜子里的衣服,把一些平时能用到的,全部装进箱子里──即使是欲擒故纵装装样子,也得装得像一点。
  到了晚上十点多,严野都没有回家。严姝原准备早早睡下,却接到助理的消息:陶母已于两天前去世,目前遗体还在家中。
  严姝叹了口气,只得又换好衣服,趁着遗体还没有火化,早点去看看。
  她下楼时,于海娟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严姝要出门,她阴阳怪气道:“这么晚了,又去哪炒热度?稿子都画完了么?”
  严姝没理她,走时随手重重把门摔上,砰的一声,吓了于海娟一激灵。
  陶母的灵堂,冷清得像是在闹笑话。
  灵堂正中,陶母的遗体摆在那,寿衣都还是皱的。一旁,只有她上了年纪的姐姐在为她守灵。
  严姝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对着遗体行了礼。
  系统的声音传来:“恭喜宿主,任务一完成。”
  “小姑娘,你是哪边的亲戚啊?”守灵的老太太声音十分苍老,低低地问她。
  严姝扯了扯嘴角:“我……也算不得什么亲戚。”
  “真是心善的人。”老太太叹了口气:“比她们家丫头漫云强了不知多少倍!我听说,大夫一说可以放弃治疗了,她眼睛都没眨就答应了。人怎么能那么狠心呢,那心是石头做的吗?最后她妈去的时候,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还是几个护工帮忙,把寿衣给换上的。她妈省钱好吃好喝地待她,一个月才多少退休金,都紧着她,买衣服、买包。到后来,连看病的钱都没有了,都要找人借。现在她妈去了,债主追到家门口要钱,她连面都不肯露!”
  老太太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严姝递了一包纸巾过去,轻轻坐在她身旁。
  陶漫云生来是个骄矜的性子,严姝是知道的。她也知道,陶家一直拿她当掌上明珠宠着,对她掏心掏肺的好,纵使日子再不富裕,也绝不会苦了她。
  可正是她的娇贵,花光了家里的
  钱。陶母去世后,那些借钱给她看病的亲戚纷纷找上门催债。在真假千金的事情曝光后,原主回到陶家,那些亲戚更以为她手里有的是严家的钱,变本加厉找她索取。
  但当时的原主早已跟严家断绝了关系,漫画事业也陷入低谷,手里哪还有钱?
  那些债,便成为了压垮她的一座大山。
  严姝回头看了眼陶母的遗像,心道,不管是为了原主,还是她自己,她一定会替陶家讨回个公道。
  沉默许久,老太太又生感慨:“这过路的小姑娘能虔诚地行礼,非亲非故的小伙子来帮着办丧事。世上心善的人那么多,怎么偏偏就摊上这样个闺女──”
  严姝一怔,问道:“有非亲非故的小伙子?”
  “是啊。那小伙子──”老太太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人影便拐进了灵堂。
  老太太立马指了指他:“哦,就是他!”
  那人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些祭祀用的东西,在见到她的一瞬间,也怔了一怔──那是严野的助理,也是昨晚开车送他们兄妹回家的司机,杨松。
  杨松的身形晃动了一番,想来是准备转头就走的。然而碰都碰见了,有些事情便就瞒不住了。于是他走上前,低头唤了一声:“二小姐。”
  严姝低低“嗯”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二小姐,这──”杨松立刻面露难色。可当他抬起头对上严姝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又鬼使神差地红了耳根:“您……也都知道了?”
  “原来严野也知道了?”严姝虽有些意外,但也没觉得太惊讶──毕竟严野神通广大的,这些事瞒不住他,也正常。只不过……
  他既然知道了,又为什么不肯说呢?这两天,他们俩的关系突飞猛进,他居然一直都在跟她装傻。
  他明知他们不是兄妹,怎么还能隐忍着,狠心教训她不许胡闹?
  杨松的手缩了缩,有些局促:“二小姐……”
  严姝莞尔一笑:“开车来了吗?把东西撂下,送我回家吧。”
  严宅一片安静,只有二楼严野的房间还依稀亮着灯。严姝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抬手刚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微微水声。
  想必他也是刚回来,正在洗澡呢。
  严姝也不避讳,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片刻后,浴室的门打开,严野赤着一身线条漂亮的精壮肌肉,只围了一条浴巾,缓步走了出来。
  他身上还蒸腾着热气,带着刚刚沐浴过的清新。水滴划过额前的碎发,坠在结实的胸肌,在那小麦色肌肤上,留下一行晶亮的水迹。
  见到严姝坐在他床尾,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看也没看她,转身去拿睡衣。
  严姝知道,他这是还在为昨晚上的事儿别扭呢,于是站起身,朝他走去:“亲兄妹,有什么好避讳的?”
  话音未落,她伸出手,若有似无地从他的最上面一块腹肌依次向下划过──微凉的指尖跳动在坚实的肌肉之间,处处点火:“倒是我这个妹妹有点失职,连哥哥有几块腹肌都说不出……”
  言罢,她捉住他拿了衣服的手腕,指尖轻轻在上面一扫,继而接过他手中的睡衣,轻轻罩在他身上:“还是说,哥哥,你一直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她这一声“哥哥”叫得又纯又软,可不知怎的,严野就是从中听出了许多暧昧与禁忌的意味来。
  他低头看去,见她手里拿着自己下午交代杨松去买的东西,脑子里便是噔的一声──她也知道了!
  “没想到,前几天我刚许完愿,今天就实现了。”严姝笑得淡然,定定看着他:“哥,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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